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老天看太陽已經正午,蘇然抬頭看了看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著喘著氣的小包子和安氏說道:“好了,我們現在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吃點飯喝點湯,大中午的。”


    點了三籠包子,結果安氏吃得最多,生怕人搶似的,沒一會兒六個包子就下肚了。


    蘇然在一旁看的無奈極了。


    能不能別做出一副被她蘇然虐待已久,好不容易才吃上東西的模樣?有沒有看到周圍的人看著她們奇怪的目光?


    “別吃那麽急,吃完了大不了再叫一籠包子。”


    安氏翻了個白眼:“錢不要錢是吧?外麵的飯這麽貴,怎麽就不知道節省一些?”


    蘇然傻眼:“……”


    哈?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種人的存在啊?


    蘇然無語的唿出一口氣,正吃完手裏的最後一個包子,突的一陣急哄哄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蘇然抬起頭,就見之前向自己索要了一壇米酒的飯店老板追來了。


    看見她急匆匆的停了腳步,用力一拍大腿,氣喘籲籲的說道:“唉吆喂,得虧現在還沒走,不然我上哪兒追你去啊。來來來,我們繼續談生意吧。”


    蘇然輕輕地一挑眉,不知道為何這個掌櫃突然地改變了心意。


    看著蘇然懵逼的模樣,掌櫃的一拍大腿:“這個地方不適合談生意,不如來我的飯店,我請客。”


    蘇然無奈的蹙眉,她都吃飽了。


    不過生意來自飯桌嘛,有的時候這個催化劑還真的是不能少啊。


    蘇然起身,淡淡笑道:“掌櫃的請。”


    “哎,您先請才是,您先請。”


    蘇然不由得一挑眉。


    剛走進掌櫃的飯店,蘇然就不由得被現在的一幕給驚到了。


    “掌櫃的趕緊上酒啊。”


    “是啊是啊我們可都等著呢。”


    “這價格便宜還好喝,飯後甜湯都沒有這麽清爽的效果啊。”


    隻是一看蘇然就反應過來了。


    這掌櫃的將一壇酒分成了小份兒供應,這樣的話自然不可能一壇酒就要花費一兩銀子。


    這樣對客戶來說,一來可以有效地減少浪費情況,二來可以節省一些不必要的開支。


    而且在座的每一位顧客都可以喝到這種飯後甜湯米酒。


    可以說是樣樣皆顧到了。


    蘇然了然的看向掌櫃的。


    掌櫃的尷尬的笑笑,心想自己剛才應該沒有什麽得罪蘇然,不然現在開口……


    掌櫃的思緒轉縱即逝,笑了笑說道:“是這樣,您也看到現在的場景了,您供應的米酒在很大程度上很受歡迎,所以我們想,以每兩壇一兩銀的價格批發你的米酒,當然了,我們飯店要的米酒不多但也不少,一天十壇,也就是您可以賺到五兩銀子之間。”


    掌櫃的覺得自己定下的價格已經很大程度的為蘇然考慮了,畢竟作為一個農婦,不拋掉成本每天賺取就是五兩銀子,這在現在已經很厲害了,比他一個做掌櫃的還要賺錢。


    蘇然卻稍稍蹙了蹙眉。


    她釀製的米酒全都是用上等的糯米,大麥小麥釀製,拋去這些昂貴的成本,淨賺也不到三兩銀子,現在這個掌櫃的竟然直接將價格給自己砍了一半?


    蘇然打算開口拒絕。


    可是嘴剛張開,一個聲音就迫不及待的響起來了。


    “等等,等等。”喘著粗氣的聲音從門外慢慢的走進來:“累,累死我了。”


    蘇然知道這就是另一個從自己酒店中酒店老板。


    那人均著粗氣說道:“那人既然是以半價批發你的產品,那我就以一兩銀子買下你的產品,隻是這以後啊,除了零售外您不能把米酒再賣給別人。”


    這是特權壟斷。


    一兩銀子以後隻能賣這家,那麽以後別人要喝米酒,隻能在這家吃飯了。


    果然這話一出,先前這個掌櫃原本風輕雲淡的臉色就是一變。


    “荒唐,這是我先找到的蘇娘子,你怎麽能橫插一杠?”


    另一個人不屑道:“為什麽不能?我們現在這是在談生意,之前所有的交情都放在一邊,價高者得,這是我們生意人一貫奉行的,難道不是嗎?”


    “啪……”一聲劇烈的敲桌聲響起,那人氣唿唿的站起身:“什麽價高者得?明明就是半路出的野和尚,跟我明擺著搶生意的。”


    “兄弟,別這麽說啊,咱們問一下這位蘇娘子的建議好吧?看她要將米酒賣給誰。”


    “你……!”這都這麽明顯了,一個出半價,一個出原價,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麽選擇。


    蘇然卻沒急著迴答,笑了笑轉頭看向那個要原價購買自己米酒的掌櫃,笑問道:“不知道您每天能購買我家米酒多少壇?這種壟斷性購買又將持續多久呢?”


    掌櫃的訝異的看了看蘇然,有些不明白一個農婦竟然還懂得這樣多?


    蘇然有自己的考量。


    她釀製的米酒,白酒,果子酒,人參酒,總有一天她做的酒將會紅遍大江南北,她的技術會被分割教學,要想做大生意,必須在產量上下本。


    而這個小鎮的飯店雖然規模不小,但遠遠吃不下她米酒的份額。


    如果就為了一壇一兩銀子賣掉壟斷權,那麽以後蘇然可能隻能哭了。


    這個時候,掌櫃的說話了,看了一眼蘇然,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我們飯店是有市場酒做分成銷售的,所以我們每天能消化的酒是五壇。”


    “噗……五壇……還好意思要獨屬壟斷?”


    被嘲笑,那個人的臉色直接就綠了,動了動身子,不滿道:“那不知道你們每天能吃下多少的米酒啊?”


    “至少這個數。”本著氣死人不償命的想法,那人笑眯眯的豎起兩隻手。


    “十壇?”嚇了一跳。


    笑眯眯的說道:“我們飯館一天就能吃下十灌米酒,唉,不是我說你,一天隻能吃下五壇米酒,還好意思搞壟斷?”


    臉色又黑了一圈:“五壇怎麽了?就算一天五壇,一年下來也不是個小數字,蘇娘子不是說了嗎,這種米酒冬夏皆宜,冬天可以熱著喝,夏天放進窖子裏清涼爽口,酒這東西就沒有這種冬夏皆宜的功能了。”


    蘇然笑了笑:“二位老板別急,我這不是還沒決定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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