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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利益？”
史蒂夫的說法是拉瑪穆賈姆不能苟同的，他可不認為史蒂夫這麽做考慮到了他的利益。所以立刻，他就對史蒂夫嗤之以鼻了起來。
“請不要把我加入到你們的中間。你們的這種行為可根本不是為了我的利益來考慮。甚至說恰恰相反，你們所傷害的正是我的利益。如果不是因為我已經被徹底地綁在了你們的身上，你以為我會願意和你們合作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要用這種可怕的方式來摧毀我所擁有的一切，你們難道就那麽地肯定，我就會這麽順由你們的擺布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拉瑪穆賈姆的臉上開始出現肅穆的神色。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情，則是因為他已經在心底裏下定了這樣的一個決心。
如果說，真的要做到這種地步，這種以犧牲整個國家的方式來換取他的名譽的話。那麽，他寧願讓自己身陷囫圇，也絕對不會答應這種可怕的要求。
沒錯，他是做了很多錯事。有的錯事甚至是不能被原諒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要出賣自己的國家，把自己的國家推入到死亡的深淵中。
不管做了多少錯事，他都是一個軍人。他的心裏多多少少都是有著對自己國家的熱愛的。即便是有著那樣的野心，有著那樣的夢想。他也絕對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國家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變成一片廢土。所以，事情如果真的要向著那個方向變化的話，他寧願犧牲掉自己。
這是他的覺悟，而史蒂夫顯然也已經是意識到了他的覺悟。所以他立刻就對著他笑道。
“將軍閣下。你認為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是在毀滅這個國家嗎？”
“你們除了毀滅，難道還能做到其他的什麽事情嗎？”
“當然，我們能做的還有很多。比如說，我們可以給這個國家帶來新生！”
聽到史蒂夫的這句話，拉瑪穆賈姆立刻就緊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他不喜歡那種花言巧語的說辭，因為他心裏已經認定了九頭蛇的存在到底是什麽樣的。所謂的新生，不過是開玩笑的而已。僅僅是一介恐怖分子的他們，有什麽資格去說新生這樣的字眼。
“開什麽玩笑，你們這樣的家夥有什麽資格去說給這個國家帶來新生？”
“為什麽你就認定我們沒有資格呢？你又了解過我們嗎？你有見識過我們教派的教義嗎？恐怕並沒有吧，將軍閣下。直到如今，你所看到的都隻是自己對我們那充滿偏見的認識。甚至說，你都不知道，你所要對付的到底是什麽人。”
“不過是恐怖分子而已，還有一群被你們所蒙騙的愚民。”
拉瑪穆賈姆發出了理所當然的迴答，而對此，史蒂夫卻是直接高聲地打斷了他的話。
“不，並不是你所想的這樣。將軍閣下。在我的教派裏，你口中所謂的愚民，不過是那些被你們這些上層人士逼迫的活不下去的可憐人而已。想想你這一生所見過的人吧。有多少是和你這樣衣冠楚楚，能夠錦衣玉食享受高等教育，優渥生活的貴族。而又有多少，是連自己的溫飽都很難解決的下層賤民。差距很懸殊，不是嗎？而你就這麽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樣一個可怕的貧富差距，就會是一個國家最正常的模樣嗎？”
麵對這樣的問題，拉瑪穆賈姆頓時就啞口無言了起來。他並不是那種盲目的存在，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的總理麵前說出那樣的話來。印度的國情顯然是有些發育畸形的，他心裏很清楚這一點，隻是這樣的問題由一個恐怖組織來做出說明，實在是太奇怪了一點。
不過史蒂夫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麽奇怪的。他顯然是感受到了拉瑪穆賈姆的沉默，所以他立刻就變本加厲地對著他訴說了起來。
“看來你也是明白的，這個國家並不正常。占據國家的絕大多數在承受著剝削和壓迫，而僅有的那少部分人則因為曆史和傳統，從出生開始就成為了這個國家的上層貴族。不用努力，也不用做些什麽，就自然而然得享受著國家的大部分資源。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但是，這些人卻是把大多數人晉升的途徑都給堵塞住了。貪腐、欺壓、屍位素餐的不作為。他們的存在讓這個國家逐漸地深陷入了泥潭之中。讓那絕大多數的人越來越看不到希望。這肯定是錯誤的，而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幫助你們，糾正這個錯誤！”
