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善語笙的世界裏,他的三觀已經被頑主同化了。


    隻要暮離也喜歡他就可以了,其它的人都不重要。


    沒錯,都不重要。


    暮離伸手探上善語笙的額頭,停了幾秒鍾,說道:“再說胡話,就去看醫生。”


    她望著餐桌前坐滿的一排人,好像明白了這些人早起的原因了。


    隻不過,她可不是什麽有求必應的好人,閑著無事喜歡當上帝,賜予眾生愛和快樂。


    想要親吻她,也是分心情、分時間、分地點和人的。


    善語笙被暮離拒絕了,很不開心。


    他在善家一向都是扮演欺負人的角色,當然不會吃虧。


    善語笙把暮離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用手在桌麵上指了一圈,說道:“你們都看見了,暮離沒有給我早安吻,也不會給你們,所以,都乖乖吃飯。”


    他像一隻憤怒的小鳥,給所有人下了命令。


    然而,並沒有人搭理他,權當是他在抽瘋,大概腦子又不好了。


    餐桌前,其他人都默默無聲,擺正麵前的碗筷開始用餐。


    頑主接過一杯新鮮的血液,品嚐著許久未吃的美味。


    他看著善語笙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憐憫,頗為同情這個純情男人的智商。


    大庭廣眾之下索吻,當然會無功而返了。


    他們的女皇可是一個表麵正經,暗地裏瘋狂的女人。


    說句人類世界裏的雅詞,那叫:悶騷。


    即表麵上矜持得不行,骨子裏熱情如火,繼而驚世駭俗。


    喜歡親吻?關上門切磋嘛,何必大白天的碰釘子?


    在這個世界上,不受寵的人總是有原因的。


    贏荼動作優雅的切著一小塊血淋淋的牛排,美麗的眉眼抬都不抬,用口型吐出了兩個字:傻子。


    大清早費力的起來,不先吃早飯,難道還是為了問候你早安麽?


    陳安身為管家,盡職盡責的詢問道:“贏主,這牛排味道還可以嗎?”


    他想問的是:您起來就吃肉,不怕又吐血啊?


    這位血族帝王怎麽總是喜歡作妖呢?


    難不成,吃肉也是一種爭寵的方式?


    陳安雙手交握在身前,態度恭敬的服侍著,暗中陰謀論了。


    贏荼挑起眼皮,神色慵懶的掃了陳安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挺好吃的。明天再準備一份。”


    最近,他接下的那部電影裏麵,有一個吃牛排的鏡頭。


    雖然吃的不多,但是需要真吃,不允許借位假吃。


    他考慮了一下,就從妖嬈那裏打劫了一盒保生丸,專門應付人類的吃食。


    這幾天暫且拿來試試功效,如果不好使,妖嬈就等著被他咬斷脖子吧。


    陳安身影一顫,顯然是被嚇著了:“是,贏主。”


    嫦曦一整夜沒睡,淺飲過兩杯血液,就返迴屋中休息去了,無心參加男人們的戰爭。


    那種幼稚的事情,不是他與生俱來的尊主風格。


    雲光咬著一片動物的骨殼,吸掉裏麵的血液,臉上露出消失了許久的笑意。


    這片骨殼是邊仇特地為她尋來的,那小子總能找到她喜歡吃的刁鑽東西。


    而且,‘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性格也很令她滿意。


    現在,每天她忙完公司裏的事情,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邊仇打架。


    然後,輸了的人第二天請對方吃早飯。


    自從打架開始,邊仇沒有一次能贏過她,讓她非常有成就感。


    那種每日打打鬧鬧的感覺,不知不覺中衝淡了她對頑主的執念。


    如果沒有那件事情,也許天長地久以後,她就可以放下頑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


    可是,那件事情該怎麽辦?


    雲光想到這裏,忍不住偷偷看了暮離一眼,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食不知味。


    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但是她別無選擇。


    …………


    早飯過後,眾人各自分開行事。


    善語笙接到顧珩的電話,兩人代表爵色和顧氏,共同出席東郊那片土地的奠基儀式。


    這個奠基儀式非常重要。


    涼城市政府各部門內,與之相關的各個負責人全部都到齊了,並且,三大電台同時現場直播。


    據相關消息聲稱,一旦工程啟動,就是涼城政府當屆領導人的又一大政績。


    善語笙握著鐵鍬往石基裏埋了一鏟子土,在鏡頭麵前擺出一個麵帶笑容的表情,任由記者們拍照。


    可是等到鏡頭一轉,再也看不見他了,他就立刻化身憤世嫉俗的小青年:“擺擺樣子而已,有必要弄這麽大排場嗎?”


    顧珩在鏡頭前麵擺拍了幾張類似畫報的影像,展望了一番涼城的未來,終是被電視台放過了。


    他走到善語笙身邊,笑著說道:“為了爵色的美好明天,你要盡量適應現在的角色,爭取早日獨擋一麵。”


    “什麽意思,你小看我?”如果不是礙著鏡頭,善語笙很可能揮起一拳,直接揍在顧珩的鼻子上。


    他最討厭看不起自己的人,那樣的人就應該用拳頭教訓一下。


    顧珩挑了挑眉,說道:“不算小看。”


    “哼,這還差不多。”善語笙很喜歡顧珩的服軟。


    但是,顧珩隨後就不客氣的補上了一句:“我說的是事實。”


    “你……”善語笙氣得想動手了。


    “善總,稍安勿躁。”顧珩示意善語笙不要動怒。


    善語笙以為顧珩準備道歉,哪裏想得到顧珩素來一張刀子嘴,狠毒的不要命。


    顧珩輕輕勾唇,溫潤有禮的補上一記重擊:“本來,我今天沒必要出席的這種場合,不過,算是替暮離操份心了,關係好嘛。”


    善語笙頓時火了,說道:“顧珩,你是閑的沒事,來消遣我呢?信不信我揍得你滿地找牙?”


    顧珩撣了撣衣服上沾的灰塵,不以為然,說道:“有機會約一次?”


    若不是礙著善家老爺子,他早就想逗一逗這位善家的小少爺了。


    誰讓這小子也想當暮離的入幕之賓呢?


    如果沒點真材實料,那就趕緊走人,不要拖累暮離。


    善語笙氣得牙癢癢,當即應下邀請:“約就約,誰怕誰?你等我電話。”


    “那你不能向家長告狀。”顧珩笑眯眯的提出條件。


    “笑話,你才告訴家長,下班以後,等我電話。”善語笙扔下鐵鍬,憤然離開。


    從小到大,哪一次他打輸了,就和家長告狀了?明明都是一個人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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