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夜見了,有些愛憐地伸手去摸她的臉,笑著輕道:“害羞了?這半個多月,我可是都這樣喂你的。”

    藍兒身上的燒傷實在是太嚴重了,稍微動一下,都是一次皮膚拉傷。這對正在愈合的傷口,是一次嚴重的打擊,所以,除了上藥外,平時的時候,蒼夜根本就不敢動她分毫,每次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喂她喝水、吃藥。

    這本個月來,在藥物、蘇伯和他的幫助下,她身上的傷口愈合的還是不錯的,隻是,幾日內,她最好還是臥床靜養著,不要亂動。

    在一杯水的滋潤下,藍兒覺得好受多了,說話也不難受幹澀了。

    入眼,終於不再是那該死的藍色一片之後,藍兒才真正的意識到,她是逃不出來了!

    她竟然真的逃出了那個所有人都無可奈何的水蛋,現在想想,藍兒都覺得不可思議。

    “終於出來了呢……嘻嘻……”她喃喃著,竊笑了起來。空氣因為帶了自由的味道,而變得是那麽的香甜。她幾乎是貪婪地深吸了好大一口,憋著,不舍得放出來。

    “傻瓜!”蒼夜伸手,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藍兒受癢,這口氣憋不住了,“噗”的一聲,放了出來,然後,輕快的笑聲,也跟著從那恢複了些血色的嘴裏流竄了出來。

    蒼夜見了,心裏流過感動。這個傻丫頭,她根本就不知道她都做了什麽!她竟然用那麽野蠻的方式來逃出水蛋,她知不知道那是很危險的,他想一想,至今還覺得後怕!這個丫頭簡直是瘋了,可是他也深深地明白,她的瘋,是為了他!她為了他,竟然那麽的瘋狂,所以,他感動!

    感動化為渴念,他緩緩地低下了頭,離那一方唇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自覺地止了笑,在他漆黑如墨的雙眼注視下,大腦一陣暈眩,在被他吻上的時候,她的心弦微微一顫,忍不住地動了動唇,輕輕地迴應了他。他變換著角度,一下又一下地吻著她,等到她大概適應了之後,他的動作一下子猛烈了起來,惡狠狠地一把咬住了她,舌頭大刺刺地探入了她的嘴裏,似乎要進入她靈魂深處一般地吸吮著、翻攪著。

    她輕輕地顫抖了起來,卻在最初的一絲慌亂之後,再也沒有退卻,勇敢地迎上了他。經過這樣的事情,她也渴望碰觸他,以這樣熱吻的方式,她一點也不反感。被他強烈的需求著,她感覺到的,除了幸福還是幸福。

    許久,他都難舍的放開她。若非胯下的欲望已經因為熱吻而叫囂,

    他還真想一直這樣吻下去。困著她,抬眼就可以看到她,伸手就可以摸到她,低頭就可以吻上她……,以前這樣觸手可得的事情,如今在他心裏,成為了一件極致的幸福。

    他再也不要經曆那種明明她在眼前,卻無法觸摸她的糟糕了。

    難舍地又舔了舔她軟軟的唇,他挺直背坐了起來。現在的她,還不能承受他的欲望,所以,他隻能在時空之前及時刹車。伸手,輕輕的手指感受著她臉上的肌膚。經過半個多月的調理,她的肌膚已經變得柔嫩,觸感讓他留戀。

    他的眼中再無半分的冰冷,而是溫柔、專注、深情。

    藍兒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出聲打破這一份異常平和的溫柔。

    他用手指一點點的描繪她的臉型,將她刻入心裏,而她又何嚐不是在用自己的雙眼,貪婪地將他移入心裏。

    一時間,兩人均沉默了,竟然就這樣癡癡的看了對方半個多小時。

    最後,是克製不住地親吻,淡淡的、淺淺的。通過唇瓣的相交,似乎更能深刻地感覺到彼此之間的心跳——為對方而起的心跳。

    斷斷續續,十幾個淺吻之後,藍兒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一個小傻子!

