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情親,難舍難分,上次在平城見麵時北山絡是那麽的威風那麽的意氣風發,如今卻是這般模樣,其中的曲折和心酸隻怕遠非常人所想,作為她的親人和好友的北山定又如何能不悲痛。


    溫忠沒想到那個乞丐竟會是北山少爺,更沒有想到自家主子會這麽傷心,從兩人身上發出的那種悲傷和哀鳴不但感染了他,更感染了在場的所以人。


    在整個首城百姓心中,北山定不但是清官,而且還是個親民的好官,從不擺架子,以前那些州牧出行都是左擁右簇,隨行軍士一長串,而且百姓必須迴避。


    自從北山定來這上任之後,不但出行時隨行人員較少,就是迴避也免了,他們可以瞻仰州牧不用再低著頭,而且北山定還大義滅親為他們首城百姓除了一大禍害,能有這樣的好父母官他們是打心眼裏喜歡和擁戴。


    所以北山定和水佳玲的那些事現在已經傳遍了整個東洲,無論是在平城發生的還是在首城發生的,他們都一傳十十傳百的傳了個遍,這樣一來公主和駙馬十分恩愛也就深入人心了。


    如此,北山定和水佳玲的形象在百姓心中也就更高了,可即使如此北山定也還是一如既往的親民,並不會因此而自傲自滿,反而更加注重自己的言行,在百姓麵前如此失態更是頭一迴。


    因此在場的首城百姓和溫忠等府中侍衛看到自己心中尊敬的好官和崇拜的偶像如此悲痛時,他們又豈能不悲痛,不傷心,頓時整個熱鬧非凡的大街就變成了教室,靜的出奇,還莫名的籠罩著一種淡淡的憂傷。


    “小洛,是誰將你害成了這樣?是誰?你告訴我,快告訴我,我北山定一定不會放過他……..”悲傷過後的北山定心中就隻剩下了滿腔的怒火,一時竟忘了北山絡現在的身體狀況,搖晃著她的手臂怒吼起來。


    北山絡被北山定這一搖晃瞬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一直在跟在北山定身後的溫忠和王正見狀連忙上前勸阻,反應過來的北山定立馬去看北山絡,見北山絡表情十分痛苦,頓時自責不已,心也終於慢慢的平靜下來。


    心一靜下來,腦子也就開始運作了,北山定也終於意識到應該立刻送北山絡去就醫,可她又不相信一般的大夫,便立刻做了基本應急措施並讓溫忠先迴府通報。


    確定北山絡沒有流血的外傷和嚴重性骨折之後,北山定這才敢準備抱北山絡上轎,心裏焦急擔心的同時也很慶幸當初她參加了一個誌願者活動,否則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害了北山絡。


    就在北山定抱著北山絡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一直閉著眼睛的北山絡卻突然睜開了眼並一把抓住了北山定的手,“快…….快……巴…..”,結果話還沒說完人就昏了過去。


    看到北山絡醒過來,北山定很高興,卻沒想到她隻說了幾個字就昏倒了,而她根本就沒聽懂北山絡要說什麽,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帶著北山絡迴府。


    北山定不敢再耽擱,將北山絡安放在轎子內之後就連忙讓人起轎,快速往迴走,自己則騎馬跟在轎子邊上跑,大街上圍觀的百姓早已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路來。


    迴到州牧府後北山絡就得到了及時的醫治,不是那兩個禦醫而是水佳玲親自醫治,倒不是北山定特意交代溫忠,而是溫忠說了那人叫北山絡和北山定是好友。


    當初在平城的時候,北山定和北山絡的關係並沒有公布,就連溫忠和管家他們也隻知道這個人叫北山絡和自家主子是好友,可現在已經知道北山家所有事的水佳玲卻知道北山絡是誰,故而才會如此。


    北山絡被抬出轎子的時候全身上下依然很髒亂,曉月和在府外等候的眾人一看就皺了鼻子,沒看到水佳玲的北山定連忙問了一聲,這才知道水佳玲在府裏做準備。


    聽到水佳玲已經給北山絡準備好了院子,北山定便讓人在前麵帶路,到了院子曉月就準備讓人給北山絡洗一個澡並換身衣服卻被北山定製止了,直奔準備好的房間,水佳玲果然已在房內等候。


    經過水佳玲的診治,北山絡是受過傷的,外傷雖然早已不在流血,但因為一直沒有很好的處理,現在已經開始發炎,因為長途跋涉手腳早已經磨破,而且她已經長時間未吃過飽飯,還受了內傷。


    北山定越聽越憤怒,心裏就越難受,北山絡不但是她的堂兄,更是她的好友,也是一國的少主未來的皇帝,從小錦衣玉食何嚐受過這種苦,如今卻半死不活,若不是遭人陷害又豈會輪流到這種地步。


    北山定心裏:是誰將小洛害成了這樣?竟會這麽狠心?給了她一刀不說,還給了她一掌?我北山家的人可不是這麽好欺負的,若不讓元兇為此付出代價,我枉為人!


