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蟲災,陳明運轉逆龍七步,將太平間地下陰脈挪移到百丈外,再將深不見底的洞穴堵死,太平間的陰煞頓時蕩然無存。


    “吱吱……”就在陳明撤掉太平間封印之時,盅王突然盯著太平間門口尖叫出聲。


    “你終於來了!”陳明眸光射向太平間門口,發現一個渾身繚繞陰氣的道士站在太平間門口,盯著他。


    道士五十多歲的樣子,穿著老舊的道袍,手裏拿著一根勾魂針,裏麵有怨靈在尖叫,很滲人。


    “陳明,貧道等了你一天,終於見到你!”塚離月炯炯有神的盯著陳明,對陳明手裏的盅王很忌憚。


    “找我何事?”陳明對眼前道士保持警惕,對方神色平靜,充滿自信,來者不善。


    “借你人頭一用。”塚離月哈哈大笑道:“謝謝你幫我養盅,如果不是你,我還無法孕育出盅王,盅王的祭煉方法失傳幾百年……”


    “可笑!”陳明指著盅王道:“小明,去攻擊他!”


    “吱吱……”盅王馬上精神抖擻的射向塚離月,有金色光芒在盅王身上彌漫,熠熠生輝。


    “攝魂!”塚離月舉起勾魂針,對著風馳電掣的盅王輕輕一點,一道道魂魄溢出,嘶叫著衝向盅王。


    “吱吱……”盅王對衝過來的魂魄很畏懼,這些魂魄對他威脅很大。


    “迴來!”陳明大吃一驚,想不到盅王會被對方的怨靈所製,想想不寒而栗。


    盅王馬上飛迴陳明手上,不敢妄動。


    “陳明,將祭煉盅王的秘法告訴我,可以免你一死!”塚離月信心十足的道:“你手裏的盅王,是我養出來的,雖然被你煉化,但它的命魂在我手上。”


    “你準備了這麽多後手,看來你的巫術不過如此!”陳明將盅王重新收迴瓶子,準備試探塚離月的法力如何。


    “嘶嘶……”見盅王被陳明收走,塚離月揮揮衣袖,馬上有兩隻金燦燦的巫盅浮現,正是惡名遠揚的金蠶盅。


    金蠶盅跟蠶蛹差不多,不過長有翅膀和金色鱗甲,無物不噬。


    “滴答……”有鮮血在金蠶盅利齒溢出,說明眼前的金蠶盅已經吞噬過活人精血,即將成為屍盅。


    “吱吱……”陳明身上的盅王嘶叫不已,對兩隻金蠶盅充滿敵意。


    “陳明,為什麽不敢將盅王放出來?”塚離月兩眼發亮,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盅王的厲害。


    作為苗疆一脈的巫師,塚離月一直跟死人打交道,為的就是培育出盅中之王。


    普通巫師,能培育出金蠶盅,已經是極限,而塚離月有培育屍盅的方法。


    昨天晚上,他準備讓金蠶盅吞噬五個病人,可惜計劃被盅王攪黃。


    他放出去的金蠶盅,還沒靠近瑪雅醫院,就自己跑迴來,讓他吃驚,這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


    能夠讓金蠶盅害怕的隻有盅王,屍盅都無法威脅金蠶盅,他不得不到瑪雅醫院觀察,結果還真的被他發現了盅王。


    當晚他就放棄原來計劃,準備全力以赴擒拿盅王,可惜盅王速度太快,他根本就追不上。


    通過手裏勾魂針,他在盅王身上擦覺到熟悉氣息,所以才斷定盅王是陳明放出來的。


    他的屍盅在柳家被擒,除了陳明,他實在想不出是誰獲得了屍盅。


    盅王的消息,塚離月不敢泄露,怕被人從陳明手上搶走。


    巫師一旦知道盅王在陳明手上,會不擇手段去搶奪,在苗疆,比塚離月強的巫師不在少數。


    “小明出來!”陳明將瓶子扭開,放出盅王,盅王一出,對麵的金蠶盅頓時畏畏縮縮,不敢妄動。


    “吱吱……”盅王盯著塚離月手中的勾魂針不斷尖叫,對勾魂針有懼意,這是源自靈魂的畏懼。


    “陳明,你中計了!”見盅王飛出,塚離月手裏拋出一株紅色小旗,太平間的氣息頓時驟變,數不勝數的魂魄從地下飛出,紛紛撲向陳明。


    “桀桀……”一個個穿著病號服的魂魄,張牙舞爪的攻擊陳明,不過魂魄剛靠近陳明的龍陽之身,就慘叫出聲。


    “過來!”塚離月勾魂針往盅王輕輕拉扯,一條紅色的因緣線從勾魂針射出,直接纏著盅王,要將盅王帶走。


    在因緣線上麵,有無數怨靈在咆吼,這些都是屍盅吞噬過的活人和死屍,塚離月終年跟死人打交道,才養出屍盅,這耗費了他半輩子精力。


    “吱吱……”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盅王不斷掙紮,想要咬斷因緣線,可惜撲空,因為這是冥冥中的因果關係,誰也無法截斷。


    “挪移!”陳明是龍陽之體,擁有至剛至陽的龍陽之血,無懼一切陰靈,他馬上運轉逆龍七步的乾坤挪移步法,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


