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還想到以前他操控一切,都是靠意念來操控,他心裏所想什麽,空間就會按照他的心意去完成,如果在種植忘憂草的時候,蘇然加以意念來操控,讓忘憂草變成可以讓村民們暫時失去記憶的藥草,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如此想定之後,蘇然便離開了房間,蘇然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站在房門口的君莫邪,君莫邪見到蘇然出來,連忙低下了頭,恭敬的行禮。


    蘇然卻像沒看見他似的,直接跑開了。


    君莫邪看著蘇然的背影,若有所思。


    接著君莫邪看到夜淩軒和段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夜淩軒在看到君莫邪的時候,麵色微凝,眉頭微皺,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君莫邪和夜淩軒四目相對,火光迸射,一般的段雲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麽,但也知道他們正劍拔弩張。


    蘇然從山野裏采了一些忘憂草之後,就將忘憂草種植在了她的乾坤境中。


    這幾日,蘇然村民們依舊在疑惑,他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但他們不再像以前那般暴躁,遇到事情也能心平氣和的處理,所以這幾日對一護城軍來說,輕鬆不少。


    當蘇然將經過空間種植的忘憂草,熬成了湯藥,讓村民們服下之後,村民們果然忘記了之前的種種。


    村民們的記憶還停留在土地發生顫動之前。


    而且現在,他們身上的淤青和腫塊兒也都被蘇然給醫治好了。


    至於田野間為什麽會變成一片狼藉,蘇然給他們的解釋是,這裏發生了一場地震。


    地震引起泥石流,所以才讓田地被毀,蔬菜瓜果也都不成樣子了。


    對於泥石流和地震,村民們之前也經曆過兩三次,蘇然沒有這般厲害,但是他們還是很輕鬆的就接受了這個解釋。


    而且,在村民們完全蘇醒之前,蘇然便讓夜淩軒悄悄將護城軍撤了迴去。


    夜淩軒見大家都不再疑惑,而是心疼著自己被毀的家園,於是站在人群中對大家說道:“地震忽然出現泥石流隨之而來,野獸怪物亂竄,將大家的家園破壞得不成樣子,我們心中也十分難受,不過我們相信,隻要我們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夠重建家園。”


    夜淩軒的這一席話,極大地鼓舞了村民們,村民們個個鬥誌昂揚,打算重建自己美麗的家園。


    一旁的蘇然看到夜淩軒高唿鼓勵大家的樣子,嘴角情不自禁的浮起了一抹笑意。


    一旁的段雲對蘇然說道:“沒想到夜公子還有這等鼓舞人心的本事。”


    一時間蘇然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段雲的這一句話,若是她順著段雲這句話,誇讚夜淩軒吧,又怕夜淩軒驕傲,而且,他著實沒有誇讚夜淩軒的習慣。


    因此,雖然蘇然麵帶笑意,但卻說道:“他不過就是耍耍嘴皮子罷了。”


    沒想到蘇然就一句話,卻被夜淩軒聽到了,夜淩軒走到蘇然跟前,凝視著蘇然那雙如同古井一般幽深的眼睛:“等會兒我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不僅僅隻是會耍嘴皮子。”


    夜淩軒這一句話讓蘇然立馬紅了眼,趕緊把頭低下,似乎生怕被別人看見了他的樣子。


    一旁的段雲看到蘇然這般羞澀,這才反應過來夜淩軒所說的話,是多麽的少兒不宜。


    夜淩軒看到有蘇然羞澀,段雲尷尬,不由得一愣,這才意識到原來是蘇然誤會他的意思了。


    “我說的是,等一會兒我會帶著大家,重新給他們蓋房。”


    聽夜淩軒這麽解釋,蘇然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多想了,可這麽一來,蘇然的臉色就更紅了,直接紅到了脖子根,就連耳朵也紅彤彤的,似乎要滴出血來。


    一旁的段雲,也越發的尷尬起來,他總覺得自己不應該站在這兩個人之間,所以他胡亂的找了一個借口便一溜煙似的跑遠了。


    段雲離開之後,桃花樹下就隻剩下夜淩軒和蘇然了。


    4月末,桃花即將凋謝,隻要一陣清風徐來,桃花便會簌簌地落在地上。


    夜淩軒看到蘇然的頭發像,飄落了幾片桃花瓣,把蘇然裝扮得更為嬌俏動人。


    夜淩軒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蘇然的頭發,感受著蘇然的這一分嬌俏。


    蘇然卻微微一歪腦袋,想要逃離。


    夜淩軒的另一隻手卻拔出了蘇然的肩膀,不讓蘇然有任何異動。


    夜淩軒為了避免自己尷尬,從蘇然的頭發像撿起一片桃花瓣,拿到蘇然的麵前,對蘇然說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不是給你除掉頭發上的桃花瓣嗎?”


    夜淩軒這句話讓蘇然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本就羞澀的臉,在桃花瓣的映襯下,顯得更為嬌嫩紅豔。


    蘇然沉默半響,忽然想到了那些撤去的護城軍,他微微抬眼,對夜淩軒說道:“之前我問護城軍,為何他們敢遠離王城來到這裏,他們說是因為王成發生了一些狀況。”


    蘇然那雙泉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微微顫抖了下,看著夜淩軒:“王城究竟發生了何事?”


    蘇然承認,他是不喜歡軒國的,他不喜歡在宣國的京城生活不喜歡那種被束縛的感覺,可是王晨若是出事,受苦的永遠都是百姓。


    夜淩軒微微歎息一聲說道:“我也聽護城軍稟報了王成的情況,昏君無道,讓百姓沒有好日子過。”


    蘇然心中十分擔憂,夜淩軒看穿了蘇然的擔憂,但他似是有些無奈地對蘇然說道:“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讓惡沱村恢複以往的樣貌。”


    蘇然點點頭:“我知道了。”


    但是蘇然心裏仍舊不放心軒國的百姓們,不管宣國是誰的國,百姓們都是無辜的。


    夜淩軒略顯低沉而又飄渺的聲音,在蘇然的耳畔響起:“我們唯有做好眼前的事情,才能有能力做更長遠的打算。”


    蘇然抬起眼來,感激的看著夜淩軒。


    在蘇然的餘光裏,有兩個人影上下的跳動著,他順勢看了過去,那兩個人影正是石頭和蘇子喬。


    這兩個小家夥,手牽著手,蹦蹦跳跳的朝著蘇然這邊跑了過來。


    “子喬,你手上怎麽有一條傷痕?”石頭奶聲奶氣的問道。


    蘇子喬看了一眼手中的傷痕,那條傷疤已經結痂了,要不了多久就會痊愈,說著橋看向石頭,臉上帶著笑搖搖頭:“沒事的,肯定是被什麽蟲咬了之後我自己撓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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