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趙世炎、陸井石二人咄咄逼人的姿態,王鼇心中也是蠢蠢欲動,畢竟他修煉吳大夫的口訣已經到了第四層大圓滿,渾身力大無窮,麵對著他們二人的挑釁,自然也不能過分退讓。

    於是便道:“既然你們執意要比,那就簡單的比一下吧!”

    趙世炎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那就對了,讓我們見識一下天真穀的功夫嘛!”

    陸井石不懷好意地笑道:“那好,我學的是拳腳,讓我們先過招,等一下,你和趙世炎比一下刀劍上的功夫。”可憐王鼇連拳腳也沒有學過,更不要說什麽刀劍了。但是陸井石卻故意這麽說,為的就是讓王鼇難堪,誰叫這個窮小子居然拜到了吳大夫的門下?讓他們二人異常嫉妒。

    王誌見王鼇同意了,就說:“既然王鼇同意和你們比,那就比一下。不過好點到為止,不要讓了兄弟們的和氣。”

    王鼇感激地看了王誌一眼,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王誌就和王鼇最為要好。這也難怪,王誌和王鼇均生在大王村,都是窮人,趙世炎、陸井石卻是眼淚鎮上的富戶,四人雖然經常在一起玩耍,但是趙世炎、陸井石卻是從骨子裏看不起王誌和王鼇,一有機會總是狠狠地掃他們的麵子。

    陸井石嘴一撇道:“就你多話,那還用說嗎?兄弟之間過招,用得著生死相拚嗎?”但是他心裏卻狠狠地說:王鼇,你不要怪我狠,這次我肯定要你吐血才住手,誰叫你竟做了吳大夫的門人?我和趙世炎也沒有機會拜到吳大夫的門下,你這個窮小子居然有這樣的運氣?今天,非要狠狠地掃一下你的麵子不可!

    說完就是一招“黑虎掏心”直接擊向了王鼇的胸口。

    黑虎掏心是最為尋常的招式,隻要是學過武的人全部會用這樣的招式。陸井石這一招上用了他自身三成的混元真氣,為的是試探王鼇的實力,不過既然既然王鼇既然沒學過武,那麽這三層真氣那王鼇是必定受不了的,定會在自己的一招之下摔了個四仰八叉,說不定肋骨也會斷了幾根。

    而且這一招極快,畢竟陸井石在大岱宗易掌門已經練習了幾年,這一拳頓時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王鼇的胸口。王鼇雖然此刻修習吳大夫的口訣第四層圓滿大成,聽力、目力均是遠超常人,但是畢竟沒有學過武,和人打鬥的經驗也非常少,聽到拳風襲來,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砰”地一聲,胸口已經挨了一拳,此刻陸井石臉也湊到了王鼇的跟前,他臉上全是幸災樂禍的猙獰表情。

    但是王鼇隻感覺到胸口上一絲震動,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適,那陸井石卻是感覺到了拳頭竟一麻,這倒是大出他的意外。

    他心中惱火地想著:哼,這小子以前天天上山打柴,身子倒是很結實,整天做苦工,原來也有好處。自己一拳沒有拿下王鼇,他心裏已經是一場惱火,跟著施展出了自己的最厲害的殺手鐧“尚書拳”,用上了十層力,要把王鼇打趴下。

    他打出的拳頭迴收,在胸前畫了一個圓圈,跟著猛地朝著王鼇胸前擊去,這正是“尚書拳”中的“高宗肜日”。

    王鼇方才給他擊中胸口,雖然並沒有大礙,但是知道自己輸了一招。現在看到他又是一拳朝著自己打來,立即靈敏地朝著側方一閃,以王鼇現在的敏捷,以為能一定避開這一拳。

    但陸井石畢竟是高手,不同於王鼇的沒有章法的躲閃,他剛才一拳沒有擊中,立即化實為虛,另一手飛快地搶上,一招“西伯戡黎”,狠狠地砸在了王鼇的腰上,這一下是十層的混元真氣,王鼇隻覺得腰部一痛,忍不住彎下了腰來。

    王鼇忍住疼痛,想要直起身子,陸井石卻不給他機會,雙肘狠狠地砸在了王鼇的背上,這一記“蔡仲之命”,乃是對敵的殺招,師父在教授此招時候再三強調,此招過分兇險,不是生死之敵不要使用。陸井石卻全然不顧,他隻想到自己拿不下一個沒有練過武功的窮小子,心裏很不服氣,現在有了機會,哪裏還管師父的告誡,隻恨不得不能把王鼇狠狠地壓趴下。

    “蔡仲之命”雙手並出,主要用於偷襲,端的是淩厲異常,一招施出,敵人非死即殘。此招一般用拳用手,很少用肘,陸井石此刻靈活運用,雙肘最靠近王鼇的背部,自然地用雙肘施出了這一記殺招,內心正得意呢:師父看到自己把這一招靈活的運用,也會感歎吧!王鼇這一下即使不傷,也要跌了一個狗吃屎!

