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其它問題繼續。”暮離沉聲說道。


    秦悅等人負責打探離開軍部的路線,結果是兩條道路行不通,隻有一條路可以離開。


    但是,那條道路上崗哨非常多,除非能夠弄到軍用通行證,才能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失。


    所以,逃跑計劃談到這裏被迫擱淺了。


    至於暮離和封時傾這邊倒是沒有多大問題,他們已經確定好在什麽時間段內,從哪裏入手製造動亂,創造救人機會。


    等到全部事情談完,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暮離命令所有人去休息,包括她自己……


    當然,臨睡以前,她照常給嫦曦打去電話,簡單交代了一下明天的行程。


    嫦曦提醒著暮離,不要小看了厲家那位太子爺,能夠在首都唿風喚雨,必然不是尋常之輩。


    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贏荼接了過去。


    “暮離,你在首都還好嗎?”贏荼的聲音裏透著幾分沙啞。


    暮離聽出贏荼的聲音不對,說道:“生病了?我讓遠渡的人過來給你瞧瞧。”


    “呃,”電話裏,贏荼聲音一頓,不太好意思的說道:“我沒生病,是這兩天有場哭戲……”


    他都無法說出去了,一個血族帝王跑去拍戲,然後還因為哭戲太認真,把嗓子哭啞了。


    其實,他也不是太入戲,隻是偶爾想到暮離和嫦曦,心裏便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煩悶,莫名委屈。


    暮離微微怔住,指尖兒輕輕摩挲著話筒,說道:“我讓遠渡給你送些清淡的飲食,這兩天吃得新鮮點。”


    最近一段時間,她事情太多,好像有點忽略那個總是高高在上的孩子了。


    “哦。”贏荼難得乖了一次,老實應下了,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暮離想了想,還是又說了一句:“你好好演,有一天公映了,我去給你捧場。”


    “我不要捧場,我要你。”贏荼毫不避諱地說道,心底裏升起小小的希冀。


    暮離明白贏荼的意思,沉默半晌,說了一個字:“好。”


    等到電影公映的時候,她就牽著贏荼的手走進影院,給他最好的獎勵。


    “真的?那你不許反悔。”贏荼不太相信暮離的話,再一次確認道。


    “嗯,不反悔。”暮離給了贏荼一個承諾。


    有些事情注定無法更改,那就花費一點時間去接受。


    她是從很久遠的時代生活下來的人,盡管血族人崇尚一夫一妻,愛情是不可分享的占有物,可萬事總有例外……


    是她的責任,她不解釋,也不逃避。


    “嗯,那我出去上班了。”贏荼打算把電話還給嫦曦,想了想,還是對著話筒親吻了一下,才把電話還了迴去。


    嫦曦接過電話,等到贏荼出門以後,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該知道的約定?”


    “……”暮離手一抖,尷尬的笑了笑,把電話掛斷了,拒絕溝通。


    嫦曦的短信發了過來,寥寥數字,散發著無盡的壓迫:“我,等你迴來。”


    暮離沒有迴信息,果斷的關機,睡覺。


    …………


    首都的陰雨一連下了整天,直到傍晚都沒有停歇,空氣中散發著潮濕的雨水味。


    莊嚴被抓進首都軍部大牢已經三天三夜了。


    這裏四麵都是牆,沒有半個人影,隻有屋頂上一盞明燈二十四小時散發著白熾的光芒。


    如果不是每天定時有人送飯進來,莊嚴險些會以為這是一座孤城,他將在這裏一生老去。


    在這幾天裏,沒有人前來審訊過他,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他明知道是厲家的小少爺下達的逮捕令,可是,事情應該不會這麽簡單。


    否則,私下裏解決他應該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


    難道是厲少爺想以他為餌,去抓暮離嗎?


    眼下,他能夠聯係上的人除了李慕白和顧珩,隻剩下暮離了。


    厲少爺的目標會是誰?


    他的手機在逃亡的過程中弄丟了,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撿走了。


    又過了一天,莊嚴依然在吃飯睡覺的漫長時間中,無聊地等待著。


    第六日白天,莊嚴終於被帶到審訊室,走進一間同樣是四麵牆壁的屋子。


    屋子的四邊角落都裝了監控,他看不到審訊室外麵的人,但是,審訊室外邊的人能看到他。


    兩名警員按住莊嚴的肩膀,將他固定在小木椅子上,就走了出去。


    莊嚴麵前有一張木桌,桌子上擺著一盞台燈,一杯咖啡。


    他的雙手戴著手銬,拿起咖啡杯的時候都要舉著雙手,看起來滑稽極了。


    “莊紀委,別來無恙。”屋子裏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透著凜凜威壓。


    莊嚴喝了一口咖啡,盡量保持著優雅的動作,說道:“不好意思,您是……”


    他聽不出來那個男人的聲音,應該是軍部某個中層領導。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我們接到匿名舉報,說你刻意隱去身份,前往首都實施間諜行為。”那個中年男人說話的時候,聲音顯得非常嚴肅和冰冷。


    莊嚴哼笑了一聲,挑挑嘴角,說道:“領導,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國家間諜那麽高深莫測的職業,我哪玩得轉?”


    “那你為什麽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潛入軍區大院盜取重要信息?”男人似乎鐵了心要把國家間諜的罪名安到莊嚴身上。


    莊嚴沉默了,不再多作解釋,隻低聲說了一句:“我要求見厲老。”


    那男人悶了一聲,說道:“厲老年事已高,目前正在家中休息,你就不要指望了。”


    “我隻要求見厲老。”莊嚴再次重複了一句,然後就不答話了。


    審訊室外,那個男人也不再說話,兩個人開始無形中的對峙。


    莊嚴昨夜睡得很好,白天並不困,隻是被困在這樣的小空間裏,頭頂一盞大白燈照著,實在是熬人。


    沒過多久,他的心情就煩躁起來,等到一上午過去,心情便已經跌沉到穀點了。


    下午六點鍾,莊嚴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單單是喝了一杯咖啡。


    他感到有些餓,心情便愈發煩躁起來。


    這時,牆麵上忽然出現一縷光亮,是幻燈片。


    幻燈片上隻有一行字:全城戒嚴,特級通緝,我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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