索超剛踏進永和閣的大門,總管宇文成都早已在那裏恭候多時了。

    及見索超汗流浹背、全身髒兮兮的模樣,宇文成都不由得十分疼惜起來。臉上的肌肉好像堆起了一座小山,雙目中透射著慈祥地神光,隨即有點責備地著道:

    “殿下如此用功,老奴十分佩服。不過,練功也得循序漸進,一旦累壞了身子,反而欲速則不達。聖上怪罪下來,奴才不好交代。”

    “爺爺,孫兒知道,可是不如此不行啊。您還是先去忙吧,孫兒要靜一靜。”

    索超乖巧地說道,就如同麵前之人非但不是奴才,反而是親爺爺一般。

    “好吧,奴才這就去安排沐浴之事,一會兒再過來看您。不過,您得先去休息一會兒。”

    宇文成都溫婉地說道,繼而揮了揮手,轉身踏步而去。

    “好嘞,孫兒知曉了。”

    索超之所以對宇文成都如此恭敬,一是一片純真,二是沒有得到過親人多少關懷,也隻有麵前的這位老頭對他最好了。投桃報李之下,自然對其一片真情。何況他的母親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不過,即便如此,宇文成都卻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總管。其人已是二世老臣,據說武功出神入化,因而深得科隆帝國當今天子索雲翔的器重。壯年時出生入死,不知道立下過多少戰功。不光如此,他還救過索雲翔大帝的性命。不過那時候的索雲翔還隻是太子身份。

    此公之所以未能封侯拜相,原因有三。其一是年老沒有後人;其二是淡泊名利不願置身於爾無我詐的官場漩渦之中;其三是年輕時候的宇文成都不過是一個奴隸罷了,之所以得享榮華富貴並受人尊敬,是因為得到了索雲翔父親的提攜和關照之故。當然,這一切還與他自己驚人的資質不無關係。為了報恩,宇文成都別無選擇,自然願意為科隆帝國肝腦塗地。何況為了樹立國君的無上權威,他也不願為了自己的私利而讓如今已成為了當朝天子的索雲翔為難。而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為他沒有生育能力,故而便將索超當成了親孫子看待。

    隻不過,宇文成都似乎並不喜歡當朝天子索雲翔,但卻十分喜歡小王子索超,這就有點使人大惑不解了。

    宇文成都剛走,索超竟然練起了“劈腿”,“彈腿”、“紮花”、“搓抱”、“纏繞”、“勾拳”、“直拳”扭腰等動作來。隨即還囔囔自語地背起了鬼影迷蹤的口訣。

    似峰非峰形如峰;

    似浪非浪狀如浪;

    婉轉騰挪隨屈伸;

    天地陰陽納湧泉;

    運轉三百六十五;

    氣行丹田導諸穴;

    奇經八脈似顛倒;

    借力行力大挪移;

    一朝衝開百會穴;

    鬼影迷蹤終大乘……

    隨即便聽到他懊惱地說道:

    “什麽鬼影迷蹤!內功的要求如此高,而我又無法凝聚,這不是成心與人過不去嗎?還是先仔細琢磨琢磨那些圖譜,再作計較。”

    隨即,索超按動機關,隻聽一陣輕微的“嘎吱”聲,牆上的壁畫裏麵竟然顯現出一處隱秘的壁櫃來。

    但見壁櫃內有幾層如同碗櫃隔板一般的三層空格。隔板上整齊地擺放著紅紅紫紫、花花綠綠的各種秘籍。

    索超迅疾從裏麵掏出了一本用黃色絲綢包裹著的《鬼影迷蹤》來。不過此時的秘笈卻已成了粹白的絲綢了。

    然後,索超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按動了影壁的按鈕。一陣輕微的顫動過後,牆壁又合攏了,繼而便是一麵做工考究的山水圖畫。青鬆翠柏,鳥獸蟲魚活靈活現,尤其是蕩漾著的水波似乎還在那裏嘩嘩流動,宛如真的一般。

    僅有的細小縫隙竟然渾然天成地隱藏在了那些圖畫的水波裏,就算仔細察看也難以觀察到絲毫破綻。

    打開《鬼影迷蹤》白色絲綢的封麵,但見圖譜上一個行腳道人腳踏詭異的步伐,忽而圓弧狀,忽而波浪形,忽而又彼此交錯、狀如8字。實線、虛線、細線、粗線、紅線、藍線之類的線條密密麻麻。

    但見那個道人要麽直立如鬆,要麽倒掛金鍾,抑或筋鬥倒翻、或者幹脆騰雲駕霧,使人目不暇接。

    “殿下!老奴已打發宮女做好了一應準備,快來洗澡吧。”

    原來竟是宇文成都的聲音,隻不過隻聞其聲,未見其人罷了。距離似乎很遠,而聲音又好像就在耳畔一般,顯而易見,必定是施展了某種神奇的武功,相當於隔空傳音之類。

    “知道了!孫兒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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