    蒼夜翹起了嘴角,雖然沒有笑出聲,可是也顯示出他的心情很好。以他的冷漠,他難得能這樣情緒化地表露自己的快意。

    藍兒想伸手,摸摸他,然後立刻發覺手臂很酸軟,一動,還有些刺痛。蒼夜立刻發覺,輕輕地壓住了被子下她的胳膊,問:“別動,想要什麽,告訴我!”

    “嗯,沒——”

    藍兒剛想要搖頭的時候,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卜夢!

    突然之間,有一種很強烈的空落落的感覺,浮上了她的心頭,讓她刹那間覺得心繃得緊緊的,很難受。

    “卜夢,卜夢他還好吧?”

    她受了傷,那麽卜夢呢,他是不是也受傷了?

    “他還行!”蒼夜幾乎是馬上就接了過來,將一早就準備好的答案說了出來。“受了內傷,魔力損失很大,需要找個地方長時間的休養。所以,我做主,把你和他之間的生命契約給取締了。這樣,他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地休養。”

    “啊,這樣啊!”藍兒喃喃,繼而笑笑。“他沒事就好了,這次多虧有了他,我還想親自向他道謝呢。嗯,取締了生命契約也好,我一早也是這麽打算的,

    嗬嗬……這樣,他也算是自由了。嘻嘻,經過了這一次,我發現,自由可真是太可愛了,以前那樣困著卜夢,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桑葉伸手,輕輕地摸了摸藍兒的秀發。

    這個傻瓜,還是這麽的好心,還是無私地在為別人著想。

    卜夢已死的事情,他不打算告訴她了。死去的人都已經死去了,何必還要讓活著的人良心不安?相信,讓她為此愧疚、痛苦,也是卜夢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不會說的,就讓她一無所知地繼續活下去吧,生活已經那麽苦了,快樂的本來就剩不多了,還是能怎麽享受就怎麽享受吧。

    藍兒終於可以下床,是在三天之後,這還是她苦苦哀求蒼夜,才終於得到他的首肯的。

    他簡直當她是易碎的陶瓷娃娃,霸道地不準她下床,就連吃飯、喝水,還有那個……那個解決生理問題,都是他一手操辦。

    醒來的那一天,當她發現自己竟然是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的,她是多麽的震驚!等到要上藥的時候,他毫不客氣地掀了被子,抱著光溜溜的她下床泡藥澡,她羞得從頭到尾都紅成了一個水煮蝦,他卻能自在地一邊幫著他擦身子,一邊不忘惡質地調侃:“害羞什麽,這麽多天來,我一直都是這麽幹的。你裏裏外外,都讓我看光了,沒有一個我不熟悉的地方……”

    他剛聽了,還能臉紅,到後來,看他那麽鎮定,漸漸地也放鬆了心情。想想也是,她和他之間,連那麽私密的事情都做了。現在再來害羞,似乎是沒必要。

    不過,人的羞恥心,還是不能一朝一夕就能抹去的。

    泡澡倒是罷了,至少還有水在稍微擋一擋的嘛!可是等到上藥,讓她大刺刺地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任憑蒼夜那粗糙的指腹,粘著藥膏,將她從頭抹到尾,她還是忍不住地羞紅了整個身子。

    整個變得粉紅色的身子,躺在新換上的潔白的被單之上,色彩真實相當具有衝擊力。蒼夜想要像前些天一樣平心靜氣,可卻發現不能。

    前些天,她處於昏迷的狀態,對他的行動,根本就不會有多大的反應。可是現在她卻是醒著的,他的手指每到一處,她就能敏感地輕輕顫抖。身子卷縮成一團,宛如嬌嫩的花瓣一樣輕輕顫抖著,這讓他的眸色一點點的暗沉下來。

