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專輯《喃喃》的走紅,許知喃的刺青店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因為她那店名就叫“喃喃。”


    不過沒有人將兩者聯係起來,她這店名出來的比林清野的早,她名字中就有“喃”,而“喃喃”本身也是個詞,大家也隻覺得是湊巧了。


    這些天來她店裏的許多年輕小姑娘都提及她的店名和林清野的專輯,也有路過的女孩兒拿著手機對著她那燈牌拍照的,大概也是林清野的粉絲。


    中午,店裏最後一個客人走了,大家點了盒飯一塊兒吃。


    李焰翹著二郎腿坐在她旁邊,隨口閑聊道:“師傅,我發現你運氣真是挺好的。”


    “為什麽?”


    “就連兩年前取得店名都能撞上現在的大熱點,可不是運氣太好了嗎?我都懷疑咱們這店牌要變成林清野粉絲打卡點了。”


    許知喃笑笑,繼續吃飯,沒多解釋什麽。


    李焰又說:“不過啊,那個林清野還真是挺厲害的。”


    許知喃抬眼。


    李焰沒看她,邊滑手機邊說:“我好多以前的朋友現在朋友圈都在提他呢,都說他新專的每一首歌都特好聽,全是分享的,就是他之前不是聽說還因為致人重傷坐牢了嗎,也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


    許知喃不知道該怎麽在不暴露自己現在和林清野的關係的情況下解釋這件事。


    李焰也就隨口一提,很快又問:“對了師傅,林清野好像也是平大的誒!”


    “嗯,對。”


    “那你倆不就是校友嗎?”


    李焰年紀小,也不是堰城本地人,並不知道兩人從前還是平川大學兩個傳奇的事。


    “對啊。”許知喃說,“他比我高一屆,算是我學長。”


    李焰“哇”一聲:“真的嗎!那你以前是不是就見過他啊?”


    “對呀。”


    “帥不帥帥不帥?”


    “帥的呀。”許知喃笑了下,停頓片刻,又說,“人也很好,致人重傷的事應該也有別的原因。”


    李焰難得見她承認一個異性帥:“師傅,你不會也是林清野的粉絲吧。”


    她承認得挺快:“是啊。”


    而此刻《音樂時刻》錄製進程過半,林清野已經完成了打歌舞台,一共唱了兩首歌,專輯主歌《喃喃》和《刺槐》。


    台下尖叫聲持續了一分鍾。


    而後便開始了記者提問環節。


    起初的問題都是很正常在預計之中的,例如“這次複出做了怎樣的準備”、“《喃喃》的創作曆程”、“之後的目標”一類。


    王啟打點過記者,不希望在複出第一個舞台上問到那些最敏感的問題,到後麵建立了基礎再去慢慢逐步迴答。


    但沒想到最後一個提問機會,主持人點了一個記者,他忽然問:“大家都知道你之前退出娛樂圈的原因是因為致人重傷入獄,請問您現在直接帶著新專輯出道,對這一退圈事件沒有任何迴複,對粉絲也沒有任何交代嗎?”


    這問題一出,台下驟然安靜。


    粉絲雖然生氣記者在這種場合胡亂拿敏感問題提問,但不得不承認,她們也同樣很好奇這事情背後的真相。


    林清野耳麥中傳來王啟的聲音:“清野,一筆帶過這個問題,後續剪輯處理掉就行。”


    林清野沒理,舉起話筒,暫時沒說話,似乎是在整理思緒。


    王啟在拍攝主機屏幕前看著,被他這反應弄得直接渾身汗毛盡立,總感覺這人又要搞事了。


    片刻後,他平緩開口:“我的確在兩年半前因為致人重傷入獄,在上個月出獄。”他開口四平八穩,迴答得不卑不亢,“想過做出迴複,但因為這件事涉及其他圈外的普通人,擔心影響她的正常生活,所以決定不向公眾說明其中的細節,以後也會吸取教訓,不再衝動行事。”


    那記者又問:“那請問你是在什麽情況下攻擊了那位受害者呢?對方主動攻擊你了嗎?”


    王啟對林清野的話不起作用,直接對台上主持人說結束采訪,主持人很快就打斷他,宣布這次的采訪結束。


    新一期《音樂時刻》錄製結束。


    林清野走迴後台時,王啟剛剛掛了電話,一臉火氣。


    “怎麽了?”林清野問。


    “剛才那記者果然是辰然娛樂派過來的,我就說,我都打點好了,怎麽會有個記者冒出來突然搞出這事兒來。”


    辰然娛樂是一個主推歌手和樂團組合的娛樂公司,當初林清野剛冒尖兒時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早早就對他使過絆兒,最初將他高中打人那視頻冠以“校園暴力”罵名的便是辰然娛樂在背後搞得鬼。


