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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不好打馬虎眼旅長也不想對他打什麽馬虎眼，所以聽到楚雲龍這麽問，旅長幹脆的就伸出了一根手指，對著他說道。
“除了我們現在帶的這些火力，後麵還有整整一火車皮的火箭炮彈正在往這裏運輸。上峰給我的命令是，不用管什麽後勤方麵的問題，也不用在乎什麽現役設備的損耗。可了勁的打，有多少打多少。不夠跟後勤要，壞了有後勤補上來。總之一句話，就是全火力二十四小時覆蓋敵方陣營，堅決不給對麵一絲一毫的喘息機會。”
“這，他娘的逮費多少彈藥啊。”
雖然說有過不少次的演習，但是演習可不會說給你準備無限製的彈藥，尤其是他們這樣的火箭軍，那一次齊射下去，打得可都是實打實的鈔票。就算是他們想要這麽闊一把，軍費上的開支也不夠他們這麽浪的。
所以，聽到這些話楚雲龍心裏無疑是疑惑，他不明白的是這一迴上峰怎麽闊起來，難道是吃錯了藥不成嗎？
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的心思是直接擺在了臉上的。旅長看到了，也沒有多說些什麽。而是直接拍著他的肩膀就對他這麽說道。
“另外，老李啊。讓你手下的兵用心一點，這一迴說是演習，也不算是演習。因為這一次，你殺敵可是要記功的。”
“記功？不是，旅長，我們是火箭軍，你怎麽給我們記功啊。”
楚雲龍感覺自家老大有點說大話的意思。因為他們這個兵種，實在是和其他的兵種有所不同。
陸軍戰時可以按人頭記功，因為人家幹的就是那種短兵交接，正麵搏殺的活計。而他們呢？裝備了現役世界上射程最遠的火箭發射車的他們，能隔著四百公裏直接對敵方陣營進行炮火覆蓋。隻需要儀器上搗鼓那麽幾下，然後手指一按，管他有多少人，隻要在炮火覆蓋的陣地上，他們統統都能給這些家夥送上天去。
什麽？你說那些是九頭蛇的怪物，無懼炮火攻擊？別開玩笑了。你要說是那些小口徑的步槍，這些怪物頂得住也就算了。而問題是他們放的不是步槍子彈，放的是大當量的炮彈、火箭彈。
排去傳統的大當量高爆彈戰鬥部不說，裝彈五百六十顆，靜破甲95毫米，有效殺傷半徑八米的破甲殺傷子母彈戰鬥部聽過沒；子彈75枚，預製破片數350枚，靜破甲深度190毫米，子彈縱火麵積大於60平米的綜合效應子母彈戰鬥部聽過沒；裝藥一百五十公斤的雲爆彈戰鬥部聽過沒；戰鬥部裝藥一百五十公斤，殺傷破片五千枚，有效殺傷半徑105米的殺爆彈戰鬥部聽過沒；有效火種數一萬兩千五百枚，殺傷破片四萬枚，有效殺傷半徑105米的殺爆燃彈戰鬥部呢？
沒經曆過傳統紅色軍隊炮火洗禮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赤軍鐵拳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可以說整個世界上，除了動用核武器外，也就隻有相當數量的導彈精確打擊，才能和這種程度的炮火覆蓋在威力上相提並論了。
可問題是，二者並不是一個造價的。而火箭彈的飛行速度也不是一般導彈所能夠比擬的。導彈的優勢在於射程，而問題是四百公裏射程的火箭彈，也不比一般的導彈來的差了。
楚雲龍腦子裏可根本沒有想過會有什麽人能夠在他的炮火陣地上存活下來的可能。真要是有，那他媽就不是人了，是神仙。火箭發射車這玩意鎮不住他們，待要他們火箭軍鎮場子的東風快遞才行。
當然，那不是他們能動用的東西，他也不會想著有動用這種東西的可能。最起碼就現在來說，他們還沒有這樣的必要。
“打下這片陣地，全殲這片陣地的敵軍。布置在這片陣地上的三個團，所有人記二等功。要是所有戰略目的達到，把九頭蛇在東南亞的有生力量摧毀，讓他們在這裏的布置重新陷入到那種進退兩難的境地裏，那麽布置在這裏的四個火箭旅，每人記一等功。”
旅長給了楚雲龍一個記功的方案說明。而聽到這話，楚雲龍當即就是大嘴一咧，喜不自收了起來。
