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看到蘇然的臉,紅到了脖子根,知道自己不該說這個話題,他連連道歉。


    蘇然強穩心神對她說道:“沒事。”


    蘇然為了化解尷尬,對段雲說道:“聽說這橋和石頭說,君莫邪往臭水溝那邊走了,不知道他要去幹嘛?”


    但一聽到君莫邪三個字,段雲便渾身警覺起來,他說道:“蘇姑娘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段雲的話讓君莫邪瞬間歸於了平靜。當然這並不是心甘情願的平靜,而是君莫邪被段雲的話給嗆住了,嗆得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段雲看著君莫邪離開的身影,心裏才總算放鬆了一些。


    “段先生,不如把你的衣服給我拿去河邊洗一洗。”王嬸的聲音,忽然傳來,讓段雲從失神的狀態中迴過神來。


    段雲不好意思,讓王嬸去幫他洗衣服,臉色一紅,對王嬸恭敬道:“不必了,我自己去洗就好。”


    王嬸的眼睛飛快地在段雲的房間裏掃視了一圈,接著便直接朝著那一堆髒衣服走了過去,段雲急忙追了上去,想要拒絕王嬸的動作,卻沒想到王嬸的動作比她更快,王嬸直接把衣服拿了起來,裝入了手中的盆子裏,一邊走著一邊對於段雲說道:“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就不要見外了,這幾日你幫著我們修葺房屋,根本就沒有時間清洗衣服,所以你的這些衣服全都拿給我洗好了。”


    段雲見王嬸盛情難卻,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感激了一陣。


    見王嬸朝河邊走去,蘇然也端了一桶衣服,跟上了王嬸的腳步。


    王嬸見蘇然身子骨柔弱,便對蘇然說道:“你把衣服拿給我洗就好了,你不要到河邊去。河邊風大,容易吹壞身體。”


    蘇然卻笑道:“沒關係,剛好我想出去走一走,而且這幾日,許久沒有聽到你們的談笑聲了,我也想去河邊和你們一同說說話。”


    見蘇然如此說,王嬸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便點點頭,表示願意和蘇然一同前往河邊。


    惡沱村經過前幾日的事情之後,周圍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木塊和土堆。廢棄的土房和正在修繕的木屋,沒有次序的胡亂林立著,除了常年居住在這裏的村民,蘇然和君莫邪他們,幾乎不敢相信這裏是他們先前來到的這一片土地,甚至有時候還會有一種迷路的感覺。


    當蘇然和王嬸來到河邊時,河邊已經有一群婦人在洗衣服了,她們嘻嘻哈哈地聊得正歡。


    “呀,蘇然你也來洗衣服了?蘇姑娘身子嬌貴,這裏河風極大,可千萬別吹壞了身體。”


    不然能看到蘇然,提著一桶髒衣服走了過來,便關切地對她說道。


    蘇然就是笑笑,說道:“沒關係的傳奇,在為房間裏呆著,我也悶得不舒服,還不如出來和你們聊聊天、說說話。”


    聽蘇然如此說,婦人們也都嬉笑著,繼續手中的忙活。


    蘇然看了一眼正在洗衣服的女人們,小的隻有**歲,大的有五六十歲,她們一起聊著村子裏的事情,滔滔不絕。


    “哎呀!我說這幾句王嬸怎麽沒精打采的,想必是已經厭煩了石頭爹,想給石頭另外找一個爹吧!”不知誰起了這麽一句話,其他人都跟著嘻嘻哈哈大笑了起來。


    王嬸的臉一下子就通紅了,她嗔怒的看了一眼大家,責備地說道:“哪有的事情,普天之下,哪裏還有比石頭爹更適合我的人?”


    王嬸的這一句話,引來了無數婦人們的嬉鬧。


    “怪不得石頭爹把王嬸吃得死死的,原來王嬸這邊離不開石頭爹。”


    “就是啊,我看王嬸啊,這一輩子,都被石頭爹爹吃死了。”


    嬉笑了一陣之後,婦人們把目光都看向了麵帶微笑的蘇然,蘇然卻聽得津津有味,但是,她卻沒有和她們一起摻和,仿佛蘇然不知道該如何和她們一起八卦。


    “蘇姑娘,你這般安靜,反倒讓我們有些不適應呢!”一旁的琉璃清了清嗓子,高喊著說道。


    蘇然微微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其他夫人都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蘇然也清了一下嗓子,對她們說道:“聽你們聊得這般開心,我聽了也覺得十分開心。”


    琉璃哈哈大笑起來,全然沒有女子的矜持,她對蘇然說道:“蘇姑娘就不要矜持了,和我們一起聊聊那段雲先生究竟是何來曆?為何當日你會救他到村裏來?”


    琉璃的話才剛一落音,其他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婦人們,瞬間就又哄鬧起來,她們甚至用沾滿了水的手,向琉璃彈了彈水,讓手指上的水灑落在琉璃的身上。


    “原來你這小妮子,是看中了段雲先生,不過話說迴來,那段雲先生果然是一表人才,看起來要穩重踏實。”


    “不過呀,那段雲先生能不能看上你琉璃還說不一定呢!”


    “若是能把段雲先生,長期留在我們桃花村,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


    婦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開了,一旁的蘇然根本就插不進任何一句話,她隻能笑著搖搖頭,感受著她們的幸福和快樂,也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上蒼永遠不要剝奪了這一份快樂和自然。


    婦人們嬉鬧了好一陣之後,才重又看向蘇然。


    “蘇姑娘不如就跟我們說說,那段雲先生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被送過兩就迴了村子?”


    “是阿,蘇姑娘就和我們說說吧,不然琉璃這小丫頭可會犯相思病了。”


    婦人們的話,讓琉璃羞紅了臉,她深埋著頭,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中的衣服上,似乎想要和婦人們隔開。


    正在洗衣服的婦人們見琉璃羞紅了臉,卻並沒有善罷甘休的打算,她們依舊用期盼的目光看向蘇然。


    蘇然見她們目光懇切,如果她不說的話,或者那恐怕會一直這樣盯著她,這讓蘇然很是不自在,於是她說道:“當時我到山中采藥,見段雲先生暈倒在那裏,便將段雲先生給救了迴來,如此而已。”


    蘇然簡單的一句話,顯然沒有滿足婦人們強烈的好奇心。


    於是,琉璃也拋棄了羞澀,抬起頭來看向蘇然,目光急切地問道:“那你說過兩所見這段雲先生究竟是何身份?是何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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