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展的並沒有絲毫意外,第二天一早,四名守山門弟子就被叫到了劍閣執法堂。


    “昨夜,有人偷潛入劍閣禁地,所幸被四長老現,經過弟子一晚上搜查,至今沒有查獲,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他已經逃出了劍閣!”負責執法堂的五長老嚴厲說道。


    “稟五長老,我等四人恪盡職守,並未現有人從劍閣山門處進出。”王三抱拳躬身迴答,他並不知道昨夜穀樂揚曾離開過一段時間。


    “是嗎?”五長老不怒自威,一雙犀利如鷹的眼睛掃視過麵前四人。“你們時刻都在自己的崗位上?”


    “是的,長老。”王三迴答,陌默墨也點頭應是,以及另一名弟子也迴答。


    穀樂揚麵無表情,心裏念頭一直在轉動,不知道該迴答是還是不是,目光飄移不定。


    “你怎麽不說話?”五長老厲聲喝問。


    王三焦急的使出幾個眼色,但都沒被穀樂揚看到。


    穀樂揚欲言又止,想說自己沒有離開過山門但這明顯不是事實。承認自己擅離職守後果又很嚴重,穀樂揚陷入兩難境地。


    而陌默墨在一旁戳了下穀樂揚也沒有反應,隻好替穀樂揚解釋,說:“請長老見諒,穀師弟他生性內向不善言辭,所以麵對長老的威嚴,不太敢說話。但是師弟老實憨厚,絕對不會做出那等離開山門之事。”


    “哦?”五長老狐疑,隨即指著穀樂揚說道:“你,直視我眼睛!”


    “穀師弟,與長老眼神直視一下。放心,長老和藹可親,隻要沒做過,就不會有事的。”陌默墨說。


    穀樂揚咬著嘴唇,隨即把目光移到五長老臉上,與其目光對接。


    “他說的可是事實?”五長老目光灼灼,身上法則境的威壓雖然完全內斂,但本身的氣勢卻是難以遮住的看的穀樂揚後背冷汗直冒,甚至都有直接挪開目光不再直視的想法。


    穀樂揚糾結著,慢慢開口道:“我,昨夜一直守在山門處。”


    “你在說謊!”五長老大喝。


    “沒,沒有。”穀樂揚埋下頭低聲道,隨即轉念一想,這樣下午被長老識破可能太大了,索性心中一橫抬起頭來,大聲說道:“沒錯,昨天晚上我的確出去過山門!”


    “什麽!”王三震驚了,比他更震驚的是陌默墨,臉上布滿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很誠實。”五長老冷淡的說:“但是這不能減輕你的罪責。”


    “為什麽擅自離開?你不知道門規中有一條嗎?守衛山門時,擅離職守者輕則驅逐出劍閣!重則可廢除修為再行驅逐!”


    陌默墨心中暗自著急,按他對穀樂揚的了解,穀樂揚那個愣頭青絕不會擅自離開的,想來可能是想把罪責弄到自己身上,洗清我的懷疑。可是這蠢貨,就算可以認為你守山門的時候離開放進了外人,可是我行事時候已經過了你守門的時間,現在沒抓到人,人怎麽逃出去的?就算理解為還藏在劍閣內,但是這樣一鬧,你還能留在劍閣嗎?搞不好還要暴露身份。這是自己挖坑往裏跳啊!傻逼!


    “長老,穀師弟剛進劍閣沒多久,所以對劍閣門規不甚熟悉,這是情有可原的。”王三為穀樂揚辯解。


    五長老並不迴答王三所言,而是繼續問道:“你為什麽擅自離開?你不知道你的一個小疏漏,會導致劍閣生不可預測的危險嗎?”這不是誇大其詞,如果有隱匿氣息手段的一批高手通過禁止關閉的山門,暗自潛入劍閣偷襲,這對劍閣將造成嚴重的創傷。


    “沒有原因,就是守的太枯燥想離開。”穀樂揚並不想把落清溪供認出來,因為他答應過落師姐不會告訴別人的。


    這時聞訊趕來的陳文光到了,畢竟穀樂揚陌默墨可以算是他接引入劍閣的,生這樣的事,他難辭其咎。


    “長老恕罪,是我安排的不妥當。”陳文光道:“劍閣人員流失情況很嚴重,而我並沒有及時補足守山門人員,導致每次隻有一名弟子守衛山門,沒有預料到會造成如此的疏漏。這是我的錯,如果長老要罰就罰我吧!”


    “你的疏漏待會再歸罪於你。”五長老道,隨即看向穀樂揚說道:“以小可見大,連一件守門的小事都做不好,還談什麽做一名劍閣弟子,你收拾行李現在就下山吧,即日起,你不再是劍閣弟子,另外下誓言今後不得以劍閣身份行事,所學劍閣靈術不得輕易顯現人前。”


    “長老三思。”陳文光王三陌默墨同時道。


    陳文光求情道:“穀師弟剛進劍閣不久,知門規不深,初犯而已,如果這樣就驅逐出劍閣,對他不公平!”


