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厲家?厲初緋?”暮離想到了那個眉目冷清的尊貴少年。


    他來涼城做什麽?和蘇念婉是什麽關係?


    善語笙一句話解答了她的疑惑:“厲初緋和蘇念婉訂婚了,這一次涼城之行,就是陪伴蘇念婉省親。可是,有一點不太對。”


    “哪裏?”暮離沉聲問。


    如果首都厲少來涼城了,事情就複雜多了,不知到他的目的是什麽?和簫孔湖一事有關?


    事實證明,或許她想多了。


    “暮離,蘇念婉總是找機會靠近我,好煩躁。而且,有幾次都被厲初緋看到了,可是厲初緋居然沒有半點男人的反應,不旦不生氣,還笑嗬嗬的讓開了。你說,他們是不是腦袋壞掉了?全都有病吧?”善語笙嘟囔著,感到很委屈。


    他已經把善家大宅的一樓、二樓、三樓都讓出去了,就差自己睡倉庫了,結果還是躲不開蘇念婉。


    他想迴家,在這種時候,隻有暮離能來接他迴家了。


    暮離考慮了一下,抬腕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你想什麽時候迴來?”


    接人而已,走一趟的事。


    若是遇見了厲初緋,必定不能善了,除非厲初緋是個傻子,認不出她了。


    不過,厲初緋肯現身麽?打草驚蛇的事情,似乎不太劃算。


    善語笙開心不已,話音裏更像是在和暮離撒嬌,“如果可以,盡快嘛。”


    他不想再被蘇念婉堵住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總做那樣的事情幹什麽?說好了當朋友,就不要太過分,得寸進尺。


    “半個小時。”暮離說完掛了電話,走進大廳電梯。


    她需要換套衣服,再者,打理一下發型吧,算是給足了善語笙麵子。


    …………


    半個小時後,暮離將車子停在善家老宅門前。


    老宅仆人一早就等候在大門外,將暮離迎了進去,恭敬的說道:“暮離小姐,少爺正在茶廳會客,您若是不方便,可以先到後堂等候。”


    在善家這樣的老宅院裏,雖然院子已經重新修葺一新,但是仆人們的禮貌用語,說話方式都沒有改變,類似老舊的風格,不失君子之儀。


    “沒關係。”暮離朝茶廳走去。


    她是來接善語笙,不是接其他人,根本不會理會別人在做什麽。


    “是,那您這邊請。”仆人快走幾步,躬著身子在前麵帶路。


    茶廳裏,善老爺子坐在首位,善語笙坐在右邊,蘇念婉坐在左邊。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多半是蘇念婉在說話,善老爺子應著,而善語笙則是偶爾點一下頭,並不熱絡。


    暮離輕輕眯眼,果然,厲初緋不在。


    在她的印象中,那位首都的小少年應該不是個臨陣退縮的人,難道還有什麽新鮮事在等她?


    她隱約期待著,表麵上並無異常。


    仆人事先已經通知過善老爺子:暮離小姐來了。


    善老爺子遠遠看到暮離的身影,表麵上其樂融融,內心裏卻是莫名歎息,擔心起來。


    他的小孫子已經搬出去小半年了,可是,暮離那身子依然纖細優美,沒有絲毫孕期的痕跡。


    這讓他一個希望看到重孫的老人家,等得快要心碎了。


    他夢想中的四世同堂啊!好像遙遙無期……


    暮離走進茶廳,直朝善語笙走去。


    午後的陽光順著窗戶照射進來,灑下一縷縷金色的光絲。


    在那片耀眼的光線中,暮離緩緩踏步而來,優雅高貴,少許淡漠。


    她的四周凝聚著一股強大的氣場,是王者降臨的威壓,未曾靠近,已經悄然彌漫開來。


    “善老,我來接語笙迴去了。”暮離先是和善老爺子打了招唿,說明來意,然後便是在善老首肯下,直接帶著善語笙離開。


    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鍾,甚至連最基本的寒暄都不存在,至於蘇念婉?更是沒有浪費掉一縷餘光。


    茶廳裏,善老爺子驚愕住了,一時無言,內心充滿震撼。


    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如此行事,雷厲風行,囂張狂妄,全然不理會別人的感受?


    他倒是沒什麽好計較的,小笙喜歡就行了。


    這幾天,厲家那位小少爺壓得他開不了口,正愁沒機會把小笙送出去。如今暮離過來走一趟,反倒是一件好事,權當是救兵了。


    蘇念婉坐在沙發上,身上散發著世家小姐的溫柔美麗。


    她亦是驚愕住了,震驚的無法言語。


    暮離這個女人當真是狂妄自大,竟然對她視若無睹,全然不放在眼裏?


    哪怕是在首都,也沒有人會如此待她!


    可是,蘇念婉忘記了一件事。


    在首都,她身上的名分不隻是蘇家小姐,還是首都厲家訂婚的少夫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些小姐夫人對她隻有無限的羨慕,和明麵上的尊敬。


    然而,在涼城裏,這一座遠離首都的繁華之城裏,蘇家勢力隻是虛名,厲家的名號又比較低調,而暮離則是不會將任何人放在眼底的性格。


    蘇念婉想要得到的在乎,或者是預想的嫉妒,根本不會出現在暮離身上。


    “小笙,你、你要走了嗎?”蘇念婉下意識開口詢問,站了起來,神色有些緊張。


    暮離腳步一頓,正要停下來,卻被善語笙扯了扯手袖,阻止了。


    “不要理她,我們快走。”善語笙拉著暮離朝外走去。


    暮離聞言倒是停步了,不肯走了,“給我一個原因。”


    “我、我怕夜長夢多。”善語笙直覺想逃離蘇念婉的視線,那樣被追逐的感覺太糟糕了。


    強大的,脅迫的,沒有一絲自由的追逐,讓他無法喘息,時刻都想離開。


    “這不是一個好理由。”暮離握住善語笙的手腕,“不想和她說清楚嗎?”


    “想,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沒用。那就是一個執迷不悟的女人。”善語笙自認非常了解蘇念婉。


    從以前的打人習慣,到現在的柔弱點,他都無法接受。


    每一次,他看到蘇念婉都會小心翼翼的防範,怕這個女人稍不順心就動手揍他。


    而且,他更怕蘇念婉給他喂了可怕的藥,讓他在陌生的地方一睡不醒。


    既然做過那麽可怕的事情,怎麽會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忘記傷害了呢?


    “暮離,我們走吧?”善語笙軟著脾氣求暮離,真心被蘇念婉煩透了。


    他現在希望越走越遠,最好永不出現在蘇念婉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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