    抬眸,去看她的臉,發現她已經害羞地閉上了眼。潔白的牙齒輕輕地咬著唇瓣,阻止這可能會曖昧的聲音的流泄。那一副白中透粉,粉中透紅的樣子,可真是迷人極

    了,他的心不受控製被牽動,然後,身子跟著熟了起來。

    迅速地挪眼,從那透著春色的臉上挪開。他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小點上,眼觀鼻、鼻觀心地開始給她上藥。

    新生的肌膚,本來就特別的敏感,她努力地忍耐,可還是忍不住地哼出了聲,然後,睜開了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啞著嗓子低喃:“不要了,好不好?我自己來……”

    如泣如訴的哀求,非但沒讓他心軟,反而還讓他心裏邪火突生。

    他重重的悶哼了一聲,當做對她的否決,手下依然不停。她可憐地都快要縮成一團小蝦米了,閉上了羞怯的雙眼。隻是細小的聲音,再也不能壓抑了,一點點地哦、從她的嘴裏跑了出來……

    他的身體越發地繃得緊緊的。眼中,暗沉沉的一片,是濃濃的壓抑。

    終於將她從頭到腳的抹上了藥膏,他收了手指,站了起來,將藥膏送迴桌上。

    她聽到動靜,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水汽氤氳的雙眸,偷偷地打量著他。等他轉過身的時候,受驚一般地趕緊閉上,期望著,他能把被子給她蓋上。

    他霸道慣了,下過命令,不準她亂動,就連翻身,都得先知會他一聲。所以,蓋被子的事情,她是沒有自主權的。

    她感覺到他在慢慢地靠近,心裏“撲通”地仿佛擂鼓作響。全身赤裸的事實,讓她羞怯地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在急劇地收縮著。

    她感覺到他來到了床邊,可是在、又站著不動了。身上有些熱燙燙的,那種被強烈的注視著的感覺,讓她覺得全身似乎要燒了起來。

    偷偷地,張開眼,想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麽?可是,一睜眼,就被一雙充滿欲望的黑色雙眸給鎖住了。

    “我忍不住了——”

    他沙啞的低喃,不等她迴應,就低下了頭,難耐地吻上了她的唇,抵開她的齒,闖入她的嘴裏……

    一切,迅猛地仿佛一場風暴。她雖然處於風暴的中心,可還是感覺到了他的克製和溫柔。他惦記著她的傷,沒有在她身上亂動亂摸,他隻是吻著她,一直一直地吻著她,在甜得仿佛要溢出水來的深吻中,他將她送上了高潮……

    一片白光散開,仿佛一腳登上了極樂的天堂……

    彼此的唿吸,都是那般的急促、濃重,聽著,卻是那樣的令人心安……

    大難之後,誰也舍不得推開這種將自己送給對方的靈肉交歡……

    何去何從,成為了一個問題。

    蒼夜說:“你決定吧,我無所謂!”

    他說這話,是因為他真的無所牽掛。那個生他的女人,在她那樣惡毒地汙蔑藍兒之後,他對她就沒有別的情分。

    可藍兒不行,她還有家人,還有一個被困在天聽穀的姐姐。

    藍兒扭過頭,去看蒼夜。

    陽光淡淡地灑下來,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看上去還是這麽的俊美!那一張雕刻分明的臉,經曆了滄桑,卻感覺越發地魅人,簡直要把人的魂給吸過去了。

    “真的讓我決定嗎?”她嬉笑著,摸上他的臉。她喜歡摸他的臉,感覺很親切,而且摸著還很舒服。當他因此低頭凝視她的時候,她能感覺到,他的眼裏,除了她,再也沒有別的。

    嗬嗬,有些小小的驕傲。可能,女人的自傲感都讓他填滿了吧!