“想一想吧，拉瑪穆賈姆將軍。如果我們的事情變成了革命。如果那無以計數的下層賤民們覺醒了思想。就像是巴黎公社的那些人，就像是五四青年運動的那些人。他們開始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權利去爭取，去戰鬥。那麽這個國家會變成什麽模樣？這對於這個國家來說，難道不算是新生嗎？”
“我看到的隻有災難。”沉下了自己的嗓音，拉瑪穆賈姆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那不確定的未來的猶豫和擔憂。“當你說的那一切發生了的時候，這個國家就將要迎來有史以來最龐大的一場動亂。我們數千年來的文化和傳統將要被徹底地打破，不再安於本分的人也將彼此敵視，仇恨和廝殺。無數人將要流淌鮮血，無數的人將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你說，這是新生。我卻覺得，這個國家在迎來新生之前，就很可能滅亡在你們的手中。史蒂夫羅傑斯，你們的所作所為並非你們所說的那麽高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私心。”
“沒錯，我承認，我們是有著私心的。但是我可以很坦誠的告訴你，我們可沒有把什麽特殊的手段用在這些人民的身上。我隻是告訴了他們道理，然後給了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事情真的變得那麽糟糕了，那麽責任可不全在我們的身上。當然，這樣的情況是可以避免的，不是嗎？拉瑪穆賈姆將軍，既然你如此擔心你的國民，那麽為什麽不想一想，該怎麽才能幫助他們，順利地度過這個難關呢？”
繞了個大圈圈，把話題給轉了迴來。史蒂夫的言語中頓時充滿了蠱惑的意味。
“將軍你不是一直對現在的社會情況抱有著相當程度的不滿嗎？你不是對著你們的總理說，有想法想要改變這一切嗎？現在擺在你麵前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機會。而且比你們所想要采用的那種迂迴的方式更直接，也更徹底。隻要你按照我們說的做，和我們好好地進行合作。那麽未嚐不能像你想象中的那樣，來改造這個國家的一切。這是個機會，很好地機會。你難道打算就這麽放棄掉嗎？”
“不，我我不能這麽做。”眼睛裏出現了掙紮和困惑的神色，拉瑪穆賈姆顯然在史蒂夫的這番話中找到了能讓自己心動的部分。不過也僅僅隻是心動而已，想要說服他可沒有那麽容易。
“如果是改造這個國家的話，我更願意接受總理閣下的那個說法。他對於這個國家的改造才是最正確的方式。和你們這些惡徒不同，他的目的可要比你們單純的多。最起碼，他不會利用那些無辜的平民。”
“可是，用他的辦法，你們可能用盡一輩子的努力也看不到成功的希望吧。”
史蒂夫聽到了拉瑪穆賈姆的猶豫，所以他立刻就變本加厲了起來。
“不管再怎麽說，他也隻是個政治家而已。政治家和革命家不同，革命者是不會妥協的，他們會向著既定的目標不斷地努力，直到自己成功或者死亡了為止。而一個政治家，對於他來說，這隻是自己的政治生涯而已。成功了最好，不成功也罷。不會賭上自己一切的他是絕對不會有那麽大的魄力來徹底地改變這一切的。就算是最好的情況，也不過隻是稍稍地分割點利益出去給那些平民而已。那樣的結果是你能夠接受的嗎？”
“就算是你能夠接受這一切，那麽想一想，要等上多久，你才能成為這一切的主導者呢？黑格泰爾的身體還不錯，才六十多的他顯然還能再幹上十幾二十年的樣子。十幾二十年的等待，和近在眼前的機會，你到底想要怎麽去選擇呢？”
籌碼再一次地被加重，而拉瑪穆賈姆也更加地心動了起來。不過他還是沒有能下定決斷，因為他眼前還有著必須要顧忌的事情。比如說他的身份，他的家族。
身為刹帝利家族的他本身就是這個階級的維護者，雖然史蒂夫的條件非常的讓他心動。但是那卻是以推翻他身處階級的一切來作為代價的。在那種情況下，很可能連他的家族都會成為犧牲品，所以他實在是免不了地猶豫了起來。
而對此，史蒂夫則是再一次地放下了自己的籌碼。
“對了，還有。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家族變成甘地家族第二嗎？”
尼赫魯甘地家族，一共出了尼赫魯、英迪拉和拉吉夫三任總理。可以說，印度獨立後的政界幾乎就是由這個家族把持的。而把這個情況換到一個封建帝國去，那就等同於是說，這是印度的皇室貴族。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拉瑪穆賈姆心裏的天平終於是失衡了起來。所以立刻，他就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我知道了。把你的名單給我吧！”
