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九再次拿出觀天鏡法器,聯係弟子嚴仇,很快,嚴仇黝黑的臉龐出現在觀天鏡。


    “師尊,你又有何吩咐?”


    嚴仇非常意外,師尊嚴九很少一天召喚他兩次,今天是特例。


    嚴九擼著花白的胡須道:“嚴仇,上麵那個小家夥,你出手不要太重,今晚必須將他帶來見我。”


    “弟子,明白!”


    嚴仇連忙點頭,他如今在神農山的一個山澗打坐,麵前擺滿栩栩如生的紙人,紙人身上插著密密麻麻的銀針,一條條蜘蛛網一樣的細線將銀針聯係在一起。


    這些紙人,他用來對付清灣度假村的保安,如果不是怕影響太大,他早就大開殺戒。


    對於他而言,殺這些普通人,隻在一念之間。


    嚴九非常滿意嚴仇的態度,從紙人的製作上看,嚴仇的法力又精深不少,不然不會製作出如此逼真的紙人。


    收起觀天鏡仿品,嚴九重新打坐修煉,他要盡快恢複五品相師的修為,不然沒有辦法使出一些無上秘法隱蔽天機。


    作為觀天觀通緝的弟子,嚴九一旦現身,會被觀天觀的至寶觀天鏡發現,到時候他唯有逃命的份。


    有一些藏匿的陣法,需要五品以上的相師才能施展,嚴九如今被卡在一個難關,進退不得。


    “這個小家夥的天賦了得,再配合萬化宗的逆龍七步,一品相師裏麵,他無敵手,嚴仇是二品相師,對付他沒有問題。”嚴九對嚴仇非常信任。


    ……


    再說陳明,他製作完奪命符,就不再理會四周的事物。


    時間轉眼間就到了傍晚時分,許軍帶著幾個保安來找陳明。


    專車司機楚天帶著盒飯也來了。


    陳明剛吃完晚飯,許軍就迫不及待的拉著他去值班。


    幾個小保安臉上包紮紗布,樣子非常狼狽。


    “陳顧問,今天晚上,我們兄弟的安全,就看你……”許軍指著幾個傷痕累累的保安對陳明開口。


    為了配合許軍的話,一個保安拆開頭上的紗布,隻見上麵有幾個針孔大小的傷口,那些傷口非常詭異,明明很小,但就是流白膿,沒辦法愈合。


    傷口還有一股腐臭味,跟死屍的味道差不多,陳明大吃一驚,眼裏閃爍金色的眸光。


    楚天掩住鼻子,露出鄙夷之色,他剛剛吃飯,許軍就弄出這麽惡心的事給他看。


    許軍見到陳明眼裏閃爍金色光芒,又驚又喜,他知道這幾個保安有救。


    本來許軍以為針孔大的傷口不礙事,可惜幾天了,這些保安的傷口沒愈合的跡象,將這幾個保安嚇得半死。


    許軍身上有陳明給的鎮煞符,所以才避過一劫,但其他保安沒這麽幸運。


    “陳顧問,你有辦法治好我的傷……”保安虔誠的對陳明開口,希望陳明治好他的皮外傷。


    清灣度假村有坐診的醫生,但這些醫生對保安流膿的針孔,也無可奈何。


    除了陳明可以給這些保安帶來希望,他們幾乎已經死心。


    “陳顧問,你能……”許軍欲言又止的望著陳明。


    “許隊長,他們的傷不是皮外傷,是神魂受損,我燒一張符籙給他們喝吧。”陳明望了一眼幾個可憐的保安,從懷裏拿出一張金燦燦的鎮煞符。


    那些保安一見,立馬兩眼放光,他們聽許軍說,陳明的鎮煞符,能拍賣出八十萬的天價。


    陳明既然願意燒掉一張鎮煞符給他們喝?對於他們而言,這是在燒錢。


    許軍想不到陳明要燒掉鎮煞符,再摸摸懷裏的鎮煞符,他一陣猶豫。


    “許隊長,你身上的鎮煞符,自己留著吧,以後說不定還能救命。”


    陳明看了一眼許軍,許軍的頭頂雖然白雲繚繞,但暗中仍然藏有玄機,他認為許軍未來會有一劫。


    鎮煞符雖然沒有辦法趨吉避兇,但能鎮住陰煞和汙穢之物,同時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氣運,陳明希望鎮煞符能幫他渡過一劫。


    許軍點點頭,將鎮煞符小心翼翼的放進懷裏。


    楚天非常好奇,想看陳明怎麽治療這些保安。


    陳明從房間拿出一個水壺,在水壺四周寫滿密密麻麻的咒文,許軍看得兩眼睜大,這些咒文對他而言,猶如天書。


    當水壺上的咒文畫完,水壺猛的顫抖了一下,將幾個保安嚇了一跳。


    “哧哧……”陳明將手上的鎮煞符放進水壺,水壺立刻蒸騰不斷,如滾開的開水,飄出一陣滾燙的霧氣。


    離得近的保安,皮膚上浮現燙出的水泡。


    “陳顧問,為什麽他們受影響,我沒感覺?”許軍以為會燙到自己,可惜那些滾燙的霧氣沒燙他,隻是燙那些傷口流膿的保安。


    楚天目瞪口呆,他以前隻是聽聞陳明的法術高明,如今一見,他心服口服。


    “你們不要走開,這些至剛至陽的陽氣,可以驅除屍煞,如果你們不想毀容,就相信我一次。”陳明指著幾個逃之夭夭的保安。


    那些保安互相討論了一陣,才咬牙切齒往迴走,他們不想毀容,更不想厄運纏身,所以選擇相信陳明一次。


    許軍恨鐵不成鋼的在幾個保安後麵踢屁股,陳明的鎮煞符價值不菲,他都感到肉痛,這些保安不識好歹。


    “隊長,我們知錯了。”


