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進去,頓時覺得裏麵的氣氛,與以前完全不同了,楚飛舞在這裏也算是熟人了,但此時進去,不但發現沒一個人認識的,而且原本的大廳,也已經被拆掉,一切都挪走了。

    楚飛舞看著四周戒備森嚴的樣子,不由訝然道:“怎麽這麽多人?”

    顏雪笑著解釋道:“歡喜宮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九藝聚會這次選在歡喜宮舉行,我們作主人的自然要把安全保障好。”

    楚飛舞還沒說話,那個叫做牛仁的移空派人已經冷哼一聲,道:“如果那些極品再來進攻,我們就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我們九藝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楚飛舞淡笑的看了看他,沒再說話。

    而顏雪,則笑道:“多謝了,不過歡喜宮的事情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法約爾忽然笑道:“顏宮主何必客氣,九藝聚會既然在這裏舉行,那麽如果那些極品敢來搗亂,也就是得罪了我們九藝,我們為了維護九藝聚會的秩序也會把他們趕走。當然了,最好的辦法還是永絕後患!”

    楚飛舞心中一驚,他知道九藝的確有這個實力,至於那些叛逃的極品,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叛逃後的日子更不知道過的如何?當年應該都是為了明王根本咒,以及想逃避與冥妖界決戰才叛逃的,結果明王根本咒卻沒得到,冥妖界人也未能進入聖界。難怪現在得知了明王根本咒的消息會如此瘋狂!

    他突然為那些極品感到一陣辛酸,尤其是鹿宗盛與浮素兩人,他們應該是一直沒有將關於自己的信息透露出去,否則索羅斯等人也不會一直盯著歡喜宮不放了,至於為何不說的原因,那就太簡單了,這種秘密多一個人分,那麽他們得到東西的幾率就降低一分,尤其兩人現在都是身體有殘缺的人,更不能讓別人來搶了。

    不過楚飛舞倒是很好奇上次專程跟著他們並詢問雍憐思的那人,他不但能看出雍憐思的身份,似乎還看出了自己使用的招數與明王根本咒有關。

    幾人邊說邊走,已經到了塔內,這裏楚飛舞曾經偷偷潛入過,知道這裏戒備十分森嚴,現在一樓的守衛比上次還要多,不過到了二樓就好了很多,幾乎沒有人了。

    到了二樓,法約爾與其他兩人就沒再跟來,隻有顏雪將他們送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前便停了下來,道:“這裏是聖魄穀的休息處了,目前隻到了四藝,所以需要等一下其他四藝。”

    楚飛舞一呆,道:“不是九個嗎?這不是才八個?”

    顏雪失笑道:“你難道忘了我嗎?”楚飛舞一拍腦門,老臉難得紅了一下,道:“對,忘了,那已經到的五藝是哪些?”

    顏雪思索片刻,道:“三魄中到了你跟夜濟,加上剛才你們看到的移空與不戰兩派,現在剩下來的就是天笑穀那三個與魄源崖了。”

    楚飛舞呆了呆,想起了曾遇到的那三人,他們肯定不是三藝的掌門人,最有可能是打前哨的,不過那三人似乎還沒到,可能還在淒涼山穀那邊轉悠,如果再遇到妖靈與冥妖界的人,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他正在考慮是否該把這事跟顏雪說,就在這時,顏雪已經打了一個招唿後離開了。

    楚飛舞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始終還是沒說出口,正呆呆的看著門外,早已進來的雍憐思道:“你為何不說?”

    楚飛舞返身將門關上,看了看屋內,是一個布置的很精致的小屋子,他倒在一張大椅子上,懶懶的道:“誰知道說完了會有什麽後果?”

    雍憐思唇邊掠過一抹笑意,道:“你怕被那三藝誣陷?”

    楚飛舞一搖頭,堅決的道:“不是那三藝,我是怕任何人對我的誣陷!誰知道他們能否迴來,萬一迴不來了,我就成了最後見過他們的人,到時候麻煩就來了。”

    雍憐思看著他,發現越是接觸久就越是覺得楚飛舞,並非如表麵這般大而化之,有些地方心細如發。但她卻不知道這許多都是在楚飛舞多次僥幸逃生後總結出來的血的教訓。

    楚飛舞見雍憐思一直盯著他也毫不在意,很舒服的躺在了椅子上,道:“小跟班,這麽盯著我做什麽?難道暗戀我了?”

    雍憐思失笑道:“是啊,是暗戀你。你得意麽?”

    楚飛舞撇撇嘴道:“明顯言不由衷。對了,戰天跟你到底什麽關係?”

