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吸血鬼一般不會生病,但是偶爾也會出現例外,不得不防。


    暮離感受到額間一抹冰涼,昏沉中又睜開眼睛,望了過來,魏微微訝然:“嫦曦,你迴來了?”


    “嗯。”嫦曦拿起毛巾繼續擦著暮離的發尾。


    暮離眯了一會兒,精神好了許多,隻是頭依然疼。她坐起來,湊近嫦曦,像是想從嫦曦的眼裏探究出什麽,“你去哪裏了?”


    “探望朋友。”嫦曦說道。


    “朋友?”暮離眨了眨眼,腦海裏出現一個大問號。


    在暮離的記憶裏,嫦曦總是時刻圍繞在她的身邊。


    不管她是否和別人在一起,嫦曦總是會站在不遠的地方等待著她,遙遙的觀望著她。


    她們兩個人的朋友圈子高度重合,但凡是認識暮離的人,百分之八十都認識嫦曦。


    嫦曦亦然。


    所以,嫦曦今日所謂的朋友就是另外的百分之二十?


    暮離隱隱不悅。


    她想問嫦曦一句那個人她認識嗎?,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畢竟這個問題代表著不信任,一旦問了,便會惹人生厭,並不討喜。


    可是不問的話,又該怎麽說呢?


    暮離真的很想知道那百分之二十的交情到底是誰,居然能讓嫦曦丟下做了噩夢的她,直接走人。


    “你不開心?”嫦曦一直觀察著暮離的神色,發現了暮離的小脾氣。


    “也,還好。”話音一頓,不肯承認也沒有否認。


    暮離隻好閉上眼睛不去看嫦曦帶著幾分探究的眼神,試圖把這件事情掠過去。


    然而,她沒有問,卻不代表嫦曦不會說。


    “都是些很久以前的舊人。”嫦曦替暮離擦幹頭發後,修長美好的手指帶著幾分涼意落在暮離的耳邊,輕輕揉著。


    暮離終究還是被吸引住了,隻是仍然閉著眼睛,享受著眉額間的一抹冰涼,那是嫦曦並不擅長的按摩。


    “很久之前是多久?我認識嗎?”她問。


    “有幾個認識,有幾個不認識。”嫦曦的答案模棱兩可,把暮離的心揪得七上八下。


    “這麽多?”暮離推開嫦曦的手,一下子坐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可她仍然盡量克製著,“趕緊給我一個不生氣的解釋。”


    嫦曦挑挑眉,頗有幾分興致的看著,停頓數秒,才開口說了一句:“我,不。”


    “你、、”欺人太甚。


    暮離現在是發現了,自從她開始忙碌起來以後,嫦曦就越發變了,好像再也沒那麽在乎她了。


    果然是恃寵而驕,太過分了。


    她在這裏氣得不行,偏偏嫦曦淡然自若,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他拉著暮離的手,想把暮離安頓好,繼續給暮離揉著額頭,緩解疼痛。


    然而暮離卻是惱火的較真起來,一巴掌拍開嫦曦的手,轉身就要離開,再也不肯留下。


    嫦曦隻好一把將人抱住,拉進懷裏,不肯放人。


    倘若在這種時候放人,那就得做好哄一輩子的打算。


    漫漫餘生,他可不想那麽辛苦。


    “小離兒……”一聲輕喚,濃濃的綿綿情意。


    嫦曦看著懷裏儼然如憤怒的小鳥般的暮離,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壞壞的想法,貌似偶爾吵鬧一下也不錯。


    畢竟暮離隻會在他的麵前展現如此鮮活的性格。


    有時性情嬌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有時也會悄悄吃醋而不自知,總是張牙舞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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