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悔之後也見過何四六,因為何四六不願帶自己去,何悔也不好意思舔著臉多問,不過何悔還是從何四六那裏不小心聽到“甘肅將軍廟”什麽的,別的就不知道了。


    又過了大概一個星期,大學裏一個宿舍的幾同學又都陸續的給自己打電話催自己快點迴學校去聚聚,他們幾個迴學校好幾天了,何悔也好長時間沒見這些陪了自己差不多四年的兄弟們,說思念倒不至於,不過要是說一點不想也不可能。


    六月中旬的時候,何悔和大伯說了聲就坐火車迴了北京,本來媽媽說好要來接何悔的,不過何悔宿舍的幾個同學聽說何悔要迴來,就提前從何媽媽那裏給借走了,結果何悔一出火車站就見到宿舍除自己之外的五人在那裏大唿小叫,何悔心裏又是感動又是無奈,直到晚上被他們給宰了一頓後,何悔才被放迴家。


    何悔帶著一身的酒氣醉醺醺的迴到家,本來想好了挨父親一頓罵的,沒想到老爺子這次倒挺開明,沒罵何悔不說還破天荒的在客廳裏和兒子聊了差不到有一個多小時,雖然沒說什麽要緊的事,不過還是可以看得出何順天對何悔還是挺關心的。


    第二天中午何悔剛吃完午飯,就又有同學打電話說晚上要去聚聚,何悔也自然不好意思拒絕。本來何悔還想給劉胖子打電話出來小酌幾杯,宰宰這胖子的,不過在此後的幾天裏也大多如此,酒場不斷,這事也就拖了下來。


    然後就是照畢業照,參加畢業典禮,一陣折騰下來就六月下旬了,班級畢業聚餐那天晚上好多人都喝多了,本身酒量就不怎麽樣的何悔自然也沒能好哪去,一個班四十多男男女女大半夜的就這麽在他們罵了四年的校園裏晃著,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吹牛,談理想,還有幾對小情侶偎依在一起說悄悄話,說著說著,最後就有人先哭出了聲,最後好多人都哭了。


    何悔隱約記得自己好像也哭了,還說了好多的話,當他說出自己在河北的盜墓經曆時,還被別人嘲笑的不得了,說他是小說看多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好多人都離開了北京,作為北京本地人的何悔也是一盡地主之誼把在學校裏玩的不錯的幾個朋友一一送上火車。


    最後何悔還開口向那個家裏養狐狸的叫裴智勇的同學討了隻狐狸來養,裴智勇同學一口爽快的答應說是下次來北京的時候給他帶過來,還疑惑的問何悔怎麽想起來養這個了,何悔笑著說自己是被狐狸精迷住了,別人沒有注意,其實說這話的時候何悔的眼角就已經濕了。


    之後幾個留在北京發展的同學和北京當地的幾個同學邀請以前老師陳國偉老先生吃飯,這位老先生其實和何順天私底下還是挺不錯的朋友,何悔對這位和藹可親的老教授也是敬佩有加,這次飯局何悔自然也不能不去,沒想到這次卻出了點小意外。


    那天幾人在王府井附近找了家比較上檔次的飯店,飯桌上的氣氛挺不錯,大家都不免多喝了幾杯,就連陳老先生也喝的站不穩了,本來這倒也沒什麽,不過就在飯局行將結束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當時一起吃飯的還有幾個女同學,其中還有叫徐倩倩的女生長得挺漂亮,話怎麽說來著,紅顏禍水,徐倩倩和一個女生上廁所的時候被一個二世主攔住了,把徐倩倩當成了**,幾人還發生了口角,最後徐倩倩還被那二世主給扇了個大嘴巴子,何悔幾人聽到外麵有動靜都跑出來看看是什麽情況,幾人出來之後徐倩倩她們那麵已經圍了不少的人,何悔他們看到徐倩倩本來一張漂亮的臉蛋幾經有點紅腫了,都有些生氣,又加上酒精的刺激,就準備出手教訓下那個囂張的二世主,結果沒想到那二世主身後一下子出來十來個長得兇神惡煞的惡漢,何悔幾個說話間就被人製服了。


    “別給自己惹麻煩,我爸是招商辦的羅主任,你攤上事了。”何悔幾人被放開後又挨了幾腳,直到這時何悔身邊一個瘦瘦的叫羅浩的男生才憤憤的開口道。


    “招商辦?羅主任?羅秀敏?一個處級幹部而已,你小子膽子倒挺大啊。”那個二世主看著開口的羅浩笑道,笑聲裏滿是不以為意。


    那個叫羅浩的男生一聽對方一張嘴就叫出了自己老子的名字,心裏也是一慌,按理說他也不是什麽張揚的人,有個當官的爹也始終沒有顯擺過,剛剛那句話也是氣不過才說的,處級幹部在地方時也算的是一方諸侯,不過放在這廳級幹部一抓一把的京城還真是不夠看的,指不定剛剛的那句話還給自己的老子惹了**煩,那個叫羅浩的男生現在心裏也是頗為懊惱。


    “誰家的小孩子這麽不懂事,無論你家長是誰,你這都是在給自己家裏蒙羞,天子腳下,你這是在藐視國家法律,挑戰法律的權威,我國是個以法治國的國家,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打人了?”就在這時喝的暈乎乎的陳老先生聽說自己的學生被人打了,氣唿唿的指著氣焰囂張的二世主罵了起來。周圍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這位須發皆白的老人。


    “老東西,你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遍,我看你是活夠了。”也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那二世主忽然指著陳教授罵了起來,然後掏出一大把人民幣朝地上一扔對徐倩倩用命令的口氣道:“你今晚跟我走。”


    陳教授好多年沒被人說過一個“不”字,今天居然還被一個小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罵,陳國偉被氣得直退了好幾步,指著那個二世主半天說不出話來。


    何悔現在的醉意已經消失了大半,他在腦袋裏盤算著眼下到底該怎麽收場,要是大伯在北京,憑著他在**上的影響力,想必自不會怕了這二世主,不過大伯的勢力大部分都在太原,遠水解決不了近火的道理何悔還是懂的,找羅炳龍的吧,他現在人也不知道在不在北京,再說他知道了父親肯定也會知道,到時候不知道又會折騰出多少事。


    就在何悔在糾結該怎麽辦的時候,腦袋裏忽然浮現出一張胖到連眼睛都睜不開的臉來,對啊,劉胖子不是說他住在附近的大阮府胡同嘛,這貨把自己吹的那麽厲害,希望他這次真的能夠用得上啊,何悔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名片慢慢的向後退去。


    這會兒功夫飯店的保安和經理也都過來了,不過看到那二世主之後都局促著不敢上前,顯然他們對眼前這夥人都相當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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