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荼走出試鏡會場後,邊仇正等在走廊裏。


    邊仇身邊圍著一群小姑娘,七嘴八舌地說著好玩的事情,而他卻隻是靠在牆壁上,閉著眼睛不理不睬。


    贏荼走過來,毫無意外地引起一陣歡唿,吵得贏荼很想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拍到牆壁上去。


    邊仇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立刻站直身板,說道:“贏主,怎麽樣?通過了嗎?”


    贏荼搖搖頭,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邊仇,說道:“讓我迴去等通知。不過,給我另外介紹了一份工作,這是推薦信。”


    “什麽工作?”邊仇接過推薦信,打開一看,驚訝了:“珠寶走秀?模特嗎?”


    “大概是。”贏荼也不太清楚,準備晚上迴去研究一下。


    邊仇和贏荼朝電梯走去,邊走邊念著:“明天早上八點,縱橫集團八號接待室?贏主,你知道地方嗎?”


    “不知道。”贏荼奪過推薦信,放迴衣袋。


    真是的。


    他都說了晚上迴去研究一下,自然也包括地圖了嘛。


    還那麽嘮叨,一個勁兒的問問問,吵死了。


    …………


    當天晚上,雅泰富苑的廚房裏更加冷清了。


    頑主和雲光在火鍋店裏,沒有迴來吃飯。


    善語笙躲在屋子裏打遊戲,吃零食,喝紅酒,簡直是醉生夢死。


    贏荼自從迴來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門。


    他盯著介紹信研究了很久,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也許,明天可能會再得到一封推薦信,如果麵試沒有通過的話……


    “哎。”


    深夜裏,贏荼躺在大床上,悵然翻了個身。


    原來找工作也是一件麻煩事,弄不好就會碰壁,太丟人了。


    他抓起被子蒙住腦袋,在被子裏煩躁的踢了幾下,倏然冒出頭來,疑惑不解。


    他表演的小猴子,真得像一隻藏私房錢被抓住的小猴子?


    完全沒有戀愛的味道?


    好窘!


    人類到底咋想的,桃子居然算私房錢……


    嫦曦是自下午開始,接到一個電話就出去了,至今未歸。


    陳安看了看牆上的時鍾,讓仆人們把飯菜收了,一個人獨自生悶氣。


    “你怎麽了?思春期到了?”邊仇咬著吸管,喝著鮮紅的血液。


    “去,一邊兒去。別搭理我,煩著呢。”陳安的確心情不佳。


    他是大管家,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伺候主人。


    可是,主人都不出屋子了,他閑著沒事幹,生活一點都不充實,沒有忙碌感。


    邊仇喝完晚飯,說道:“明天上午,我還得陪贏主出去一趟。你從遠渡借調個廚師。”


    “你去做什麽?”陳安問道。


    “陪贏主繼續麵試。”邊仇說完,洗淨杯子,迴房睡覺去了。


    陳安哀歎一聲,連邊仇都找到兼職了,他該幹點什麽呢?


    …………


    暮離在頑主的火鍋店裏一直呆到淩晨三點鍾,才返迴雅泰富苑。


    她走進電梯,叮的一聲,電梯門還沒關上,嫦曦就走了進來。


    嫦曦身上依然帶著一股淺淡卻持久的香水味,看到暮離微微一怔,說道:“最近,你迴來的晚了。”


    暮離抬眸看向嫦曦,目光短暫停留片刻,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刹那,說道:“彼此彼此,唔……”


    嫦曦不等暮離話音落下,已然俯身低首,吻上了她的唇。


    或許,每日裏電梯一見,倒也不錯。


    嫦曦走進屋子的時候,兩片薄唇微紅。


    他的小離兒越來越喜歡咬人了,真是暴力。


    …………


    茶館裏,一盞古式的茶籠仍明亮著,散著寧靜柔和的光暈。


    李慕白站在走廊裏等待吳先生,差不多十八個小時了,滴水未進,粒米不沾。


    周牧文陪著吳先生坐在茶室裏喝茶,困得直打嗬欠,眼淚直流。


    他再也忍不住了,說道:“吳先生,您還不打算見李慕白嗎?”


    本來,吳先生交待他,如果李慕白能站夠兩個小時,就帶李慕白進來。


    可是,吳先生中途接了個電話,迴來就變卦了,讓李慕白一直從早晨站到現在。


    吳先生動作嫻熟地煮著茶,隻聞芳香,不喝茶水,說道:“李慕白搬出藍調傾城幾天了?”


    周牧仔細迴想後,說道:“我不太清楚這件事,好像是從荏萱小姐出院那天起,就離開了。”


    啪!


    吳先生一掌拍碎茶杯,明顯動怒:“誰允許他這麽做的?”


    “您消消火,一切好商量。荏萱小姐應該也不希望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周牧文勸道。


    “讓他進來,你迴去休息。”吳先生吩咐道。


    “是。”周牧文拿起包,退出茶室。


    過了一會兒,李慕白走進茶室,站到吳先生麵前,說道:“吳先生,你好,我是李慕白。”


    “坐。”吳先生已經調整好情緒,拿起手帕擦拭濕潤的茶台。


    “謝謝。”李慕白坐到吳先生對麵。


    兩個人初次見麵,自然要花費幾分鍾時間打量對方。


    吳先生雖然對李慕白有些印象,總歸不如親自見麵來得真切。


    他看似隨意地擦著茶台,目光隻是偶爾瞥來一眼,問道:“為什麽加入組織?”


    李慕白茶黑色的眼底流蕩著一絲墨色,冷淡的麵孔上沒有半分慌張,如實說道:“六年前,我的父母失蹤了。”


    “報案了嗎?”吳先生明知故問。


    “警方定為懸案,不了了之。”李慕白想起六年來的案件進展,已經不抱希望了。


    “你認為他們在組織裏?”吳先生話音一轉,透著冰冷的寒意。


    “不。我隻是需要強大的力量,其它方麵可以自行解決。”李慕白更正道。


    吳先生擦幹淨茶台,取出一張濕巾擦拭雙手,說道:“我沒理由相信你。”


    “我願意出讓善氏百分之二十三的股權。”李慕白打開包,取出轉讓文件遞給吳先生。


    吳先生不悅地問:“你覺得組織缺錢?”


    “事實如此。”李慕白毫不忌諱,客觀評價。


    “說來聽聽?”吳先生接過文件袋,拎起茶壺,替李慕白倒了一杯茶水。


    李慕白端起茶杯,側身飲了一口,說道:“好,那就耽誤您幾分鍾。”


    對於這次見麵,他早已做足心裏準備,言詞方麵亦是經過多次斟酌,盡量減少一些敏.感的詞匯。


    他相信,總有一天所有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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