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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行這樣對話的時候，尼克.弗瑞其實也是在審視著眼前的這個光頭法師。
和對另一個光頭法師的態度一樣，或者說對所有自己不能掌握的家夥雷同，他永遠都對這樣的家夥抱有著一份懷疑。而如果說有什麽區別的話，那麽就是他對於斯特蘭奇的懷疑，遠遠沒有古一法師來的深重。
畢竟斯特蘭奇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一個角色，雖然說他的蛻變有些讓人措不及防，但是不管怎麽說，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想要把一個普通人轉變為深不可測的角色，都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
對於曾經是特工之王的尼克.弗瑞來說，隻要斯特蘭奇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他都能順藤摸瓜的找到自己想要找的真相。而他所要尋找的真相是什麽，這大概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論者，尼克.弗瑞從來都不會忌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別人的意圖。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對於斯特蘭奇的迴答才變得微妙了起來。
“說起這個問題，你應該知道，在政府和你們這些法師合作的背後，所存在的那個關鍵的人物吧。”
“你是說至尊法師？”
作為莫度男爵的弟子，苗正根紅的卡瑪泰姬法師，至尊法師肯定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存在。他雖然沒有見過至尊法師本人，但是多少還是知道些關於她的事情的。再加上莫度男爵始終是一副憤憤不平但又是無可奈何的模樣，稍微聯想一下也就能猜得出來，莫度男爵到底是因為誰才會被踢出了局外。
對於這個相當於自己祖師的人物，斯特蘭奇並沒有太大的感覺。所以他也並沒有什麽猶豫的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而看到他迴答的這樣直接幹脆，尼克.弗瑞眼眸深處微微一動，然後就不動聲色地對著他說道。
“是的，至尊法師，那位號稱保護了人間近千年的古一閣下。”
“從一開始就是她突然地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告訴了我們人間已經被地獄入侵了的這個現狀。說真的，在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什麽人願意相信她的這種鬼話，因為魔鬼地獄什麽的，距離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遙遠，太不切實際了。”
“但是這位古一閣下總是有辦法扭轉我們的認知。她讓我們看到了世界的真相。而就在我們了解到這個真相，並且為了這個真相而惶惶不安的時候，她又對我們提出了另外的一個建議。”
說到了這裏，尼克.弗瑞刻意停頓了一下，觀察了一下斯特蘭奇的神色。在看到他神色上沒有任何的異常之後，他才繼續這麽說道。
“這個建議是我們不能一直被動的防守，而是說我們應該主動一點，在地獄對我們的世界做出巨大的破壞之前，先一步的對他們發動反擊。”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切實際，但是卻是我們所認同的一個觀念。畢竟再堅固的城堡也會有被攻破的一天，與其被動的挨打，那麽不如想盡一切辦法，在被攻破之前先一步的毀滅掉我們的敵人。所以，在至尊法師的安排之下，美國政府組織起了一場秘密的軍事行動。請跟我來，斯特蘭奇博士。”
尼克.弗瑞一邊講述，一邊做出引導。而就在他的引導之下，兩個人很快的就來到了這個基地的核心所在。
“就是這裏，由至尊法師所建立起來的巨大傳送門，也是我們所組織的軍隊對地獄發起進攻的唯一途徑。而現在，就如同你所看到的那樣，這些傳送門已經消失了。無緣無故，沒有任何的征兆，完全就是突然之間的事情。對此，博士，請問你能看出來些什麽嗎？”
“傳送門？而且還是固定下來的？”
