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蘇若雨哭得讓人心疼。她不知道季淩宇什麽時候解開了他自己的襯衣。


    她被季淩宇死死地壓著,除了哭,她什麽都做不了,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羊羔。


    蘇若雨的腰很細,不盈一握。


    季淩宇的唇覆上蘇若雨的唇,不讓她哭出聲來。


    他一手攬著蘇若雨的腰肢,左手順著蘇若雨的身體向下,勾住她的右腿,正好碰到蘇若雨腿上的傷疤。


    季淩宇的身形一僵。


    蘇若雨見季淩宇停下,馬上反應過來,將季淩宇推下床。


    季淩宇的嘴角泛著苦笑,他還是心軟了。


    逃脫季淩宇的魔掌,蘇若雨又羞又氣,門已經被鎖住了,如果季淩宇載撲上來的話,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蘇若雨躲在床瑟縮,身前春光乍泄。


    因為光線太暗,蘇若雨看不清自己現在有多狼狽,她就拿被子和衣服擋在身前,眼淚一顆一顆地從緋紅的臉上滑落,滴在白色被子上,暈成了水花。


    季淩宇起身,像個醉漢一樣,胸前不著絲縷。健碩的腹肌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別過來。”蘇若雨在床邊縮成了一團,眼角晶瑩的光亮布滿了恐懼。


    “若雨。”季淩宇垂下眼簾,那塊傷疤,讓他恢複了理智,隻是看到蘇若雨如此恐懼,他的心中很是愧疚。


    他嚐試著走到蘇若雨身邊。


    可他一靠近,蘇若雨的身體就顫抖德厲害,她現在怕極了季淩宇。


    看到季淩宇啜泣,他身上所有的欲火都熄滅了,連心也涼了。


    “你就那麽討厭我嗎?連蘇軒瑜找到你都認為是我作的梗。”季淩宇的麵上隻剩苦澀。


    蘇若雨垂著頭,除了哭,她想不出自己能做什麽。可她不知道,她每流一滴眼淚,季淩宇就心碎一次。他的心早就殘破不堪了,他喜歡蘇若雨,就算得到她的人又能怎麽樣,蘇若雨的心思不在他身上,也許,還會怕他一輩子。


    他已經給蘇若雨留下陰影,他不想再去加重它。


    “對不起,是我不好。”季淩宇伸手撫摸蘇若雨濕漉漉的臉頰,輕聲說:“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蘇若雨哭得更厲害,十分抗拒季淩宇的手,眼中含著恨意。


    她還是很討厭他。


    季淩宇輕輕地拭去蘇若雨臉上的淚水,雖然他並沒有深入地去做那件事情,可他確確實實是傷了蘇若雨。


    季淩宇沉默了許久,房間裏安靜得隻剩蘇若雨的哭聲。


    “你能不能出去。”蘇若雨怯生生地說著,現在自己這副樣子跟季淩宇待在一個空間裏,總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我幫你出去吧。”季淩宇的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蘇若雨聽到。


    這是季淩宇考慮了許久的事情,如果迴到澄夜是蘇若雨的願望,他願意幫她實現。


    蘇若雨不敢相信季淩宇,她怕他會騙她,會像剛才一樣欺負她。


    得不到蘇若雨的迴複,季淩宇更加地悵然了。


    他離開了蘇若雨的房間。


    重新鎖上房門,季淩宇轉身靠在門上,聽著蘇若雨若有若無的哭聲。


    過了一會,便聽到衝水的聲音。


    鏡子裏,蘇若雨鎖骨和脖子上吻痕十分紮眼,蘇若雨想洗掉它們,可無論她怎麽搓都搓不掉。


    蘇若雨無力地坐在地上,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她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麽大的虧,雖然季淩宇是沒來的及對她進一步做些什麽,可她還是覺得無比委屈和害怕。


    蘇若雨正想著,浴室的門突然被敲了幾下。


    “是誰!”蘇若雨的聲音顯得十分慌張、弱小,像受傷的小鹿,隨時警惕著周圍的一草一木。


    “蘇小姐,是我。”張媽的聲音響起,這讓蘇若雨安心不少,“少爺讓我來給你送些藥,隨便看看你有什麽需要。”


    季淩宇嗎?


    “外麵就你一個人對嗎?你不可以騙我。”蘇若雨對剛剛的事情心有餘悸,在短時間內不敢放鬆自己的警惕。


    張媽有些不明白蘇若雨的話,但還是照實迴答了,“就我一個人,蘇小姐。”


    張媽是個老實人,她說的人話,蘇若雨還是會相信幾分。


    過了許久,蘇若雨才穿好衣服走出來,可她並沒有拿件高領的衣服進去換,脖子上痕跡全都暴露在空氣中。


    蘇若雨對自己的脖子遮遮掩掩的,可還是被張媽看到了。


    張媽是上了年紀的人,看到這些也知道是怎麽迴事。


    “少爺怎麽這麽不長心,疼不疼啊?”張媽關切地說著,還不忘嗔怪季淩宇一番。雖然蘇若雨年紀不大,現在就跟少爺那樣不合適,可想想他們兩是有婚約在的,所以也就沒說什麽。


    被張媽這麽一說,蘇若雨的臉都紅了,很是窘迫,“張媽,能不能別說出去。”


    “哦,好好好。”張媽點點頭,十分樸實。


    “小姐,你坐下,我幫你擦些藥,這樣才消得快些。”


    蘇若雨訥訥地點頭,她的眼睛一直不敢看張媽,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直盯著自己光腳丫看。


    蘇若雨坐了下來,張媽也打藥瓶蓋子開始上藥。


    張媽下手很輕很柔,一點也沒弄疼蘇若雨。


    蘇若雨也不知道張媽給自己塗的是什麽,隻感覺冰冰涼涼的。因為藥膏是透明的,所以擦在脖子上也不顯。


    看著蘇若雨的脖子,一直到鎖骨的地方,張媽有些心疼,“怎麽少爺就那麽不知道輕重呢,都不知道照顧一下小姐。”張媽喃喃著。


    蘇若雨垂著頭,她的肩上也是季淩宇留下的痕跡。得到蘇若雨的允許,張媽拉下蘇若雨的衣領,為她上藥。


    一些位置,如果沒有人幫忙的話,真的很難發現。


    “小姐,你以後可別搓它,都已經搓紅。這樣不好消。”張媽苦口婆心地叮囑著蘇若雨。


    蘇若雨就出神地看著地上發呆。


    上完藥,張媽又替蘇若雨找了件高領的衣服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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