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內蟄伏著眾母勢力的人,是確鑿無疑之事,真假如何,稍後自知。”方邃淡淡道。


    龍帝冷哼一聲,認定方邃是在汙蔑陷害。


    實際上龍帝這時候也對方邃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懼意,沒有誰能事先想到,方邃的真神境界,是如此強大。多位八階聯手,且還催動世界塔居然都沒能困住方邃,被他倏忽間化解,顛倒了局勢。


    “難道今日真是我天庭蒙難之時······”


    龍帝心中有些悲涼,更多的則是憤怒和不甘。


    方邃剛才說話的聲音十分清朗,擴傳四方,遠近不少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天庭有眾母勢力的人潛伏,是真是假?


    太子寢宮內,魔神子和七長老霍然心驚,一個念頭同時在兩人心裏劃過:“方邃打上皇庭部,不單單是為了挑戰舊有體製,更主要的目的是針對我們?他知道我們潛伏在這裏······”


    二人相互對視,都看出對方目中的一抹驚色。


    魔神子念頭飛轉,反應極快道:“或許方邃隻是詐語,他並不知道具體是誰潛伏在天庭,我們不可自亂陣腳······退一步說,萬一事情真的敗露,我們兩個咬死了方邃是在誣陷,龍帝等人先入為主,必定認為我們是被方邃冤枉的,我們見機行事,並非沒有轉機!”


    七長老麵目陰沉地點了點頭。


    方邃似乎並不急於將潛伏者揪出來,掃了一眼神色驚怒,被重傷後倒在地上的中年女子和嶽東奎,遂又看向一眾淩空而立的老輩兒高手。


    這些老輩兒高手失了先前的盛氣淩人,與方邃目光對視之下,氣勢大減,有人下意識的挪開了目光。


    “你們都下來。”


    方邃聲音平淡,但傳入這些老輩高手耳中,卻驟然化作驚雷,震得人人雙耳嗡鳴。他的聲音中蘊含著一種牽引規則的磅礴威能,仿佛可以號令虛空。方邃話落,一股重力便從虛空中衍生,一眾老輩高手同時被這股力量碾壓,身不由己的從半空落在了地麵上。


    用一句話就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一眾八階從虛空中壓下來,如此威勢,再次讓一些旁觀者倒抽一口涼氣。


    八階和九階的差距,居然大到了這種程度?!


    此時再看,先前一眾八階出現,趾高氣昂的對方邃進行指責,甚至想要鎮壓方邃未免有些可笑。


    哢嚓!


    有老輩強者被壓落到地麵上,身形不穩,連續後退了數步,在重力碾壓下,這數步宛如山巒砸地般沉重,將地麵踏出一個個龜裂的深坑。


    先前對方邃出過手的幾個老輩高手,個個狼狽不堪,神色又驚又怒。


    “方邃,你就算力量強橫,但行為不端,休想讓我們屈服?不怕告訴你,就算我今天奈何不得你,錯過今日,我也要聯合樞密院各大部門彈劾轄製你,讓你今後寸步難行?”


    嶽東奎被壓在地麵上,周身骨骼盡碎,形象淒慘,但雙目圓瞪,氣勢不倒,狠狠的對方邃說道。


    那中年女子口角溢血,頭顱被方邃彈指崩碎,直到現在還無法彌合,傷勢著實不輕,亦是滿眼恨色:“方邃你別以為依靠武力把我們壓倒,就能一手遮天。我就等著看你最終是什麽下場?你得誌便猖狂,終究難以長久,你必不得好死。”


    方邃從容道:“五方域現在已經到了不改變,不齊心協力共禦外敵,就要被人覆滅的關頭。你們還在守著自己的規矩,隻考慮眼前利益,擔心改變後被減弱分薄了權力,真真可笑之至。你們這些人,也好意思開口說我目光短淺,小人得誌,一堆廢物。”


    “你危言聳聽,滿口胡言!什麽齊心協力,共禦外敵,不過是你掩蓋野心的說法,你的最終目的還不是想掌控五方域?哼,沒有你我們照樣能打退眾母和暗影族聯軍!”


    嶽東奎和中年女子歇斯底裏,齊聲斷言道。


    另外一些老輩強者沒開口,但看麵色卻是和嶽東奎以及中年女子同一觀點,並不認同方邃所言。


    “你們能打退眾母和暗影族?怎麽打?就憑你們的一盤散沙,死守規矩?真當眾母和暗影族是紙糊的了?白癡!”方邃道。


    “眾母和暗影族若真如此強大,上次大戰怎會被我們戰敗?以我們五方域的底蘊之深厚,存世之久遠,縱然一時戰局不利,但最終的勝利,必是屬於我們的。”


    嶽東奎狠盯著方邃,振振有詞。


    中年女子澀聲道:“任你說出天花來,也得不到我們的認同······”


    方邃不耐道:“你們服不服我,認不認同我都無所謂。你們守著自己的規矩,眼睛卻是瞎的,連眼前潛伏著眾母勢力的人也看不清楚,早晚是被分化滅亡的局麵,妄言什麽規矩。”


    “方邃你一味栽贓,是何居心,無非是為了掩飾你的野心。”


