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簡直心裏泛起毒液,表麵假裝乖順,“你不用故意說一個死人的壞話,因為你比他更壞,我恨你肯定比他多!”


    “那就正和我意!”傲狠放下宣紙,仙鶴登雲般朝她臨來。


    蟲兒滿身的神經立刻進入緊繃狀態,本有些紅潤的唇色立刻變得枯白起來。


    不……不要過來……


    傲狠蹲下,一手扶抓起她噤若寒蟬的嬌弱身子。


    這是他最溫柔的一次,可是蟲兒被他一扶,整個人仿佛命垂一線,危在旦夕。


    “你的桃花癸水,每月大約是在什麽日子?”他出口問道。


    啥?


    “據聞《本草綱目?人?婦人月水》中,時珍曰:月有盈虧,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與之相符,故謂之月水、月信、天癸。經者常也,有常規也。《素問?上古天真論》:“女子七歲,腎氣盛,歲更發長,二七而天癸至,月事以時下,故有子。”


    “月事以時下,故有子。”這幾個字他說得響當當,看來是專門查閱,叫蟲兒滿腦子如雷貫耳,咣當當響徹雲霄。


    “為什麽你非要借我的肚子,來生這個孩子!”


    蟲兒惱羞成怒,反手撥開他的大手,可她又不敢惹怒他,怕他被激怒,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她瞪著他,盡力不用眼神將他碎屍萬段。


    “因為你生的孩子更有利用價值……”傲狠從來對與蟲兒那點怨氣十足的小眼神,不屑一顧。


    “除非,你是想叫我安排別人來睡你。想嗎?”


    傲狠的手開始摩挲蟲兒身前。


    果真如蟲兒猜測,她一反抗他,他的征服欲就越強。


    “記得第一次摸的時候也才是個小饅頭,如今竟也到了一手難以掌控的地步。”


    傲狠上下其手,為所欲為,見蟲兒整張臉逐漸變得跟死人一般枯敗,想了又想,驀地收迴手去。


    “我做事一向喜歡速戰速決,不喜歡做無用功,這幾日便由你養著身子,待月信期過咱們再戰,下個月靜海覆潮後,估計以我的能力,你的肚子就該報喜了。”


    他說起話來大言不慚,仿佛自己已經是蟲兒身體的占有者,全權由他調控支配。


    “然後呢?”蟲兒絕望問道“然後生下孩子後,就把我像垃圾一般處理了嗎?”


    她問得傲狠微愣,轉而捏住蟲兒的下巴,左右一看,“我也可以留下你,一直陪我暖床,聊以安.慰……”


    “做夢!”他的手像鐵架一般支撐自己的下巴,蟲兒使勁一扯,傲狠空餘的大手已經將她的臉穩穩捧進手心。


    “你不是總叫我禽獸,你現在想跟禽獸叫板,設想一下,將會是一種什麽樣子的下場……”他的唇靠得很近,每一個鏗鏘字眼吐露的森咧氣息,都實實在在地噴在蟲兒的唇間。


    “可是,我寧可在鬥爭中流血而死,也不願終身隻做一個禁.臠!”蟲兒聲嘶力竭。


    “看來你還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處境,這裏……永遠……隻有……我說了算!一切等先有了孩子,再說!”


    他天生就不會接.吻,連唇肉都生硬的仿如石頭一般,大肆碾壓過蟲兒的櫻潤小口,如同屠戮任何一座城池,大肆殺伐。


    他說過不碰自己的!


    剛說過!


    蟲兒咬他一口,傲狠仿佛沒有痛覺,由她蠻咬,口裏澀澀低語道“你敢咬我……”


    蟲兒趕緊輕咬著嘴唇斂起下巴,脊椎隻感到一股熟悉的冰涼正在不斷的向腦仁裏麵猛竄。


    尖針似的恐懼從每個毛孔散發,細致皮膚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隻因為每一次傲狠像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都讓她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甚至可怕到戰栗。


    她殺伐過多少人的性命,唯獨在他的真身麵前,她一直都像個待宰的羔羊,任其侮辱。


    不管武功多高,性格多狡猾,在他的麵前,她永遠都棋差一招。


    就算蟲兒特有的精明算計平時被智慧掩藏的再好,一旦這個男人帶著火山爆發般的黑色氣焰向她撲來,她也隻能像個尋常的弱質女流一樣被他蹂.躪到死。


    不能和他對著幹……


    隻有裝死,才能苟延殘喘。


    蟲兒逼不得已,由得他胡來,用指甲狠狠撓破手心,艱難道“你這般扣著我,就不怕鬼帝覺察,說你對神位圖謀不軌……”


    依照詩麵上的意思,傲狠對鬼帝梵音的不滿,已然到達昭然若揭的地步。


    直搗黃龍時……


    若果傲狠得到統領其他法珠的連珠,自然會騰雲駕霧。


    這種瞬間澆滅別人熱情地話,蟲兒最是會說。


    傲狠果然停止一切進犯,冷臉打量蟲兒的一舉一動。


    “誰敢有這種狗膽……你嗎?還是紅莞……”


    傲狠不齒道“任你裝做假隱濃的模樣,在流曌城裏胡作非為,難道我就沒有什麽考量嗎?”


    “假隱濃是鬼帝安排在你身邊的眼線,這我知道。”


    蟲兒時時提防他暫時停止的進犯,“讓我以假隱濃的身份,騙雀無極盜走割影刀,這我也知道。”


    “如今雀無極早已離開,而割影刀進了你的口袋,隻要聲稱假隱濃找不見蹤影了,鬼帝就再無割影刀的線索,這我還知道。”


    “傲狠,你把整個事情設計得滴水不漏,我真心佩服你……”


    佩服個屁!


    “可是虎子無犬父,鬼帝梵音如今是悶在鼓裏不願多言,可是一旦他決心要追查割影刀的下落,我猜很快便什麽也會暴露,包括我的存在。”


    傲狠不再騷.擾蟲兒的身子,將她說過的話仔細在口中迴味。


    半晌思度結束,更是諷刺道“你居然替我著想,真是太陽自西邊升起,你覺得自己足夠聰明,暗示我最好除去紅莞的這招手段,果然陰損。”


    蟲兒心底微啐,真不是人,什麽都難逃他的法眼。


    “所以說,你這麽善於心機,不圈養起來看著,守著,防著,隨便放出去豈不是要為禍人間?”


    他竟連自己想方設法要出塔,也猜得到……


    蟲兒隻好退而求其次,道“其實鬼帝早懷疑假隱濃對你有意思,專門訓斥告誡過的,雖然假隱濃丟了死無對證,鬼帝照舊會先對你起疑……”


    傲狠聞言聳聳闊肩,將雙手輕攤,“但凡是有眼睛的女人,都會情難自已地愛上我,鬼帝再強詞奪理,沒有證據,也難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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