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兔圈邊,餘明月才是鬆了口氣的教導道:“小豔姐,剛才那些話,以後對著我說就行,可不能當著我奶奶、媽媽和舅舅一類的人說,我外婆雖然打我了,可也是我說錯了話,她可是我媽媽的媽媽喔,記下沒?”


    “既然是你媽媽的媽媽,可為什麽還要幫著外人欺負你,她......”


    看到餘明豔還是固執的一臉不憤,餘明月頭痛不已,忙是道:“不說這個了,看我育下的石榴苗子,明年就能栽了喔,你家院裏也有四棵石榴樹,等明天我們一起去砍下嫩枝來,我帶迴來幫著你育上,明年我們兩家都栽下石榴樹,過不了兩三年,就有吃不完的石榴了,還能賣很多的錢。”


    “真能賣很多錢?”餘明豔終於轉移了注意力,雙眼冒光的盯著餘明月。


    額~這家夥,一兩百棵的石榴樹,在這年代賣很多錢當然是騙你的了,占地才能掙很多錢。


    餘明月暗自腹誹完,沒半點不好意思的狠點起頭:“當然啊,種這麽多石榴就跟家裏有了片果園一樣,當然能賣很多錢,我給你說......”


    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生怕餘明豔腦袋一抽,又想起了早前的打人一事,餘明月講完石榴講豌豆尖的事,不想再給餘明豔這實心眼的孩子再有機會讓幾個大人難堪。


    餘明豔和孔興剛來餘明月家,無特殊情況都是吃了飯才來的,這天也都是吃過了,好在餘明月早早拉起了餘明豔,孔明英在灶房裏倒也沒說出什麽人聽話,孔小玉和孔興剛都鬆了好大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睡得神清氣爽的餘明月剛起床,孔明富又來了,還帶來了幾個水果罐頭。孔明英也是在家,雖然臉上淡淡的不太熱情,但卻沒說什麽難聽的話。


    外公會來,餘明月並不意外,可見到她大舅孔興明沒來,心裏有心擔心。


    她一直想向大舅道個歉的,畢竟那天在婚禮上鬧那兩場,第一場雖不是她被逼無奈,但第二場卻是因為她太衝動,沒有選對勸她外婆的時機,才惹出了那樣的鬧劇,被打也真是活該。


    心裏雖然遺憾,但也是打足了精神,應對她外公的關心,輕拍著小臉說已經不疼了,還借機把責任往身上攬了一些,並讓她外公幫忙給大舅道個歉。


    直到聽孔明富說,昨天他和孔興明姐妹幾個上午來過,而餘明月還在睡覺,今天沒來是因為跟著牛桂枝迴門了。


    餘明月這才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原來大舅心裏沒怨自己呢,這就好,至於外公曾說要與外婆離婚,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外公真要那麽做,一定什麽也不會說。


    餘明月卻不知道,她鬆了一口氣時,孔明富見她除了臉上青紫外,並沒有什麽異樣時,雖然很是心疼餘明月的懂事,心中也很是愧疚,卻也同樣的鬆了一口氣。


    孔明富家田裏事情不少,說了一陣話後,才是強留下東西,迴了家,這事雖然如今在村裏還被眾人津津樂道,被不少人茶餘飯後大嚼舌頭,但在餘孔兩家,卻算是就這麽過了。


    至於外人的看法,餘明月是壓不在意的,嘴長在人家身上,她可沒心思去管那些外人要嚼什麽舌。


    餘明月現在是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掙錢的事上,每天不是到田裏轉悠,就是在家裏幫忙喂家裏那些個活物,順便做做飯,收收瓜子。


    如今種下了豌豆,家裏的活計也就多了一樣,餘明月看到她奶奶和媽媽更忙了起來。


    種下豌豆一星期後,豌豆就長出了芽,孔明英和孔小玉給豌豆澆了次水,半月後,豌豆苗子長得壯實了,還又澆了次勾兌得很淡的尿素水,幼苗太弱,肥太重是會腐蝕幼苗還太脆弱的細根。


    這期間,餘明月放下家裏的活計,臘月二十三跟著進城賣菜,當天就沒跟著餘天周他們迴來,而是到政府大院裏的三家做客。


    三個老太太樂得不行,餘明月本是打算住到陳老太家的,畢竟陳老太家才兩口人,她和陳老太擠擠也合適,可江義施那小子卻不幹了,硬是自己擠到了他爺奶屋裏睡,把餘明月給拉到了他屋裏睡。


    自此,江義施每天早晚一放學,不是給餘明月吹他如今進步多大,被老師和大人表揚了多少,就是抓著餘明月,要教餘明月寫字數數,把計劃著要在區城租倉庫的餘明月搞得哭笑不得,硬是花了四天時間,才在離收購站不遠處找到了處出租的平房,在那一家張姓兩老口異樣的目光下,以每月15元的價格,租下了擁有三間平房的小院。


    原本是隻想租一間倉庫充樣子的,可在看到張家那帶著圍牆的三間平房,其中兩間是住房,一間還是廚房,院邊上還有個茅廁時,餘明月心思活泛起來。


    張家是區城邊上的農民,如今兒了在市區工作分了住房,張家兩老口出是了年紀,見兒子孝順就把田給了親戚種,直接到市區裏住了。


    打聽了這情況,餘明月覺得把這房子都租下,往後從空間直接往屋裏放貨很安全不說了,就算以後大人們知道了此事,直接就把這三間平房拿給大人賣菜迴不了家時住,住在這裏比住旅館劃算,而且還能自己做飯。


