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少主’不用解釋,北山定和石翊都能猜到是水佳玲的大哥,如今平城的兵權在水佳玲手裏,其餘兵權又分散在其他州而且也不歸他管,可他又對齊王之位趨之若鶩,甚至勢在必得。


    因此兵權也就成了他登位前的頭號大問題,所以與之相鄰的北國也就成了他的首選,北國鐵騎聞名內外,是他會盟的不二人選,但北山定和石翊怎麽都沒想到這位大少主為了登位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心裏十分鄙視。


    看到北山絡難過的神情,北山定和石翊連忙安慰了幾句,三人又說了一些話便離開了包間,其實北山定很想問會盟的內容是什麽,可這畢竟是國家機密,冒然相問就不是失禮這麽簡單了。


    三人從包間出來也剛好到飯點,便一起在大堂吃了晚飯,席間當然少不了喝兩杯,但也隻是兩杯,因為北山定今天晚上還得等消息,而明天三人又會一起去踏青,自然不能像上次一樣喝得酩酊大醉。


    邊吃邊聊,才知道了北山絡的漢語為什麽會這麽蹩腳,因為她的父親就是個半吊子,而照顧她的奶媽阿瑪,也就是那個老媽子雖然漢語流利可北國語也十分流利,因此在北國多是說北國語,所以才這麽蹩腳。


    得知北國糧食短缺,北山定便建議北山絡迴去的時候多買一點,順便帶個廚子迴去,不然有東西都不知道怎麽吃,知道北國錢財也不是很豐厚,北山定更是豪言壯語的把買糧的事給接了下來。


    北山絡沒想到北山定這麽仗義,心裏十分感動,也都記在了心裏。雖然大少主開的條件十分豐厚,可畢竟要等到他登上王位才能實現,而北山定是直接給她,過兩天迴去就能帶走。


    吃完飯,北山定就和石翊告別了北山絡,一路上北山定都走的很快,而且不是一般的快,這種快有些近乎急快,從沒見過她走這麽快的石翊忍不住問了起來,“走這麽快?忙去搶錢?”。


    “你不懂,快走”北山定邊答邊走頭都沒迴,心裏:今天你派人救了我,是不是說明你的眼裏也有我?!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你的迴信是不是已經到我府上?!你是不是已經答應了我的邀約?!我要快點迴去,太慢了!再快點!


    “管家,可有消息?”臉紅氣喘的北山定一進大門就看到迎出來的管家連忙興奮的滿臉期待的問道。


    管家得到北山定她們被偷襲的消息立馬帶了人過去,可等他趕到的時候那裏已是人去樓空,派人一打聽才知道她們沒事並且已經迴到迎賓客棧,才帶著人迴去了,這會聽人報少爺們迴來了,連忙迎了出來。


    “屬下等保護不周,請少爺大少爺恕罪”同樣跟著管家去的溫忠等四人自然也知道了她們被偷襲的事,這會聽到她們迴來了,連忙出來請罪,管家看到也連忙附和。


    “你們有何罪?我們不都是好好的站在這嘛”沒有北山定那麽焦急的石翊自然要走得慢點,剛趕上來就聽到管家他們五個跪在地上請罪,便伸了伸手輕鬆的迴道。


    “無罪,都起來吧”雖然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心急,可該有的隱忍北山定還是有的,說著就將近邊的幾人扶了起來,石翊也扶起了剩下的幾個。


    可過程並沒有那麽順利,“若是少爺和大少爺不答應以後出去一定帶著侍衛,我們就長跪不起”,溫忠他們什麽心態北山定自然猜得到,一想到天天帶著尾巴就不想答應,可眼下這情形要是不答應又不行,所以思慮再三隻得點了點頭。


    讓溫忠四人兩人一班輪流值夜,他們方才離開,石翊知道北山定和管家有話要說,連忙裝作很累的樣子迴西院休息去了,北山定便帶著管家去了書房。


    坐在書桌背後的北山定聽著前麵站著的管家匯報了一大通無關緊要的雞毛小事眉頭就越皺越緊,可看他還沒有停下的架勢終於有點火了,“再不說,拖出去!”。


    拖出去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打板子,雖然北山定一直沒發出過打人板子的命令,但現在的她一點都不介意讓對麵的管家先做個試驗品。


    “沒有,什麽都沒有,沒有迴信,沒有消息!”管家一直拖拖拉拉故意不說就是知道自家少爺把這事看得很重,怕她失望,沒想到她下了狠招,隻得閉上眼慢慢的說了出來。


    北山定不知道管家什麽時候走的,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她想過千千萬萬種情況,卻獨獨沒想過會是這樣,如果說水佳玲派人來救她是給了她無限的希望,那現在就是一桶冰水讓她從頭冷到腳。


    可就算所有的地方都冷了,北山定的心也不會冷,因為那裏已經住了一個人,她舍不得讓她冷。


    萬事開頭難,她北山定是不會放棄的,失敗是成功它媽,何況她也算不上敗,因為按管家的估計深夜也是有可能會有消息來的,所以她現在沒有敗,就算敗了她也不怕。


    如果水佳玲是那種一封信就能打動的女子,說不定還入不了她北山定的眼,何況她經過多方打聽也知道了水佳玲的一點性格,這冰山禦姐可不是說說就能打動的。


    所以在決定付之行動的那一刻,北山定就把眼光放的很長遠,一天不行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兩年,反正她隻能是自己的!誰來誰就倒黴!


