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看到自己所有的衣服的肩上都繡有鳳凰,北山定就很疑惑,後來仔細觀察,發現她父親的衣服也是如此,母親和奶奶的衣服上也有,隻不過繡的地方不一樣,顏色不一樣而已。


    後來經過北山明的講解,北山定才明白了其中的意義。也讓她領悟到自己的雙肩雖不寬,但要挑起的擔子卻很多很多,家,家族,東海之地,天下,那一個都不是好擔的。


    晚上北山定便跟母親和奶奶說了自己的想法,想到當初的擔驚受怕生不如死南宮靈當即一口否定,奶奶東方雪自然也是一口迴絕,她早就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所以十分淡定。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反複重複就是滲透,所以北山定每天都會提一次,說一條遊曆的好處,而且還不帶重複的,久而久之,奶奶和母親也就軟化了。


    這是東方雪和南宮靈第一次看到北山定對於一件事如此執著,欣慰之餘更是不舍,所以這一拖就拖了十多天,直到北山明私下同她們說了北山定的實力,這事才算定了下來。


    得到消息,北山定和石翊高興萬分,當天就開始做最後的收尾準備。為什麽說是最後?因為北山定知道她若堅持下去,一定是這種結果,所以早就開始準備了。


    因為身份原因,這次遊曆還是不能大張旗鼓,再加上要害北山定的人又一直未浮出水麵,所以她要準備的事情很多,一切安排妥當已經是晚上了。


    當第二日太陽尚未升起時,幾個人前前後後的出了行城,響亮的馬蹄聲一陣一陣的,在這寂靜的早上顯得特別刺耳。


    陸續出城的幾人竟然都停在了十裏亭,最後到達的北山定看見略帶笑意的石翊時心情很好,再往後看到自己的兩個侍衛和石翊的兩人侍衛時,心情立馬往下跌。


    按北山定的性格是一個不帶最好,但帶四個侍衛是她娘最後的底線,若不答應隻怕門都出不了,所以才有了現在的畫麵,可暗處跟的又是怎麽迴事?


    北山定心裏:怪不得古人常說兒行千裏母擔憂,真是至理名言!娘啊,您讓我帶侍衛,我帶了,而且還帶了兩個,可您幹嘛還讓爹派了這麽多暗衛啊!!


    “你可算來了,一切都弄妥了”石翊看到北山定一停下來便立馬打馬上前說道,臉上笑意更甚,心裏:我已非吳下阿蒙,能力如此,感情亦如此。


    “是不是快見到心上人,樂得找不著北了”看到石翊開心的樣子,北山定忍不住調侃道。


    “咱們這不是正朝北走嘛”石翊說是這麽說,可臉上的笑意卻並未淡下去。


    說完就仔細盯著石翊的耳朵,可再次看到依然未變的顏色,北山定失了興趣,“可咱們現在正停著”。


    北山定之所以定著石翊的耳朵看是有原因的,以前一說到這石翊的耳朵就紅,可後來卻不變了,今天開始北上,見麵自然是指日可待,所以舊事重提,看看效果。


    結果這結果讓北山定很不滿意,可她也不想想,第一次被說耳紅,第二次被說依然如此,可第三百九十八次被說,就算再害羞的人,隻怕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了,何況石翊還不是那類人,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同樣騎著馬停在不遠處的四個侍衛和兩人活躍的氣氛一比倒顯得有些死氣沉沉了,不知道是他們覺得責任太重顯得凝重,還是第一次出遠門顯得太過局促了。


    “出發”趕路要緊,北山定決定立即起程。


    “駕…”“駕…”不管他們準沒準備好,心裏期許如何,此次旅程終究是開始了。


    太陽不辭辛勞,依然向往常一樣慢慢的升高升高再升高,然後再一點一點的往下落,直到它下班迴家,接著就是月亮兢兢業業的替代了它的工作,周而複始,日複一日。


    北山定一行六人在日月更替的複始下,從行城一路北上,過蘭州四郡一十六縣,逆流而上,直達平洲境內,再經過五郡二十一縣,總算到了平城門外。


    平洲是齊王水亮的大本營,平城自然也就是他的都城了,北山定經過深思熟慮,考量再三,才一路馬不停蹄的直奔平城,據石翊所描述可以猜到那位神秘小姐身世絕非一般,再加上她又姓水,若不來平城,隻怕無處可尋。


    “下馬,出示通行證”北山定他們正要騎馬入城卻被守門的小將給攔下了來。


    北山定並未立即下馬而是停著看了一會,剛剛隻顧著早點進城好休整一番,所以並未細看,隻見城內出來的人都未被盤查,更不用出示什麽通行證,而進城的不但要盤問,還要出示通行證。


    因此也導致了平城進的人遠比出的人多得多,可能進去十個都不一定有一個出來,當看到前方兇神惡煞的士兵言語不善的盤問那些百姓時,北山定皺了皺眉。


    跟在後方的侍衛溫忠恰好看到北山定皺了眉頭,立馬一臉殺氣的看向那個正一臉不屑的守城小將,可走近後正自得意滿的小將並未感覺到殺氣正在逼近。。


    “趕緊給老子下來,城內不準騎馬,你們沒記住嗎?再不下來,老子給你們長長記心”看到是騎馬的,小將還以為是那個府裏的大人,可現在近了,卻都是十分陌生的臉,當下便變了副嘴臉。


