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海一方盤根錯節的龐大勢力中,隻有得到嫦氏武尊一族的支持,才能震得住這片曆史悠久的血族天下,廣袤山河。


    至於,贏氏一族?


    不過是錦上添花之美,勝者為王之悅罷了。


    所謂帝王權衡之道,重中之重,是要尋找到屬於自己的人和力量。


    嫦曦自是知道暮離所想,也就不再多問。


    他隻俯下身,深深凝視著暮離,狹長的眼底殷紅一片,漸現濃烈,話音深沉:“如果我不是嫦曦,你將如何?”


    暮離攬住嫦曦的腰身,將嫦曦擁進懷裏,下巴抵在嫦曦的肩頭,輕柔地刮了兩下,說道:“沒關係。若是東窗事發,我保護你。”


    “……”嫦曦微怔,停了許久。


    最後,終是身子一軟,張口咬上暮離的唇,再也沒有鬆開。


    往後三日,暮離再沒能出了嫦曦的屋子。


    仆人們伺候在院子外,隱隱約約猜到屋子裏發生的事情,卻無人敢上前打擾。


    在他們看來,嫦大宗主和暮離主子果然是真愛。


    當然,也有吃瓜群眾驚悚曰:不會是囚禁吧?


    ‘囚禁?’


    聽到謠言後,某隻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小丸子,再次嗆了一口血,昏死過去。


    雲光目露兇狠,拎起一根狼骨棒,追著邊仇滿院子打。


    誰讓他胡言亂語,傳瞎話。


    邊仇抓著屋簷飛過屋頂,不屑的看了雲光一眼,洋洋得意地逃了。


    …………


    不久後,消息迅速傳開。


    各大血族世家中流言四起,皆笑稱道:女皇醉臥美人膝,盛寵七日不早朝。


    暮氏老祖聽聞消息,心中感慨萬千,當即喚醒同是閉關中的女兒,決定出關。


    小孫女總算是把嫦家那位祖宗給辦了,太像樣了。


    她等這一天,已經兩千多年了。


    如此一來,大宗主在輩分上可就比她低了三等,和小孫女同輩。


    嘿嘿,總算找迴幾分當初下跪的顏麵了。


    暮氏老祖帶著暮煙女,欽點了五十名暮氏族人親衛,火速趕往北海老宅子。


    她有些擔心,贏氏一族聽到這個消息後,或許會突然發難。


    待她好好想想,應該如何應對此事。


    …………


    流言傳出後第三天,贏家忽然發難。


    贏氏家主帶領上百名族人,前往暮族老宅討要說法。


    事情本來尚還有商量的餘地,畢竟一旦大肆鬧開,贏家在臉麵上也掛不住。


    血族人素來崇尚一夫一妻,除了個別道德敗壞者,血族人終其一生,都隻有一名伴侶。


    如今,暮離和嫦曦的傳言還未得到證實,隻要當事人出麵否認就可以了。


    然而,不等贏氏家主抵達暮家老宅,綠洲山上,血池附近便傳出一聲神鬼泣涕的哀吼。


    那是贏荼的哭聲,仿如天地間漫著的長風,淒厲尖銳,帶著一股血族帝王的強大氣場,吹動滾滾濃雲唿嘯而過。


    長風濃雲過山,山崩地裂,雪峰消失。


    濃雲卷著風雪飄過雲海,海麵出現斷層,無數海魚墜落海底深洞,消失不見。


    血池邊上,一名少年渾身赤.裸,不著寸縷,墨黑的短發不知何時長過膝蓋,纏繞在精瘦腰下,最為神秘的地方。


    他擁有一張美若刀鋒的麵孔。


    五官精致深邃,皮膚白皙,淺紫色的眸子裏泛著潤澤的水痕。


    鼻梁高挺,薄唇纖美。


    半片麵龐隱匿在虛浮的光影中,透著幾許深色,寧靜柔和,優雅高貴,深沉中內斂幾分。


    他美麗如白玉般的長指掛著晶瑩的水珠兒,托在下巴邊緣上,一滴滴水珠兒落下,滑過線條優美的腰側,掉進如湖的水麵。


    啪嗒,啪嗒。


    “怎麽會這樣?”


    少年擰緊眉梢,抿唇抽咽了兩聲,攥緊手中信紙,團成一掌心紙泥,昂起頭望向夜空。


    他一雙淚目裏泛著淺紫色的光華,兩行淚水沿著他的眼角流下來,閃爍著紫色的光碎。


    暗夜中,綿綿細雨落下,濕了他墨黑的長發。


    如針的雨絲澆在他臉頰上,混著紫色的眼淚,滴在清瘦纖美的鎖骨窩上,無形中散發著幾分性感。


    他發自心底的悲哀,無以抑製的憂傷,掉落一顆顆淺紫色的眼淚,發泄一般,任性的大哭起來:“嗚嗚,生米煮成熟飯了!”


    他不要,不要!!!


    轟!


    強大的帝王之氣刮起無數巨風,引起血池震蕩,地動山搖,樹木傾倒。


    少年任性而為,從未想過後果。


    綠洲山下的血族們則是悲哀了。


    無數房屋坍塌,海洋逆流,魚蝦死亡。


    聽聞,那一夜大風刮過北海,吹走了近乎整座海上冰山。


    贏氏家主聽到贏荼的哭聲,立刻率領族人中途改道,奔向綠洲。


    那個暮家的女人竟敢把他們的小帝王丟在綠洲,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太放肆了。


    …………


    暮氏老宅裏,嫦曦和暮離也聽到了哭聲。


    暮離起身下床,披了件外套,準備迴去。


    嫦曦拉住她的手,將她扯迴被子裏,濃密微揚的睫羽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扇著,說道:“明日再迴去。”


    “你還有力氣?”暮離翻身壓在嫦曦身上,咬了一下嫦曦的唇,又開始逗嫦曦。


    接連幾日,嫦曦快要敗在她曠古持久的挑釁下。


    嫦曦微斂薄唇,唇畔笑意隱約可見。


    他一把撕扯斷暮離的衣服,欺身而上,將暮離鉗製在臂彎中,修長的指尖兒沿著暮離的腰身,嫻熟地遊走著。


    他貼近暮離耳邊,吻著暮離的脖頸,輕聲細語道:“多得很。”


    “是嗎?不怕惹火?明天,贏家的人應該來了。”說話間,暮離故意挺了挺身子,和嫦曦契合的更緊密了些。


    她明顯感覺到嫦曦身體一僵,緩緩停住了。


    繼而,咬她不放。


    嫦曦手上的動作再不遲疑,直把她整個人安撫的似要揉出水來。


    在那無限誘惑的溫柔中,嫦曦淺淡的話語繚繞在暮離的耳邊:“雖然,現在還不能徹底擁有你,但是,你的最初永遠都是我的,給我留著。”


    “嗬嗬,看你本事。現在,需要你取悅我。”暮離抱著嫦曦,擁得更加緊了。


    嫦曦吻著她的唇,雪齒間逸出一個零碎的字:“好。”


    …………


    第二天,贏氏族人來勢洶洶,興師問罪。


    上百名贏家人包圍了暮家老宅,將宅院包圍的水泄不通,和一眾奴仆手持武器對峙。


    邊仇站在院門前,手握兩把尖刀,氣勢凜然,散發著肅殺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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