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離抱起贏荼,將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她摸了摸贏荼的額頭,奇怪!怎麽還是有些燙?


    明天需要再打一針烈焰一號,不然,傷勢恢複的太慢了。


    贏荼睡熟以後,暮離打開贏荼房間的監控,轉而去旁邊房間休息。


    她洗漱沐浴後,裹著浴巾走出來,忽然,房間裏所有的燈全部熄滅了,整間屋子霎時籠罩在一片漆黑中。


    危險,緩緩靠近。


    黑暗中,一道男人的身影出現在暮離身後。


    男人抬手就朝暮離的後胸口處抓去,直取要害。


    暮離彎腰低身,腳步輕移,避開男人的攻擊。


    她並沒有向後麵閃躲,而是徑直迎向男人的出招,長臂反向一轉抓住男人的手腕,將男人往自己懷裏一帶,自背後鎖住手臂,緊緊扣住。


    她輕淺的聲音伏在男人的耳畔,仿若一湖清幽的泉水在深夜裏陡然驚起的波瀾,擾亂了男人的心:“不錯,敢在夜裏偷偷尋過來了?”


    那男人淡聲一笑,清澈好聽,透著疏離。


    他不知用了什麽方法,手腕轉開一抹弧度,脫離了暮離的鉗製,逃開暮離的掌控,停在不遠處,站穩了,“女人,幹柴烈火,我來滿足你的寂寞。”


    “嗬,是麽?”暮離銀色的眼眸是黑暗中璀璨的光華,熠熠生輝,自那男人身上掃過,“打贏了我再說。”


    “遵命。”


    男人淡淡的話音裏隱藏著一絲愉悅,淩厲的招式隨著笑意而來,當真動了幾分真力。


    他想征服這個強悍的女人!


    暮離自然不會輕易如他的願,很久未動筋骨,今夜權當練手。


    若是贏了,就能征服一個美男臣服身下,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感情的世界裏,男人與女人的交鋒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掌控全局,而是彼此切磋,彼此試探,在交鋒中尋找人生最契合的那一點,繼而成全彼此,也成就了彼此。


    深夜裏,一場看似洶湧的惡鬥姍姍來遲,卻格外精彩。


    兩個人身影交錯,在黑暗中往來過招,手中都沒有攜帶武器,卻比武器相爭更為精彩紛呈。


    男人用了三分力,女人便用三分力,男人用了五分力,女人便用了五分力。


    總之,女人不喜歡占男人的便宜。


    兩個小時後,女人隱約占了上風,瞅準機會,抬起長腿橫掃了一腳。


    男人躲閃不及,被暮離勾到腳踝,仰麵倒下去。


    恰巧,他倒在了暮離的床上,隨即掀開被子一角,立刻滾了進去,再也不肯出來了。


    暮離停手,打開屋裏的燈,“嗯,這個巧合可以有。”


    李慕白弓著身子背對著暮離,一張被子把他遮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他從被子裏伸出手來,朝暮離揮了兩下,服軟了:“別開燈,好嗎?”


    他輕聲請求著,音色微微顫動。


    “怎麽,害羞?”暮離挑著眉梢,眼角含笑。


    “不,”李慕白淺語如絲,酥麻入骨,“丟人……”


    啪的一聲,暮離關閉燈的開關,讓整間屋子重新陷入黑暗中。


    她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自背後摟住李慕白,將男人越發瘦到脫骨的身子撈進懷裏,緊擁住。


    她的長指沿著男人優美的骨線遊移,不安分地煽風點火,口中逸出柔聲細語,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曖昧情愫,“沒關係,我喜歡。”


    “嗯,咳,咳咳。”李慕白不曾轉身,輕咳了兩聲,不再動。


    暮離的手沿著他的胸錢滑過去,一顆一顆的解著他的襯衫紐扣,還有手腕上的袖扣。


    深夜裏,些許情動絲絲撩人:“可以嗎?”


    “你說呢?”李慕白製止住暮離解下襯衫的手。


    暮離微微訝然,“不想?”


    “不,”李慕白輕笑了,單手按住暮離不許她動,另外一隻手解開純白色的襯衫脫下來,蒙上了自己的眼,連帶著遮擋住了整張麵容,這才鬆開暮離的手,“你不覺得,這樣比較有趣嗎?”


    “……”


    驀地,全世界無聲。


    暮離眼神陡變,深邃的眸子裏銀光大綻,猛然傾身伏了下去。


    如此純色風情的李慕白,她喜歡。


    …………


    第二天,暮離尚未清醒,李慕白就趁著天色未亮,悄然離開了。


    他臨走前特意去了趟置物室,更換掉床單、被罩,親吻了暮離的額頭,才不舍的按原路返迴。


    今天,吳荏萱應該清醒了,以後,他可能會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暮離了,心隱約抽痛了。


    昨晚的愛,為什麽總是要不夠?


    天蒙蒙亮,一輛銀灰色超跑行駛在涼城空蕩的大街上,卷起陣陣塵土,疾速消失。


    車窗上映著半張男人的絕世容顏,優美的線條凝出幾分淩厲,冷淡的唇角若刀刃一般,輕輕勾起淺薄笑意。


    在路上行人的眼底裏一閃而逝,虛浮縹緲,不那麽真實。


    …………


    暮離醒來時,陽光已經鋪灑在床鋪上。


    她的身邊空空如野,早已沒有了昨夜裏瘋狂索取的氣息,隻剩下一抹觸手可及的冰涼,失了男人的體溫。


    她按下服務鈴,“收拾房間。”


    “是,暮小姐。”


    不一會兒,兩名服務員推著清潔車,前來打掃衛生。


    她們認真仔細的幹活,清掃完屋子裏每一處落塵的縫隙,連窗簾地毯都更換了,卻唯獨忘記更換床單被罩。


    暮離沐浴出來後,看著形狀都沒有改動的被子,果斷地給客房服務中心打去電話。


    她要投訴,雖然,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邊伯淵接到報告後,匆忙趕過來,躬著身子道歉:“夫……啊,不對,是暮離小姐,這件事情請您給我三分鍾,向您解釋。”


    差一點,他又順嘴說錯稱唿了。


    暮離輕輕頷首,“說。”


    如果事出有因,她可以選擇不追究。


    “勞煩稍等,”邊伯淵再次躬身後,向身後人招了招手。


    四名服務員捧著疊好的床單被罩走過來,她們兩人一組,當著暮離的麵將床單和被罩鋪展開。


    隻見,床單和被罩上出現幾灘大小不一的暗紅色血跡,明顯是夜裏染成的。


    邊伯淵臉色紅透了,掩唇咳了一下,儼然想到了某種羞羞的畫麵,太深刻、太暴力了。


    想不到夫人居然喜歡這個調調,他真是擔心自家公子未來的人身安全啊!


    公子,您還是先在國外呆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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