    王鼇在他的重手下,果然趴了下去,臉快要碰到了他的鞋麵。王鼇感到很是屈辱,此刻他修習吳大夫的口訣到了第四層大圓滿,反應靈敏異常,在這關鍵時刻,他猛地雙手抱住了陸井石的雙腿,狠命地一扯,借著這一股力道,自己穩住了身形,阻止了自己下跌的趨勢,向後飛快地退開。

    而得意的陸井石則在這一刻猝不及防給王鼇扯住雙腿,一扯之下竟跌了個四爪朝天,“撲通”摔地的聲音異常響亮,惹得附近的落霞門弟子均朝這邊看過來,不少人甚至哈哈地笑了起來。

    陸井石這一下摔得實際上不是很重,不過臉卻丟大了,他鐵青著臉,想要起來和王鼇拚命,王誌早看出了端倪,假裝去扶起他,一邊義正言辭地勸他說:“我剛才叫你不要比試,你不聽。人家王鼇雖然學武的時間不長,但畢竟是吳大夫的高足,功夫自然不會差到哪裏。你以為他是我啊,我跟著仙鶴門的那老不死的後麵,他就沒傳過我什麽武功,我不是你的對手,那是當然的。王鼇可不一樣的,現在既然已經分出了勝負,沒有必要再比了吧。大家是朋友,可不是敵人,再說了,你在他手下不過三招,就輸了,你覺得還有再比的必要嗎?”想起自己以前曾經受到陸井石的羞辱,王誌說起話來很刻薄,加上他心裏向著王鼇,心裏竟樂了起來。陸井石本想再比,但是想到自己真的在王鼇手下沒有超過三招就輸了,雖然自己不服氣,不甘心,但是再衝上去,萬一照樣如此,那自己的臉就丟得更大了,隻好隱忍著。

    王鼇也想不到自己這麽快就能贏,要知道他可真的是一點也沒有學過武,聽陸井石他們的口氣,他們學武已經好幾年了,而且是大岱宗三代弟子中的翹楚。自己竟然在兩三個迴合中就贏了,對吳大夫那無名口訣更是多了信心,等迴去後更要勤奮地修習。

    突然間,王鼇隻覺得背後寒氣逼人,王誌在他麵前大驚地喊道:“小心……”,王鼇一驚訝,修煉吳大夫口訣第四層大圓滿帶來的敏銳感覺使得他快速地往側邊一閃,一柄鋒利無比的劍竟從他的左邊穿過,隻差不足一寸,就可以刺過自己的胸口。王鼇不知道怎麽迴事,什麽人對自己這麽仇恨,竟要一劍給自己一個鑽心的偷襲。

    王誌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憤怒地質問:“趙世炎,你怎麽這麽卑鄙?!你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王鼇是你的朋友啊,你竟然偷襲!你……”

    王鼇吃驚地轉過了身子,隻見趙世炎緊張地握著劍把,尷尬地笑著解釋說:“王鼇,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太急了,好在你躲開了……”

    王鼇冷冷地說:“你莫非是瘋了?有你這一樣比劍的嗎?”

    這一劍正是趙世炎所刺,當時他看到王鼇在三招之內就打倒陸井石,心想自己和陸的武功在伯仲之間,自己上去和王鼇比,估計也不是敵手,直接承認吧,又抹不開臉麵,加上對王鼇強烈的嫉妒,一時情急之下就對王鼇偷襲了一劍,王鼇幸好自身感覺敏銳無比,要不然很可能一下給刺中心髒,現在還好,偏了一點。

    王鼇大步向趙世炎走去。趙世炎臉色慘白:“王鼇,不比了,這次是我不對。我不是故意的……”

    王鼇冷笑道:“你不是一直要比劍的嗎?難道你的劍沒刺到了我的身上,你就不敢了?”腳下不停,繼續逼近趙世炎。

    趙世炎麵如土色:“王鼇,是我錯了。你贏了,我認輸就是……”

    王鼇實在是對他的這一行為惱怒到了極點,逼他動手,趙世炎不斷後退,連連求饒:“王鼇,不要逼我,我承認輸就是了。”跟著又對王誌高聲叫道:“王誌,你和王鼇最好,你勸勸他!”王誌在一旁不吱聲。

    王鼇步步緊逼,一邊冷笑道:“你現在也知道怕了?”

    王鼇腳下不停,抬起手,手掌對著趙世炎手中劍刃橫劈了過去,王鼇力大無窮,隻不過幾下,那結實的長劍就給王鼇劈成了幾段。

    趙世炎大驚,轉過身子,拔腿就跑。王鼇一個箭步衝上去,對著他的後背就是一拳。這一拳用上了王鼇的全力,足以開碑裂石,趙世炎受到了這一記重擊,“哇”地大叫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身子象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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