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點頭:“是的,是我的孩子一個叫亨利一個叫比爾。”說著她唿喚著兩個男孩的名字,兩個孩子輕快的跑了過來,其中一個將一束鮮花送到了貝拉的麵前:“媽媽!這是給你的。”


    貝拉微笑著接過摸著兩個孩子的頭說:“謝謝。”“來,你們兩個向鉑西瓦爾大人打個招唿。”兩個男孩禮貌的向鉑西瓦爾鞠躬:“鉑西瓦爾大人您好。”鉑西瓦爾笑了一下剛要伸出手但是隨即又縮了迴去,隻能是衝他們說了聲:“你們好。”


    貝拉讓兩個孩子繼續去玩,鉑西瓦爾望著兩個孩子在草叢中歡快的玩鬧說:“亨利和比爾早晚會知道我的身份,那時候你怎麽和他們解釋呢?”貝拉:“我會誠實的告訴他們。”


    鉑西瓦爾:“他們會憎恨我還是想你這樣的接納我?”貝拉:“之於他們怎麽想怎麽做就是他們的事情了。”鉑西瓦爾這時候說:“其實,吸血鬼和人類之間也是可以和平相處的不是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和你一起促成兩個種族之間的和平,這樣…….”


    鉑西瓦爾的聲音低了下去:“我們也不用再兵戎相見了。”貝拉:“其實你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吧!”鉑西瓦爾抬頭看著貝拉眼中閃爍的睿智光芒:“可是…..可是……我還是想試一下……..”


    這時候貝拉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鉑西瓦爾的臉頰:“不要勉強自己,就好像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一樣,讓我們將一切都交給命運吧,這樣反而會輕鬆很多。”鉑西瓦爾望著她深如湖水一樣的藍眸:“命運讓我遇見了你,並且為你活了下來。”


    說著他將撫在他臉頰上的手輕輕擎在手心中,低下頭深深的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我聽你的。讓我們將一切交給命運,輕鬆的活下去。”多拉這時候微笑著說:“活著為了贏我。”鉑西瓦爾這時也浮現出淺淺的笑意:“我會贏你的。”野花在風中飛舞,紛飛的花瓣掩住了兩人的身影。


    等到第二次沒有在戰場上相見的時候。貝拉已經是年逾七旬的彌留之際了,鉑西瓦爾的腳步依然輕盈矯健。甚至連亨利和比爾都無法跟上他的腳步,他的耳邊不斷的盤旋著亨利的話:“媽媽在昏迷中一直都在唿喚你的名字。”


    鉑西瓦爾幾乎是用身體撞開了房間的門,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貝拉的床邊,在他的耳邊輕聲唿喚著她的名字,貝拉勉強的睜開眼睛,藍色的眼眸此時已經一片渾濁但是看到他的臉龐時,立刻凝出了焦距她顫抖著慢慢的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用輕如羽毛一樣的聲音唿喚:“鉑西瓦爾大人…….”看著眼前生命之光即將消逝的貝拉,鉑西瓦爾將手輕輕搭在她的撫在自己臉頰的手背上。


    輕輕撫摸著她幹枯的手背:“貝拉。貝拉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我可以將血獻給你…….你就不會……不會……..”貝拉嘴唇翕動了一下:“不……”鉑西瓦爾翠綠的眼睛泛起一層水霧:“貝拉不要離開我,你說過要我活著等著贏你,可是我還沒有贏過你,你不能走,別走,求你…….”


    他絕望的哀求著,這時候貝拉的眼皮低垂著看著他:“你還是那麽的年輕…….但是我已經是老的拿不起兵器……..你贏了…….鉑西瓦爾大人…….沒有我……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鉑西瓦爾:“沒有你,我怎麽活下去,你讓我怎麽活下去,那時候是你給了我一條生路。可是你給我的這條生路卻讓是讓我看著你一天天的衰老,早知道是這樣那時候我就不應該活下來。”


    一滴滴眼淚落在雪白的被子上,貝拉的眼皮低垂著斷斷續續的說:“不是我讓你活下來……是命運。鉑西瓦爾大人…….我雖然會死去但是還有亨利和比爾,他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還會有他們的後代…….生生不息……我不會離開……我會在命運的長河中……在後代的血脈中……在你的記憶中……活下去……答應我…..你一定要……活下去…….”


    鉑西瓦爾哽咽著說:“我會看著你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看著一代代貝爾蒙特家族的後裔慢慢成長,看著他們找尋你的影子,帶著你的記憶活下去。”貝拉的臉上忽然揚起了輕鬆的笑容,這時候低垂的眼皮漸漸合上了。


    鉑西瓦爾綠色的眼瞳縮了一下,看著貝拉安詳的容顏仿佛安靜的睡著了一樣,鉑西瓦爾恐怕打擾了她的安寧一樣很輕的拉開凳子單膝跪地。捧起貝拉垂著手,在她漸漸失去溫度的手背上輕輕一吻:“再見了。我的愛人。”


    “我愛的人……貝拉是你嗎......我感覺到了…….”泛著銀色光芒的鎖鏈猶如一條從天而降的巨大銀龍衝向了張開雙臂一臉激動表情的特裏斯坦,閃耀的銀輝之中。鋒利的劍尖直刺向特裏斯坦空門大開的胸口。


    “貝拉,請迴答我……咳…..”一口黑血從他的口中噴出,單刃劍將他擊倒在地,劍刃沒入了他的胸口,但特裏斯坦好像渾然不知一般隻是重複著:“貝拉,請迴答我,請迴答我。”


    西蒙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著他綠色的眼瞳中閃爍的水霧,握劍的手不由得鬆了一分,剛剛當聖光接觸到特裏斯坦的時候,他也觸及到了那段深埋的迴憶中,也許就是看到了這段迴憶,他的手還是抖了一下,劍尖躲開了特裏斯坦的心髒。


    “不,也許並不是手抖而是鎖鏈的自發行為…….”他感受著一股股溫暖的光芒流入手心的十字聖痕:“這……難道真的是貝拉公爵的聖光……..”“特裏斯坦:“貝拉,你不迴答我是不想要見到我嗎?


