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慶幸蘇紹愷沒有追出來,坐在出租車上,我終於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的歇斯底裏。


    司機見狀也不敢問我要去哪兒,隻是放慢了車速。


    我的腦子裏迴蕩著三年前許婉清跟我說的話,她說:“許亦如,你最好滾的遠遠的,永遠不要迴來。如果沒有你第三者插足,三年前我就嫁給紹愷了,他遲到了三年,都是因為你。”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蘇紹愷要冤枉我給他戴綠帽子,為什麽在我摔下樓梯之後對我置之不理,為什麽要那麽迅速的跟我離婚。


    他喜歡的人是我的姐姐許婉清,他也隻會是許婉清生的孩子的爸爸。


    他的女兒已經可以思維清晰的表達,想必也已經兩三歲了。


    那麽當年蘇紹愷迫不及待的離婚,應該是因為許婉清懷孕了。


    他們才是一家人,而我從來都隻是外人。


    越想,心裏就越是難受,眼淚就更加不受控製的泛濫成災。


    迴到酒店,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拉上了所有的窗簾,將自己置身於黑暗裏。


    腦子裏亂糟糟的,手機響了很久,我都沒接。


    過了一會兒,房間的門被敲響,是服務員的聲音:“許小姐您好,大堂有位先生讓我們把這個盒子交給你。”


    我揉了揉眉心,踉蹌著去開了門。


    我將盒子打開,一下子就知道了,剛剛蘇紹愷來過。


    盒子裏放著我今天掉在樂知百貨的化妝品,其實都已經摔壞了。裏麵還夾著一張紙條:明天我來接你。


    我將紙條抽出來揉成一團,連同這些摔碎的化妝品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蘇紹愷明明知道,這些我定是不會再要了,更加不會和他見麵,可他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


    我突然蹲下來,眼淚泛濫成災。


    “許亦如,你真沒用。”我用手捶打著我的腦袋,我恨自己為什麽忘不掉他,我恨自己不爭氣。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接了一個電話,然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衣服都來不及換,隨便裹了一件外套穿著酒店的拖鞋就衝到了樓下大堂。


    顧深遠站在前台,穿著襯衫,西裝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身邊放著他的行李箱。


    我看到顧深遠,喊了他一聲,然後就衝上前一把將他抱住。


    顧深遠抱著我,用手摸了摸我的頭發,“讓我們家許總受委屈了。”


    他聽說我被樂知拒之門外的消息,趕忙將手上的事情處理完,緊跟著坐了最早的飛機趕了過來。


    見他一身的疲憊,我著實有些心疼。


    特別是在昨天遇到蘇紹愷之後,相比較之下,我才知道顧深遠是多麽好。


    他理智溫柔、知分寸,清醒自持、有風度。不像蘇紹愷,一個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渣。


    “先生,您的房間開好了。”酒店前台將房卡和身份證遞給顧深遠。


    顧深遠鬆開我,用手接過房卡,他的目光始終溫柔的看著我:“你怎麽不換件衣服就下來了?”


    我這才意識到,我這幅模樣究竟有多搞笑。


    “我這不是一聽你來了,很激動嘛。”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目光所及,蘇紹愷恰好從酒店門口走進來。


    他看到我明顯一怔。


    此時我和顧深遠的動作有多曖昧,蘇紹愷的臉就有多黑。


    我故意裝作沒看到蘇紹愷,轉過身提忙搶過顧深遠的行李箱,“顧深遠,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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