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你娶我!”

    惱怒地一把跑到了阿天家裏,剛踩入門檻,藍兒就大喊了一聲。

    娘這算是怎麽迴事?!

    真的當她沒有人要嗎?!

    她就是再怎麽爛,也不會讓人牽著鼻子走!

    客廳裏,十來張臉齊齊轉了過來,看她,神情都很怪異。

    藍兒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那話喊的似乎有些不是時候,可是她顧不了那麽多了。她都快要被她娘給氣瘋了。

    按捺下臉上的燥熱,藍兒眼觀鼻、鼻觀心,找準了阿天,一把將阿天從座位上拽了起來,拉到一邊竊竊私語。

    客廳裏,死一般地沉寂,沒有人在開口說話。

    阿天聽了藍兒的話,微微皺眉。暗想,蘇伯母這事做的什麽事情啊,依藍兒的性子,肯依了蘇伯母才怪呢。而且,嫁給那個張傻子,他可不允許。

    眼睛一轉,阿天心中有了主意,暗想那人來的正是時候,莫不是天意吧。

    “藍兒,你來,見一個人!”

    “見什麽人?!”藍兒沒好氣,她現在沒什麽心情搞別的亂七八糟的。

    阿天臉上掛了神秘的笑容,拽著藍兒,往客廳走,一直來到一個英氣勃勃的青年跟前。

    指著那青年,阿天偏頭看藍兒,笑容中多了一絲曖昧。

    “藍兒,沒忘了孤白吧?”

    青年愣住了,藍兒也愣住了。

    長大了,大家都長大了。

    眼前的青年,劍眉星目,英氣勃勃,渾身透著一股讓人難以忽略的強者氣息,怎麽還能是那個少時的孤白。

    年少時,不經意地相逢,因為孤白那一身與眾不同的貴氣,藍兒有意親近。孤白性子和煦,麵對她的親昵笑臉以對,帶著她東闖西蕩。藍兒的眼中,孤白總是跟別的男孩子不太一樣。別的男孩子總是玩的很瘋,一路鬧騰,沒有安靜的時候。可是孤白總是靜靜地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孤白說,他是在打坐,是在感受天地間的靈氣,那是一種修煉。

    藍兒似懂非懂,卻喜歡跟在孤白後麵。哪怕孤白靜靜地坐在那兒,一句話都不說,她也可以很享受地坐在他身邊,靜靜地度過一上午,或者一下午,有時候,更甚至是一天。

    “藍兒,長大了,我娶你!”

    孤白笑著,將那用野花編織的花圈戴在了她的

    頭上。那個時候,他多大?!七歲?!八歲?

    記不清了!

    藍兒隻記得,那時她很開心,也很慎重其事地重重點了點頭,跟孤白拉了拉鉤,表明這是約定,一百年都不許變。

    小孩子能記得多少兒時的事情?!

    很多孩提往事,藍兒也記不清了。可是這件事,她是一直記得的。她一直記得有一個好看的大哥哥,承諾著,等她大了,要迴來娶她的。她小心翼翼地向阿天打聽,收集著他的消息。聽說他在學校裏表現地特別出色,她聽了,覺得與有榮焉,興奮了好幾天。在阿天向她轉送過來孤白親自用光明術加持過的白瓷瓶的時候,她在心裏偷偷地發笑,據說,那是他加持成功的第一件東西!

    隻是,那曖昧的情分,在他進入天聽穀之後,就突兀地斷了。

    她再也得不到他的消息,信件,或者小禮物。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沒了他的消息,藍兒在不斷成長中,隱約地懂得了,童言無忌,孩提的約定,隻怕也隻能當做笑話聽聽了。

    加持過的白瓷瓶破碎的那個晚上,她看著那破碎的瓷瓶,不心痛,隻是有些感傷。那青澀稚嫩的過往,真的要過去了。

    在穿越迴來之前的兩年,直至她年方18,孤白也未曾出現。她早已把這放下,當成了過家家。

    眼下,他迴來了,她也不會有別的期待。

    阿天這麽曖昧的表情,是想著撮合他們倆嗎?

    “藍兒,長大了,我娶你!”