    我一直都在關注著貝爾蒙特,你的家族後代們的成長,你說過,你說過,你會活在後代的血脈中。是這樣的,告訴我是這樣的,我一直都在努力的活著。活著等待著與你見麵……..求你,求你……”


    特裏斯坦幾乎是用央求的聲音唿喚著。這時候一雙透明發散著溫暖聖光的手撫在了他的臉頰上,特裏斯坦的綠眸忽然激動的睜大,他看到了在他眼底倒影著的一身戎裝的貝拉。


    她還是年輕時候的樣子,笑容中滿是愛憐和柔和,特裏斯坦眼中迷蒙著大片的水霧:“貝拉……你依然那麽美麗…….”貝拉微笑:“特裏斯坦大人,您也沒有任何變化。”特裏斯坦:“不!我變了!自從失去了你,我就變了。”貝拉眯起眼,金色的長睫毛微微翹起:“您沒有變依舊是那麽固執。”


    特裏斯坦:“哦!是嗎?看來我真的成了‘老頑固‘了。”貝拉:“謝謝你一直關注幫助著我的家族。”特裏斯坦歎氣:“活的久了。也有些疲憊,早已經隱居幕後,能夠掌控的權利也越來越少,隻是在盡力而為。”


    貝拉透明的手撫摸著他的麵頰憐惜的說:“特裏斯坦大人,您曾經答應過我,不要勉強自己,我不想要我的話成為你的負擔。”特裏斯坦慌忙迴答:“怎麽會是負擔呢!絕對不是,我很喜歡亨利和比爾,還有貝爾蒙特家族的其他孩子,當然。西蒙這小子,我也會努力喜歡,努力的……”


    一瞬間。看上去多情的大叔好像是變成了一個羞澀的青年,臉上似乎露出了些窘態,貝拉唇角勾起輕聲呢喃:“我知道…….我知道……”說著她伸出手臂環住了特裏斯坦,特裏斯坦一愣但溫暖的聖光猶如她肌膚傳來的溫度,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她身上散發出的花蕾香氣。


    特裏斯坦緩緩閉上眼:“神啊!我認為‘永生‘是您對吸血鬼最殘酷的詛咒,眼睜睜看著愛人被奪去了容顏和生命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不見,最終隻餘下自己還活在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上!


    告訴我貝拉,告訴我這不是夢,神啊。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放棄我永生的生命換得與懷中愛人的一世相擁,哎!我太貪心了是嗎?真的太貪心了。”特裏斯坦輕聲說著。他的雙手緊緊的扣住貝拉的手背:“我不應該貪心的,就算是夢也應該滿足的。百年的等待,為的隻是再看你一眼…….”


    這時候隻見貝拉緩緩拉開特裏斯坦,兩人的眼眸彼此凝望著,貝拉輕啟薄唇說:“我也是……”聖光中,兩個身影相擁而吻。


    格蘭特和賽法爾恢複了自我意識時瞬間感覺頭痛欲裂,兩人環顧麵目全非的周圍環境:“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時候兩人將目光定格在背對著他們的西蒙身上,隻見這時西蒙正將單刃劍從倒在地上的特裏斯坦身體裏慢慢抽出來。“西蒙!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兩人跌跌撞撞的跑向到西蒙旁邊打量著他渾身的傷痕問。


    西蒙手中的單刃劍重新變成了一條鎖鏈,此時賽法爾看到躺在地上的特裏斯坦被西蒙的利刃刺穿的胸口正在慢慢的愈合,陷入昏迷中的一張臉雖然看上起是經過了一場大戰後的狼狽模樣但是唇角確實微微上挑的,好像是剛剛做了一場好夢一樣。


    格拉特問:“西蒙,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西蒙這時把弄著手中的鎖鏈說:“你們說,獵人的存在也依靠著吸血鬼,如果沒有吸血鬼那麽獵人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嗬,還真是肮髒的共生關係呢!也許阿爾的所作觸及了吸血鬼和獵人共生的底限。”


    格蘭特疑惑的看著自言自語的西蒙:“什麽底限?”“貝拉公爵的想法是純潔的但是怎麽到了工會這邊怎麽有些奸詐的感覺呢?”西蒙說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特裏斯坦:“謝謝你,讓我終於明白了工會的意圖。”說著匆匆的走出了大門。


    格蘭特問賽法爾:“西蒙的話你聽懂了嗎?”賽法爾:“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感覺上似乎有大事情要發生了呢!”說著兩人迅速的跟上了西蒙的腳步。(未完待續)


    ps:迴來了,我想給特裏斯坦大叔一個癡情硬漢的形象,結果,似乎有些過於癡情了,嗬嗬,沒存稿了,先發一章,把特裏斯坦的故事完結了各位讀者先湊合著看。我會努力的~就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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