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娘隨便炒了幾道小菜,然後燒了幾個菜,滿滿的一大桌子,算是給何悔接風,悔看著滿桌子的菜本來以為還有別人迴來,沒想到吃飯的時候連白二娘就他們四人。


    何悔本就不勝酒力,喝了一點頭就暈了,白二娘看他那樣就把他扶進屋裏睡覺去了,何四六和何順天二人還在一邊喝著酒一邊爭論著什麽。


    何悔第二天起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刷牙的時候白二娘告訴他何順天昨天夜裏就迴南京了,何悔多少有些意外,怎麽走了也不和自己打聲招唿?


    何悔本來想跟何四六說說前幾天在老家發生的事的,何大路這個人絕對有問題,何四六見多識廣,或許能夠道出其中的緣由,不過何悔等了一上午也沒見何四六迴來。


    下午無聊他就自己打車到鋪子裏去看看,鋪子一如過去冷冷清清的,沒什麽生意,何悔和猴子下了幾盤象棋就打車迴去了。


    一連兩天何悔也沒見到何四六,問白二娘,她也說不知道,何悔隻能把滿腦子的問題憋在心裏。


    在其後的幾天了何四六依然沒有迴來,給他打電話,他也老是說忙,何悔雖然不知道他在忙什麽,可隱約間還是能夠猜到,何四六最近在忙的事應該和白紙上的魏文有關。


    白二娘平時也比較忙,除了幾個用人,家裏就剩他一個人,所以大多時候何悔更願意待在鋪子裏,看看書,下下棋,和猴子吹吹牛,偶爾再接幾單小生意,日子過得倒也挺愜意。


    不過這愜意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打破了,那天何悔剛從鋪子裏迴去,白二娘遞給何悔一封信,說是早上郵遞員送過去的。


    何悔一臉疑惑的接過白二娘手裏的信,雖然寫信還是當時主流的聯係方式之一,可知道何四六這裏的地址還是寫給自己的,這人會是誰呢?同學吧,肯定不可能,自己隻和同學說自己在太原,根本沒說過地址嘛。


    何悔拿著信封轉身迴到自己的房間,輕輕的拆開,然後抽出裏麵的信紙,信紙已經有些泛黃了,看上去像是時間挺久了,何悔奇怪的鋪開信紙,上麵就寥寥幾個字“何悔:請於一九九年九月初四到延吉市第七軍區醫院一聚,務必一人前來。”落款處並沒有寫寄信人是誰。


    何悔心中不由有些疑惑,這是誰寫的,這第七軍區醫院又是什麽地方,何悔一頭霧水,不經意間何悔看了眼信封上的郵戳,1983年9月18日,何悔眼皮一跳,八三年,那時自己才多大,該不會是搞錯了吧,何悔又前前後後翻看了下信封,上麵好多地方的字跡都已經模糊了,看來確實是有些年頭了,時間應該不差,可這信怎麽就寄到了這裏,那時候大伯剛在太原落腳,這別墅當時都沒蓋,這是怎麽迴事?收件人為什麽會是自己的名字,何悔百思不得其解。


    何悔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日曆,今天正巧是1999年10月8日,農曆八月二十九,也就是說離九月初四隻差幾天了,去還是不去,留給何悔考慮的時間太少,看著手裏這封跨越十幾年的信,何悔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他給何四六打了個電話,關機了,何悔閉上眼想了半天,最終決定自己去看看去,反正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怕被人賣了不成。


    再說了,說起來對延吉市何悔也並不陌生,上大學時就去過幾次,不過以前都是途徑哪那裏,他那個叫裴智勇的同學家就是當地農村的,現在裴智勇好像就在延吉市工作,何悔通過同學找到了裴智勇的電話,何悔和他胡扯了一通之後說自己明天會過去玩,裴智勇也是個地地道道的東北好客爺們,聽說何悔要去,也很高興,畢竟他們兩以前都是一個宿舍的,在一起住了四年,說沒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見對方那麽熱情何悔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自己這次去的主要目的並不是找裴智勇的,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之後方才掛了電話。


    “二娘,明天我要去趟東北延吉,我同學家在那裏,他讓我們以前一個宿舍的幾個過去玩玩。”何悔吃晚飯的時候,和白二娘說道,他並沒有把信的內容告訴白二娘,他覺得有些事和白二娘說了也沒什麽用,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告訴白二娘了。


    “我看那信上的字挺娟秀的,是不是哪個女同學寫的啊,嗯,你也不小了,該找個女朋友了。”白二娘給何悔夾了塊菜有些玩味的笑道,看的何悔臉都紅了。


    何悔知道白二娘誤會了,連忙解釋說是男同學,結果越描越黑,何悔最後幹脆什麽都不說,任由白二娘猜測去。


    第二天一大早何悔就坐車去延吉,一路上轉了幾次車,等他到達延吉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相比起太原的秋老虎東北的天氣已經明顯轉涼了,何悔下了車被凍的直打哆嗦,不過好在裴智勇細心提前帶了件厚衣服給何悔。


    下了火車之後裴智勇把何悔帶到了離火車站不遠的一處火鍋店,店裏麵的服務員都穿著朝鮮族的名族服飾,何悔這才想起來延吉是延邊朝鮮族自治州的首府,兩人邊喝著東北的燒酒邊天南地北的侃大山,何悔對裴智勇也沒什麽隱瞞,畢竟他對延吉也不熟,第七軍區醫院在哪他也不知道,喝完酒何悔吧把信上的地址報給裴智勇,裴智勇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腦袋,說這地方他沒聽過,等明天再找人問問吧。


    何悔沒想到連裴智勇這個當地人都沒聽說過這個地方,也隻能等他明天找人問了再說,兩人又聊了會,通過聊天何悔知道裴智勇現在在當地的圖書館上班,整理些典籍,說起來和大學學的專業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何悔本來就不勝酒力,又喝幾杯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裴智勇已經去上班了,桌子上留著紙條,何悔洗了把臉朝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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