    當時孤白說這話的時候,阿天就躲在山包包後麵,他以為她沒有聽到他的偷笑聲嗎?

    阿天這個傻瓜,都這麽多年了,物是人非,他還以為他的表哥孤白會迴來娶她嗎?!

    “白大哥,你認識她啊?!”

    一邊一直乖乖坐著的紅衣女子,猛地一把摟住了孤白的胳膊,很親昵地將臉貼在了孤白的胳膊上,俏生生地詢問著。

    都說女人最了解女人了,也說女人的直覺是最厲害的,尤其麵對的還是自己的情敵。藍兒這個名字,坐在孤白身邊的花芍怎麽可能不熟悉。孤白剛入天聽穀那會兒,嘴裏不時念叨著的,不還是這個名字嗎?!

    故意伸手,摟住了孤白的胳膊,還特意很親昵地靠著他,花芍這是做給藍兒看,要她明白,別再生一些愚蠢的心思。這個男人,她可是看中了,也要定了。

    藍兒看著花芍

    的舉動,也看到了孤白沒有掙紮。眸子微微一閃,她想,她是明白了。

    那本就是童言童語,哪能當什麽真?!

    可心裏,難掩失望,到底有些意難平啊!

    輕輕地垂下眼,藍兒自嘲地揚了揚嘴角,抬眸的時候,眼中已經成功地沒有波瀾了。

    笑笑著,藍兒像見到多年不見的好友一樣伸出了手。

    “你好,孤白,好久不見了!”沒有一絲的曖昧。

    孤白也淡淡一笑,伸出了手,輕輕地握了一下藍兒的小手,很快就放開,如此不會顯得太過熱絡。

    不過,交握的時候,那小手的粗糙,讓孤白忍不住地將視線往她的手上掃了掃。而這,不是藍兒需要注意的了。

    轉身,藍兒拽住了阿天。

    “快點,跟我走!”

    阿天看到剛才這一幕,明明是郎情妹意的約定,怎麽再相見,兩人連陌生人都不如了呢?還有,這個孤白怎麽迴事,怎麽這樣放縱地讓花芍依偎著他呢?!

    阿天臉色微微一沉,他覺得,有些事情,變了。

    這邊,藍兒拽著他,顯然還是因為她被逼婚的事情。於是,看著孤白,阿天心中開始不快。孤白明明聽見了藍兒說讓他娶她的話,怎麽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孤白啊!孤白!

    原來,你就是這麽對待藍兒的!

    阿天的心裏有些恨恨的!

    “阿天!”藍兒皺眉,拽不動死死站在那瞪著孤白的阿天,藍兒覺得很氣餒。

    一旁,阿天的娘親站了起來,笑笑著,拉了拉藍兒。

    “藍兒,別胡鬧了。有客人呢!”

    “可是——”藍兒有些急,誰知道娘親那邊會做出什麽蠢事,她得趕緊絕了娘親的心思啊。找上阿天,是因為她百分百地肯定他一定會幫助她的。

    “嬸嬸,把阿天借我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藍兒麵露祈求。

    阿天的娘蘇大嬸拽住了藍兒的胳膊,看似很隨意,可是隻有藍兒感覺到,蘇大嬸握著她胳膊的手是多麽的用力。

    “藍兒,婚姻大事,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

    蘇大嬸笑得和氣,可藍兒卻感覺不到她眼中本該會浮現的柔光。

    那一刻,藍兒恍惚了一下。

    因為跟阿天青梅竹馬,所以對於蘇大嬸,藍兒把她當做了半個

    娘親。

    蘇大嬸也把她當做自家女兒那般的疼愛。記得她跑過來蹭飯的時候,蘇大嬸每次都愛做她愛吃的魚,也有幾次打趣:“藍兒啊,我說,你就嫁給我家阿天得了,省的在你家和我這來迴跑了。”

    蘇大嬸這麽說的,眼神特別的柔和,看的藍兒每次都暖暖的。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的!

    藍兒覺得好似有一盆冰冷的水從她都上澆了下來,澆的她一身的冷,連骨頭似乎都要被凍住了。

    她還奢望著可以永遠,豈能料到,物是人非事事休會是如此的悄然迅速!

