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和邊仇研究好了接應路線,再三確認完畢,就帶上防爆武器和暮離告別了。


    封時傾主動提出從旁協作,毫不憐憫的把張峰和約瑟芬借調出去。


    他瞅著這兩隻惹事生非、膽小怕事、還色膽包天的兔崽子忒煩,簡直就是礙眼。


    約瑟芬對邊仇的拳頭心有餘悸,舉著三根手指淚眼婆娑的發誓,堅決要投入老鄉的懷抱,絕對不崇洋媚外,和外人勾肩搭背。


    最終,他被陽城接納了,成功的抱上了安全的大腿。


    張峰雖然不樂意和邊仇共事,但是別無選擇,隻能跟著邊仇離開。


    路上,他腦袋裏靈光一閃,心大無底,認真的向邊仇討教起追求雲光的方法。


    結果可想而知,他走了一路,就被邊仇的拳頭招唿了一路。


    不知道是不是團隊內部不和諧的原因,邊仇和張峰負責接應從水路而來的僵族,但是,他們在接應點被伏擊了。


    那是一群潛遊在河岸兩百米以下的變異血族。


    邊仇和張峰趕到河岸的時候,整片河水已經被染成了鮮豔的紅色。


    河麵上沒有任何血族或者是僵族的殘屍,隻有那一望無盡的紅河水,猶如地獄冥府開出的曼珠沙華,沿著水域不斷地向下遊擴散。


    張峰一時心急,跳下護欄,就往水底遊去。


    邊仇眼疾手快,扯住張峰的腿,把張峰甩到岸邊,斥道:“你沒有腦子嗎?”


    眼前血流成河,卻不見半個人影。


    河岸四周全部都是護欄大壩,無法設置埋伏。


    所以答案很明顯,敵人正藏身水下,等待他們自投羅網。


    他們若是衝上去,死了也就算了,就怕這些人不想他們死,想把他們捉迴去嚴刑逼供。


    到時候,老板和一眾男主子們就危險了。


    張峰轉念一想,好像是這麽迴事,頓時對邊仇敬佩幾分。


    想不到小夥子年紀輕輕,城府倒是挺深。


    “邊仇,你多大了?”張峰忍不住問了句閑話。


    邊仇眼光如刀,冷冷刮了張峰一眼,說道:“大概幾百歲了,我也不清楚。”


    他一出生就是私生子,不受家人待見。


    親生母親早死,親生父親想管但是有心無力,他怎麽知道自己多少歲了?


    反正,比陳安小一點點。


    從他能記事的時候起,眼前就總晃悠著陳安那個小老頭,醜死了。


    張峰咽了咽口水,瞠目結舌,不說話了。


    幾百歲?


    他暫時接受不了這種先進的物種起源,好心塞。


    邊仇站在河岸上遊,從武器包裏取出一枚海霧彈發射出去。


    砰的一聲,紅色的河水裏掀開一層洶湧的水浪,白塵滾滾,煙波浩渺。


    變異血族們藏身在河底,視線一下子被白色的水浪迷住。


    海霧彈裏混合了刺激眼睛的烈性麻醉藥,一經沾染瞬間出現盲視,伴隨著眼淚不止,強烈的藥物腐蝕。


    血族們受不了刺激,逐漸浮出水麵,露出真容。


    他們中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小孩,樣貌兇殘,身形纖長,體態偏瘦。


    他們長得像一隻隻匍匐在河底的螳螂,全身上下有一種‘脖子下麵全是腿’的既視感。


    他們的嘴角兩邊長著尖銳的牙齒,鋒利冰冷。


    一股股鮮紅的血流順著長牙滑落下來,牙齒間還叼著一截斷開的血骨,卡吧、卡吧的咀嚼著。


    再配上一雙鼓出來的眼睛,一張幹瘦的臉型,畫麵驚悚恐怖。


    饒是張峰從軍多年,也被眼前景象嚇得一凜,打了個哆嗦。


    他認出來那截被血族人咬住吞食的斷骨了,是他的戰友。


    白色的骨頭上,還掛著一小片綠色的軍裝布料。


    “我要殺了你們。”張峰再也藏不住了。


    他飛快的跑著衝上前去,要為死去的戰友報仇。


    血族們害怕陽光,但是已經不會被陽光燒死,化成灰燼。


    他們剛一探頭就縮迴水底,忍著海霧彈的襲擊,再也不肯露頭了。


    張峰站在河岸上大聲吼叫,惡言惡語的挑釁,卻沒有下水。


    他不是傻子,深知水底就是這批變異血族的主戰場。


    與此同時,一批穿著黑色長袍變異血族隱匿在大壩內,已經從兩個人身後圍捕抓來。


    他們利用水底血族吸引兩個人的注意力,真正的危險永遠在當事者的身後。


    “嗷。”一名血族尖叫一聲,率先發起攻擊。


    邊仇躲閃不及,被那名血族叼了胳膊一口,撲倒在岸邊,鮮血嘩嘩往外流。


    張峰拔出手槍,一槍將那名血族擊斃,救下邊仇:“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邊仇對張峰的印象好了一點:“槍法不錯。”


    “必須的啊,老子就是玩槍的。”拋去兒女私情,張峰自認也是一枚純漢子。


    邊仇擦掉嘴邊沾上的土,從腰後抽出兩把尖刀橫在身前,說道:“張團長,敢賭一把嗎?”


    “開玩笑!老子怕過誰?賭就賭,不過,賭啥呀?”張峰覺得自己好像上了一條賊船,在被賣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看誰殺的多,贏得人才能追雲光。”邊仇敬張峰是一個硬氣軍人,果斷與之一賭。


    張峰倒也不是個怕的人:“賭就賭,勝者為王!”


    “行,敗者為寇!”邊仇接下豪賭,揮舞著雙刀,立刻殺向血族。


    張峰站在邊仇身後,應付從另外一邊包圍而來的敵人,一把手槍彈不虛發,每一顆子彈都會打爆一隻血族的腦袋。


    很快,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腳下堆滿一地殘屍。


    張峰甩了兩下手槍,惱火的說道:“人太多了,子彈都打沒了。”


    邊仇掏出兩盒子彈扔過去,說道:“一顆子彈一個人頭,懂嗎?”


    張峰一腳踢飛撲到麵前的血族,裝彈上膛,嘿嘿笑道:“那老子可就比你殺的多了。”


    “能活著離開再說。”邊仇望著從岸邊、水底不停湧過來的變異血族,表情嚴肅,目光深沉。


    殺光,快速殺光就行了。


    他還得參加晚上的兩軍切磋,不能給老板丟了臉麵。


    …………


    相較於邊仇和張峰的血色屠殺,陽城和約瑟芬一路前往高速公路邊的野生防護林,氣氛和諧多了。


    兩個人輪流開車,車上放著悠揚的小提琴曲,還有一大包血餅零食。


    約瑟芬如同過了聖誕節一般,睜開眼睛,就收到了香甜可口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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