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深遠說的都對,可是在那個理智全無的狀態下,我哪裏還想得起曾吃過的虧。


    顧深遠長歎了一口氣,最後才淡淡的說:“蘇紹愷的合約裏,說明了讓你負責金清市的項目,顧氏才可以入駐。好了,現在你已經不是顧氏的員工了,你已經不受那條條款的束縛了。”


    到後來,我甚至聽到了顧深遠哽咽的聲音,“許亦如,我給你選擇的權利。如果你選擇他,我祝福幸福。如果你選擇離開他,我很歡迎你迴來我的身邊。”


    我拿著手機的手收緊,忽然鼻子一算,眼淚就掉了下來。


    蘇紹愷我是沒有辦法選了。


    可是,顧深遠,我不想給你不切實際的希望。


    “好了,我知道了。再見,顧深遠。”


    話說完,我率先掛掉了電話。


    我又成了孤家寡人,看起來孤獨的像一條無家可歸的狗。


    -


    蘇紹愷找到我的時候,我剛從樂知百貨出來。


    蘇紹愷看到我,趕忙將車停在路邊,然後過來追我。


    他拉著我的手腕,質問我:“許亦如,你為什麽一聲不響的就離開?”


    我轉過身,目光暗淡的看著他,忽然笑了,然後從他的手掌裏掙脫開來。


    “別鬧了,蘇先生。這裏是公眾場合。”


    我突然的疏離,讓蘇紹愷很是惱怒。


    “我從意大利追到這裏,不是聽你跟我嗆聲的,你犯什麽神經病。”


    “是啊!我發神經,我就是腦子有病才會再跟你上-床。我真是賤,居然給你們的婚姻當第三者。”我冷笑的往後退,多看蘇紹愷一眼,我都忍不住的想要崩潰。


    “你在說什麽?什麽婚姻的小三?”蘇紹愷不解。


    在意大利的時候,他從陌生的房間醒來,烈日透過窗簾刺進房間裏。


    他用手臂擋在眼前,擋住刺眼的陽光,還沒起床就下意識的喊我的名字。


    空蕩蕩的房間,怎麽可能會有迴應。


    等他起床,再到酒店找我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已經在空中飛行了。


    他不停的給我打電話,每一次都是關機。


    他通過留在國內的助理查到了我已經乘坐航班迴國,於是又趕忙買機票迴國。


    他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麽我就突然消失了。


    迴國之後他立馬來找我了,而許婉清卻是早他一步迴來了金清市,所以蘇紹愷其實壓根不知道許婉清追到意大利的事兒。


    也不知道,這其中發生的插曲。


    許婉清偽裝的很好,她按時去接送蘇樂知上幼兒園。


    蘇樂知追問她,怎麽有幾天不見她人,許婉清說:“婉清媽媽生病了,在醫院打針針了,可不能傳染給小樂知呀!”


    蘇樂知還小,總是很好糊弄的。


    至於蘇紹愷,許婉清自己也清楚,即使是她死了,一年半載不出現,蘇紹愷都不會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她和蘇紹愷之間的感情,早就淡在了時間裏,就連那最後一點點的舍不得,都以因為她製造出來的虛假證據,而消耗殆盡。


    沒有了愛情,兩個人隻能當最熟悉的陌生人。


    蘇紹愷盯著我,“許亦如,你讓我很失望。”


    我笑,又覺得想哭,“能讓蘇先生失望,是許某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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