仰頭看著這幾個被圓形金屬外殼所包攏，長寬超過六十米，如今已經消失了的傳送門。斯特蘭奇第一次對於至尊法師的能力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傳送門法術是卡瑪泰姬的一個特色，可以說隻要是合格的卡瑪泰姬法師，都會這麽一手傳送門法術。但是正如同大家都會數學計算，有的人隻能心算三位數以下的加減乘除，而有的人卻能像是計算器一樣隨隨便便就把七八位數的運算信手拈來一般，同樣的法術在不同人的手裏，所表現出來的水平也是有著差距的。
在以前，斯特蘭奇認為這樣的差距或許有，但是絕對不會太大。但是現在，他的這個觀念被顛覆了，因為他根本想象不到，這樣巨大的傳送門到底是怎麽被開啟的。
要知道，他自己運用這樣的法術，最多也就是開出一個五六米大小的傳送門來，而且最多也不過就是維持那麽幾分鍾的時間。就這，他還被莫度男爵稱之為天才，認為他在這方麵有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天賦。
而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狗屁的天賦。和能夠開啟多個如此巨大傳送門，並且將之像是真正的大門一樣長時間固定在這裏的至尊法師相比，他的這點天賦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說隻是比較一下就會讓人感覺到可笑。
了解這門法術的人自然是能看到這個法術背後所隱藏的一切。那種如同汪洋般深不可測的魔力，那種對空間法則的了解和掌握，這些都是讓他望塵莫及的東西。如果說尼克.弗瑞的要求是讓他重新開啟這樣的大門，那麽他隻能不好意思的素質三連，以告退來作為自己唯一的收場。
但是尼克.弗瑞的要求並不是這個，他隻是要求自己看出點什麽東西，而在這一點上，他自信自己還是力所能及的。
無視了周圍人那怪異的眼神，斯特蘭奇直接就走到了這個龐大的造物麵前，一邊閉上了眼，一邊觸及起了那些對於常人來說根本無法觸及的存在。
法術的構架，還有那種屬於傳送門法術特有的空間術式。
前者就像是精密儀器裏的電迴路一樣，讓他僅憑感觸就能了解到其內部到底是不是出現了問題。而後者，則能讓身為卡瑪泰姬法師的他確定一個具體的方位，掌握到一個大致的方向。
這並不是什麽複雜的問題，對於一個合格的卡瑪泰姬法師來說，所以很快的，他就收迴了手，並且有了自己的判斷。
這個判斷讓他有些詫異，甚至說不能理解。所以立刻地，他就不顧身邊尼克.弗瑞那有些嚴肅的神色，直接在現場施展起了法術來。
傳送門魔法，這個關鍵性的法術。掌握了至尊法師留下來的空間術式的他很容易就能定位到至尊法師所定位的那個空間，而就在他如同往常一樣，單手畫出金色火花想要打開這個傳送門的時候，他的傳送門法術立刻就像是被冷水潑灑了一般，直接的熄滅了下來。
傳送失敗？這個有些出乎他預料的情況讓他忍不住眉頭一皺。然後他想了一下，再重新定位另一個空間坐標之後，又再度的嚐試了起來。
這一次的過程很順利，他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傳送門，並且傳送門也運行的非常穩定。隻是這並非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所以在一手熄滅掉這個傳送門之後，他就對著身後露出迫切神色的尼克.弗瑞，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抱歉，我無能為力！”
這樣的迴答讓尼克.弗瑞臉上的殷切瞬間就熄滅了下來，他換上了一副陰沉的神色，然後毫不客氣地就對著斯特蘭奇發問起來。
“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情況嗎？醫生。”
“很簡單。我嚐試著接觸了一下這個巨大傳送門的法術構造，以我的經驗來看，它幾乎沒/有任何的問題。所以，我認為問題可能是出現在另外一邊，也就是這個傳送門所通往的世界之上。”
“利用傳送門的坐標，我嚐試了一下，而結果你也看到了，我根本無法打開通往那個世界的大門。起初我也以為這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但是後來我自我檢測了一下，那就是問題並不是出現在我的身上。所以最後的答案就隻可能是一個。那就是有什麽我無法了解的強大存在，封鎖了我們一脈相承的法術，讓我們再也無法通過這個法術進入到那裏。”
“我知道你們想要我幫你們打開這個大門，但是很遺憾，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是沒有這樣的能力的。”
