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沒有在意,笑道:“素聞三弟天才,自創詩風,今日可否作詩一首啊?”

    戲誌才也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秦峰長笑道:“今日必須賦詩一首,為紀念我們兄弟三人。”

    說罷想了想,故作沉思,其實是在翻自己的記憶。很快就有了一首,開口道:“吾與二三子,平生結交深。俱懷鴻鵠誌,昔有鶺鴒心。逸氣假毫翰,清風在竹林。達是酒中趣,琴上偶然音。”

    郭嘉靜下來,仔細一想,大叫一聲“好”。戲誌才也點點頭,表示認同。

    郭嘉笑道:“這就是三弟自創的詩風,就是不一樣啊。”

    “二哥過獎了。”秦峰現在也有點飄飄然,能和這兩位結交,幸運啊。也就不再謙虛,他知道這兩位哥哥不喜那些。

    戲誌才敬佩道:“果然神童。”

    “還不是老三?你們的弟弟。”秦峰笑道。

    “是極是極!還不是我弟,哈哈??”郭嘉樂道。

    戲誌才無奈的看了看郭嘉,這家夥就是一個浪子,無所謂的處世態度,卻待友人至誠,卻是個妙人兒。

    秦峰今天可謂是收獲巨大,有了這兩個靠山,就算自己以後一事無成自己的家族都能得以保全。心裏越想就越樂,三人倒是不約而同的大笑啊。

    酒樓裏的其他人就不像他們了,有些莫名其妙。對這不時傳出的笑聲,有的人甚至表示了憤怒。有更甚者,準備去和笑聲主人理論,好在被身邊的人拉住,告知緣由,才作罷。

    祁陽這麽久以來,從沒有看到自家公子這麽開心過,心裏也是為公子高興。秦峰三人,禮畢後就繼續吃酒,一時間三人無話不談,倒也樂得自在。

    不過這次卻沒有再像昨日那樣,隻是點到即止。昨夜有雨,今日幾人又起得有些早,現在也不過辰時。

    正值春天,是出門踏青的好時間,古代文人騷客無不愛這個活動。秦峰也是對此熱衷。看到兩位兄長心情不錯,便出言建議道;“二位兄長,值此佳日,不如出門踏青如何?”

    郭嘉最放浪,一聽也不說話,直接起身。笑了笑,道:“走也。”顯然是個說幹就幹的人。

    戲誌才不斷笑罵“浪子”,卻是對著秦峰說道;“奉孝早有此意,約我了幾次,都被我推卻,今日正好。”

    秦峰笑道,“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合該是兄弟。”

    郭嘉接

    嘴道:“不錯,正是如此,子風和我真像是親兄弟啊。”

    秦峰卻道:“難道如今不是嗎?”

    “哈哈哈,你這浪子,著道了吧。”戲誌才望著郭嘉幸災樂禍道。

    “我願意。”郭嘉確實被秦峰的一句話感動了,這兄弟真值。不過轉念又想到秦峰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仔細咀嚼,還真是對景。

    於是對秦峰說:“子風真是出口便是名句啊,這‘心有靈犀一點通’此處卻是妙用。”戲誌才當然也聽見了,點頭表示讚同。

    秦峰沒有再多說什麽,叫來祁陽在耳邊吩咐了幾句,就打發走了。郭嘉見狀,奸詐道:“子風有什麽秘密瞞著二哥啊?莫不是??????”點到即止,卻讓秦峰咬牙切齒,這二哥真是其心可誅啊。

    戲誌才顯然已經習慣了郭嘉的胡言亂語,不過卻不敢保證秦峰也能接受。正想出口解釋,卻發現秦峰那副咬牙的臉上換了一副笑容。是詭異的笑。

    果然,秦峰沒有直接反駁,詭笑道:“二哥,昨晚我們挨得很近啊,是不是啊?”

    郭嘉一聽立馬發現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訕訕不說話了。戲誌才看到這一幕,不知說什麽好了。這兩兄弟真是極品,看來隻有自己才是正常人啊。

    戲誌才看看郭嘉那副樣子,笑道:“別裝了,現在我們去書院取馬,待會就去踏青。”

    秦峰兩人稱“是”,看來這大哥的威嚴還是有點用的。

    可是出了門,這場麵就算郭嘉也是被震驚了。酒樓早已被擠滿,大家都盯著三人。秦峰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東西,不自覺的摸了一下。

    郭嘉有點皺眉,他向來對這些人不感冒,如今這些家夥還如此無禮,不由得“哼”了一聲。戲誌才早已滿臉陰沉,這些人實在是失禮了,有辱斯文。

    環顧四周,隻有兩人沒有這般形狀。郭嘉認得出那兩人是荀彧和陳群,對著兩人笑了笑。他和這兩人關係還不錯,也是得到了他的認可。周圍的人在那一聲輕哼中反應過來,感覺自己失禮了,紛紛掩麵或轉身。