    龍帝開口反駁,嶽東奎和中年女子已經沒法對方邃出手,隻能用嘴來反擊,梗著脖子,齊聲附和,“說天庭有人潛伏,就能掩蓋你闖上皇庭部的罪過了?方邃你······”


    方邃冷然道:“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下一刻,他伸手虛抓,一股力量貫穿虛空,衝卷而出,在空間彼端的天庭太子和七長老,同時被方邃所發力量禁錮抓攝。


    兩人也不抵抗,隻是麵含冷笑,被隔空抓到了方邃眼前。


    “這兩人就是潛伏在天庭的眾母勢力的主要人物,他們的身份都不低,一個是眾母麾下暗議會長老,以太子近侍的身份潛伏在天庭內,還有一個就是太子本人,他的真實身份,是大名鼎鼎的神明五子之一。”


    “方邃,你說我天庭太子是眾母勢力的人?一派胡言,好卑劣的手段······”


    龍帝暴跳如雷,戳指大喝道。


    嶽東奎和中年女子一起唾了一口,以示對方邃所言的不屑。


    被抓攝過來的天庭太子冷笑一聲,麵上作出屈辱的表情,卻不開口辯駁,顯得極為鎮定。


    顯然,這位魔神子對自己的偽裝非常自信,堅信方邃絕無法找到證據,能揭穿他的真實身份。


    遠觀的一些人也都將信將疑,難以判斷方邃所言真偽,在矚目著這邊的事情發展走向。


    方邃並不多浪費口舌,彈指結成一枚符號,一股力量蘊含著永恆神格的氣機波動,亡靈死書也在此刻顯現出來,淩空灑落一道黑光,籠罩著天庭太子。


    下一刻,驚人的情景出現了。


    天庭太子在死書的光芒籠罩下,眉心內衝騰顯化出一道道虛像,烙印在半空中。


    這些虛像正是天庭太子的神魂記憶,在此刻被方邃所翻看,並且在虛空中形成投影,被眾人所見。


    虛像中投映出來的情景,似乎是天庭太子在無盡的輪迴裏沉浮的過程。


    他在輪迴裏不斷轉世投胎,一代代生存,有時他的神魂深處會有一股‘沉睡’的核心記憶蘇醒,於是他就會喚醒宿世的記憶,成為一個強悍無匹的強者;有時他的神魂沉寂,終其一生都沒能蘇醒過來,就向碌碌無為的普通人那樣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然而不論表麵的身份是什麽,他的神魂核心始終不變。


    在一次次神魂的輪迴裏,清晰顯示出他的真實身份,他是眾母勢力麾下——神明五子中的魔神子。


    方邃展現的手段堪稱神話,匪夷所思,逆推輪迴,投映出魔神子的生生世世。


    其實永恆神格裏,就包含著生死輪迴以及命運的法則,再加上死書內蘊存著死亡的終極奧妙,因此才可以照穿魔神子的靈魂核心,顯示出他神魂深處的生生死死,翻看他的輪迴,將魔神子輪迴不滅的真像剝離出來,呈現在眾人眼前。


    那死書和永恆神則流轉,從天庭太子識海裏剝離出來的畫麵,不斷變化著。


    整個天地都寂靜了下來,龍帝、嶽東奎、中年女子,還有周邊的一眾老輩強者,從滿臉憤慨,怒斥方邃的手段卑鄙,汙蔑天庭太子,直到此時個個愕然失語。


    神魂投影出來的東西,根本不可能作假。


    這就說明天庭太子真是眾母勢力的高層,大名鼎鼎的神明五子中的魔神子!


    龍帝麵如死灰,嶽東奎和中年女子滿臉漲紅,兩人心念急轉,異口同聲道:“方邃,你好奸詐,想用這種手段迷惑我們,讓我們認同你的觀點?


    就算天庭太子是魔神子又如何,這也改變不了你的狼子野心。”


    方邃抿嘴道:“你們太高估自己了,我一開始打定的注意就是,能說的通就說,說不通······就殺了。”


    “殺了我們,你敢!你想威脅哪個?”


    嶽東奎和中年女子絕不相信方邃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格殺樞密院宿老,二人從始至終都斷定方邃在施展手段,最終目的是要逼他們屈服,獲得他們的支持,好統一五方域。


    可惜兩人話音未落,就見到方邃手掌下壓,力量流轉,嶽東奎周身迅速龜裂,麵色由驚轉駭。


    哢嚓!


    嶽東奎滿臉意外,頭顱碎裂,神魂也被方邃一把抹殺,轉眼便死的不能再死。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才明白他們從一開始便判斷有誤,方邃根本不是要讓他們服從,而是要整肅出一個上下同心的全新的五方域,有用者留,沒用者死!


    那中年女子瞠目結舌道:“你······你居然將嶽東奎殺了?”


    方邃哂道:“殺了又如何?你還以為我是想統一五方域,需要留著你們輔佐我,不敢殺你?”


    女子在方邃的壓力下,神魂欲裂,斃命在即,神色大駭!


    不過,就在此時,樞密院總部內的大地與蒼穹同時震動,一個仿佛從萬古以前蘇醒過來的古拙聲音充塞了虛空:“年輕人,做人留一線,你今日已經顯夠了威風,還不停手嗎?多造殺孽,就不怕沒有善終!”


    ps:感謝大家支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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