斯特蘭奇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無能為力，而麵對他的這份坦然，尼克.弗瑞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示，但是從他緊握的拳頭和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也能看得出來，他是有些難以承受的。
可以說，這樣的一番話等同於把他和那幾萬人一塊判處了死刑。因為作為這個計劃的支持者和實施者，不管怎麽說，他都是難辭其咎的。
他並不在意自己可能麵對的東西。幾經起伏的他早已經是看開了這一切，並且對任何一個下場都有所準備了。他在意的是那些無辜的士兵們，或者說，他在意的是失敗本身。
和托尼有著非常類似的一點，那就是他們都是這個國家最堅實的擁躉。因為對於這個國家有著非同尋常的熱愛，所以他才能麵不改色地做出許多人根本不敢想象的舉動。包括支持史塔克的那場政變，以及在這場地獄入侵的戰爭中投下支持的一票。
如果說這場戰爭能夠順利地達成他們的戰略目標的話，那麽就算是這幾萬士兵都犧牲了，他也會認為這是可以接受的。雖然說這對於整個國家來說會是一筆巨大的損失，但是他們得到了未來。而未來所能創造出來的利益，不管怎麽看都要比眼下的損失來得巨大的多。
這也是他明明考慮過了那些糟糕的可能，但還是支持了這個計劃的原因所在。巨大的利益總是會讓人生出盲目，並且開始有意識地鋌而走險。他以為自己幸運的那一個，以為他們的這場豪賭能夠以勝利而告終。然而現實卻是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讓他知道了，命運玩弄起人來到底有多麽的殘酷。
他們犧牲巨大，並且還輸掉了未來。這種事情隻要一想起來，就讓尼克弗瑞滿心的憤恨和怨懟。他不知道該去埋怨誰，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樣才能原諒自己。事到如今，他知道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的為自己的國家盡可能地挽迴損失。
美國是不能直麵這樣的損失的，這會讓這個國家徹底地陷入到崩潰之中。他必須隱瞞這一切，對國民，對大眾，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保護住國家的利益，讓這個國家在如此巨大的失血中還能勉強維係著不倒下去。
這很難，非常的難，因為如果真的要做到這一切的話，那麽他就必須要舉起屠刀，大開殺戒。
僅僅靠人類的自覺是無法保守住這樣的秘密的，想要把這樣的事情給掩蓋下去，就隻有讓他們變成死人才行。而讓所有的知情人變成死人，這肯定不是一個輕易就能下定的主意。不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任何人，包括他和史塔克都不會選擇這樣的做法。
所以，哪怕就是說他心裏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他還是暫時的按捺住了這樣的心思。並且的，他還盡可能得做出了沉穩的神色，這樣對著斯特蘭奇發問起來。
“有其他可行的辦法嗎？醫生。你應該知道，我們請你過來可不是為了聽這種壞消息的。我們希望得到的是好消息，甚至是能解決問題的辦法。在這一點上，我們是對你寄予了厚望的。所以我希望......”
他話沒說完，言下之意卻顯而易見。隻是相比較於他的言下之意，斯特蘭奇倒是更在意他之前流露出來的殺意。
護法天龍以及自身兇惡之神的存在，使得他對於人類的這種隱晦情緒非常的敏感。所以哪怕隻是一瞬間，他還是抓住了尼克.弗瑞那一閃而逝的殺意。
他是想要殺了自己的，這一點斯特蘭奇可以肯定。但是，為什麽？他想不明白。
還沒有對這一切的內幕有著足夠了解的他感覺眼前是一片撲朔迷離。盡管理智告訴他，這是一個應該抽身而退的時候了。但是在預感上，他卻覺得自己應該更深入地探究一下。
他的預感告訴他，這一切或許和莫度男爵留給他的信息有所關聯，而如果他能更深入地了解其中的隱情的話，那麽說不定他就可以揭開莫度男爵留給他的謎題。
這是個機會，必須要抓住了。打定了這樣的主意，斯特蘭奇不再有任何的猶豫，而是立刻就對著尼克.弗瑞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也許還有別的辦法，我不敢肯定......”