    郭嘉對著身邊的秦峰說:“三弟隨我去見見這荀氏的人才,和陳氏的寵兒。”秦峰點了點頭,隨即跟上郭嘉。

    “不知文若和長文在此,沒請二位一醉,是嘉的不對。”郭嘉笑嘻嘻的樣子,顯然和這兩人關係不是那麽平常。

    荀彧和陳群連道不敢,然後兩人卻是看著秦峰,有點疑惑的示意

    郭嘉。郭嘉見此笑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三弟,秦峰,字子風。”

    “哦?莫不是那秦家的神童?”荀彧有些意外。

    “不錯,就是我這三弟。”語氣有點驕傲。

    荀彧仔細看了秦峰幾眼,劍眉星目,端的是一位翩翩美郎。又曾聽聞家族侄兒荀攸說過,此子不同凡響。現在看來卻也是名符其實,否則怎會為郭嘉接納。

    陳群聽得卻還有一點,這是老三?那老大和老二呢?

    這時,戲誌才在後邊和一些人寒蟬一番後,現在才來。見到荀彧和陳群,見了一禮。這時候,陳群算是知道了,原來這就是結義的三人啊。

    荀彧也看到了,笑道:“聽聞奉孝在酒樓結義,荀彧來看看那人有此幸,原來是我們潁川書院二傑和名傳天下的神童啊。現在怕是得稱潁川三傑咯。”

    郭嘉最先接嘴:“好你個荀文若,敢取笑我了?”

    看到郭嘉站出來,荀彧連道不敢,鬥嘴可不是他擅長的。尤其是和這浪子,估計整個書院也沒誰能勝得了他。

    陳群解圍道:“嚐聞秦公子天才之名,如今一見,名不虛傳啊。”

    秦峰看到火燒到自己了,連忙出來笑道:“不敢不敢,陳氏有長文,亦是天縱奇才啊。”

    兩人相互恭維,看得郭嘉不高興了。他不喜歡這樣,索性說道:“這不是說話的地兒,我兄弟三人準備出去踏青,二位可願一同前往?”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兩人相視一眼,同時說道。

    “那好,現在就走,這地方呆著都不舒服。”郭嘉早就想走了,率先出門,走向書院。

    大家都是熟識之人,了解郭嘉的性子,也不計較一同前往書院。

    潁川書院,名聞天下。這裏的學生,走出去都是有些才能的。學生在這裏也學了很多,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也。在這裏自然會有馬,大小不一,為各個年齡段的學生準備。

    五人一起來到書院馬廄,做好記錄,就準備取馬。由於年齡限製,他們除荀彧外,都是選的小馬駒。

    在馬廄裏,秦峰看了又看,感覺沒有一匹馬看得上眼。郭嘉幾人都在自己選,秦峰隻能四處打量。這是,他看見了一匹小馬駒。

    那匹小馬駒好像很不合群,身上也髒兮兮的,還受了傷。秦峰有些憐憫,自己前世不也這樣嗎?出於好奇就走到那馬駒旁邊,蹲了下來。

    小馬駒好像脾氣很大,鼻子裏噴著氣兒,想要起來但是怎奈四肢受不了。隻能噴氣警告秦峰,不要靠近自己。秦峰眼裏有些淚光,何其相像啊?前世自己小時候被人打的時候不是一樣這樣嗎?

    這時,戲誌才走了過來,身邊還有一匹健壯小馬駒。看著秦峰,不由問道:“子風,怎麽了?”

    秦峰迴答沒什麽,隻說自己找不到好的馬駒。看著匹小馬駒可憐,才來看看。

    怎料戲誌才道:“子風,這小馬駒可不可憐我不知道,它一來就已經咬傷了好幾隻小馬駒了,後來和大馬關在一起,它是和大馬相較才這樣的。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秦峰一聽來了興致,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匹小馬駒也不知道怎麽來的,不過在過幾天就要把它殺點了。

    秦峰急忙問道怎麽迴事,看著秦峰這樣子。戲誌才解釋說:“因為它的嘴太挑了,又不合群,不好養。”

    “好了,子風,快去選馬吧,要走了。”戲誌才說罷,牽著小馬駒走了。

    秦峰有點舍不得這小馬駒,跑過去問戲誌才,說:“我可不可以把它買了?”戲誌才有點疑惑,不知道為什麽秦峰對小馬駒那麽上心。不過也沒多問,就讓他去問問管馬廄的人。

    秦峰也不多說,跑向登記的地方,詢問那人。那人也很疑惑,不過那匹小馬駒顯然沒多少用,答應賣給他。

    迴到小馬駒旁邊,秦峰輕輕撫摸小馬駒的鬃毛。開始它還很抗拒,但沒有多久也就不再那樣了。

    此時傳來郭嘉的聲音“子風,快點。”

    秦峰迴了一句來了,隨便牽了一匹小馬駒走了。路過登記的地方時,他叫那人注意別再傷了小馬駒,他迴來就帶走。

    隨即在那人不解中走了,那人笑了笑,暗道估計是小孩子不忍心的吧。卻也記了下來,這位公子打扮可不像一般人家,不能怠慢了。反正那匹小馬駒也是單獨在一邊,也不怕被其他馬咬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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