“唉，這功勞來的簡單，劃算。我還以為上頭會讓陸軍部隊開過去，把戰場一打掃，然後分點功勞給我們算了。”
“打掃戰場這種事情讓當地軍隊來做，他們自己人怎麽記功是他們的事情，我們打下來的功勞就是我們自己的，他們分不走，也沒資格分。”
旅長翻了個白眼，說了句大實話。隨後似乎也是怕這個刺頭楚雲龍給他整出什麽幺蛾子，他當即就對著他提醒了起來。
“我先跟你提前說清楚啊，楚雲龍。這一迴上頭的命令是遠程殺傷敵軍，不允許我們親身牽扯到正麵戰場上。那支裝甲團和特戰旅是給我們火箭軍搭防線的，為的是不讓敵人摸過了揭了我們的盤子。不是為了給你鑽空子，讓你找機會拉著一票人到戰場上搶功勞。你要是在這上麵犯了事，誰都保不住你！”
“那多沒意思啊。”剛抱怨了這麽一句，楚雲龍看到自家旅長的顏色已然是往黑了的方向發展，他當即就轉變了口風。“我的意思是，這邊的地方軍隊素質那麽差，這要是靠他們打掃戰場，放跑了對麵的高層軍官怎麽辦？”
“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你隻要服從命令就行。行了，別扯淡了。迴到你的陣地上去，時間快到了。該發動攻擊了！”
一句話打發掉這倒黴玩蛋的楚雲龍，旅長按照事前說好的，準時發起了攻勢。而就在那些九頭蛇還在前線陣地上得意洋洋，嘲笑著緬甸軍隊的不堪一擊的時候。天空中，漫天的火箭彈就已經像是大規模的流星雨一樣，劈頭蓋臉的砸落了下來。
大地震顫，火焰騰飛，灼灼熱浪蔓延到戰場的每一個角落，就連每一寸腳下的泥土，也都是在這樣的飽和式打擊之下，化作為了酥鬆散碎的灰塵。
前一刻還誌得意滿的九頭蛇們，在打擊到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是紛紛殞命其中。在這種犀利的戰爭武器之下，他們引以為豪的強壯、野性，並不比一張紙來的更加堅固。
可以說，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大屠殺。是的，蓄謀已久了。
從東南亞被開辟為九頭蛇新的戰場開始，一直到九頭蛇的攻勢持續到今天。這支負責境外援助的軍隊都是在有意識地掩蓋著自己最真實的火力水平。有五個火箭旅我隻打出一個火箭旅的火力，有三個炮兵營我就打出半個炮兵營的效果。
每一次東南亞軍隊抵抗不住九頭蛇的進攻，向他們申請火力援助的時候，他們都是非常克製，而且也非常老道的把火力控製在了一個剛剛好能壓製對麵，卻又不會超出他們給外界認知的水平上。
這總是給對麵造成一種假象，那就是對方的火力也就不過是爾爾而已。不是我鑿不穿這個陣地，是我沒有必要付出這麽大的傷亡來這麽做。如果有那個必要的話，這麽點火力，根本不可能擋得住他們前進的腳步。
這種特殊的印象灌輸，一次兩次的也許還會讓人心中懷疑，這裏麵是不是有詐。但是要是在長達十次，二十次的戰鬥裏，他們都是種是以這種情況出現的話，那麽就算是之前也懷疑，也難免陷入到經驗主義的桎梏中。
這就是機會。本來這隻境外援助軍隊的想法是，在整個東南亞局勢陷入到關鍵節點上的時候，給對方一個驚喜，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甚至說一口氣以此吹響反攻的號角，將九頭蛇的勢力徹底的從東南亞這塊地方上驅逐出去。
但是現在既然上峰有命令，他們也自然是隻能選擇配合的拿出這個隱藏許久的殺手鐧來。而就像是他們之前所預料的那樣，當他們一反常態的拿出十倍甚至百倍於之前的火力時，整個九頭蛇的軍隊都像是陷入到了狂風暴雨中的無根浮萍一般，直接就失去了掌控自己命運的能力。
大威力的彈片直接就能撕碎絕大多數九頭蛇士兵的身體，即便說他們的生命力驚人，能夠在身體變得支離破碎的時候保住一條狗命，苟延殘喘下去。那麽，接下來的高溫火焰焚燒，乃至雲爆彈的真空高壓覆蓋，都足以讓這些頑強的像是小強的家夥徹底地失去生命該有的體征。
