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迪站在高高的台階上,俯視著。下麵,是許多人在為著求宗大會準備著。微風吹來,洛迪用手輕輕的拂過臉頰,指尖輕點,觸感一點點的蔓延。離侯站在梯子下邊,用手緊握住刀柄,時而看一眼台階之上的洛迪。“自從十五年前,吾王受傷後迴來就一直臉色蒼白,沒有血色。”離侯內心暗道。

    “離將軍。”洛迪在台階上突然喊道。離侯忙一躬身:“末將在!”洛迪甩下手來,輕輕的轉動著左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你去武天宗幫我請武宗主過來一趟,我有事詢問。”

    洛迪抬起眼神,環顧腳下整個大地,眉間遊走著一絲愁慮。

    武承天看著挺拔的站在自己麵前的離侯,眼神裏有迴憶在動蕩。“離。。”武承天欲言又止。離侯卻是麵無表情,依舊挺拔的站著。“好吧,帶我去見吾王。”離侯微微點頭,走出廳外,翻身上馬。武承天看著這道背影,嘴角微動,似乎在說著什麽。

    “你不上馬?”離侯說了來到武天宗的第二句話。武承天一笑,道:“我想走著去。”離侯模樣古怪的看了武承天一眼,招手叫了個衛兵過來。接著便下了馬說道:“你牽著我的馬先走。”武承天笑意越濃。

    走在路上,武承天沒有了在別派掌門麵前的霸氣,沒有了在宗裏的威嚴,如一個臨近暮色的老人。

    “三十年了,你還是這般,沒有絲毫的改變。”武承天笑道。離侯沒有迴答,就這樣走著,走著。“我卻是老了,尤其是這一次的求宗大會,我感覺到力不從心。”離侯聞言身軀微震,武承天隨手摘起路邊的一株小花,慢慢的端詳著。

    “你,是不是也修了其他的。。”離侯話止,武承天一愣,隨即笑道:“我,如果是我就這樣,我會修煉其他的?如果不是這樣,我一生都隻有武道!”離侯身子一頓,繼而望著武承天道:“大。。大 。。大哥,當年是你在我臨死之際救我,我便一世認你做大哥!你能告訴我,當年一代洛王最後一次見你,說了什麽?”武承天突然大笑起來,笑聲豪邁,似穿透蒼穹。離侯神色一變,正要說話。武承天忽然停住笑聲,望著離侯:“好,好!三十年了,你終於再次叫了我聲大哥!”離侯神色繼而落寞。

    武承天轉動著手裏的小花,聲音一下蒼老般的說道:“那一日,一代洛王來找我,說其他門派都不想修煉他的武道了,已經判道了!我當時一聽就覺得不可能,但冥冥中我又覺得這很符合常理。洛王告訴我,整個東陸即將接受一次浩劫般的洗禮。他讓我去七洞天,去找當年的一代洞主,學習七洞天的天算之術。”離侯落寞的聽著,神色沒有半點波動。

    “當年的一代洞主,就是天算。我找到了,也學到了。但,但。。我推算道洛王有一劫,卻無法化解!”離侯瞳孔猛的一縮!“死水!”武承天點點頭道:“不錯,死水!”

    伍拾端坐在死水中央,此刻突然心神一震。一股不易察覺的威壓從死水的邊緣山尖之上散發出來,伍拾全身衣袍無風自動!他刹那間便迴頭望向那山尖,那股威壓散發的地方。

    “死水再沉,入地再沉一百丈!”一段低聲的吟說從地底發出,伍拾雙目寒光一閃,身子瞬間便彈開。那死水沼澤般的泥土又開始崩塌,伍拾眼裏閃過一絲瘋狂,厲嘯一聲,五指成抓抓向那聲音的來源。瞬間相擊,“碰”的一聲,伍拾的身軀直直的震開,嘴角留下一絲鮮血。但伍拾並不放手,眼裏的瘋狂之色也越發的濃鬱。伍拾身子憑空浮起,雙手不斷掐訣,一股股霸道的氣息從他不斷掐訣的雙手發出。漸漸的,他的身子變的硬直,嘴角的鮮血也再度溢出。但他眼裏的瘋狂卻是更加瘋狂了!

    “乾坤蕩,虛射!”伍拾猛的大喝一聲,十指如箭,一道亮眼的白晝射向正在不停崩塌的泥土。就在這白晝即將臨近時,那山尖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很小。但就在這刹那,伍拾的白晝“轟”的一聲擊在正在崩塌的泥土上,爆裂的白色波紋向四周席卷而去,摧枯拉朽般的將所有阻礙紛紛摧毀,如灰屑般飄散。但,伍拾臉色一變,那泥土的崩塌還在繼續,絲毫不受這一擊的影響!

    抬頭,伍拾望著那漸漸消失的小漩渦,額頭的汗水瘋狂的泌出。

    終於停止,在繼續下沉了一百丈後,泥土停住了崩塌。伍拾身子飄落下來,死水兩邊的廢棄泥土,樹木,石屑開始覆蓋。伍拾神色悲戚的看著腳下,忽而仰頭發出一道嘹亮的嘯聲,夾帶著不甘,憤怒與無奈!

    一道虛影飄在雪茶森林,在看到伍拾嘯天之後,便突然消失。

    東陸北方有一座高峰,乃是東陸最高的山峰,名為:落雲。這裏,有十派之一的雪焉派,次於武天宗和騰龍閣,在十派之中位列第三!且,雪焉派的所有弟子包括長老,掌門都是女子,無一男子。而且也基本上不允許任何男子踏入他們的範圍,十派之主除外。

    “莫非,這一次的求宗大會,你們雪焉派也不參與?”此刻,在雪焉派的山門處,站著一個青年男子,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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