在進行這樣對話的時候，尼克.弗瑞其實也是在審視著眼前的這個光頭法師。
和對另一個光頭法師的態度一樣，或者說對所有自己不能掌握的家夥雷同，他永遠都對這樣的家夥抱有著一份懷疑。而如果說有什麽區別的話，那麽就是他對於斯特蘭奇的懷疑，遠遠沒有古一法師來的深重。
畢竟斯特蘭奇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一個角色，雖然說他的蛻變有些讓人措不及防，但是不管怎麽說，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想要把一個普通人轉變為深不可測的角色，都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
對於曾經是特工之王的尼克.弗瑞來說，隻要斯特蘭奇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他都能順藤摸瓜的找到自己想要找的真相。而他所要尋找的真相是什麽，這大概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論者，尼克.弗瑞從來都不會忌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別人的意圖。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對於斯特蘭奇的迴答才變得微妙了起來。
“說起這個問題，你應該知道，在政府和你們這些法師合作的背後，所存在的那個關鍵的人物吧。”
“你是說至尊法師？”
作為莫度男爵的弟子，苗正根紅的卡瑪泰姬法師，至尊法師肯定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存在。他雖然沒有見過至尊法師本人，但是多少還是知道些關於她的事情的。再加上莫度男爵始終是一副憤憤不平但又是無可奈何的模樣，稍微聯想一下也就能猜得出來，莫度男爵到底是因為誰才會被踢出了局外。
對於這個相當於自己祖師的人物，斯特蘭奇並沒有太大的感覺。所以他也並沒有什麽猶豫的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而看到他迴答的這樣直接幹脆，尼克.弗瑞眼眸深處微微一動，然後就不動聲色地對著他說道。
“是的，至尊法師，那位號稱保護了人間近千年的古一閣下。”
“從一開始就是她突然地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告訴了我們人間已經被地獄入侵了的這個現狀。說真的，在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什麽人願意相信她的這種鬼話，因為魔鬼地獄什麽的，距離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遙遠，太不切實際了。”
“但是這位古一閣下總是有辦法扭轉我們的認知。她讓我們看到了世界的真相。而就在我們了解到這個真相，並且為了這個真相而惶惶不安的時候，她又對我們提出了另外的一個建議。”
說到了這裏，尼克.弗瑞刻意停頓了一下，觀察了一下斯特蘭奇的神色。在看到他神色上沒有任何的異常之後，他才繼續這麽說道。
“這個建議是我們不能一直被動的防守，而是說我們應該主動一點，在地獄對我們的世界做出巨大的破壞之前，先一步的對他們發動反擊。”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切實際，但是卻是我們所認同的一個觀念。畢竟再堅固的城堡也會有被攻破的一天，與其被動的挨打，那麽不如想盡一切辦法，在被攻破之前先一步的毀滅掉我們的敵人。所以，在至尊法師的安排之下，美國政府組織起了一場秘密的軍事行動。請跟我來，斯特蘭奇博士。”
尼克.弗瑞一邊講述，一邊做出引導。而就在他的引導之下，兩個人很快的就來到了這個基地的核心所在。
“就是這裏，由至尊法師所建立起來的巨大傳送門，也是我們所組織的軍隊對地獄發起進攻的唯一途徑。而現在，就如同你所看到的那樣，這些傳送門已經消失了。無緣無故，沒有任何的征兆，完全就是突然之間的事情。對此，博士，請問你能看出來些什麽嗎？”
“傳送門？而且還是固定下來的？”