    沒想到這迴居然又是他們。


    第二天,《音樂時刻》的新一期節目還沒播放,便有一家雜誌社突然發出一則標題極具煽動性的新聞——


    《抵製劣跡藝人林清野複出迴歸!校暴、無故打人致重傷入獄兩宗罪,粉絲效應拉低娛樂圈門檻》


    其中筆述了當時在《音樂時刻》中最後那個采訪林清野的問題。


    隻不過將其中一些細節進行了微妙的刪改處理,比如針對第一個問題去掉了他所說的“以後也會吸取教訓,不再衝動行事”,隻保留前部分拒絕向公眾公布細節的原因;而第二個問題將主持人喊停、提問結束改成了林清野無言以對,冠上“在對方未主動攻擊的情況下暴力攻擊了無辜受害者”的罪名。


    再聯係之前林清野高中校園時期毆打同學的視頻,雖然這個視頻早已經說明是在對方先侮辱烈士子女的情況下做出的,也已經為此行為道過歉了,但兩者結合、視頻作證,立馬就把“暴力”頭銜再次牢牢按在了林清野頭上。


    一時間,網絡上聲討聲一片。


    被粉絲們壓製片刻的黑粉也更加“奮勇反擊”。


    辰然娛樂顯然是有備而來,連通那家報社以及多個營銷號,瞬間熱搜榜上就都是各種林清野相關的負麵詞條。


    許知喃是在刺青店聽到顧客提及,點進熱搜才看到的。


    她點進那一個個詞條,底下評論都不堪入目。


    《喃喃》剛發布時網上好評頗多,各種銷量和下載量也都位居實時榜首,看上去林清野複出的第一步走得非常成功,可現在卻好像一瞬間局勢完全反轉。


    其實也不然,如今的大部分評論也同樣被辰然娛樂背後控製,帶動影響路人觀感,想要完全打擊掉林清野的路人緣。


    許知喃越看越急,不忍心看卻又忍不住。


    縱使林清野告訴她不用怕、不用在意,可她對這些批判聲的接受程度本就沒他好,更不用說全部都將惡意完全丟到了林清野身上。


    她走到刺青店外,從通訊錄裏翻出林清野的聯係方式,還未撥通,她卻又掛了電話,轉而給王啟打電話。


    王啟一接通便說:“哎呀許同學,真巧,我正猶豫要不要找你呢。”


    許知喃:“您找我什麽事?”


    “應該跟你打我電話是一個事兒吧,除了清野那事兒還能是因為什麽。”


    “我看到網絡上大家說的那些東西了,現在這是什麽情況呀,清野哥為什麽不把那件事的起因經過都說出來?”


    她原以為節目上隻要有記者問,他就會全部說出來。


    “他這人有時候太固執,說難聽點,偶爾會有大男子主義,隻想著把所有事都自己扛,也不太願意跟人溝通。”


    許知喃有些聽明白了,斟酌問:“是因為我嗎?”


    “對,我之前跟他提過這事,他那件事的確見仁見智,衝動是肯定,做的也的確不經考慮,誇是不可能被誇的,但好歹也算是事出有因,後麵再要如何評價就隨意了,反正娛樂圈裏你想做到人人喜歡是不可能的。”


    王啟歎了口氣,“但他擔心這事會牽扯到你,可能也不想你再去迴憶從前的事吧,不同意,我便想著暫時把這話題壓下來也不錯,腳跟站穩了再踢走路上的絆腳石就容易多了,哪知道居然被那天殺的辰然擺了一道。”


    許知喃左右看了一圈,確定沒人,低聲問:“那如果我出麵去解釋這個事呢?”


    “這個當然是最好的,但是有個情況,本來粉絲就已經猜測到清野入獄和綁架犯有關了,但目前懷疑是綁架犯看到了之前校園暴力的澄清視頻才和清野產生瓜葛的,沒有人往你身上猜,如果由你出麵,再聯係之前的事,大家肯定會對你產生巨大的好奇,清野之前擔心的沒錯,很可能會影響到你的現實生活。”


    許知喃雖然的確是喜歡清淨的生活,但這種時候哪裏還顧得上這些,忙說:“沒關係,我出麵解釋吧。”


    王啟:“行,那我跟清野也說一聲。”


    “先別說了王叔,他可能會反對吧,等弄完了再告訴他吧。”


    “你當心他會生氣啊。”


    許知喃垂了垂眼,挺大義凜然地說:“那就讓他生氣吧。”


    王啟一愣,隨即笑了:“也是,我倒還挺想看看他在你麵前生氣是什麽樣子的。”


    王啟效率感人,下午就聯係許知喃去公司。


    她提前推掉了下午的一個預約,跟李焰說了聲便離開了店裏,李焰如今都已經對許知喃的忙碌見怪不怪了,也沒問她是去幹嘛的。


    她坐車到傳啓娛樂公司樓下,被人領著一路到王啟辦公室。


    王啟站起身:“來啦,走,去棚裏,我請來的那個記者也已經到了。”


