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沒有想拉她下水,不過昨夜替梅姑娘診脈時,她自己提及說總感覺有人暗中追蹤她,請我留下來幫幫她。”


    “她是個美女,恰又是個人族,最主要的是更和獨孤斬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獨孤斬月在嘲歌城出了事,現在又下落不明,我想跟著她,總沒有差錯。”


    “可是你怎麽確定跟蹤梅姑娘的人,和襲擊村莊的人是同一夥呢?”


    藥奴詭秘一笑道“我在這一地帶奔走了近一年,聽過的風吹草動比你想象得還多,這次你信我一迴,就會發現一個很有價值得秘密,總之對你來說,不算吃虧。”


    他輕拍拍蟲兒的肩膀,帶著無限的愛憐。


    蟲兒癟嘴道“我不會再上你的當,萬一她被玩死了,獨孤斬月會恨我一輩子,你趕快送她迴行風,不要弄什麽幺蛾子害我。”


    藥奴嬌道“說來說去,你永遠怕獨孤斬月最不高興,可是他開心的時候,也從未把你當作一迴事。”


    是啊,他從未真正在意過她。


    藥奴一語中的,蟲兒心裏絞痛的緊,拚命抑製自己的傷感,狠狠看向藥奴道“你與他決裂了,怎麽可以狠心打梅姑娘的算盤,畢竟她是無辜的。”


    藥奴哈哈笑之癲狂,幾乎笑出了淚花,他用指尖攆走淚珠隨手一彈,看著人的眼神媚得蝕骨。


    突然輕捧起蟲兒略白的小臉,嘖嘖稱讚道“自小看你長大,誰想你真是成人了,居然說起虛偽的話來麵不改色。”


    “昨日偷襲你的人,為何我一喚他住手,他就跑個無影無蹤,昨日為何我剛離開,你就迫不及待地引我迴此地。”


    “怕是你的潛意識,也巴不得梅姑娘永遠迴不到行風吧?”


    “你?!”蟲兒要推開藥奴的牽製,那狐狸化身酥糖,軟軟地卸去她的反抗之力,將她滿滿地拉進懷裏。


    他看她的眼神,史無前例地嬌柔,宛如盛夏中的烈日,將人融化。


    他迷離道“蟲兒,你不是聖女,我也不是聖子,咱們倆實質上其實是一種人,隻是你還沒有遭受過極致的背叛,你心裏那點小良知依然在支撐你的小虛偽。”


    “梅姑娘咱們自然要好好利用著,可是也不會叫她送死,頂多借她的有利條件去幫你救人,根本不算無恥。”


    “獨孤斬月沒有眼光,他錯負了你,可是我不一樣……”


    藥奴想要吻上蟲兒的嬌唇,蟲兒心裏冥冥之中有些抗拒,她微微錯開頭顱,避開藥奴紅豔豔的勾人模式。


    藥奴性子傲嬌,見蟲兒避他,也不強求,直將她往懷裏擁得更緊道“蟲兒你都不曾知道,當我第一次在七月驕陽下,看見你水藍色的眸子,我便覺得此生不再有炎熱的夏天,苑子裏慢慢都是海風的疏涼。”


    “我一直貪圖著與你獨處,故意把你留在身邊天天欺負你,嫌你髒與你鬥嘴,其實也不過想叫你多注意我一些。”


    “我怕有人分享你的美貌,遍尋天下用麒麟皮製成醜臉縫在你臉上,還把你藍透的眸子也藏起來,不許你哭。”


    “你自小就美的叫人心碎,可我隻想你對我一個人美……蟲兒……這些告訴你,你懂嗎?”


    這是藥奴第二次向她告白,從來不說甜言蜜語的人,一旦山盟海誓,定是醉人的。


    “藥奴,我不能……”她不能,莫說其他的,經過白璃魄一人,她已經不能再接受別人。


    更尤其,她一直隻將藥奴當作哥哥。


    “噓……”


    藥奴一把捂住她的嘴,接笑道“你不用愛我,你也不用報答我,你隻要欠著我,等債欠不下去的時候,我會親自來收。”


    藥奴規勸蟲兒無須擔心,捉走的人族姑娘既然是當作祭品,暫時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可是再拖下去,或許會有變數。


    雖是不情願,蟲兒依舊和藥奴再次住進了飯莊,藥奴借著替梅姑娘醫病的借口,倆人住在梅姑娘的隔壁,便於監視。


    藥奴繼續給她補了另一張一模一樣的麵具,還是叫她扮作男人的裝束。


    梅姑娘的腿疾在藥奴的調理下,略有好轉,蟲兒心裏催她趕快上路,隻好每日取腕間新鮮的血液製成血丸,由藥奴騙她吃下。


    躲來躲去,她的血還是叫梅姑娘吃去了。


    藥奴定然心疼蟲兒的身體,總給她吃補些有益活血生血的藥材。


    隱濃自那夜後,但凡遇見蟲兒笑總得極其禮貌得體,再無越矩的言行出現。


    蟲兒特地向師傅請教了人死複生的問題,青蕪略微考慮後教她暫時不要招惹隱濃,而且暗地裏更要注意對手的一舉一動。


    蟲兒借機問了青蕪知不知道自己是連珠轉世,而他的鏡被上鑲嵌的正是陽珠。


    青蕪聽聞後極是吃驚,他隻說自己原是一塊天石,後被離玄子發現後才打磨做鏡子,根本對前世的事情不甚了解。


    蟲兒推測師傅和自己一般,都是珠身轉世時被封印了記憶,也不想於青蕪深究,畢竟幽幽古國覬覦“流雲之歌”的賊人何其多,她和師傅能逃離已然是萬幸。


    無端想起曾經並肩作戰的巽瘋子,不知道他被獨孤九帶走後會被如何對待。


    繼續藏好青蕪,蟲兒開始盤思著,藥奴到底憑什麽肯定,偷襲柳舞梅的家夥還會再來。


    三日繁瑣略表,不提。


    月勾柳梢,蟲兒正劃破腕間的舊疤,梅姑娘的房間裏啊的一聲淒厲的慘叫,激得蟲兒提刀的手險些由劃改為切。


    什麽情況?


    顧不得手腕滲出一層血珠,蟲兒火急火燎地衝撞進梅姑娘的客房,隻見屋內平靜如常,一團嬌弱的人影蜷縮在被窩裏,顫抖得如同被怔呆的小白兔。


    “偷襲你的瓷人在哪?”蟲兒三步上前一把揪開梅姑娘掩住頭頂的錦被。


    一雙飽含著驚天仇恨的眸子,正黑洞洞地焚燒向自己。


    蟲兒語結,提著錦被的手指,被梅姑娘眼睛中怨恨給削了萬刀,不由得縮了迴去。


    “你……沒事吧?”蟲兒心有餘悸道,梅姑娘這麽歹毒的眼神,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


    太可怕了,一隻垂死的野獸,在埋怨上天不公時候的怨意與孤絕,都不如對方眼底的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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