還是那句話，在個體實力到達一定的限度之前，不管你表現的有多麽的強大，在現代戰爭武器的碾壓下，你也終究是會如螻蟻一般，被碾為粉碎，骨肉成泥的。
九頭蛇裏或許有能夠不懼現代戰爭武器的家夥，但是很顯然的，他們絕對不會出現在這麽一個戰場之上。所以，戰爭局勢根本無法被扭轉。而那些處在戰爭第一線上的九頭蛇將領們，也在這一瞬間就陷入到了絕望的深淵中。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緬甸人的火力怎麽可能這麽強大，就算是東方人的支援，他們的火力也不該這麽強大的才對。”
“難道說我們中計了，從一開始的消息開始，我們就已經是掉進了東方人的圈套嗎？”
“支援在哪裏，我們的支援在哪裏？給我唿叫總部，唿叫後方總部......”
現實如此之沉重，這些將領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對於他們病急亂投醫一般的行為，坐鎮後方的史蒂夫可沒有拉他們一把的意思。
作為一個真正的戰爭精英，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他在華國動作的同時就已經是猜出了他們所精心布置的一切。在這個時候去救援前方的軍隊，他可沒有那麽傻。畢竟，沒有人知道這些猛烈的炮火是會持續一個小時，還是一整天。
想想當初美軍攻取塞班島時動用的號稱是前所未有，地動天搖的猛烈火力。沒道理說一個世紀過去了，作為世界上最完備軍事工業體係的國家，卻在炮火覆蓋這項長項上輸給一個世紀前的老對手。
所以史蒂夫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盲目地對一線軍隊排出救援會是一個什麽下場。那絕對是去一個死一個，去兩個死一雙的糟糕情況。而他就算是再不智，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葫蘆娃救爺爺一樣的蠢事。
“告訴前線，讓他們堅持。我的救援已經在路上了，如果說他們堅持不到救援的話，那麽就隻能怪他們自己不受命運待見了！”
史蒂夫作為這一隻方麵軍的統帥，當然不可能說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放棄前線士兵的這些話。畢竟九頭蛇內部的生存環境就算是再殘酷，再冷血，也不應該將之流露在表麵上。他們說到底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算是心理和生理有了那麽點扭曲的意思，也不代表他們就能漠視自己以及自己身邊人的死亡了。
不把他們當人看，不拿他們的性命當迴事。這是很容易遭到反噬的一個問題。而史蒂夫好歹也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所以他非常的清楚，自己該在這個時候表露出一個怎麽樣的態度。
把不拋棄，不放棄當成口號，擺在嘴邊，這有些太過了，也不符合他們九頭蛇一貫的行事作風，怕是一說出來就要讓人產生質疑。但是要說這種救援就在路上，隻看你命好不好，能不能堅持到救援趕到的鬼話，這卻是能恰到好處的取信於人。
並不客氣的說，史蒂夫在玩弄人心這方麵，已經是成為了一個好手。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沒有下過救援這種命令。
戰爭進行到了這個階段，如果什麽都不做，放任前線軍隊徹底敗亡的話，那麽也必然的是會讓他們在東南亞這方麵的戰略受到嚴重影響的。九頭蛇為了操持這方麵的戰略布局已經犧牲了不少，其中很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們能動用的炮灰已經是不多了。
別看印度十億難民的基數著實是不小，但是說真的，在戰爭麵前，再大的人口也要省著點用，以免它變成稀有資源才行。
這樣的道理史蒂夫不可能不懂，所以他的確是有所布置。隻不過和一般人想的救援不一樣的是，他救援的方向並不在前線這邊。