    許知喃跟著他走。


    王啟一路跟她說了些一會兒的注意事項,最後的成品也依舊會做聲音和人像處理,不會直接暴露她的真實信息。


    那個記者和上迴校園暴力許知喃澄清時是同一個。


    她也突然意識到,林清野出道以來引起過軒然大波的兩次似乎都和她有關。


    他其實是個性格很淡的人,好像不會對任何人產生過激的反應,就像網絡上那麽多人都在罵他,他卻隻是很平靜淡然地就接受了。


    唯獨跟她掛鉤,他才會很容易失去理智,做出那些極具爭議的事來。


    高中時候拿她父親開玩笑的蘇錚是,後來的魏靖是,包括蘇遣也是。


    ……


    記者提問方式很流暢,許知喃便順著她提問順序很自然地將那件事的前因後果都給說明清楚了。


    包括她作為烈士子女被蘇遣惡意綁架,包括林清野少年氣盛又衝動下釀就的大錯。


    為了到時公布這段采訪視頻時的可信度,許知喃沒有將林清野的過錯撇清,而是完全將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來,以旁觀者的態度客觀敘述。


    采訪結束。


    許知喃離開采訪的攝製棚。


    剛一出去就看到不遠處倚牆靠著的林清野,他不知道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已經在等她了。


    隻不過攢著眉,氣壓很沉,看上去顯得疏離冷漠。


    王啟走到她旁邊,手半攏著,視線朝林清野橫一眼,低聲說:“他剛才正好來公司,知道了,還跟我發一通火兒,現在生氣了,你去哄哄吧。”


    許知喃一愣,再次看過去。


    林清野正好抬眼看過來,眼底平靜無波瀾,卻又顯得有些嚇人,而後他抬起手,無聲地朝她招了招手。


    許知喃跟王啟道別,便朝他小跑過去。


    王啟看著兩人背影,嘖嘖搖頭。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收服住了誰。


    “結束了?”林清野很平靜地問,視線低垂。


    “嗯,就解釋了下那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而已。”


    他點點頭,沉默。


    許知喃不明所以,其實也猜不到他到底為什麽這樣,應該是有點兒生氣的,但還沒對她發出火兒來。


    他又往王啟那兒看了眼,拍了下許知喃腦袋:“先迴家。”


    說完轉身就走,也沒牽著她的手。


    他本就人高腿長,步履生風,許知喃一路費勁地跟在他身後,一直到地下停車庫上了車,林清野也沒跟她講一句話。


    許知喃坐在副駕上,扁了扁嘴,覺得有些委屈。


    他沒開車,就坐著,然後忽然側頭:“許知喃。”


    連名帶姓的,他很少這麽叫她。


    一般這麽叫她就是生氣了。


    許知喃低著頭,長發披散著垂在胸前,擋住側臉,悶著聲:“嗯。”


    “你做決定之前能不能先跟我說一聲?”


    她沒應聲,依舊低著頭,一副小學生認錯模樣。


    林清野聲線其實很平靜,也沒有半點提音量,可大概總是被他溫柔對待,那一聲“許知喃”一出來她便有些不受控地越發委屈起來。


    好像遇到跟林清野相關的事,她的淚點就會變得特別低。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沒掉出來。


    許知喃抿了抿嘴唇,輕輕吸了下鼻子。


    林清野一頓,側頭看向她,藍發擋著臉,看不清她現在到底如何,他不再說了,伸手將她頭發挽到耳後,這才發現許知喃眼眶都紅了,就是硬忍著不掉眼淚。


    林清野瞬間半點火都發不出來了。


    “阿喃,我沒有在怪你。”他重新放軟了語氣。


    許知喃帶著哭腔又“嗯”了一聲,被他前麵冷著聲說了一句又換成現在這溫柔語調,莫名其妙地鼻子就更酸了,眼淚掉下來,她抹了把,偏頭看車窗外,不看他。


    林清野哪裏還敢再說她,傾身過去抱她。


    許知喃不想麵對他哭,偏著頭不讓他抱,聲音又透著濃濃哽咽:“你不要碰我,我要自己坐著。”


    簡直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林清野不聽她的,將人直接從副駕駛抱到自己腿上。


    手臂攬著她纖腰,親昵地靠近,鼻子碰了碰她鼻尖,耳鬢廝磨地低語:“好了阿喃,是我不好,不該兇你,別哭了好不好。”


    “我本來想采訪完了就告訴你的,這個事情本來就和我有關係。”她抽抽噎噎地解釋,“我不想讓他們那樣子罵你,都不許罵你。”


    她慢慢理出條邏輯線,又控訴道:“你還說我做決定前不跟你說,可你決定把這件事全部攬到自己身上也沒有跟我說。”