“我們的利益？”
史蒂夫的說法是拉瑪穆賈姆不能苟同的，他可不認為史蒂夫這麽做考慮到了他的利益。所以立刻，他就對史蒂夫嗤之以鼻了起來。
“請不要把我加入到你們的中間。你們的這種行為可根本不是為了我的利益來考慮。甚至說恰恰相反，你們所傷害的正是我的利益。如果不是因為我已經被徹底地綁在了你們的身上，你以為我會願意和你們合作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要用這種可怕的方式來摧毀我所擁有的一切，你們難道就那麽地肯定，我就會這麽順由你們的擺布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拉瑪穆賈姆的臉上開始出現肅穆的神色。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情，則是因為他已經在心底裏下定了這樣的一個決心。
如果說，真的要做到這種地步，這種以犧牲整個國家的方式來換取他的名譽的話。那麽，他寧願讓自己身陷囫圇，也絕對不會答應這種可怕的要求。
沒錯，他是做了很多錯事。有的錯事甚至是不能被原諒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要出賣自己的國家，把自己的國家推入到死亡的深淵中。
不管做了多少錯事，他都是一個軍人。他的心裏多多少少都是有著對自己國家的熱愛的。即便是有著那樣的野心，有著那樣的夢想。他也絕對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國家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變成一片廢土。所以，事情如果真的要向著那個方向變化的話，他寧願犧牲掉自己。
這是他的覺悟，而史蒂夫顯然也已經是意識到了他的覺悟。所以他立刻就對著他笑道。
“將軍閣下。你認為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是在毀滅這個國家嗎？”
“你們除了毀滅，難道還能做到其他的什麽事情嗎？”
“當然，我們能做的還有很多。比如說，我們可以給這個國家帶來新生！”
聽到史蒂夫的這句話，拉瑪穆賈姆立刻就緊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他不喜歡那種花言巧語的說辭，因為他心裏已經認定了九頭蛇的存在到底是什麽樣的。所謂的新生，不過是開玩笑的而已。僅僅是一介恐怖分子的他們，有什麽資格去說新生這樣的字眼。
“開什麽玩笑，你們這樣的家夥有什麽資格去說給這個國家帶來新生？”
“為什麽你就認定我們沒有資格呢？你又了解過我們嗎？你有見識過我們教派的教義嗎？恐怕並沒有吧，將軍閣下。直到如今，你所看到的都隻是自己對我們那充滿偏見的認識。甚至說，你都不知道，你所要對付的到底是什麽人。”
“不過是恐怖分子而已，還有一群被你們所蒙騙的愚民。”
拉瑪穆賈姆發出了理所當然的迴答，而對此，史蒂夫卻是直接高聲地打斷了他的話。
“不，並不是你所想的這樣。將軍閣下。在我的教派裏，你口中所謂的愚民，不過是那些被你們這些上層人士逼迫的活不下去的可憐人而已。想想你這一生所見過的人吧。有多少是和你這樣衣冠楚楚，能夠錦衣玉食享受高等教育，優渥生活的貴族。而又有多少，是連自己的溫飽都很難解決的下層賤民。差距很懸殊，不是嗎？而你就這麽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樣一個可怕的貧富差距，就會是一個國家最正常的模樣嗎？”
麵對這樣的問題，拉瑪穆賈姆頓時就啞口無言了起來。他並不是那種盲目的存在，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的總理麵前說出那樣的話來。印度的國情顯然是有些發育畸形的，他心裏很清楚這一點，隻是這樣的問題由一個恐怖組織來做出說明，實在是太奇怪了一點。
不過史蒂夫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麽奇怪的。他顯然是感受到了拉瑪穆賈姆的沉默，所以他立刻就變本加厲地對著他訴說了起來。
“看來你也是明白的，這個國家並不正常。占據國家的絕大多數在承受著剝削和壓迫，而僅有的那少部分人則因為曆史和傳統，從出生開始就成為了這個國家的上層貴族。不用努力，也不用做些什麽，就自然而然得享受著國家的大部分資源。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但是，這些人卻是把大多數人晉升的途徑都給堵塞住了。貪腐、欺壓、屍位素餐的不作為。他們的存在讓這個國家逐漸地深陷入了泥潭之中。讓那絕大多數的人越來越看不到希望。這肯定是錯誤的，而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幫助你們，糾正這個錯誤！”