    “穀師弟本是無路可去,一心投奔劍閣修煉靈術,如今驅逐的話,他就真的沒有地方可以收留了。”王三說道。


    “每個人都會犯錯,應該給與一個悔過的機會。”另一名不知名姓的守門弟子也說道。


    “長老,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還請謹慎做好決定。現在潛入者還沒抓獲,並不能代表人就是穀樂揚放進去的!”陌默墨說道。


    “我才是長老,做決定的是我,不需要你們論斷。”五長老已經有些怒氣了,突然他又想到一個可能,隨即嚴厲說道:“如果是無意可以原諒,但是你們剛說他進劍閣不久,剛進劍閣劍閣就生這樣的事情,現在我懷疑你是故意進入劍閣,以此與外賊裏應外合。”


    “現在的確不能放你離開劍閣了,現在你需要在執法堂的監牢裏呆著。直到這件事水落石出!”五長老說道。


    陳文光驚了,進監牢的後果比驅逐出劍閣的後果太嚴重了,在他印象中百分之八十進入劍閣的人都死在了裏麵,沒有再出來過。


    “長老切勿著急做決定,我可以拿生命做保,穀師弟絕對沒有勾結外人危害劍閣的可能!”陳文光急忙道,生怕遲了五長老的決定就改不了了,“不信我可以天道誓言!”


    “你不用,倒是你,一個天道誓言!如果不會,我可以教你!”五長老聽到陳文光這麽一說,心中一動,天道誓言的確是個好方法,不提就差點忘了。於是對穀樂揚說道。


    “我不能。”穀樂揚輕聲道。這是事實,要出天道誓言其實極為消耗靈力,對身體損害也是有的。因為相關天道奧妙,一般隻能是一個月才能出一次。所以前天出誓言後才被確信對劍閣無害。


    “哼。”五長老不知道穀樂揚剛過誓言沒幾天,理所當然的理解為了穀樂揚在逃避,不敢承認事實。


    陌默墨解釋道:“是這樣的,穀師弟前天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已經下誓言,所以現在暫時不能了。但是他已經證明自己對劍閣沒有惡意,還請長老明鑒!”陌默墨暗自鬆了口氣,還好有先見之明。


    “是的,當天我就在場,親眼目睹天道法則的降臨。”陳文光接著道。


    五長老皺眉,如此一來,他要好好思索一番再做決定了。雖然天道誓言可以規避,但靈禦境的這名弟子明顯做不到,既然這名弟子不會做出有害劍閣之事,就不能抓入監牢。但是擅自離開山門一定要罰的,但是他又是剛進劍閣不久,情有可原......


    “你擅自離開山門真的沒有其他原因?”五長老問道,語氣輕了不少。聽的陌默墨等人心中都是微微一喜。


    穀樂揚想了想還是迴答:“是的,我嫌守山門太過枯燥,並沒有考慮到可能生的後果,出山門在附近溜達了一圈。當時禁製是關閉著的。”此前他一直在沉默,思考著各種可能性生後自己該如何應對,這段說辭是他已經想好了的。


    “念在你並不熟悉門規,這次並未給劍閣造成損害,罰你每天去接天峰麵壁三個時辰以此為戒。來迴不得禦劍,我會找弟子監督。”五長老考慮再三,終於作出決定,“直到潛入人員抓到為止。”


    接天峰是劍閣所在群山的其中一座次峰,是劍閣群山山頂沒有禁製的唯一一座山峰。地勢險要,陡峭難行。不禦劍前往,需要從劍閣主山下去,然後再從山路攀爬。


    “是。”穀樂揚並不知道接天峰是什麽狀況,所以答應的很爽快,當然就算知道對穀樂揚來說也沒有什麽區別。


    “謝長老留情。”陳文光拱手道。陌默墨王三等三人也也齊聲道了一聲謝,除了陌默墨之外他們都是十分高興的,隻要能留在劍閣,受點苦並不算什麽。然而陌默墨高興之餘想到長老最後那句,抓到人才終止穀樂揚的懲罰,不由擔心了下,要抓到自己恐怕是永遠都做不到的,穀樂揚豈不是永遠都得這樣了?隻能希望過了段時間,長老會心軟了。


    不管怎樣,穀樂揚終於留在了劍閣。


    “陳文光,你別高興的太早,現在我要追究你的責任了!”五長老嚴肅說道。


    “任憑長老處置。”陳文光一臉笑意,並不擔心。


    “縱使劍閣弟子離開眾多,但守門之事尤為重要。如果禁製一直開啟還好,但是一人看守很容易造成這次將禁製關閉擅離山門的情況。”五長老嚴厲道:“究其原因在於你。所以,現在你重新分配好守山門弟子的任務,守山門人員必須恢複到以前的編製。”


    “是。”


    “還有,作為懲罰。你執事弟子的身份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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