    “啪!”瞬息,陳明出現在塚離月背後,猛的刮他一巴掌,而他手裏的勾魂針,也被陳明搶走。


    “你……”塚離月大驚失色,好像見鬼一樣,不管勾魂針被搶,抓起金蠶盅,就往走廊逃跑。


    他想不到陳明懂得傳說中的乾坤大挪移,碰上這樣的對手,是巫師的噩夢。


    巫師一旦遇上懂得乾坤大挪移的相師繞道走,因為巫盅無法對付神出鬼沒的高手。


    “小明,跟蹤他!”陳明將勾魂針的魂魄拍散,因緣線頓時截斷,盅王重新恢複自由。


    “吱吱……”盅王興奮的鑽進地下,往塚離月逃離的方向追去。


    “這法器怨氣太重,對乾坤盤可能有用!”陳明手裏有雷木劍,還有青銅劍,不將勾魂針放眼裏。


    “哧哧……”陳明催發乾坤盤,乾坤盤馬上瘋狂吞噬勾魂針上麵的陰煞,乾坤盤的坤位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修複。


    “哢嚓!”一會兒時間,勾魂針的陰煞被乾坤盤吞噬完畢,沒了陰煞孕育,勾魂針自動崩碎,成為齏粉。


    裏麵的魂魄煙消雲散,成為了虛無。


    魂魄消失的瞬間,陳明發現自己跟盅王的聯係更密切,猶如血脈相連。


    此時,外麵走來一群人,帶頭人是柳芷墨。


    “陳明,剛剛有一個道士從太平間出來,到底是怎麽迴事?”柳芷墨緊張詢問陳明,想了解詳情。


    蘇涵與唐靜鏇也期待的望著陳明,想了解老道士的身份。


    “柳總,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麽?這那裏有道士?”陳明搖頭晃腦,馬上否認。


    “不可能!”蘇涵指著陳明的鼻子道:“我們所有人都看見,為什麽就你沒看見?”


    “陳明,你是不是在說謊?”唐靜鏇拿著筆記詢問陳明。


    “唐記者,我在太平間,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麽道士!”陳明堅決搖頭,否認老道士的存在。


    “好了!”柳芷墨是聰明人,想了想,點頭道:“大家不要問道士的問題,陳顧問,太平間的蟲子問題,解決了沒?”


    “解決了!”陳明揭下太平間門口的鎮煞符,撚手印,鎮煞符頓時燃起熊熊烈火,沒入太平間地下,銷聲匿跡。


    唐靜鏇目瞪口呆,被陳明的鎮煞符嚇到。


    柳芷墨與蘇涵倒是平靜多。


    “既然已經解決,我們走吧!”柳芷墨則身對唐靜鏇道:“唐記者,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柳總裁,我想采訪陳明!”唐靜鏇指著陳明,對柳芷墨提要求。


    “陳顧問,你沒意見吧?”柳芷墨點點頭,將皮球踢給陳明,笑了笑道:“如果你不願意,相信唐記者不會為難你。”


    “我反對!”蘇涵拉著陳明道:“陳明剛剛迴來,需要休息。”


    “唐記者,沒事的話,我走先!”陳明對蘇涵笑了笑,覺得她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陳明……”唐靜鏇不甘心的道:“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蘇助理,跟我來!”柳芷墨怕蘇涵得罪唐靜鏇,趕緊拉開蘇涵,不讓她攪亂。


    唐靜鏇是寧城電視台的記者,對輿論的影響很大,她不能忽視。


    蘇涵不得不跟柳芷墨離開。


    “陳明,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唐靜鏇見柳芷墨她們走了,才開口道。


    “唐記者,你盡管說,如果我能做到,可以答應你!”陳明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唐靜鏇鬆一口氣道:“我祖父很快就百歲大壽,我想邀請你參加。”


    “為什麽?”陳明啞然失笑道:“唐記者,你祖父跟我不熟,人生地不熟,貿然去祝壽,不行!”他搖頭。


    “陳明,你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唐靜鏇拿出一張空白支票道:“一百萬酬勞,行不?”


    “唐記者……”陳明無語,想解釋,可惜被唐靜鏇打斷。


    “一百萬不行,五百萬……”唐靜鏇馬上在支票上簽名,將支票放在陳明眼前,笑了笑道:“我叫你去,不是祝壽,是幫我祖父看陰宅。”


    陳明接過唐靜鏇的支票,點頭道:“如果是看風水,你早說啊。”


    “你答應了嗎?”唐靜鏇又驚又喜,露出得瑟的笑容道:“希望你不要言而無信。”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陳明收起支票,笑了笑道:“不是叫我當你擋箭牌,什麽都好說。”


    “本小姐有這麽差嗎?”唐靜鏇俯身掃視聳立的雙峰,看看結實性感的玉腿,怒視陳明,她的確想過叫陳明扮她男朋友。


    “我沒說過你差!”陳明見唐靜鏇還死死盯著自己,歎息道:“如果你不願意嫁給那頭豬,到時候和我說一聲。”


    “這還差不多!”唐靜鏇驚喜道:“你有什麽辦法阻止我和傅建輝結婚?”


    “簡單啊,就說你懷孕了就行!”陳明嚴肅的道:“不知道唐記者敢不敢豁出去?”


    “敢,到時候我說孩子是你的!”唐靜鏇臉紅耳熱的點頭,眼神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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