這個時候不好打馬虎眼旅長也不想對他打什麽馬虎眼，所以聽到楚雲龍這麽問，旅長幹脆的就伸出了一根手指，對著他說道。
“除了我們現在帶的這些火力，後麵還有整整一火車皮的火箭炮彈正在往這裏運輸。上峰給我的命令是，不用管什麽後勤方麵的問題，也不用在乎什麽現役設備的損耗。可了勁的打，有多少打多少。不夠跟後勤要，壞了有後勤補上來。總之一句話，就是全火力二十四小時覆蓋敵方陣營，堅決不給對麵一絲一毫的喘息機會。”
“這，他娘的逮費多少彈藥啊。”
雖然說有過不少次的演習，但是演習可不會說給你準備無限製的彈藥，尤其是他們這樣的火箭軍，那一次齊射下去，打得可都是實打實的鈔票。就算是他們想要這麽闊一把，軍費上的開支也不夠他們這麽浪的。
所以，聽到這些話楚雲龍心裏無疑是疑惑，他不明白的是這一迴上峰怎麽闊起來，難道是吃錯了藥不成嗎？
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的心思是直接擺在了臉上的。旅長看到了，也沒有多說些什麽。而是直接拍著他的肩膀就對他這麽說道。
“另外，老李啊。讓你手下的兵用心一點，這一迴說是演習，也不算是演習。因為這一次，你殺敵可是要記功的。”
“記功？不是，旅長，我們是火箭軍，你怎麽給我們記功啊。”
楚雲龍感覺自家老大有點說大話的意思。因為他們這個兵種，實在是和其他的兵種有所不同。
陸軍戰時可以按人頭記功，因為人家幹的就是那種短兵交接，正麵搏殺的活計。而他們呢？裝備了現役世界上射程最遠的火箭發射車的他們，能隔著四百公裏直接對敵方陣營進行炮火覆蓋。隻需要儀器上搗鼓那麽幾下，然後手指一按，管他有多少人，隻要在炮火覆蓋的陣地上，他們統統都能給這些家夥送上天去。
什麽？你說那些是九頭蛇的怪物，無懼炮火攻擊？別開玩笑了。你要說是那些小口徑的步槍，這些怪物頂得住也就算了。而問題是他們放的不是步槍子彈，放的是大當量的炮彈、火箭彈。
排去傳統的大當量高爆彈戰鬥部不說，裝彈五百六十顆，靜破甲95毫米，有效殺傷半徑八米的破甲殺傷子母彈戰鬥部聽過沒；子彈75枚，預製破片數350枚，靜破甲深度190毫米，子彈縱火麵積大於60平米的綜合效應子母彈戰鬥部聽過沒；裝藥一百五十公斤的雲爆彈戰鬥部聽過沒；戰鬥部裝藥一百五十公斤，殺傷破片五千枚，有效殺傷半徑105米的殺爆彈戰鬥部聽過沒；有效火種數一萬兩千五百枚，殺傷破片四萬枚，有效殺傷半徑105米的殺爆燃彈戰鬥部呢？
沒經曆過傳統紅色軍隊炮火洗禮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赤軍鐵拳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可以說整個世界上，除了動用核武器外，也就隻有相當數量的導彈精確打擊，才能和這種程度的炮火覆蓋在威力上相提並論了。
可問題是，二者並不是一個造價的。而火箭彈的飛行速度也不是一般導彈所能夠比擬的。導彈的優勢在於射程，而問題是四百公裏射程的火箭彈，也不比一般的導彈來的差了。
楚雲龍腦子裏可根本沒有想過會有什麽人能夠在他的炮火陣地上存活下來的可能。真要是有，那他媽就不是人了，是神仙。火箭發射車這玩意鎮不住他們，待要他們火箭軍鎮場子的東風快遞才行。
當然，那不是他們能動用的東西，他也不會想著有動用這種東西的可能。最起碼就現在來說，他們還沒有這樣的必要。
“打下這片陣地，全殲這片陣地的敵軍。布置在這片陣地上的三個團，所有人記二等功。要是所有戰略目的達到，把九頭蛇在東南亞的有生力量摧毀，讓他們在這裏的布置重新陷入到那種進退兩難的境地裏，那麽布置在這裏的四個火箭旅，每人記一等功。”
旅長給了楚雲龍一個記功的方案說明。而聽到這話，楚雲龍當即就是大嘴一咧，喜不自收了起來。
“唉，這功勞來的簡單，劃算。我還以為上頭會讓陸軍部隊開過去，把戰場一打掃，然後分點功勞給我們算了。”