    蒼夜拉住了她的手,輕輕地吻上。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看著他將她的青蔥小指含入了嘴裏,那股溫熱的感覺,順著小指末梢,立刻就闖入了她的腦中。他緊盯著她,眸色微微地暗了下來,這似乎有些情色地暗示了。

    她立刻抽出了小指,帶著花一般的笑,湊過了頭,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

    “好吧,那咱們先找一個遠遠的地方,躲一陣子吧!”

    蒼夜愣住了,挑了挑眉。

    藍兒可以清楚滴感覺到他的訝異,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伸出纖纖細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故作不快地嘟起了嘴,嬌聲道:“怎麽,不是說由我決定的嗎,怎麽,現在你想反悔嗎?”

    小女子的風情盡顯,蒼夜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自然是搖頭。

    藍兒大笑,“那好,地方由你決定吧,自然這地方離天聽穀越遠越好!”

    “好——”蒼夜壓著嗓子,輕輕地悶哼一聲。一把摟緊了這個靠在他懷裏笑得花枝亂顫的小女子,低下頭,重重地吻上那讓他渴望的唇。

    藍兒輕輕地閉上了眼,放鬆了身體,任憑他為所欲為了起來。

    心裏,對他的憐意卻大過了一切。這個傻瓜,以為她會傻傻地跑去天聽穀把紅兒就出來嗎?

    有一句話,叫做“量力而行”,她知道以她現在的能力,救紅兒出來,那根本就不可能,她要是貿然跑過去,那根本就是羊入虎口,而且,還是一隻貌似好不容易逃出來的羊!

    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的生命,不可以再自私的一個人揮霍了。因為,她的生命跟現在摟著她的男子交織在一起了,她要是出了事,那這個愛自己的男子,也會跟著受罪。是,她的為她的家裏人著想,可是,她也得為這個男人著想。

    家,現在是不能迴的,她敢肯定,一定已經有人馬在她家附近守著,就等她自投羅網了。

    所以,就讓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再延續一段時間吧。她想好好地跟他過一段日子,就兩個人,他和她,如夫妻一般!

    最終的地點,選在了水大陸。那是一片靠海的大陸,還位於天聽穀的後方。這樣的話,隻要天聽穀一日不倒,水大陸的和平就一日不會被破壞。

    藍兒走後,明哈自然是複出了。他有優秀的領軍才能,很快就帶著他的軍隊,攻破了很多城池,據說,再過幾天,土大陸隻怕是要淪陷了。他現在手下的軍隊,不僅僅是由魔物組成的,還有一些是人類。明哈口才了得,擅於煽動人心,以“一統江山之後,論功行賞,保子孫世代承襲爵位、不受魔物滋擾”為誘惑,自然多的是士兵為他效力。

    況且,對於練兵,以及行軍打仗,他特別有一套。前方的戰在那打著的同時,後方他也不忘加強對新入士兵的訓練。人類的軍隊,在明哈的軍隊以及他的計謀麵前,簡直就像一團散沙,不堪一擊。

    藍兒路上聽到諸如此類的消息之後,隻能無奈的歎息。

    對於明哈,她無法發表評論。那個男人被百姓們稱為惡魔,可是這個“惡魔”卻一心想要保護她,甚至為了她而受製於人、放棄作戰。現在他這麽瘋狂的反撲,她想,大概也是因為天聽穀的那些人,刺激到他了。以他那般的驕傲,如今沒有了她的牽製,他怎麽不會放開手腳地反擊?!

    別提明哈,就是她現在,都有些恨上天聽穀,也想著,能重創他們,以泄心頭之恨!