    收菜時,也不用每天盼著11點半的車了,就算趕掉了11點半的車,趕下午的車過來,第二天早上一樣能到城裏擺攤,而且早上的菜可更好賣。


    這一係列的好處不可謂不多,餘明月雖然正急著攢錢,卻是在問清全租了價格隻是15遠時,一口氣就租了下來,給了50元的定金後,還要求在兩個老人搬家交鑰匙時,要寫下至少租用一年的合同,把兩個老人驚得一愣一愣的應下了,硬是在寫下了整50元的定金後,還沒迴過神。


    直到餘明月問,什麽時候能空出房子時,反應快些的張老頭才迴了神,說三天能搬,到時一手交清一年房租,一手交租房合同和鑰匙,並有些不太放心的叮囑餘明月要把50元訂金的收條撿好。


    三天,餘膽月清楚,她是不可能做好進城賣貨一係列準備的,但也答應三天後會準時來簽合同,並帶來房租。


    餘明月離開時,張老頭不放心,遠遠跟在餘明月身後,直見到餘明月進了政府大院,竟明顯跟守門的門衛很熟時,張老頭心裏感歎一番放了心,迴家與他老太婆把這事一說,兩個老人又是一陣的感歎,都道如今政府那些當官的後代了不得。


    餘明月卻並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出,把倉庫租到就算了了一樁心事,開始謀劃好了下次進城的事,第二天一早也就是臘月二十七,她在城裏呆到了第五天,把事情辦好,才跟著兩個大人迴了家,三天後又跟著進了趟城,把租期為一年的房子簽了合同,不了訂金條子,補給了張老頭130的餘款,拿到了張家大門和三間屋的鑰匙。


    自此,在一年的時間裏,餘明月就是張家這棟小院的主人。想到家裏要炒製幾種口味的瓜子,餘明月還偷偷溜到商場幹貨區,買了幾斤五香粉,原本還想買點巧克力、奶油什麽的,但卻沒見著,想著家裏還有不少茴香籽,也就隻得提著東西迴了政府大院。


    又從城裏迴家沒過幾天,餘明月知道淹漬下那兩種口味的橄欖也成了,臘月初三,一家人聚在一起嚐了味道,雖然這淹漬好的橄欖顏色偏青黑不太好看,都覺得味道不錯。


    當天晚上孔興剛和天天跟著上山的餘明豔也試吃了,顏色好不好看,有沒有賣相什麽的這兩人不會注意也不會考慮,光覺得好吃,已經歡喜異常,第二天起,摘起橄欖也更帶勁了。


    餘明月咬了咬牙,在臘月初5時,央著她奶奶到集市上買迴了1塊5一個,共20個各能裝50斤的大壇子,迴到家,心疼錢的孔明英嘴上雖然不停的數落著敗家,卻還是又幫著淹了11壇最近積攢在家裏的所有橄欖。


    覺得顏色不好看,懂得給淹漬的橄欖上色,餘明月卻不敢明著在大人麵前提出來,而是偷偷囑咐了餘明豔和孔興剛,在山上采迴了紅漿草,然後乘沒人大人在時,跑到堂屋裏偷偷放進了淹漬著11壇橄欖的壇子中。


    紅漿草帶著酸酸甜甜的味道,平日裏上山,餘明月時常摘了給餘明豔和孔興剛吃著玩,又解渴又解饞,孔興剛畢竟是15~16的大小子,初時還不敢吃,後來卻是吃上了癮,所以說這兩人也都是認識紅漿草的。


    每次不管是收哪種瓜子,或是淹漬橄欖花費了錢,餘明月不光偷偷記在放在空間裏的一個小本子上,還每天央求她媽媽給記上一筆賬,在孔興剛和餘明豔時,還都會和他們兩人通報一聲。


    看到20來天已經收到了300多斤南瓜子,100多斤葵花子,80多斤花生,第一批淹漬好的那幾斤橄欖雖被大家吃完了,但卻覺得已是到了進城的時機,畢竟再過二十多天就過年了,鬆子這時出手,價格一定不低。


    有了主意,餘明月央求著在家的孔小玉幫忙炒、煮瓜子和花生。


    因是第一次做,而且是要給收購站看的樣品,雖然東西不多,但餘明月卻是想把能做的口味都做齊全,好在收購站裏探出價格來。


    所以瓜子、花生分了一部分出來煮,煮時分別加了茴香籽、五香粉和鹽三種,煮好後就拿到院裏晾曬;炒製的,一種炒時加入五香粉,一種炒時迴入了舂碎的迴茴籽,另一種什麽不不加接直炒成原味。


    孔小玉很有耐心的,聽從餘明月的指揮,還不時打趣餘明月是個小饞貓,盡記些在城裏吃到的好東西,讓餘明月意外中帶著驚喜,畢竟她都還沒把想好的說辭掰扯出來,她媽媽就直接有了這樣的想法,都不用她說謊了,哪能不驚喜。


    可餘明月卻不知道,別看她媽媽孔小玉一直隻是輕笑打趣著,餘明月喊怎麽做就怎麽做,喊加什麽就加什麽,可孔小玉心裏卻是吃驚不小,對餘明月隱藏起來的另一麵也更加的有了些認識。


    不得不說,孔小玉雖永遠猜不到餘明月最大的秘密,但做為母親,孔小玉卻是太了解餘明月的性格,就算她已經懷疑吃驚到這樣的地步,卻讓餘明月沉浸在喜悅中,看不出半點端倪。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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