    “許隊長……”


    幾個保安連忙向許軍認錯。


    “站在這裏不要動,誰動我就揍誰。”


    許軍握緊拳頭,非常生氣,不過望向陳明的時候,他滿麵笑容。


    “忍一忍就沒事。”陳明將燒開的符水放在幾個保安的中間,白色氣霧立刻包囊住這些保安,保安的痛嚎之聲不絕於耳。


    遠處的保安見此情景,情不自禁的雞皮疙瘩,幸好他們沒受傷,不然要受罪。


    過了半個鍾的時間,幾個保安不再痛嚎,相反,他們感覺非常舒暢,身上的屍煞已經被驅除,他們的傷口開始結痂,符水的功效非常明顯。


    “可以了,許隊長,我們值班去吧。”陳明見水壺裏麵的符水差不多消耗殆盡,不得不收功。


    陳明如果願意消耗命運之力,可以瞬間令幾個保安的傷口愈合。


    但他不想這樣做,幫人幫到底,不一定就是好事,讓他們自身愈合更好。


    “謝謝陳顧問,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一個保安不敢相信的摸著結痂傷口,對陳明道謝。


    “陳顧問,清灣度假村有你在,肯定會平安無事。”


    解決了自身的傷口,這些保安非常開心。


    “陳顧問,這個水壺,是不是可以送給我們……”


    許軍指著陳明手上的水壺,他覺得這水壺裏麵的符水是神水,能治病。


    對於他們而言,陳明就是神人。


    “許隊長,這水壺裏麵的符水還能用,你拿去用吧。”陳明笑了笑,將水壺遞給許軍。


    鎮煞符的靈力遺留在水壺,雖然符水的靈性降低,但也有藥到病除的功效。


    一個人受傷,是因為他自身晦運纏身,鎮煞符的符水雖然沒有辦法趨吉避兇,但也有治愈傷口的效果。


    許軍接過水壺,激動得手腳在顫抖。


    他之所以向陳明要水壺,是因為他自己有一張鎮煞符,他也想自己製作一次符水。


    不過眼前的符水還剩下一些,許軍覺得符水以後需要的時候再製作。


    幾個保安羨慕的盯著許軍,他們知道水壺的價值不菲,如果傳出去,肯定有人想買下許軍手上的水壺。


    與此同時,在神農山的一個山澗,嚴仇手裏的銀針失手,刺進他的手指,溢出幾滴心頭血。


    “是誰破壞了我布置的降頭?”嚴仇黝黑的臉龐露出陰森森的嘴臉,他惡狠狠的道:“除了他,沒有第二個相師在清灣度假村,既然你對我出手,今晚你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利,如果不是師尊要留你性命,今晚你必死無疑。”


    嚴仇手裏的紙人自動燃燒成灰燼,他拂袖起身,要去對付陳明。


    他不將陳明放在眼裏,二品相師他都不怕,更何況是一個剛剛突破一品相師的年輕人?


    “叮鈴鈴……”


    嚴仇翻出包袱,拿出一個青色的古銅鍾,搖晃古銅鍾,立刻有六枚銅錢滾下四麵八方,形成一個古怪的陣眼。


    “哧哧……”


    嚴仇的手指在六枚銅錢上麵反轉,可惜六爻銅錢一動不動,他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


    “難怪師尊叫我不要輕舉妄動,我手上的六爻銅錢都算不出他的八字命局,看來他身上有蒙蔽天機的法器。”


    嚴仇從懷裏拿出觀天鏡的仿製品笑了笑道:“我就不相信,師尊給的下品法器,也沒有辦法奈何你。”


    “急急如律令……”


    嚴仇念出一陣咒語,觀天鏡上顯出陳明的身影,可惜稍縱即逝,陳明的身影晃蕩一下就銷聲匿跡。


    “這怎麽可能……我的下品法器都沒有用?”


    嚴仇滿頭大汗,一瞬間的時間,他就消耗了大量的念力,這些念力需要他修煉一年半載才能恢複。


    對陳明的恨,又加深了,嚴仇冷冰冰的道:“看來師尊也看出這個陳明身上有法寶,難怪叫我不要傷他。”


    “罷了,既然咒符對付不了你,我就親自去擒拿你。”


    嚴仇說完就碾碎眼前栩栩如生的紙人。


    這紙人有陳明的輪轂,裏麵寫有陳明的名字,可惜八字命局沒有辦法推演出來,他的咒符製作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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