    這話說的有些遠了,還是再說迴來吧。

    藍兒和蒼夜,以及蘇伯,最後來到了水大陸。以蒼夜的速度,離開土大陸,到達這遙遠的靠海的水大陸,也不過是幾天的事情。

    花水村,一個寧靜的小村子,像它的名字一樣的美麗。藍兒三人在這住了下來,說三人,其實也就藍兒和蒼夜兩人,因為蘇伯在藍兒和蒼夜定下來要在這個村子呆著之後,就消失了蹤影。

    蒼夜說不用管他,他們要是啟程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

    是一個有些奇怪的老

    頭!藍兒是這麽認為的,但是似乎也是一個識趣的老頭子,特意將空間留給了她和蒼夜,弄得他們倆好像真的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一般。

    “喂,蒼夜,你還是把蘇伯找迴來吧。他一個老人家,獨自在外,聽不方便的。我們多他一個人也不多,讓他跟我們一起住吧。”

    這一路上,一直有蘇伯在那照顧,藍兒對他生了親昵之心,感覺就像爺爺一般的親切。

    蒼夜低下頭,拿額頭貼上了她的額頭,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脖子,戲謔道:“我們兩個人多好,用不著再多一個礙事的。你別被蘇伯那樣子給騙了,他可厲害著呢,一個人絕對沒問題。相反,有問題的還是我和你,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拖累他‘老人家’了!”

    ‘老人家’這三個字,蒼夜說得特別重。藍兒想了想,覺得蒼夜這話說的很對,這樣萬一有人找上他們,至少蘇伯能是安全的。這倒是她有些欠考慮了。

    她嘻嘻一笑,下巴微微往前揚了揚,在蒼崖的唇上落上如水一般輕柔的一吻。

    “還是你考慮周到。”這倒是讚美了,說得蒼夜心裏掠過一絲竊笑。這丫頭,什麽都還不知道呢!不過,這樣挺好的,她沒必要知道那麽多!

    “嗯……”藍兒四下環顧了這個新的到的屋子,摩挲著小巧的下巴,想了一會兒,迴頭衝蒼夜笑:“咱們先把這個屋子收拾一下吧,看看還缺什麽。缺的東西,咱們呆會兒列一張表,去買迴來!”

    蒼夜溢出一陣輕笑,挽起了自個兒的袖子,煞有其事地在藍兒麵前立正站好,正色道:“尊敬的女王陛下,你的勇士樂於為你效勞!”

    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總不是那個意思,尤其這話的主人還頂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

    藍兒的嘴唇動了動,不間斷的顫抖,最後,沒忍住,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她扶著蒼夜的肩膀,笑倒在了他的懷裏。

    “嗬嗬……夜,你剛才那樣,隻會讓人以為你要‘獻身’給女王!”她特意咬重了‘獻身’兩個字,在那不客氣地損他的過分英俊。

    蒼夜一手就摟住了她的細腰,將腦袋埋在了她的脖子間,聲音故意低沉了下來,充滿欲望地低喃:“那……我現在就現身給你……好嗎?”

    “嗬嗬……”藍兒伸手,立刻推開了他。“去!去!去!別不正經,快幹活,否則,晚上可沒地方睡覺了!”

    蒼夜可以衝她挑了挑眉,男色誘人,又摟著她的腰不放

    ,邪魅的薄唇微啟,輕吐:“要是沒地方睡了,我讓你睡在我身上!”

    藍兒臉色大紅,終於被他逼的再度羞意布滿身。

    “你……你閉嘴啦!”

    她被他逗得,實在是接不上話來。

    蒼夜得意的笑笑,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落上一吻,柔聲安慰:“放心,收拾屋子的事情,交給我好了,晚上肯定能讓你。”

    藍兒大窘,氣得哇哇大叫,連名帶姓地大喊:“蒼夜,你壞透了!”

    蒼夜聞言,哈哈大笑,揉了一把她的亂發,沒再逗弄她,轉身開始一本正經的收拾起了屋子。其實,他可以用魔法的,但是,他不想那麽做。

    這是他和她的屋子,他覺得,能親手將這屋子收拾出來,那過程本身就是一種幸福。他不舍得讓這種幸福太快溜走,他要一點一點的品味這種幸福。

    而且,一轉身,看到她也在為他們的屋子而努力,他覺得他的心,漲的滿滿的。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幸福得宛如在雲端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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