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的動靜早就在文家村傳開了,老村長和他的夫人聽說了蘇蘭的事情後都表示不可思議,尤其是老村長的夫人緊皺著眉頭不斷的問老村長:“這個女人究竟要做什麽?”


    老村長也是一聲歎息:“他反而在這裏長住下來,難不成打算在文家村生根發芽?”


    村長的夫人搖搖頭,用蒼老而沙啞的聲音說道:“這個女人留在文家村對我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老村長說道:“我又怎麽可能沒看出這一點來,隻是這兩尊大佛是我們惹不起的,我們除了把他們供著,也沒有別的辦法。”


    村長夫人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這些年來,我一直供奉裏文家村也一直平安無事,但是現在卻蘇然闖來兩個來曆不明的人,還望觀世音菩薩指點。”


    一旁的老村長一拂袖,滿臉不屑的對村長夫人說道:“你就算求菩薩也沒用,現在人已經來了,還能怎麽樣?”


    村長夫人看了老村長一眼,說道:“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站在這兩個來曆不明的人這邊,現在事情也不會這麽不可收拾。”


    老村長的老臉憋的通紅:“當初我哪裏知道他們有這樣大的能耐,能夠拿出一品大將軍的腰牌再說了,我又哪裏想到他們會在文家村呆這麽久,我以為他們過幾天就會從這裏離開。”


    文家村的村民們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粗人隻是路過文家村,並不會在文家村多呆,所以他們所有人的想法都是,隻要那對夫妻離開文家村,文家村又會重迴曾經的麵貌。


    村長夫人忽然推了推老村長的胳膊肘,壓低了聲音,問他:“你說這個女人會不會真的在文家村找出一**水井來?”


    老村長慢慢地哼了一聲,說道:“要是這個女人能夠在文家村找出新的水源,我用手心煮飯給他吃。”


    村長夫人不解:“可是看那女人的樣子似乎信心滿滿。”


    老村長說道:“信心滿滿又有什麽用,沒有水就是沒有水,唯一一口水井在我老爺家裏,這一點所有村民都知道,我們又何必庸人自擾。”


    老村長又說道:“我之前不也帶著他家去找過水源嗎?可結果如何,整個文家村也就隻有那麽一口水井,而且就連這一口水井現在也沒多少水了,也真不知道我們能撐到什麽時候。”


    老村長走到窗台前,目光看向遠方,重重地歎息一聲,說道:“看來是天要亡我文家村哪。”


    村長夫人不樂意聽這話了,直接說道:“這天還沒塌下來呢,你這做村長的就先說喪氣話了,要是被別人聽見你說這話,你就做,村長的臉還往哪兒擱?”


    老村長說道:“這是因為我是一村之長,所以我才看得更遠,想得更多。如果隻是沒有吃的還有水源,我們尚且能夠想辦法種出一些東西來填飽大家的肚子,大家也不至於落到餓死的下場,可是如果沒了水源,大家就隻有死路一條了,這一點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


    老村長說的話很在理,村長夫人也跟著憂傷起來,不過他還是說道:“不管怎麽樣,為今之計,都是先和文家的人打好關係,我們已經得罪了,那對來曆不明的夫妻,不能再得罪文老爺家了,要是在得罪我老爺家,恐怕我們老兩口兒也沒水可喝了。”


    老村長有些不耐煩的看了老夫人一眼:“你就放心吧,隻要還有我這條命在,我就少不了你喝的。”


    若是換了平時,老村長對老夫人這般嚴厲這般不屑,老夫人鐵定發脾氣了,可是老夫人現在知道老村長心裏正壓著一塊石頭,正是不舒坦的時候,所以他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若是站在高山之上,俯視整個文家村,可以看到文家村沿著一條幹涸的河流呈帶狀分布。


    若是那河流裏流滿了清澈的河水,整個文家村看起來就像繞著一條碧綠的彩帶分布,可是現在這條河流已經幹涸得不像樣子,像極了一條舊抹布,整個文家村看起來也落魄殘舊不已。


    而在這條河流最中間地段便是文老爺家。文老爺家的院子比文家村其他村民的院子大得多,看起來倒有幾分像城裏人的三進院落,隻不過依舊有些殘破和陳舊。


    即便如此,文老爺家也已經算得上是文家村的豪宅了。


    文老爺坐在自家房門前,悠哉悠哉的搖著扇子,一臉的鄙夷和不屑,對他跟前的文大娘說道:“就算那個女人想要帶著那群老弱病殘去挖什麽井,他們也不會如願的,要知道文家村唯一一口水井在我們家。”


    文大娘說道:“你說的這些我怎麽會不懂,這是我擔心他們真的挖出什麽警來,到時候我們在文家村的地位可就一落千丈了。”


    文大娘的話,讓文老爺緊張起來,文老爺看了一眼四周見四下無人,這才從搖擺椅上坐起來,前傾的身體對文大娘說道:“就算沒有這口水井,我也依舊有製服全村人的東西。”


    文大娘不由得疑惑,緊皺起了本就沒什麽眉毛的眉頭:“你還能有什麽東西,你家的所有東西我都知道,莫非你對我還有隱瞞?是不是你家祖傳的什麽寶貝,你並沒有告訴我?”


    文老爺見聞大量衣服要打殺他的模樣,趕緊解釋道:“我說你們這些富人啊,就是頭發長,見識短,我要製服文家村的村民還不簡單,哪裏需要什麽寶貝。”


    文老爺見文大娘還是不明白他的話,不由得憤憤的拍了一下大腿,說道:“當然是拳頭了。”


    文大娘白了文老爺一眼:“要是以前你說這話我鐵定會相信,但是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那個女人是好惹的嗎?還有那個大將軍!走路帶風,而且功夫了得,我們哪裏是他的對手,又說拳頭人家的拳頭才叫硬呢,你這拳頭根本沒辦法和人家的拳頭對抗。”


    文老爺又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就說你頭發長見識短,你還不相信。”


    文大娘白了文老爺一眼,“你見識倒是多,那你倒是說說你這軟綿綿的拳頭怎麽和人家那一品大將軍的拳頭比?”


    文老爺說道:“我自有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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