仰頭看著這幾個被圓形金屬外殼所包攏，長寬超過六十米，如今已經消失了的傳送門。斯特蘭奇第一次對於至尊法師的能力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傳送門法術是卡瑪泰姬的一個特色，可以說隻要是合格的卡瑪泰姬法師，都會這麽一手傳送門法術。但是正如同大家都會數學計算，有的人隻能心算三位數以下的加減乘除，而有的人卻能像是計算器一樣隨隨便便就把七八位數的運算信手拈來一般，同樣的法術在不同人的手裏，所表現出來的水平也是有著差距的。
在以前，斯特蘭奇認為這樣的差距或許有，但是絕對不會太大。但是現在，他的這個觀念被顛覆了，因為他根本想象不到，這樣巨大的傳送門到底是怎麽被開啟的。
要知道，他自己運用這樣的法術，最多也就是開出一個五六米大小的傳送門來，而且最多也不過就是維持那麽幾分鍾的時間。就這，他還被莫度男爵稱之為天才，認為他在這方麵有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天賦。
而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狗屁的天賦。和能夠開啟多個如此巨大傳送門，並且將之像是真正的大門一樣長時間固定在這裏的至尊法師相比，他的這點天賦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說隻是比較一下就會讓人感覺到可笑。
了解這門法術的人自然是能看到這個法術背後所隱藏的一切。那種如同汪洋般深不可測的魔力，那種對空間法則的了解和掌握，這些都是讓他望塵莫及的東西。如果說尼克.弗瑞的要求是讓他重新開啟這樣的大門，那麽他隻能不好意思的素質三連，以告退來作為自己唯一的收場。
但是尼克.弗瑞的要求並不是這個，他隻是要求自己看出點什麽東西，而在這一點上，他自信自己還是力所能及的。
無視了周圍人那怪異的眼神，斯特蘭奇直接就走到了這個龐大的造物麵前，一邊閉上了眼，一邊觸及起了那些對於常人來說根本無法觸及的存在。
法術的構架，還有那種屬於傳送門法術特有的空間術式。
前者就像是精密儀器裏的電迴路一樣，讓他僅憑感觸就能了解到其內部到底是不是出現了問題。而後者，則能讓身為卡瑪泰姬法師的他確定一個具體的方位，掌握到一個大致的方向。
這並不是什麽複雜的問題，對於一個合格的卡瑪泰姬法師來說，所以很快的，他就收迴了手，並且有了自己的判斷。
這個判斷讓他有些詫異，甚至說不能理解。所以立刻地，他就不顧身邊尼克.弗瑞那有些嚴肅的神色，直接在現場施展起了法術來。
傳送門魔法，這個關鍵性的法術。掌握了至尊法師留下來的空間術式的他很容易就能定位到至尊法師所定位的那個空間，而就在他如同往常一樣，單手畫出金色火花想要打開這個傳送門的時候，他的傳送門法術立刻就像是被冷水潑灑了一般，直接的熄滅了下來。
傳送失敗？這個有些出乎他預料的情況讓他忍不住眉頭一皺。然後他想了一下，再重新定位另一個空間坐標之後，又再度的嚐試了起來。
這一次的過程很順利，他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傳送門，並且傳送門也運行的非常穩定。隻是這並非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所以在一手熄滅掉這個傳送門之後，他就對著身後露出迫切神色的尼克.弗瑞，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抱歉，我無能為力！”
這樣的迴答讓尼克.弗瑞臉上的殷切瞬間就熄滅了下來，他換上了一副陰沉的神色，然後毫不客氣地就對著斯特蘭奇發問起來。
“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情況嗎？醫生。”
“很簡單。我嚐試著接觸了一下這個巨大傳送門的法術構造，以我的經驗來看，它幾乎沒/有任何的問題。所以，我認為問題可能是出現在另外一邊，也就是這個傳送門所通往的世界之上。”
“利用傳送門的坐標，我嚐試了一下，而結果你也看到了，我根本無法打開通往那個世界的大門。起初我也以為這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但是後來我自我檢測了一下，那就是問題並不是出現在我的身上。所以最後的答案就隻可能是一個。那就是有什麽我無法了解的強大存在，封鎖了我們一脈相承的法術，讓我們再也無法通過這個法術進入到那裏。”
“我知道你們想要我幫你們打開這個大門，但是很遺憾，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是沒有這樣的能力的。”