“打掃戰場這種事情讓當地軍隊來做，他們自己人怎麽記功是他們的事情，我們打下來的功勞就是我們自己的，他們分不走，也沒資格分。”
旅長翻了個白眼，說了句大實話。隨後似乎也是怕這個刺頭楚雲龍給他整出什麽幺蛾子，他當即就對著他提醒了起來。
“我先跟你提前說清楚啊，楚雲龍。這一迴上頭的命令是遠程殺傷敵軍，不允許我們親身牽扯到正麵戰場上。那支裝甲團和特戰旅是給我們火箭軍搭防線的，為的是不讓敵人摸過了揭了我們的盤子。不是為了給你鑽空子，讓你找機會拉著一票人到戰場上搶功勞。你要是在這上麵犯了事，誰都保不住你！”
“那多沒意思啊。”剛抱怨了這麽一句，楚雲龍看到自家旅長的顏色已然是往黑了的方向發展，他當即就轉變了口風。“我的意思是，這邊的地方軍隊素質那麽差，這要是靠他們打掃戰場，放跑了對麵的高層軍官怎麽辦？”
“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你隻要服從命令就行。行了，別扯淡了。迴到你的陣地上去，時間快到了。該發動攻擊了！”
一句話打發掉這倒黴玩蛋的楚雲龍，旅長按照事前說好的，準時發起了攻勢。而就在那些九頭蛇還在前線陣地上得意洋洋，嘲笑著緬甸軍隊的不堪一擊的時候。天空中，漫天的火箭彈就已經像是大規模的流星雨一樣，劈頭蓋臉的砸落了下來。
大地震顫，火焰騰飛，灼灼熱浪蔓延到戰場的每一個角落，就連每一寸腳下的泥土，也都是在這樣的飽和式打擊之下，化作為了酥鬆散碎的灰塵。
前一刻還誌得意滿的九頭蛇們，在打擊到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是紛紛殞命其中。在這種犀利的戰爭武器之下，他們引以為豪的強壯、野性，並不比一張紙來的更加堅固。
可以說，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大屠殺。是的，蓄謀已久了。
從東南亞被開辟為九頭蛇新的戰場開始，一直到九頭蛇的攻勢持續到今天。這支負責境外援助的軍隊都是在有意識地掩蓋著自己最真實的火力水平。有五個火箭旅我隻打出一個火箭旅的火力，有三個炮兵營我就打出半個炮兵營的效果。
每一次東南亞軍隊抵抗不住九頭蛇的進攻，向他們申請火力援助的時候，他們都是非常克製，而且也非常老道的把火力控製在了一個剛剛好能壓製對麵，卻又不會超出他們給外界認知的水平上。
這總是給對麵造成一種假象，那就是對方的火力也就不過是爾爾而已。不是我鑿不穿這個陣地，是我沒有必要付出這麽大的傷亡來這麽做。如果有那個必要的話，這麽點火力，根本不可能擋得住他們前進的腳步。
這種特殊的印象灌輸，一次兩次的也許還會讓人心中懷疑，這裏麵是不是有詐。但是要是在長達十次，二十次的戰鬥裏，他們都是種是以這種情況出現的話，那麽就算是之前也懷疑，也難免陷入到經驗主義的桎梏中。
這就是機會。本來這隻境外援助軍隊的想法是，在整個東南亞局勢陷入到關鍵節點上的時候，給對方一個驚喜，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甚至說一口氣以此吹響反攻的號角，將九頭蛇的勢力徹底的從東南亞這塊地方上驅逐出去。
但是現在既然上峰有命令，他們也自然是隻能選擇配合的拿出這個隱藏許久的殺手鐧來。而就像是他們之前所預料的那樣，當他們一反常態的拿出十倍甚至百倍於之前的火力時，整個九頭蛇的軍隊都像是陷入到了狂風暴雨中的無根浮萍一般，直接就失去了掌控自己命運的能力。
大威力的彈片直接就能撕碎絕大多數九頭蛇士兵的身體，即便說他們的生命力驚人，能夠在身體變得支離破碎的時候保住一條狗命，苟延殘喘下去。那麽，接下來的高溫火焰焚燒，乃至雲爆彈的真空高壓覆蓋，都足以讓這些頑強的像是小強的家夥徹底地失去生命該有的體征。
還是那句話，在個體實力到達一定的限度之前，不管你表現的有多麽的強大，在現代戰爭武器的碾壓下，你也終究是會如螻蟻一般，被碾為粉碎，骨肉成泥的。