    “嗯。”林清野啄吻著她嘴唇,“是我不好。”


    他本意是安撫,到許知喃眼裏反倒成敷衍了,都不要他親了,人往後退,軟著聲又憤憤然:“你別親我。”


    結果退的太後,壓到了車喇叭,偌大的停車場響起一聲猝然的鳴笛聲。


    她迴頭看,正好有個人經過他們車前,朝他們看過來。


    許知喃嚇了跳,顧不得別的了,將臉埋進林清野懷裏。


    雖然這是傳啓娛樂公司樓下的車庫,但她這樣坐在林清野腿上簡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林清野手掌按在她後腦勺,車窗搖下來。


    許知喃渾身一僵,屏息凝神。


    林清野微微探頭,應該是在對車前那人說話:“沒什麽事,不小心按到了。”


    腳步聲漸漸遠了。


    林清野拍拍她腦袋:“好了。”


    她紅著臉直起背,睫毛沾著淚珠:“是誰啊?”


    “李琮,公司另一個歌手。”


    “他是不是看到我了啊?”


    “不會,這裏光線暗,擋風玻璃特殊處理過,應該看不清。”


    被這事兒一鬧,扯開了之前的話題。


    林清野捧著她臉給她擦掉眼淚,又抬起下巴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乖,不哭了。”


    許知喃也平複下來,覺得剛才的自己的確是有點兒反應過激了,揉了揉眼睛,輕聲說:“我想坐迴去了。”


    “再抱會兒。”他將她重新攬進懷,手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長發。


    這才跟她溫聲解釋:“你不了解這個圈子,你現在這樣接受采訪,大家會去猜測我和你的關係,對你產生好奇心,到處挖掘有關你的信息資料,要是真挖出來些什麽肯定會影響你的生活,我現在罵名太多,也會連帶上你。”


    “這個王叔也跟我講了,可是如果這樣可以讓你解釋清楚那件事,以後少一點人說你,我不在乎的。”


    “我在乎啊。”林清野吻她鼻尖,“我現在這個階段,不適合向外界公開我們的關係。”


    許知喃眨眨眼:“嗯?”


    “還沒站穩腳跟,也沒法真正保護好你,這些年不少偶像歌手因為戀情曝光被抨擊的,這裏麵被攻擊最慘的是他們的女朋友,我雖然不屬於偶像歌手的行列,但在沒做出足夠的成績之前,被大眾知道你都有可能給你帶來攻擊。”


    遇到些瘋狂的,網絡暴力都是小的,近年也時有寄恐怖快遞、甚至跟蹤這些影響人身安全的。


    所以林清野才不敢將那件事的細節公布於眾,隻要有一點對許知喃造成風險的風險,他都不願意去做。


    許知喃聽完,也終於理解了方才他生氣的原因。


    可依舊覺得能澄清他的罵名才是現在最關鍵的事,畢竟複出這緊要關頭,未雨綢繆那些潛在風險沒用,還是要把眼前最大的困境給突破了。


    “可是……”


    她還欲再說,卻忽然一頓,咬緊牙,不敢置信地睜大眼。


    林清野低頭在她胸口咬了一口。


    見她沒有太大反應,甚至還得寸進尺地舔了下。


    許知喃這迴有反應了,人往後退,又忽然想到剛才自己壓到了喇叭,猝然停下,反射性地再次向前,重新擠進了林清野禁錮,胸口主動撞上他嘴唇。


    倒像是什麽拙劣的欲拒還迎。


    “你幹什麽?”她不可置信林清野居然在地下停車庫做這樣的事。


    她性子乖,從小到大就規規矩矩的,稍一點超過就覺得難以接受。


    可林清野完全相反,絲毫不覺得怎麽,甚至還想再得寸進尺。


    他目光直白地向下。


    許知喃今天穿了件普通的黑色背心,外麵則套了件薄格子衫用於防曬。


    從一開始她坐到林清野腿上時就全心全意地放在想要解除誤會、別讓任何一方覺得委屈上麵,壓根沒想到這姿勢下更凸顯她的身材,而林清野覬覦已久。


    他開口語氣認真,嚴肅問:“你比大學那會兒瘦了幾斤?”


    許知喃一時琢磨不清他的用意:“好像快要十斤了,不過最近稍微胖了幾斤。”


    “難怪呢。”他低笑一聲,語氣輕佻。


    她從他視線的方向忽然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麽,她瘦得厲害那階段穿內衣的確是寬鬆了些,可也隻有一點兒,怎麽這人看一眼就跟拿尺子量過似的……


    她也不知道剛才他們明明還跟要吵架似的,怎麽現在就突然跳到了這一話題。


    “不過沒關係。”


    他安撫她一般,悠悠道,“以後我努努力,就迴來了。”


    “……”


    許知喃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口中的努努力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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