斯特蘭奇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無能為力，而麵對他的這份坦然，尼克.弗瑞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示，但是從他緊握的拳頭和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也能看得出來，他是有些難以承受的。
可以說，這樣的一番話等同於把他和那幾萬人一塊判處了死刑。因為作為這個計劃的支持者和實施者，不管怎麽說，他都是難辭其咎的。
他並不在意自己可能麵對的東西。幾經起伏的他早已經是看開了這一切，並且對任何一個下場都有所準備了。他在意的是那些無辜的士兵們，或者說，他在意的是失敗本身。
和托尼有著非常類似的一點，那就是他們都是這個國家最堅實的擁躉。因為對於這個國家有著非同尋常的熱愛，所以他才能麵不改色地做出許多人根本不敢想象的舉動。包括支持史塔克的那場政變，以及在這場地獄入侵的戰爭中投下支持的一票。
如果說這場戰爭能夠順利地達成他們的戰略目標的話，那麽就算是這幾萬士兵都犧牲了，他也會認為這是可以接受的。雖然說這對於整個國家來說會是一筆巨大的損失，但是他們得到了未來。而未來所能創造出來的利益，不管怎麽看都要比眼下的損失來得巨大的多。
這也是他明明考慮過了那些糟糕的可能，但還是支持了這個計劃的原因所在。巨大的利益總是會讓人生出盲目，並且開始有意識地鋌而走險。他以為自己幸運的那一個，以為他們的這場豪賭能夠以勝利而告終。然而現實卻是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讓他知道了，命運玩弄起人來到底有多麽的殘酷。
他們犧牲巨大，並且還輸掉了未來。這種事情隻要一想起來，就讓尼克弗瑞滿心的憤恨和怨懟。他不知道該去埋怨誰，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樣才能原諒自己。事到如今，他知道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的為自己的國家盡可能地挽迴損失。
美國是不能直麵這樣的損失的，這會讓這個國家徹底地陷入到崩潰之中。他必須隱瞞這一切，對國民，對大眾，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保護住國家的利益，讓這個國家在如此巨大的失血中還能勉強維係著不倒下去。
這很難，非常的難，因為如果真的要做到這一切的話，那麽他就必須要舉起屠刀，大開殺戒。
僅僅靠人類的自覺是無法保守住這樣的秘密的，想要把這樣的事情給掩蓋下去，就隻有讓他們變成死人才行。而讓所有的知情人變成死人，這肯定不是一個輕易就能下定的主意。不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任何人，包括他和史塔克都不會選擇這樣的做法。
所以，哪怕就是說他心裏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他還是暫時的按捺住了這樣的心思。並且的，他還盡可能得做出了沉穩的神色，這樣對著斯特蘭奇發問起來。
“有其他可行的辦法嗎？醫生。你應該知道，我們請你過來可不是為了聽這種壞消息的。我們希望得到的是好消息，甚至是能解決問題的辦法。在這一點上，我們是對你寄予了厚望的。所以我希望......”
他話沒說完，言下之意卻顯而易見。隻是相比較於他的言下之意，斯特蘭奇倒是更在意他之前流露出來的殺意。
護法天龍以及自身兇惡之神的存在，使得他對於人類的這種隱晦情緒非常的敏感。所以哪怕隻是一瞬間，他還是抓住了尼克.弗瑞那一閃而逝的殺意。
他是想要殺了自己的，這一點斯特蘭奇可以肯定。但是，為什麽？他想不明白。
還沒有對這一切的內幕有著足夠了解的他感覺眼前是一片撲朔迷離。盡管理智告訴他，這是一個應該抽身而退的時候了。但是在預感上，他卻覺得自己應該更深入地探究一下。
他的預感告訴他，這一切或許和莫度男爵留給他的信息有所關聯，而如果他能更深入地了解其中的隱情的話，那麽說不定他就可以揭開莫度男爵留給他的謎題。
這是個機會，必須要抓住了。打定了這樣的主意，斯特蘭奇不再有任何的猶豫，而是立刻就對著尼克.弗瑞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也許還有別的辦法，我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