“想一想吧，拉瑪穆賈姆將軍。如果我們的事情變成了革命。如果那無以計數的下層賤民們覺醒了思想。就像是巴黎公社的那些人，就像是五四青年運動的那些人。他們開始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權利去爭取，去戰鬥。那麽這個國家會變成什麽模樣？這對於這個國家來說，難道不算是新生嗎？”
“我看到的隻有災難。”沉下了自己的嗓音，拉瑪穆賈姆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那不確定的未來的猶豫和擔憂。“當你說的那一切發生了的時候，這個國家就將要迎來有史以來最龐大的一場動亂。我們數千年來的文化和傳統將要被徹底地打破，不再安於本分的人也將彼此敵視，仇恨和廝殺。無數人將要流淌鮮血，無數的人將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你說，這是新生。我卻覺得，這個國家在迎來新生之前，就很可能滅亡在你們的手中。史蒂夫羅傑斯，你們的所作所為並非你們所說的那麽高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私心。”
“沒錯，我承認，我們是有著私心的。但是我可以很坦誠的告訴你，我們可沒有把什麽特殊的手段用在這些人民的身上。我隻是告訴了他們道理，然後給了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事情真的變得那麽糟糕了，那麽責任可不全在我們的身上。當然，這樣的情況是可以避免的，不是嗎？拉瑪穆賈姆將軍，既然你如此擔心你的國民，那麽為什麽不想一想，該怎麽才能幫助他們，順利地度過這個難關呢？”
繞了個大圈圈，把話題給轉了迴來。史蒂夫的言語中頓時充滿了蠱惑的意味。
“將軍你不是一直對現在的社會情況抱有著相當程度的不滿嗎？你不是對著你們的總理說，有想法想要改變這一切嗎？現在擺在你麵前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機會。而且比你們所想要采用的那種迂迴的方式更直接，也更徹底。隻要你按照我們說的做，和我們好好地進行合作。那麽未嚐不能像你想象中的那樣，來改造這個國家的一切。這是個機會，很好地機會。你難道打算就這麽放棄掉嗎？”
“不，我我不能這麽做。”眼睛裏出現了掙紮和困惑的神色，拉瑪穆賈姆顯然在史蒂夫的這番話中找到了能讓自己心動的部分。不過也僅僅隻是心動而已，想要說服他可沒有那麽容易。
“如果是改造這個國家的話，我更願意接受總理閣下的那個說法。他對於這個國家的改造才是最正確的方式。和你們這些惡徒不同，他的目的可要比你們單純的多。最起碼，他不會利用那些無辜的平民。”
“可是，用他的辦法，你們可能用盡一輩子的努力也看不到成功的希望吧。”
史蒂夫聽到了拉瑪穆賈姆的猶豫，所以他立刻就變本加厲了起來。
“不管再怎麽說，他也隻是個政治家而已。政治家和革命家不同，革命者是不會妥協的，他們會向著既定的目標不斷地努力，直到自己成功或者死亡了為止。而一個政治家，對於他來說，這隻是自己的政治生涯而已。成功了最好，不成功也罷。不會賭上自己一切的他是絕對不會有那麽大的魄力來徹底地改變這一切的。就算是最好的情況，也不過隻是稍稍地分割點利益出去給那些平民而已。那樣的結果是你能夠接受的嗎？”
“就算是你能夠接受這一切，那麽想一想，要等上多久，你才能成為這一切的主導者呢？黑格泰爾的身體還不錯，才六十多的他顯然還能再幹上十幾二十年的樣子。十幾二十年的等待，和近在眼前的機會，你到底想要怎麽去選擇呢？”
籌碼再一次地被加重，而拉瑪穆賈姆也更加地心動了起來。不過他還是沒有能下定決斷，因為他眼前還有著必須要顧忌的事情。比如說他的身份，他的家族。
身為刹帝利家族的他本身就是這個階級的維護者，雖然史蒂夫的條件非常的讓他心動。但是那卻是以推翻他身處階級的一切來作為代價的。在那種情況下，很可能連他的家族都會成為犧牲品，所以他實在是免不了地猶豫了起來。
而對此，史蒂夫則是再一次地放下了自己的籌碼。
“對了，還有。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家族變成甘地家族第二嗎？”
尼赫魯甘地家族，一共出了尼赫魯、英迪拉和拉吉夫三任總理。可以說，印度獨立後的政界幾乎就是由這個家族把持的。而把這個情況換到一個封建帝國去，那就等同於是說，這是印度的皇室貴族。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拉瑪穆賈姆心裏的天平終於是失衡了起來。所以立刻，他就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我知道了。把你的名單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