九頭蛇裏或許有能夠不懼現代戰爭武器的家夥，但是很顯然的，他們絕對不會出現在這麽一個戰場之上。所以，戰爭局勢根本無法被扭轉。而那些處在戰爭第一線上的九頭蛇將領們，也在這一瞬間就陷入到了絕望的深淵中。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緬甸人的火力怎麽可能這麽強大，就算是東方人的支援，他們的火力也不該這麽強大的才對。”
“難道說我們中計了，從一開始的消息開始，我們就已經是掉進了東方人的圈套嗎？”
“支援在哪裏，我們的支援在哪裏？給我唿叫總部，唿叫後方總部......”
現實如此之沉重，這些將領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對於他們病急亂投醫一般的行為，坐鎮後方的史蒂夫可沒有拉他們一把的意思。
作為一個真正的戰爭精英，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他在華國動作的同時就已經是猜出了他們所精心布置的一切。在這個時候去救援前方的軍隊，他可沒有那麽傻。畢竟，沒有人知道這些猛烈的炮火是會持續一個小時，還是一整天。
想想當初美軍攻取塞班島時動用的號稱是前所未有，地動天搖的猛烈火力。沒道理說一個世紀過去了，作為世界上最完備軍事工業體係的國家，卻在炮火覆蓋這項長項上輸給一個世紀前的老對手。
所以史蒂夫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盲目地對一線軍隊排出救援會是一個什麽下場。那絕對是去一個死一個，去兩個死一雙的糟糕情況。而他就算是再不智，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葫蘆娃救爺爺一樣的蠢事。
“告訴前線，讓他們堅持。我的救援已經在路上了，如果說他們堅持不到救援的話，那麽就隻能怪他們自己不受命運待見了！”
史蒂夫作為這一隻方麵軍的統帥，當然不可能說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放棄前線士兵的這些話。畢竟九頭蛇內部的生存環境就算是再殘酷，再冷血，也不應該將之流露在表麵上。他們說到底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算是心理和生理有了那麽點扭曲的意思，也不代表他們就能漠視自己以及自己身邊人的死亡了。
不把他們當人看，不拿他們的性命當迴事。這是很容易遭到反噬的一個問題。而史蒂夫好歹也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所以他非常的清楚，自己該在這個時候表露出一個怎麽樣的態度。
把不拋棄，不放棄當成口號，擺在嘴邊，這有些太過了，也不符合他們九頭蛇一貫的行事作風，怕是一說出來就要讓人產生質疑。但是要說這種救援就在路上，隻看你命好不好，能不能堅持到救援趕到的鬼話，這卻是能恰到好處的取信於人。
並不客氣的說，史蒂夫在玩弄人心這方麵，已經是成為了一個好手。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沒有下過救援這種命令。
戰爭進行到了這個階段，如果什麽都不做，放任前線軍隊徹底敗亡的話，那麽也必然的是會讓他們在東南亞這方麵的戰略受到嚴重影響的。九頭蛇為了操持這方麵的戰略布局已經犧牲了不少，其中很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們能動用的炮灰已經是不多了。
別看印度十億難民的基數著實是不小，但是說真的，在戰爭麵前，再大的人口也要省著點用，以免它變成稀有資源才行。
這樣的道理史蒂夫不可能不懂，所以他的確是有所布置。隻不過和一般人想的救援不一樣的是，他救援的方向並不在前線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