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封信寫得情真意切。


    換作從前,或者說,換作二十四小時之前,他會毫不猶豫地相信喬語,心疼她的退讓,理解她的猶豫,原諒她的膽小。


    他會告訴喬語,啟誠可以重整喬氏,重新把喬氏獨立出來,注資扶持,當年的喬氏是什麽樣的,他來還給喬顏一個一模一樣的,那喬語就不用再覺得虧欠了,他們能繼續在一起。


    可現在,他不相信了。


    這就是柳茹說的喬語的手段嗎?


    以為這樣的感情牌能夠打動他嗎?


    他能對喬顏的付出熟視無睹、冷言冷語三年,他又怎麽會在知道了喬語的行為後,再被這麽一篇“作文”打動呢?


    喬語全篇都在寫她以為、她不知,她是無奈的,她是痛苦的,但這些在顧傾墨看來,全是在推卸責任。


    那些隱忍和辛苦,與喬顏這幾年被他誤會、被他傷害的忍耐相比,又算得了什麽?


    喬語就是仗著他愛她,才能騙他,利用他,輕易左右他的情緒。


    而他自己,也不過是仗著喬顏愛他罷了。


    隻要一想到喬顏從窗戶被推下去的畫麵,顧傾墨就無法原諒喬致遠夫婦,也無法相信喬語的話。


    他們一個個自訴痛苦無奈,不過是因為喬顏離開了,不會反駁罷了。


    顧傾墨把信紙收了起來,吩咐方文哲道:“迴去吧,她一定躲起來了。”


    這個城市這麽大,不想被找到的人,是不可能被找到的。


    之後的幾天,顧傾墨一直在處理巴黎的事物。


    方文哲查到了方小暖的行程,她已經飛迴了華國,顧傾墨想,喬顏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若不然,方小暖是不會放心迴國的。


    喬顏她,沒事就好。


    一周之後,顧傾墨也返迴了華國。


    一下飛機,曹若豐就發了消息過來。


    “在巴黎待了這麽久,是不是見到喬語了?你有沒有把她帶迴來?苦盡甘來了沒有?”


    顧傾墨按下了語音迴複,幾次開口都取消了,最後隻發了一句“見麵說吧”。


    固定的包廂,曹若豐一進去就看到顧傾墨坐在角落喝悶酒。


    這麽個低落情緒,曹若豐吃不準了,隻好在邊上坐下,先給自己倒了杯酒。


    顧傾墨一飲而盡,道:“喬顏差點死了。”


    曹若豐險些噎著,他本想著,不管事情好與不好,顧傾墨掛在嘴邊的一定會是喬語,但他開口的第一句竟然是喬顏,而且還是這樣的大消息。


    什麽叫喬顏差點死了?


    這又是什麽劇本?


    曹若豐想脫口而出的,見顧傾墨凝重的神色,還是咽了迴去,沒有催促,等著顧傾墨從頭說到尾。


    在聽說喬顏懷孕時,曹若豐的心底隻有一個念頭:怎麽會這麽巧?


    喬顏太愛演了,假得要命,想離婚又走得不見人影,再出現時竟然懷孕了。


    莫非是因為這個突然到來的孩子影響了顧傾墨的判斷?


    又或者是喬顏拿孩子逼顧傾墨了?


    可隨著顧傾墨的講述,後頭的發展讓他都忍不住要罵人了。


    從頭到尾,都是喬致遠夫婦在設計,他們甚至能動手把喬顏推出窗外?


    這算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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