    此人對北山定和石翊如此說話,讓後麵的四個侍衛都十分不滿,四人慢慢的都將手握上了藏在馬鞍下的刀把上,仿佛那小將再說一句就會死於非命,其實不然,他們在等北山定的命令。


    北山定不屑於和這種人說話,但不想惹麻煩的她最後還是下了馬,石翊和侍衛也陸續的下了馬,石翊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人,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


    好在溫忠眼力勁極好,立馬明白兩位的意思,雖是不願卻還是走向了那個笑的正歡的小將身邊,“我家少爺走商於此,望官爺給予通行”皮笑肉不笑的說著把通行證遞了過去。


    走商,就是到處做生意的商人,他們幾乎是不會在一個地方呆太久,而是不斷的從一個地方帶著商品走向另個一地方去販賣,然後又買本地特產再拿去另一個地方販賣。


    小將一把拿過通行證眯著眼看了幾眼,“走商?你們的貨物在哪裏啊?我怎麽沒看見呢!”說著還故意伸了伸脖子往後看去,心裏:一個商人之子,長的那麽俊幹嘛!女人都是讓你們這種人勾搭完了,害老子到現在都沒娶上老婆!


    “我家少爺走商非一般走商,乃是查看自家商鋪而來”溫忠不知道這人為何有意為難,但還是按北山定原先交代的迴答道。


    北山定怕惹上不敢惹的麻煩,也怕曝露身份,所以若非必要一般都用走商這種確定性很低的身份,若這招不行,則說自己是前來查看商鋪,所以才有上麵的迴答。


    “是嗎?我怎麽覺得你們是在說謊呢,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小將還真是雞蛋裏挑骨頭挑上了。


    就在他們說話間,一輛馬車由外而內慢慢的走到了北山定他們的後麵,停了下來,而且還等了有一會,可能等的煩了,丫鬟掀開車窗布一角說了幾句,露出的半張臉雖然轉瞬即過,但卻讓人有種熟悉之感。


    一直守護在車窗邊上的侍衛得到指示立即打馬往,正麵看去也有一些熟悉,沒一會就到了小將的麵前,“小姐迴城,耽擱不得,還不速速放行”。


    “是,是,是,小的立馬執行”小將本來還洋洋得意的嘴臉在看到馬上的人之後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好像那車裏麵坐的是他祖宗一般。


    得到答複,侍衛立即迴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並稟報了一聲,小將一直戀戀不舍的目送侍衛離去,直到對方停下才轉過頭把通行證一把還給了溫忠,“算你們運氣好,滾進去吧”,看到他們從眼前走過時還不忘吼道“不準騎馬”。


    聽到對方如此不敬的話,溫忠沒拿通行證的手竟然抬了起來,可一想到少主不想惹麻煩,硬是上牙齒和下牙齒打了幾次架才慢慢的放了下去,仔細看去,另外三人也是一樣的憤然不輕。


    北山定雖然下了馬,可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另一邊同樣被盤查的百姓和如小將一樣勢利的士兵,每每看到後者對百姓動手都會皺一下眉頭,石翊倒是雙眼空空什麽都不看,可自從那騎馬的侍衛入了視線之後就有了焦點。


    石翊怎麽看都覺得有點熟悉,可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隻得一直盯著他看,可沒一會人家就迴到馬車邊上了,而她的視角又剛好被馬車遮住,恰巧此時北山定又叫她進城,便放棄了繼續打探的意圖,但腦子卻沒有停下思索。


    “去問一下帶有北字的茶行和山字的家具店在哪?”入了城北山定突然停下來吩咐道。


    “諾”馬仁頷首答完便將手上牽著的馬繩遞給了邊上的周子。


    溫忠和馬仁是北山定四個侍衛中較為穩重的兩個,所以被北山明和南宮靈派了來,至於周子和於行也同樣是石翊四個侍衛中較為穩當的兩個。


    沒一會,馬仁就迴來了,除了齊王宮殿所在的北門之外,東門、南門和西門皆有北山定要找的茶行和家具店,經過對比,北山定選擇了東門環境較為安靜的茶行入住。


    北山定找的這兩種店鋪都是她北山家旗下的產業,因為在暗處正好可以給現在北山定做家世背景,而這也是她父親特意給她安排的身份,入住時隻需要出示鳳凰玉佩加私印即可。


    因為他們入的正好是東門,所以沒幾刻鍾就找到了他們要找的茶行,亮了身份,老板自是笑臉相迎,立馬安排了一處安靜優雅的住處,並讓下人將溫忠四人手上的六匹馬牽到了後麵好生飼養。


    石翊一路上一臉若有所思,好在她還知道跟著北山定走,所以她雖然一路上迷迷糊糊,但也沒有走丟,可直到坐下她都還沒想明白,她真的覺得那人很熟悉,可他臉上小石子那麽大的燙痕卻讓她極其陌生。


    “我知道了,那個人就是楊明!”恍然大悟般的說完,語氣裏滿是肯定,石翊臉上因為連日來趕路的疲憊也已經被興奮和激動所代替,她們走了這麽遠,圖的不就是這一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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