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頑主頓著聲音,望著暮離也不能說。


    他總不能告訴暮離,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所以,馬上就會有人來坑他了吧?


    暮離一定會把他當成是妄想症患者,喊人把他送走。


    頑主才不想被送走,他都已經下定決心了,時刻陪伴在暮離身旁,守護暮離,也守護暮離的小寶寶。


    雖然,小寶寶不一定是他的小丸子,但是這個世界上哪有萬般肯定的事?


    萬一小寶寶是他的小丸子呢?


    嘿嘿。


    頑主樂觀地想著,所以啊,一定得事先培養好感情。


    小寶寶們都是有feel的,等到出生以後,一定會認出他,和他最親近。


    頑主一高興,還用上了一個外文詞。


    不過,他的高興馬上就被打破了。


    “小離兒!”院子裏,傳來一聲略微焦急的輕喚。


    隨後,一襲淡雅白衣自半空中飄然落下,衣袂翻卷,猶帶著幾分深夜裏的霜涼。


    嫦曦步履如風,眨眼而至,“小離兒,聽冷兒說……嗯?”


    驀地,狹長冰冷的眸倏然乍起一絲冷冽,光碎似劍,深邃如若寒淵。


    嫦曦發現了頑主,淡淡開口,“你怎麽在這裏?”


    “嗨!嫦曦,我、我來詢問雲光戰神之事。”頑主尷尬地打著招唿。


    雖然早已下了決定,不會害怕,但是,如果能不正麵衝突,就還是別正麵迴答了。說些別的,應該還好。


    “雲光?她怎麽了?”嫦曦微微皺眉。


    適才,他忘記詢問嫦冷兒有關雲光的事情了。


    頑主看了一眼暮離,為難的說道:“雲光丟了。不,應該是雲光和邊仇都丟了,隻剩下兩個小寶寶大聲哭泣,太可憐了。”


    嫦曦微微皺眉,思慮小會兒,開口問道:“你們沒去查一查,是否還有其它人丟了?”


    嫦曦記得,在暮離前往天霧城的那幾日裏,那位姓宗的小公子便是被人偷走了。


    嫦冷兒向嫦曦稟報過這件事,不過,嫦曦沒有理會。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師出無名的罪狀。與其如此被人抹黑,不如順水推舟,以之為餌,而後獵捕之。


    血族內戰,不僅是吸血鬼內部族人的爭鬥,更是一場囊括了人族與血族的博弈。


    在棋局中,每一顆生而為人的棋子都是不可或缺的,關鍵時刻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少。


    經嫦曦一提,暮離才恍然想起這件事,立刻喚來陳安,讓陳安去挨個院子查看,看看是否還有其它人不見了。


    陳安走了一圈,統計過後,迴來給出的消息是溫染也沒有在房中。而溫染和邊仇、連語等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事情逐漸明朗了。


    暮離將白天和夜裏的事情聯係起來,不難猜出溫袍的去向。如今,她惟一擔心的人便是雲光。


    許多年前的拋棄雖然迫不得已,但是,卻是她最後悔的一步棋。


    不該扔下雲光。


    不該讓雲光獨自一人自生自滅。


    不該任由其他人將雲光視作落水狗一樣,想踩就踩,想傷就傷。


    暮離匆忙向外走去,“嫦曦,頑主,我去去就迴來。”


    “不行,我、我也去。”在這種時候,頑主怎麽能放心讓暮離一個去犯險。


    嫦曦尚還來不及和暮離訴說他的欣慰,迎接他的便又是一場離別,他自然也是不允許的。


    眼下,他離開女嬌城的計劃,或許應該推遲些了。


    “冷兒,喚人來。”嫦曦淡聲吩咐道。


    “嫦氏族人?”暮離心驚,阻止道:“不可以。這是聖主立下的規矩,不可破。”


    嫦曦握住暮離的手,輕輕拍了兩下,說道:“保護嫦氏宗主的夫人,用得著什麽規矩?倘若妖然責怪下來,我自會與他理論。”


    如果理論不成功,便還有其它的法子。例如,動手……


    “嫦曦,我可以。”暮離不認為方昭身邊那些魚崽子能傷害到她。


    “不行,”嫦曦否決了,他轉身看了頑主一眼,說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你別想耍賴。”


    “沒錯!一致對外,噢,不,是統一戰線!!”頑主搖搖頭,急忙改口。


    如果暮離當真出了點什麽事,他一定會瘋掉。


    吸血鬼的一生裏,有幾個三四千年?


    “……”暮離無語了。


    她點點頭,算是妥協了。


    書房外,嫦冷兒快去快迴,稟報道:“宗主,人齊了。”


    嫦曦握住暮離的手走出書房,站在門口,吩咐道:“走吧。”


    說完,他竟橫抱起暮離,抱著暮離朝外走去。


    “嫦曦,你快放我下來。”暮離從未想過如此大張旗鼓。


    她們是去救人,不是去赴宴。


    嫦曦輕微揚起眼眸,說道:“小離兒,我能給你最好的溫柔,就是讓你腳不沾地,一生停在我的懷抱裏。”


    “嫦曦……”


    如果說有一種心跳能讓暮離甘心去妥協,那麽,那種心跳的名字就叫作‘嫦曦’。


    平日裏,暮離並未見嫦曦對她過多言語。


    沒想到,這個男人看似去雪冰封,一旦燒燃起來,竟是將她的心都燒化了。


    頑主走在兩個人身旁,他默默記下嫦曦說的每一句話,觀摩著,學習著。


    他不禁有些感歎,果然,擁有智慧的人說出的話都會讓人心動。


    “等等,深更半夜的,你們這是打算把離離打劫到哪裏去?”


    院子門口,顧珩倚在門前,雙手杵在乾坤棍上,擋住眾人的去路。


    顧珩話音一落,院子裏就響起一陣陣血獸的吼叫聲。


    那是血獸嗅到了屬於人類的新鮮血液,發自骨子裏的捕獵渴望。


    “顧珩?”暮離早就該料想到,今夜嬰兒哭啼,吵醒了許多人,其中也勢必包括顧珩。


    暮離隻是沒有想到,顧珩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出現在眾人麵前,實在是太令人擔心了。


    “哈囉。”顧珩朝暮離擺了擺手,愉悅地打著招唿,“沒錯,你沒看錯!此刻出現在你麵前的人,正是你那英俊瀟灑,聰明睿智,無敵又擁有實力,每時每刻都充滿活力的顧先生!”


    “顧先生,你這喜歡吹來吹去的毛病,還是沒改啊!”頑主都看不下去了。


    他堅決不能容忍,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吸引暮離目光的男人!


    顧珩昂首笑了兩聲,毫不客氣地懟迴去,“頑主先生,時隔多日,你這膽小怕事的性格依然濤聲依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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