    不就是座冰山嘛,天下一統的大業她北山定都敢要,破這座冰山自然不在話下,何況這還是座外冷內熱的冰山,那就更容易了,今天拿不下,未來總有一天會拿下的。


    這樣想著北山定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視線裏的那根大紅蠟燭也有了焦點,看了看外麵漆黑的夜空,又看了看書房內的幾隻蠟燭才知道天已經大黑。


    從書架最裏麵一個隱秘的角落裏拿出一本隻有書皮沒有名字的書,北山定就迴坐在書桌前拿了毛筆開始在那本書上寫字,剛開始用毛筆和寫繁體字的時候,她很不習慣,也很吃力,後來就自己惡補。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她總算能寫出像樣的字來了,就連繁體字她也絕大部分能認識,要擱在以前,讓她猜說不定都隻能猜對幾個,意思就更難了。


    這本書之所以有書皮沒有書名,是因為這本書根本就不是書,而是北山定自己動手做的筆記本,裏麵除了前麵十幾頁有寫,後麵就全是畫豎線的白紙。


    從小到大北山定都沒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來到這裏就更不可能,但自從出了行城她就開始不定期的在這本自製筆記本上開始寫寫畫畫,畫雖少但也有一點點。


    寫完北山定又秘密的放了迴去,看到書桌上的賬冊又多了幾本,連忙一一看起來,看到不妥之處便立即在邊上批注,看到這兩年的盈利比前幾年翻了翻,嘴角都有了幅度。


    北山定來巡視鋪子可不是說說而已,自從到平城後她就讓管家以大掌櫃的名義將齊王轄下五洲的各大茶行和家具行的賬本都征調過來,平城內的教近自然是早就看完了,而後來這些新的就是其他地方的賬本。


    這些天北山定看的賬本已經有十多本,這兩年各個店鋪盈利都很不錯,比幾年前十幾年前的好太多,她總結了一下原因,一是這兩年戰事少,導致重建成本下降;二來就是這位大掌櫃管理有方。


    若是所有的賬本看完問題都不大,北山定便會在信中好好誇一誇這位女大掌櫃,讓她父親多多獎賞一點,雖然她已經知道光大掌櫃的月錢就可以夠一個普通家庭用一年,還不要說分紅,但她還是覺得改賞。


    看完賬本雖然已是深夜,可一想起在客棧吃晚飯時答應北山絡給她弄糧食,北山定就開始積極謀劃起來製定買糧食運糧食的計策和路線。


    現在是亂世,一旦一次性大批量購買糧食就會引起官府的注意,倒時候報告上去可就說不清楚了,被安上個謀反罪,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何況這一大批糧食還要運往北國,就更要好好規劃了。


    至於廚子這一塊就比較容易了,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她也不能弄太過,所以隻打算秘密的高薪招聘十個前往,大多數人都不願背井離鄉,所以這高薪必須得不是一般的高,而有一樣東西又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所以要對症下藥。


    這一忙就忙到了四更天,而一直忙於各種事務的北山定也並沒有想迴信消息之類的事,可這一忙完,那些事也迴到了她的腦子裏,可一直沒人敲門的殘酷事實再次提醒了她。


    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已是迷霧朦朧,她不相信水佳玲會這樣,她不相信她的等待就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她不死心,看到蠟燭經過燃燒一滴一滴往下落,她想到了淚水,是不是也這麽燙?


    與北山定這邊的落寞相比,齊王宮中的水佳玲也好不到哪去,齊王醒來後就嚷著要見她,見了之後就激動的說要給她招個好駙馬,水佳玲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以前齊王也多次說過要給她招駙馬,也給她送來了許多世家公子或者官家子弟的畫像,可她對那些都沒興趣,看都沒看隻說了句不喜,齊王就把那些畫像全燒了,可這次她明確表示不願,齊王都沒什麽反應。


    反而一心一意開始給她考慮招駙馬,水佳玲便明白這次她的父親是來真的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排斥那些被世人看好的男子,可就是不喜,打心眼裏的不喜。


    一直待到齊王睡下,水佳玲才迴自己的寢宮,吃飯洗澡等七七八八的弄完就像往常一樣去了書房,迴來後曉月也一直跟在她身旁可神情怎麽看都和昨晚有點像。


    就在水佳玲準備像昨天一樣先睡再聽時,曉月竟然先開口了,“小姐,北山定和石翊來信邀請我們明日去踏青,你看……”,雖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可曉月還是忍不住期待的遐想明日的踏青。


    水佳玲看到曉月的樣子,也知道她對石翊用情很深,有些不忍心潑冷水,可要她直接答複也不太可能,所以在問了具體時間後隻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自家小姐沒直接拒絕,曉月就知道還有希望,高興的服侍著水佳玲睡了覺才臉帶微笑的迴去了,雖然水佳玲沒交代她迴信,但她也知道要迴也應該迴,可真正寫的時候卻沒了話。


    因為那個答案她不知道該怎麽寫,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最重要的是那個答案也隻是她猜測的,並不代表一定發生,何況水佳玲的答案也不是她曉月能決定的。


    作者有話要說:破冰山要是那麽好破就不會有那麽多人撞死在上麵了o(n_n)o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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