    她太過天真了,在別人的眼中,她已經不是過去的藍兒了啊。蘇大嬸將來的兒媳婦,肯定是要幹幹淨淨、溫柔甜美的,這似乎是輪不上她的。

    她還以為蘇大嬸會像以前那樣嬌慣著她,所以無所顧忌地跑來找阿天,也不跟蘇大嬸他們打招唿就啦阿天走,這確實太不妥了!

    愚蠢!

    藍兒在那心底罵了一聲!

    心,微微地酸了一下。

    可是明麵上,卻隻能裝傻充愣地大笑著,笑得越明媚越好。

    “嗬嗬……”藍兒裝可愛地吐了吐舌頭。“嬸嬸,你想什麽呀!我剛是和阿天開玩笑的。我找阿天,是想讓阿天幫我挪一下木頭。我房裏的木頭快用完了,想借用一下阿天幫我再搬幾根過來,嘿嘿,誰讓阿天力氣大呢!”

    蘇大嬸嗬嗬笑了起來。“那讓阿天呆會兒去找你吧。”

    藍兒點了點頭,笑笑著親了親蘇大嬸的臉頰,嬌聲說道:“嬸嬸,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呆會兒可別忘了讓阿天過來呀。”

    “曉得了。”蘇大嬸輕輕地捏了捏藍兒的臉蛋,一切都和煦地好像未曾改變一樣。

    藍兒轉身看阿天,說了最後一句可以消除“誤會”的話。

    “阿天,我待會兒可能不在家,你過來的話直接搬就好了,嘿嘿,你知道地方的,又麻煩你一次了,下次請你吃燒烤。”

    話落,她衝著落座的一幹人等笑笑,告辭離開。

    阿天皺眉,心裏狐疑不定,想要追去,卻被蘇大嬸悄無聲息地拽著坐了下來。

    藍兒一出阿天家的門,笑容就垮了下來。

    緩緩地踱步出去,望著與阿天家比鄰的自家,藍兒的眼中湧現痛苦。

    抬眸,深邃的藍天望不到頭,讓她的心隨著這一片

    虛無的天一起空蕩……

    深唿吸,藍兒搖搖頭,扯了扯嘴角,往自己家走去。不走前門,是因為不想碰到娘親。她選擇走後門,沒有進入主屋,她直接走入了木工房。那裏,蘇爹在盡責地敲敲打打。縱使他如今的手幹不了精細活,可是那些粗活,他還是可以勝任的。

    藍兒看著駝著背的爹,彎著腰在那沉默地釘椅子。落日的餘輝在他的臉上打下重重的陰影,讓那張蒼老的臉看著越發的疲態,她的心中,酸楚開始泛濫。

    “爹——”

    藍兒走到蘇爹麵前,“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蘇爹手一頓,悶哼了一聲。

    “這事怎麽了?!”

    伸手要扶。

    藍兒搖頭,腦袋低垂著,苦苦地祈求。

    “爹,嫁人的事等我18歲之後再說好嗎?!求你了!”

    等過了十八,一切都塵埃落定,到時候,嫁給誰,都無所謂了。又或許,她根本就不用煩惱了,因為那時她可能煙消雲散了。

    藍兒重重地磕下了頭,長跪不起。

    蘇爹沉默地坐在凳子上,看著這樣的藍兒,心,被壓得沉沉的。

    你說,這樣廋弱的小身板,為何要這樣的倔強地扛著本不該屬於她的沉重呢?!

    “哎——”

    蘇爹長長地歎息!

    罷了,罷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這是她的選擇,他也隻能尊重!

    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肯定是不會讓這女兒餓死的!

    苦也罷、累也罷,但求一個舒心、暢快!

    “起來吧,這事,我答應了!”

    藍兒輕輕一顫,爹……爹這事答應了!

    果然,還是爹最了解她、疼她了!

    眼眶微微一紅,藍兒垂頭,再度給蘇爹磕了一下頭。

    “謝謝爹!”

    對於蘇爹的擅自同意,蘇母幾乎是勃然大怒。

    “孩子他爹,你知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啊?!”

