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很久吧,也許,再也不迴來了。”路冷用另外一種方式,在和吳荏萱告別。


    他知道自己以後將在吳荏萱的世界裏得到永生,所以,這短暫的告別又算得了什麽?


    吳荏萱忽然體會到了一種傷感,發自內心的傷感。


    她把路冷抱在懷中,莫名的掉下眼淚,戚聲戚語的說道:“路冷,要不你別去國外了,我們一直這樣不好嗎?除了愛情我什麽都能給你。”


    “荏萱,”路冷抬起頭,擦掉吳荏萱的眼淚,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聽好了,我隻要愛情。”


    是的,他想要的隻是愛情,既然給不了,那就讓他選擇成全吧。


    這一日,難得一次,吳荏萱是為路冷掉下了眼淚,可是她卻想不明白任何原因。


    她隻知道,快要徹底失去路冷了,但是她真的別無選擇。


    她放棄不了李慕白,真的放棄不了。


    …………


    暮離開車趕到東郊,前來接封時傾。


    可是迎接她的卻是一堆身上穿著奇裝異服,各種害怕膽怯求抱抱的小拖油瓶。


    封時傾帶著他的四人小分隊走到暮離麵前,讓小分隊四人組依次排開,隨後就抬起大長腿,啪啪啪一頓踹。


    四人小分組知道闖了禍,被封時傾踹得腿骨頭都快斷了,也能敢吱聲。


    他們隻能抱在一起,和那些僵貨一樣瑟瑟發抖了。


    不過,他們是被自己的旅長老大踹得瑟瑟發抖了。


    封時傾足足踹了半個小時,才消火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始終保持著冷酷帥氣的樣子,往暮離身邊一站,昂首挺胸,說道:“如果你也有火,可以踹我,不計時間。”


    暮離原本心情就不太好,被那幫奇形怪狀的僵貨驚了一下,更加心裏不舒服了。


    她想要訓斥幾句,可是封時傾先發製人,提前就把人揍了,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麵把人揍了。


    這叫她情何以堪?


    總不能真的像封時傾那般也把人唿唿踹一頓。


    再看那幾個瑟瑟發抖的娃?


    他們那些魁梧強健的體格子都白長了嗎?竟然在封時傾的腳下如此不堪一擊?應該是腿被踹腫了。


    封時傾下手太狠,太不地道了。


    “這件事情就算了,不過,我不會救他們。”暮離直接把話攤開。


    她的帝王血一滴萬萬金,舉世珍貴,是血族內最稀有的藥寶。


    不是誰都能喝,更不是誰都能承惠的起。


    “那怎麽辦?總不能放他們出去禍害別人。”封時傾時刻履行軍人的職責,努力維持社會良好的和平秩序。


    暮離挑挑眉,銀色的目光從封時傾的身上轉去那四人小分隊,慢悠悠地說道:“不論是血族還是僵族,都是飲血為重,你們可以考慮奉獻一下。”


    “我們的好用?”封時傾疑惑不解。


    “自然。多多少少,功效不盡一樣。”暮離解釋道。


    “可以。”封時傾瞅了瞅秦悅等人,說道:“統一立正。”


    “是。”四人小分隊二話不說,忍著腿疼,鬥誌昂揚的吼了一嗓子。


    封時傾立刻發布命令:“去,給他們吃。”


    “……”約瑟芬幾個人默默無淚,轉頭朝好怕怕的拖油瓶走去。


    他們真心傷感,旅長大人可以不要下這麽直白的命令嗎?


    誰好好的,願意給別人吃?


    他們的血雖然不如暮離的管用,但是總算能讓那些僵貨不再橫著走路、跳躍前行。


    當每個人都能和正常人一樣走幾步,身體關節全部活動後,小僵貨們終於不怕怕了。


    代價就是約瑟芬四個人全部貧血暈倒,不醒人事了。


    封時傾派人照顧好他們,冷冷丟下一句‘吃一塹,長一智’,就再也不管了,任由屬下們自生自滅。


    他坐進暮離的車,忽然從身後拿出一支綠色的小毛毛草,說道:“這朵花送給你,慶祝我們再一次團結一致的友誼。”


    在他眼中,草和花沒什麽區別。


    暮離握著方向盤的手微顫了顫,沒有去接:“抱歉,我在開車。”


    “好吧,那我替你收下了。”封時傾自作主張,圓滿解決了一次革命內部分裂問題。


    暮離瞅著那一顆小草,輕笑了兩聲,當作沒有看見


    她是真的很無語,封時傾為什麽不送個好一點的?


    那怕是送個蒲公英她都會欣然接受,可惜,封時傾采了一朵狗尾巴草。


    她實在是無力吐嘈了。


    …………


    暮離開車載著封時傾,兩個人一同來到簫孔湖下遊,涼城內外河流域進入金港的交集點。


    她站在一塊幾乎要被河流衝刷掉的石頭上,指著附近一帶地方,說道:“你們需要守住的地方就是這裏,需要二十四小時不停歇觀察水域,防止有血族人偷跑出去。”


    封時傾踩踏著附近的石麵,在周圍一帶觀察過後,說道:“我這邊沒有問題,但是,需要安全的駐營地。”


    “放心,營地和軍火我去解決,你們隻需要負責觀察他們的動向,必要時刻出動武力鎮壓,後果我會負責。”暮離伸出手,向封時傾做下承諾。


    “好。”封時傾伸手握住暮離的,他忽然又想起剛才的事情,疑惑道:“你好像不喜歡我的小花?”


    “哈哈。”暮離果斷轉移開了這個問題,說道:“三天以內把所有人轉移到這裏來,另外,都有誰陪你去首都?把他們身份證給我,訂機票。”


    “公費旅遊?”封時傾不認為事情如此簡單,他身為男人的第六感,敏銳極了。


    “我去救個人。”暮離並不隱瞞,唇畔泛起笑容。


    這位封旅長的嗅覺不錯,她喜歡。


    “需要很多人?對方是什麽來路?”封時傾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仔細盤問著。


    暮離輕咳了一聲,好整以暇,說道:“首都軍方,厲家。那位小少爺通緝了我的朋友。”


    “厲家?你是厲聞戰老將軍?”封時傾冷淡的眉眼倏然掠起寒波,驚了無數光涼。


    他脫口而出的一個名字,便是當今世上,在首都軍政界極具威名的厲家老爺子。


    這個人也正是厲初緋的爺爺,國內第二代軍政的領頭人物:厲聞戰。


    “封旅長,你認識厲老?”暮離深深覺得事情有些微妙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流星脫離了夜空的掌控,所有人、所有事都越發變得撲朔迷離,難以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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