    讓曉月將洗漱的水盆、帕子和新衣服留下之後,北山定就讓眾人退下了,隻留下了她自己和水佳玲,兩人開始為北山絡換衣服和簡單的擦洗,給她上了藥之後,北山定又用內力給她治內傷,一直弄到黃昏才完全結束。


    看到煥然一新的北山絡正睡的深沉,北山定和水佳玲總算放了心,雖然北山絡的傷很多看上去也很重,但都不致命,水佳玲上好的藥再加上北山定的內力,假以時日並好好休養,一月即可康複。


    隻是北山絡肩背上的刀傷留疤卻是留定了,因為北山絡之前亂上草藥,而且還不止一種兩種,所以就算水佳玲是神醫也隻能無能為力,水佳玲派了兩個細心的宮女好生照顧北山絡之後,就拉著不肯離開的北山定一起迴大廳了。


    “小洛的藥都還沒好,剛剛就喂她喝了一點粥,我不放心,還是去看看的好”剛在大廳坐下沒一會的北山定還是不放心,說著又要往迴走,卻被水佳玲製止了。


    “曉月已去照顧,你可放心,剛剛你也消耗了不少,還是用了晚膳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吧”隻有和北山定說話的時候水佳玲才不會惜字如金,才不會一如既往的冷淡,這是北山定所自豪的,也是眾人能看見的不一樣。


    “那她今晚醒了怎麽辦?”知道水佳玲是關心自己,剛剛她也確實消耗了不少內力,北山絡的內傷雖不致命但也有些重,加上她又拖了許久,第一次治自然得花大力氣。


    所以北山定到現在都還覺得有些力虛,可急於知道真相的她卻有些安賴不住,因為她擔心北山絡醒來後會有急事跟她說,畢竟北山絡昏倒前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不會,最起碼也要等到明天”相對於北山定的焦急水佳玲倒是一貫的從容淡定,“我已讓人備好熱水,快去沐浴吧”,抱著北山絡走了那麽遠,北山定原本白淨的長袍早就變了色。


    看到自家老婆這麽肯定,北山定不再懷疑,聽到要自己去沐浴,下意識的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果然已是慘不忍睹,“嘿嘿”不好意的傻笑了兩聲就快速的消失在水佳玲的麵前。


    水佳玲看著自家駙馬消失的地方搖了搖頭,平常多聰慧多穩重多正經的一人,要禮有禮要節有節,世人眼中難得的年輕人,難得的少年有為,可在她麵前卻是個時不時愛犯傻的呆子。


    沐浴完之後,北山定和水佳玲就在大廳用了晚膳,看月色不錯,兩人便準備散散步再迴去休息,可兩人剛出大廳就看到管家著急的跑了過來。


    “參見公主、大人,給公主、大人請安”再著急該有的禮儀管家還是沒忘的,這也正是北山定和水佳玲看中的一點,一個穩重的管家真的很重要。


    “免禮,何事?”晚上的大部分時間北山定和水佳玲都是在一起的,除了緊急軍情外管家更是很少在晚上來打擾她們,軍情重要,所以兩人並不打算再迴大廳,而是水佳玲直接問了出來。


    “並不是軍情,而是牢頭有大事求見”知道公主和大人誤會了自己的來意,管家連忙說了緣由。


    東洲首城隻有一個地牢也隻有一個牢頭,北山定自然見過幾麵,是個憨厚的中年男子,從未到府裏來求見過她,這大半夜的還說有大事,她倒是一時沒想到是什麽事,不過還是讓管家將他帶了進來。


    而她和水佳玲則再次迴到了大廳內,等了沒一會牢頭就進來了,水佳玲很少出府自然沒見過下麵跪著的牢頭,不過她除了免禮之外也不打算多開口。


    “李牢頭,你怎麽成了這般模樣”自李牢頭走進來時北山定就發現他受了傷,所以讓他坐下說話,誰知道李牢頭卻是個倔脾氣,就是不肯坐,北山定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上隻得換了話題。


    這是李牢頭第一次進重新修建的州牧府,一時看花了眼,後問管家得知公主也在,頓時緊張到不行,他雖然沒讀過書,但還是知道規矩的,所以拒不受坐,也不敢抬頭亂看。


    聽到北山定的問話李牢頭這才想起自己要說的事,頓時又慌張的跪在了地上,愧疚的說道,“刺客全死了,都是因為小的愛喝酒,……………小的有罪,請主公治罪”。


    原來就在半個時辰之前,突然有幾個黑衣人闖進了地牢,而愛喝酒的李牢頭每天晚上都會喝上許多,有時候興致好還會拉上其他的人一起喝,今天他興致就不錯,所以黑衣人是即沒攔住也沒抓住,不但刺客被滅了口,還死了幾個獄卒,他自己也受了傷。


    在場的眾人聽了事情的經過,都替李牢頭捏了把汗,可北山定聽完卻並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發火,而是安撫了李牢頭幾句就讓他下去看大夫去休息了,誰知道一直沒說話的水佳玲卻突然開了口。”李山玩忽職守,即刻革職,永不再用”水佳玲不常出府,也沒見過李牢頭,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外麵的形勢,不知道東洲的具體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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