    蘇爹老臉一拉,爆喝。

    “夠了!這是我的閨女,我再留她兩年給我養養老還不行嗎?!”

    蘇母被嗆得,很突兀地住了嘴。

    狠狠地瞪了藍兒一眼,蘇母卻真的不再提成親之事。那些張大嬸送來的禮品,

    也被蘇母給退了迴去。

    很快,就有些難聽的話傳了出來。

    說藍兒嫌貧愛富,嫌棄人家張大嬸家不夠富裕……

    藍兒聽了,淡淡一笑,讓它隨風而過!

    麵對阿天事後的欲言又止,藍兒隻當做沒看見、看見了也裝作不懂,那日大聲嚷嚷著讓他娶她的事情,她隻當從來沒發生過;阿天忍不住再問,她也隻是隨口幾句,帶到別的話題!那種事情,再說就是尷尬,還是讓它靜悄悄地消失為好!

    因為蘇爹接下的單子都是別人定做的,不是那種迎合大眾的尋常樣式,價格肯定不低,那樣的話,即使做的很精美,能買的人也很少。

    這一天,藍兒去的有些遠,駕著馬車去了有半天路程的婁鎮。桑兒呀關了書店,帶著葉兒,三人一行。沒讓阿天過來,是藍兒的故意為之。能夠借到阿天的馬車藍兒已經很滿足了,不想再因為她耽誤阿天太多的時間。

    實在的是巧地想讓人罵娘,藍兒竟然在婁鎮碰見了那個妖嬈嫵媚的彩鷺。

    彩鷺笑眯眯地湊到藍兒跟前的時候,藍兒真想對她漠視。可是來者是客,她隻能按捺著,和和氣氣地問:“小姐要買家具嗎?”

    “嗬嗬……”彩鷺媚態地嗤嗤笑,一雙顧盼生輝的美眸滴溜溜的轉著,打量著周圍。把藍兒三人打量個透透徹徹之後,彩鷺衝藍兒眨了眨眼,妖媚地問。“你家那男人呢?”

    藍兒麵色一僵,眼神冷了下來。

    “咯咯……”彩鷺笑得越發地放肆和得意了。

    藍兒覺得她笑得就像一隻老母雞,可惜,她不能逮住這老母雞,堵了她的嘴。

    一旁桑兒沉下了臉,嚴重帶刺地看著彩鷺。“小姐,不買就請走開,別站著擋人!”

    彩鷺“撲哧”一聲,又是輕笑。伸出潔白的胳膊,推了推藍兒。

    “怎麽,跟你家那男人鬧嘴角了?”

    藍兒皺眉,看著彩鷺,臉上也不掩飾厭惡了。

    彩鷺轉了轉眼珠子,黑亮的眼中閃過一絲惡作劇得逞的詭色。

    “你家那男人很棒呦!”

    “啪——”

    藍兒腦中的某根弦燒斷了!

    陰森森地掐了掐手指頭,弄得“嘎嘣嘎嘣”地響。

    “你若想挨揍,我樂意奉陪!”

    聽這話,彩鷺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還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看來她是想到什麽特別好玩的了,所以止不住了!

    藍兒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好笑的,她悄悄地捏了捏拳頭,在想著,是現在就揍她一頓呢,還是找個不惹人注意的地方揍她?!

    彩鷺人長得媚,笑聲又大,清脆中染著一股風塵味,頗吸引人眼球。藍兒不想把事情鬧大,隻能咬牙忍著。

    彩鷺笑夠了,纖細的腰肢擺了擺,越過貨攤,就湊到了藍兒的身邊。

    藍兒下意識地抵觸,卻被彩鷺一把抓住了胳膊。

    “喂,別惱了!我看你家的男人挺純情的,你啊,沒必要為我這路人吃這麽長時間的醋!”

    藍兒愣住了!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彩鷺一見藍兒這樣,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嗬嗬……我就想你家那男人肯定什麽都不會對你說!”

