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麵彎彎繞繞的道路,北山定心底還是希望能趕上水佳玲的,可她不但慢了許多,膝下的坐騎也沒人家的好,所以一路緊趕慢趕還是沒追上水佳玲。


    一臉失望的迴到北府又看到府門緊閉,北山定就更不爽了,好看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而跟在左側下方位比較細心的溫忠看到自家主子一臉不爽的盯著大門就明白了幾分,連忙下了馬去敲門。


    敲了一會總算有人來開了門,已經下馬的北山定倒是沒說什麽直接就進去了,可臉色卻沒有半點好轉,跟在後麵累了一天,也打了一天醬油的石翊和北山絡倒是和平常一樣沒什麽差別。


    迴到北府後,溫忠他們就各歸各職,雖然管家他們還未迴來,但府裏還是有十個侍衛留守的。當初北山定和石翊參加三月三盛會雖然沒有發現什麽奇才,但第二天還是讓管家去招了些武者來做侍衛,所以侍衛人數比以前多了些。


    因為迴到府中已是晚飯時分,所以三人在大廳吃過晚飯就各自迴去休息了,因為北山定現在和石翊一起住在西院,所以兩人結伴而行。


    “你可看得出紅塵的武功有多高?”北山定若有所思的問道。


    雖然紅塵已經說了不再追殺於她們,也知道江湖人最重信譽,可畢竟對方太過高深莫測,在尚未完全確定對方無害之前,北山定還是有些不放心。


    “看不出,但一定比我高”不知道北山定為什麽突然問起,但石翊想到紅塵踏空而去的那一刹那還是心有餘悸,對方太強,不是現在的她們能惹得起的。


    “你這不是廢話嘛,算了,該知道自會知道。對了,今天都沒見你和曉月說上什麽話,怎麽了?難到鬧矛盾了?”北山定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問的特認真。


    “還不都是你害的!你現在倒是說起風涼話來了,啊?”石翊陰笑的說完就挑眉盯著北山定看,而被盯著看的北山定就越想越心虛。


    因為北山定不說還好一說石翊就有些冒火,明明她有幾次差點就和曉月說上話了,結果都讓北山定給打斷了,當時心裏各種冒火,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她也不好說什麽,如今這人自己撞上來,就不要怪她了。


    “我錯了,下次一定給你們留點空間”看到石翊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北山定連忙大喊道歉,邊喊還不忘邊快速的跑迴房間,好在她看到一間房前站著一個熟悉的丫鬟,不然進那間房都不知道。


    石翊看著北山定離開的樣子笑了笑,在行城東宮的時候北山定從不會這樣,她也不會,因為那裏看著她們一言一行的人太多,來到這裏倒真有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


    北山定知道石翊不會追過來,但她還是想跑一跑,或許她想找迴高中時那種嬉戲打鬧的感覺,又或許她真的很想借此來放鬆一下,不管如何,她跑了,而且還跑的很開心。


    因為突然間她就想通了,覺得沒有必要太為難自己,俗話常說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若每次遇到不順心不開心的事都要不快都要難過,那她不是太傷神了嘛!


    其實北山定以前是從未這樣的,因為兩世的閱曆加在一起,就算不說比別人多,但也不會少到哪裏去,何況她一貫都很積極樂觀,所以一直以來能讓她難過的事很少,可能是因為對方是水佳玲才會如此而已。


    洗過澡換過衣服之後,北山定就去了書房,書房不屬於任何一院,所以她還是可以像往常一樣去書房,看到桌上並沒有新增的賬本,便拿出自製筆記本開始寫東西。


    天黑了一會的時候,管家和侍衛總算是陸陸續續的迴到了府中,因為北山定交代行事必須隱蔽,所以他們並沒有穿北府的侍衛服,而是布衣打扮,所以出去和迴來都是分開走的,速度自然比北山定她們慢。


    “咚咚”換好衣服整理妥當的管家來到了書房前敲起了門。


    “進來”北山定不用猜都知道是誰,而這也正是她來書房的原因之一。


    “見過少爺,給少爺請安”得到允許的管家連忙輕手輕腳的進了書房行禮道。


    “起來吧”正要寫完的北山定並沒有抬頭,手中的筆也依然沒有停下,可沒有問的意思卻明顯想是讓管家自己說。


    好在管家服侍大掌櫃多年,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謝少爺。我們損失了十個侍衛,對方十八人兩人被俘虜其餘十六人全殲,經過審問,他們都是大少主派來刺殺大少爺的,原因不明”。


    “原因不明?!……”略微冷淡的聲音,嚇得管家連忙跪在地上,“少爺息怒,到死他們都沒說,足見他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並不是我們的錯,最後這句管家沒敢說。


    剛好寫完的北山定也終於抬起了頭,她隻是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已,並沒有要怪罪的意思,沒想到倒把管家給嚇的不輕,“起來吧,後事處理的如何?”