    雍憐思臉上立刻露出了尊敬的神色,道:“聖主是暗階最高之主,也是我最尊敬的人。”

    楚飛舞哦了一聲,道:“那戰天不是被封印了很久麽?在這之前你難道都是自學的?”

    雍憐思大概意識到了楚飛舞想問什麽,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

    楚飛舞追問道:“那是什麽?”

    雍憐思瞟了他一眼,道:“難道你以為暗階隻有我跟聖主兩個人麽?”

    楚飛舞一愕,道:“難道不是麽?”

    完這話,他就立刻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雍憐思時是躲在暗處偷聽他們說話,似乎中間就提到了。

    雍憐思輕笑道:“就算我跟聖主是從石頭裏麵蹦出來的,那麽五大秘術可是每個人都有師承的。”

    楚飛舞知道自己雖然並未低估暗階,但實際上也從未弄清楚他們的真實實力,這麽看來暗階中超級別的絕不止戰天與雍憐思。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雍憐思趕忙壓低帽沿,站到一邊去了,楚飛舞則慢悠悠的爬起身來,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歡喜宮的侍衛,他對楚飛舞恭敬的鞠了一躬,道:“宮主有請楚先生一會,有要事商量!”

    楚飛舞一點頭,便跟著出去了,雍憐思在後麵跟著,那侍衛也並未有異議,兩人沿著二樓,走到了三樓,這裏應該是一個會議廳,廳上沒有幾個人,顏雪與法約爾站在最中間,兩邊還站了四個人,這四人中隻有一個夜濟是熟麵孔,其他幾人都不認識,但其中兩人身後站著牛仁與龍可迪,那麽這兩人一定就是移空與不戰的掌門人了,移空掌門人是一個胖子,其貌不揚,短發,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沒事就在晃動。而不戰的掌門人則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麵如冠玉,長須拂塵,加上夜濟,那麽其他兩人應該就是天笑穀三支中的兩個了。

    果然法約爾一介紹,到場的四人分別是“不戰”的領主龍天乘,“移空”掌門雁飛,“孤行”的掌門孤崖子以及“重生”的掌門李向陽,夜濟自然就是“天魄世”的家主,再加上“歡喜宮”宮主顏雪和他自己“聖魄穀”聖主楚飛舞,目前到場的就是七藝了,還少了一個“三魄”之一的“魄源崖”的崖主天破,以及“無間”掌門冷五。

    那幾人也不停的觀察著楚飛舞,誰都知道這個年輕人最近這段時間在聖界的所為,可以說是目前聖界風頭最勁的年輕一代,影響之大,就連他們這些老家夥都有些忍不住的想出來轉轉了。

    他們自然也同時感應到了楚飛舞身後跟班的不俗實力,除了夜濟聽過夜幽講過雍憐思的事情所以知道身份外,其他人都多看了雍憐思幾眼。

    眾人坐下,法約爾首先道:“現在還缺兩位沒到,不過我們有一件事情需要說一下。”

    他頓了一頓,看了看孤崖子與李向陽,道:“還是你們來說吧。”

    孤崖子看上去四五十歲,鷹鼻銳目,眸子一掃眾人,首先道:“各位,九藝聚會是我們九藝的盛會,也是人最齊的一次聚會,但是我首先要報告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除了已經知道的法約爾與李向陽外,其他人均露出吃驚的神色,孤崖子臉上略顯悲痛的道:“無間的冷五兄弟在前來的途中失蹤,包括他門下弟子冷月庭,我的弟子陸一名,以及李兄的弟子寒不侵。”

    這消息一公布,眾人果然大吃一驚,那個胖子雁飛驚道:“孤兄,失蹤是什麽意思?有人偷襲還是你們走散了?”

    孤崖子搖頭道:“是失蹤,我們從天笑穀下來,在進入歡喜天前突然遇到一陣颶風,我們三人帶來的弟子全部消失,我們三人提高了警惕,但後來冷兄驚叫了一聲後,就徹底消失了。”

    眾人聽了後情不自禁的把目光移向了李向陽,顯然是因為孤崖子所說的過於玄幻了,想確認一下是否是這樣。

    李向陽沉聲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那是空間移動,屬於高階功法,但高階功法再強,也不可能在我們三人都無法察覺的情況下挪走其中一個。”

    眾人目光又轉向了那個胖子雁飛,九藝之中的“移空”,就是擁有超強的空間移動能力,據說比起光明階的高階功法還要強,所以這個“移空”在九藝中的排名一直都處在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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