    她貼近藍兒的耳朵邊,輕聲道來。

    卻原來,那晚蒼夜沒做什麽過分的舉止。拖著彩鷺迴房,是向她討教房中術。似乎,他在書中看過一些,可是對於一些細節的,不太明白。又聽說,女人第一次的時候會很疼,他不知道有多疼,怕傷到藍兒,幹脆,一次性都向彩鷺討教了。

    彩鷺一開始的時候被蒼夜給震懵了,心裏暗自搖頭,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一個絕世奇葩存在。這樣的男人,不應該絕種了嗎?

    抱著好玩的心態,她也樂意傾囊相授,而且,她也不白教,事後,還有一筆可觀的錢幣可拿。所以,她一點也不害羞地將自己全身脫光光,告訴他女人大概什麽地方迴事敏感帶,又教他如何愛撫會讓女人深陷情欲之中不可自拔……

    等藍兒砰砰敲門,咬牙說讓蒼夜跟他走的時候。她立刻就明白,蒼夜這麽做,大概是為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女人。當時看著蒼夜想也不想地拒絕,而藍兒明明麵色蒼白、都要搖搖欲墜了,卻還笑著離開,她樂得差點要打滾了,肚子都笑疼了!

    這兩個人,簡直是一對活寶!

    她淪落風塵場合這麽些年,還沒見過這麽又純情又遲鈍的一對!

    事後,手裏掂量著那幾個金光閃閃的金幣,彩鷺不負責任地在那幸災樂禍著:等著吧,這個男人迴去肯定沒什麽好果子吃!哪怕他把那個小女子吃了,那小女子估計也得惱他一段時間!

    今日,無意間碰到藍兒,沒在她身邊看到那個俊的

    天怒人怨的男人,彩鷺心思起,就閑著無聊地過來找藍兒逗趣。果果真真,兩人之間還鬥氣著呐!

    看在那個男人長得那麽俊,又賞了她那麽多錢的份上,她就做一迴好人,撮合一下這兩個人嘍!

    藍兒聽完事情的原委,唇瓣都要被咬爛了。

    彩鷺抿唇輕笑,實話說,能頂得住她彩鷺妖嬈肉體和火辣辣的滿套房中術的男人至今可就這麽一個,她可真是蠻欣賞的。

    “我說,你那男人的確不錯,趕緊迴家吧,別跟他慪氣了。姐姐是過來人,見的男人那是海了去了。你聽姐姐的沒錯,這麽一個絕種男,你可得拽緊了。現在這些個女人,個個都是火眼金睛呀,搶起男人,那可都是不要命的。你呀,可得把你男人給揣住了,鬥則,可要被別人給勾走的呦!”

    說著,她興味地摸了一把藍兒的小臉。在這個時候,也不耽誤她的風流本色,吃一迴別人的豆腐,才有些滿足地邁著嫋娜的小步,施施然地離開。小蠻腰一搖一擺,真是美豔絕倫,絕對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呀!

    桑兒看藍兒的小臉陰晴不定,趕緊拉了藍兒的衣袖。

    “藍兒,她說什麽了?”

    也是葉兒耳朵尖,都給聽了去,立刻小小聲地嘟囔著。“她說蒼夜哥哥了……”

    不過,有好多話他都不懂哎!

    葉兒皺眉,疑惑地看著藍兒,希望她能為他解惑。

    藍兒臉色大紅,呐呐著,說不出話來。

    桑兒不解,刨根問底。“她到底說什麽了?!”

    葉兒愛現地嚷嚷了起來。“姐姐,我知道,我知道,我告訴你……”

    “不許說!”藍兒滿臉羞紅,小手一伸,趕緊捂住了葉兒的小嘴。瞪著無辜地看著她、什麽都不懂的葉兒,藍兒大窘。

    “葉兒,不準說。說了,我就不理你了!”

    葉兒嚇住了,趕緊點頭。他可不要藍兒不理他!

    桑兒想了想,溫婉地笑笑。“那就不說了,賣貨吧!”

    桑兒雖然不了解彩鷺對藍兒說了些什麽,不過看得出來,彩鷺的話對藍兒的影響很大。藍兒明顯有些神不守舍,小臉就像塗色板一樣,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黑,顯然心緒起伏不定。有時候甚至嘿嘿的傻笑了兩聲,把她嚇得夠嗆!

    桑兒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從葉兒的嘴裏把話給撬出來。反正,不要讓藍兒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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