    跪在下麵忐忑不安的管家聽到這句話簡直就像聽到了天籟,連忙爬起來擦了擦汗,他覺得平常不生氣的主一旦生起氣來一定很厲害,所以才會如此,但他看過後才知道北山定根本就沒有生氣,當即覺得對麵的主子很大度。


    “一切皆已處理妥當,少爺不必擔心”管家說到這裏多了絲得意,雖然這事他是第一次幹,但他覺得還是挺不錯的。


    “那就好,好好安撫侍衛家屬,今天去的都賞,你賞兩倍,明天去查一下齊王宮中發生了何事,今天你也累了一天,就先下去休息吧”北山定說完也起身準備離開。


    可在管家眼裏那就是另一種意思了,他家少爺不但大度,而且還極其關心下屬極其家屬,賞賜更是從不吝嗇,更重要的是那話他聽著覺得特別暖,覺得做的一切都有了價值,現在又起身送他離開,害他差點就感動的熱淚盈眶。


    看到管家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北山定才開始收拾東西,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站起來準備走的行為在管家眼裏成了起身相送的禮節,也沒想到管家是為這事後來竟選擇死心塌地的跟著她。


    一夜無話,第二天北山定起得最早,便繞著西院跑了幾圈,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北山定就很少跑步了,其實在現代她也沒見得勤快到哪去,但好歹還是跑一點的,可到了這裏之後就光顧著學習和練功了。


    說到練功,北山定就相當鬱悶,自從突破第五層之後,無論她怎麽練都無法到達地六層,但她練的方法和方式和以前相比卻並無差別,寫信問過北山明她也是不解,所以就擱淺下來,今天起得早,突然又想到跑步便跑了起來。


    而昨天迴去並沒有立即休息的管家卻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西院,結果北山定根本就沒在房間,連忙按丫鬟和仆人的指示去找,結果因為北山定是不斷在移動的又錯過了幾次,經過這幾次的教訓讓他學了乖,不再去追而是在一個必經之處等著。


    跑累了北山定就走一下,休息夠了就又跑,如此反複,她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幾圈,反正就覺得還不夠盡興,所以並沒有停下,這體質和她剛穿來那會簡直好太多,可能是練功的效果,也可能是她注意飲食,反正確實好很多。


    記憶力比以前強很多,體能也是,要是擱在以前別說跑步就是多走一些她都會覺得累,對周圍的感知能力也比以前強,後來她還聽父親說,隻要練到第八層就會夜能視物,當時既高興又期待,結果她現在卡在了第五層。


    跑著跑著,北山定就感知到前麵有個人,有點熟悉但又不是丫鬟和仆人,轉過走廊果然看到管家正恭恭敬敬站在前麵不遠處,當即加了點速度。


    “見過少爺,給少爺請安”管家終於看到了北山定連忙高興的行禮道,心裏:我總算把您給等到了,一大早上就這麽折騰,太不容易了我。


    “起來吧,何事?”看到管家的樣子,北山定那能不明白他那點小心思。


    “天大的喜事,聽說昨天齊王身體不錯召了眾大臣議事,今兒一早就下了旨意,不但破天荒的封七小姐為安樂公主,還要在這天下間給公主找一位絕世駙馬,小的在此恭祝少爺一舉奪魁”管家越說臉上的笑意就越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娶媳婦呢。


    聽完管家的話,北山定立即停了下來,昨天水佳玲衝忙離開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可沒想到還是未能阻止,仔細想一想就明白水佳玲並不喜歡招駙馬,否則去年就成年的她也不會到現在都還孓然一生。


    以水佳玲的地位、財勢和樣貌,根本不用找都會有人倒貼上去,而齊王也不會半句不提,畢竟天下父母都一樣,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水佳玲並沒有看上眼的,也拒絕過父親的好意。


    可現在的齊王已經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擔心也就越來越甚,所以趁著現在的身子還行便不顧水佳玲的拒絕連忙把這事給提到了議程上來,否則隻怕他走也走得不安心。


    “借你吉言,什麽時候開始?有什麽條件?”既然要奪魁,那就一定有競爭,麵對突然多出來的許多競爭對手,北山定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就在三天後,三月十八。不論出身,但一定要有能力;不論相貌,但一定要過得去;不論年齡,但一定要在十八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不論何人,但一定要真心!”管家念著自己都覺得繞,真想不明白齊王為什麽會這麽寫。


    北山定聽完大大的鬆了口氣,她就怕齊王來個二十歲以上,她今年才十九,可不想在第一關就被刷下去,但如果齊王真的那樣做,那她也隻有謊報二十歲了。


    看到北山定並沒有說什麽,管家連忙又報告了一些具體情況,說完便行禮退下了,而北山定則是一邊消化信息一邊往迴走,她本來是打算潛進齊王宮中的,畢竟樓台近水先得月,可惜現在用不上了。


    聽說這次不但是齊王親自出題,而且這題目還和往常那些一問一答的大不一樣,因為他選的不是棟梁之才,也不是治國之才,而是一個絕世駙馬。


    聽說水佳玲被封為安樂公主的當天,平城到處都透著喜氣,就連平常十分吝嗇的吝嗇鬼都給了乞丐一個銅板,晚上更是有人放起了煙花,好不熱鬧。


    沒想到水佳玲人氣這麽高的北山定心裏很是感慨,也順便狠狠的感受了一把古代的名人效應。


    水佳玲被封為公主確實是破天荒,自從前朝覆滅後就沒有誰被封過公主,因為稱帝的太短命也不被曆史所承認,而稱王者又沒有這個權利,由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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