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巷小道,女子身子曼妙裹著一身皮衣,手中轉著一把水果小刀那頭銀發在月光之下格外耀眼。她抬起腿一腳踹在了凳子上,將倒在地上的人夾在長凳之下,似笑非笑地望著抖抖索索的男人。


    紅唇輕啟:“你是說,還是等我慢慢——讓你開口?嗯?”青蔥玉指上把玩著的小刀,反射出一道光落在男子慘白的臉上,嚇得他身子一抖。


    連忙朝著蘇扶月說道:“我、我說,自從姐您……”


    “誰是你姐?叫姑奶奶!”蘇扶月一腳踩在凳子上,眸色淩厲地掃向那人,推著凳子上前了一分。


    被按在地上的小四額上冒出了細汗,抖著聲音討好道:“姑奶奶,自從您入了景懷高中後,就不常出來跟我們這群兄弟見麵。也不知道曹三那小子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說您被學生會會長關著不讓出來,所以……”


    “曹三?”蘇扶月柳眉微挑,眸中暗芒滑過。


    小四連忙說道:“對,曹三他說的,所以這些日子他特別開心,就、就前幾天還去遊戲廳裏通宵打遊戲來著,走的時候還順走了不少的酒。”


    “通宵打遊戲?”蘇扶月放下了腿,指腹摩挲著下巴心思微沉,卻未讓小四看出什麽來。隻是收迴了小刀,示意小四接著說下去。


    小四輕輕地推了推凳子,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凳子推到了蘇扶月的麵前,一副狗腿樣對著蘇扶月道:“可不就是嘛,據說還有幾瓶是上好的白酒,至於啥品種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走的時候有點虛。”


    “虛?”蘇扶月微垂的眸色微閃,掃了眼小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刀子啊手中轉了轉,笑看著他道,“如果有人問起來,知道該怎麽迴答吧。”


    “知、知道。”小四連忙應答道。


    蘇扶月朝著小四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轉身離開小巷小四見此暗罵“媽的”可在他出聲時,一把小刀直接插入他腳前嚇得他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夜幕之下,摩托車在板油馬路上疾馳而過,直至開入市區的一戶燈火通明的人家。蘇扶月停了車打開了房門,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蘇母以及她的繼父——蘇振偉。


    她對著蘇母微微點頭,瞟了眼蘇振偉朝著樓上走去,就在她上樓時,蘇母開口:“聽說你哥惹上了人命官司,那個人跟你有關係?”


    “嗯,街頭小混混,以前鬥毆過。”蘇扶月停下腳步淡淡地迴應了一聲,就在她話音落下時,蘇母已經疾步而行到了她的麵前,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蘇母麵露憤怒之色,眼眸中隱隱可見血絲紅了一片,看著蘇扶月那張木然的臉,淚彪了出來指著蘇扶月道:“你禍害我就算了,你還去禍害你哥!你哥要是有個什麽事,我跟你沒完!”


    “他迴家了。”蘇扶月偏著臉白皙的臉龐上清晰可見一個巴掌印,眼眸微微紅了紅,低著聲音說道。


    蘇母聽著這話卻是心頭氣焰難消,指著蘇扶月說道:“他迴家了,那曹家的人是好惹的嗎?他們家上頭站著的可是政府的人,夜家再有錢有勢可也扛不住他們真要整你哥,我當初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掐死你!”


    “老婆你也別生氣,月月她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夜昂也不是那麽沒用的人。連同自己的兒子都沒辦法照顧……”蘇振偉走上前,將蘇母摟入懷中,手拍著她的背目光卻幽幽地落在了蘇扶月的身上。


    蘇扶月抬起眼眸朝著蘇振偉看去,那雙杏眸寒如深潭冷地徹骨,她盯著蘇振偉冷笑了一聲,接著越過了他們朝著樓上去。


    “蘇扶月,你還有臉上樓睡覺?”蘇母看著上樓的人,不禁怒喝道。


    手微頓她看著打開的房門,低垂著頭說了一句,“你放心你寶貝兒子,不會有事。”話音落下蘇扶月甩上房門,打開了電燈掃了眼房間的擺設,接著快步朝著衣櫃走去。


    打開了衣櫃門,伸出手拉出了抽屜,攥緊了拳頭手指泛白目光死死地盯著抽屜中淩亂的內褲,以及上麵的汙漬。汙漬上還泛著一股惡臭,直叫人作嘔。


    “蘇振偉!”將抽屜整個提出,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裏拿出了放在保險櫃中新買的衣物,進了浴室摘下了那一頭銀色的短發,一頭秀麗的烏發垂落腰側。


    待得梳洗完畢後,整個人撲倒在床上,將臉埋在了枕頭之中。卻久久無法閉眼入睡,一夜無眠直至第二天黎明之時,起身準備好蘇母的早餐這才出了門。


    在她離去之時,蘇振偉從樓上露出了臉來,點著一根煙靠在扶手上,指腹撫摸著扶手唇角揚著一抹意味複雜地笑容。


    ……


    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蘇扶月難得乖順一次坐在窗邊的課桌上,目光卻看著窗外的樹,哪怕她的手撫摸著桌麵上的書本。


    “哥,天上下紅雨了?蘇扶月居然坐在教室裏沒逃課?”韓緋跟著韓曇巡查,一眼就瞟到了蘇扶月,拍了拍身邊的韓曇,咋咋唿唿地說著。


    聞言,韓曇抬起眸朝著靜坐在課桌上的蘇扶月看去,金絲框眼鏡下的鳳眸流光微閃,唇角微微揚起一角,語氣卻如往日平淡沉穩,“不是很正常?畢竟隻是個學生。”


    他話音剛落下,蘇扶月推開窗門已經跳窗而出,韓緋插著腰在旁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哥你說她是不是看到你來了,所以才故意這時候逃課的?讓你成天板著臉跟個活閻王……”


    “很好笑?”韓曇似笑非笑地凝視著韓緋,接著道,“那禮堂這個星期的打掃,就交給你了。”


    韓緋麵露驚愕之色,看著韓曇追出去的身影,伸出了爾康手,“哥,你不是吧!我可是你親弟弟,你就這麽愛自己親弟弟的嗎?我……”


    “韓緋,別人在上課,你在哪裏吵吵嚷嚷地做什麽?去禮堂打掃一個月!”教導主任不知從哪兒出來,扯著韓緋的耳朵,將他拖出了教室門外。


    韓緋直唿疼,接著被教導主任拉去辦公室,一頓竹板炒肉最後捂著屁股迴了教室。一臉憋屈向,他找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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