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走進家門,來到藥房中,將藥箱放在藥房的桌子上。


    “雲南白藥以及碘酒這些東西都被朱樉弄走了,看來要再弄些出來才是!”陳鬆說著,將手放在了胳膊上的那團黑色團上。


    一道白光閃過,陳鬆消失在原地。


    等陳鬆再次出現的時候,陳鬆已經來到了一個詭異的空間之內。


    這個空間裏麵有一個醫院,正是陳鬆之前住院的那個醫院。


    陳鬆走進醫院,來到了藥房,在藥房中挑選了一些常見的藥。


    挑選完藥品之後,陳鬆百無聊賴的在醫院當中轉悠了起來。


    以前陳鬆住院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在醫院當中轉悠過。


    就算是來了這個時代,陳鬆也僅僅是在藥房之地徘徊。


    “這個醫院是整個西北地區消費最大的醫院,我還沒有好好在裏麵轉悠!”


    陳鬆懷中揣著藥,開始在醫院當中轉悠起來。


    不知不覺之下,陳鬆來到了醫院食堂。


    醫院的食堂很大,有四層樓高,裏麵非常的寬敞。


    隻不過,現在的食堂當中,除過陳鬆一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影。


    看著這樣的場景,陳鬆一時之間唏噓不已。


    “去食堂倉庫看看,看有沒有什麽食材。要是有土豆或者紅薯這樣的東西,那可就賺大發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陳鬆去了食堂倉庫。


    食堂倉庫在一樓,就在食堂的後麵,和食堂相連。


    一般情況下,食堂倉庫中的食材不會存放太長的時間,畢竟醫院的食堂的消耗量是很大的。


    陳鬆來到食堂倉庫當中,裏麵的燈光將倉庫照的通亮,雖然陳鬆不知道這個地方的電力是怎麽來的。


    各種食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倉庫中,按照類別,被整理的井井有條。


    陳鬆來到了蔬菜區,剛剛來到蔬菜區,陳鬆就看到了土豆。


    土豆用網袋裝著,被豎著擺放在一處巨大的區域內。


    這些土豆都是新鮮的土豆,陳鬆甚至可以看到土豆上麵帶著的泥土。


    “果然有土豆,這下可發達了啊!”陳鬆一臉興奮朝著存放土豆的區域走去。


    陳鬆的雙手在這些土豆上麵撫摸著,比摸自己的媳婦還要親熱,盡管陳鬆還是個處男。


    “在這個時代,倉庫中的其他東西加起來都沒有這玩意厲害。”


    陳鬆在存放土豆的區域轉了又轉,清點了土豆的數量。


    這片區域當中,存放的土豆差不多有二十多袋,每袋差不多有半人高,水桶粗。


    也是,土豆這種東西要比其他的蔬菜存放的時間要久的多,倉庫中多一點倒也正常。


    檢查完土豆之後,陳鬆驚訝的發現,紅薯竟然就在土豆的旁邊,而且數量隻比土豆少一點。


    “紅薯、土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用語言形容了!”


    陳鬆一臉笑容,左手拿著土豆,右手拿著紅薯。


    “先各自整一袋子出去!”


    陳鬆將手中的土豆和紅薯放下,拉著一袋土豆和紅薯,朝著外麵走去。


    興奮的陳鬆根本不覺得這兩袋東西沉,盡管滿頭大汗也不覺得。


    片刻之後,陳鬆出現在自家的院子中。


    此時的太陽還高高的掛在正空,陳鬆喘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又將兩袋東西帶到了雜物間。


    “先放在這裏,待會再過來處理!”


    陳鬆將雜物間的房門上鎖之後,來到了藥房。


    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先將弄出來的那些藥處理好。


    藥房當中有一排楊樹藥櫃,上麵刷著清漆。


    因為年代久了,上麵都已經有了包漿。


    由此來看,陳鬆這具身體的主人以及父輩們,對藥櫃非常的上心。


    藥櫃靠著後牆,前麵有一個方桌以及一條長條凳。


    陳鬆坐在長條凳上,將從醫院當中的弄出來的那些藥都取了出來。


    這些藥基本上都是一些日常用藥,以中成藥居多。


    像什麽板藍根顆粒、感冒靈等等這些東西,除過這些之外,還有一些布洛芬膠囊等西藥。


    像板藍根顆粒這種藥,陳鬆一般會將這些藥倒出來,存放在瓷瓶當中,要是有人來看病,再用草紙包上一些。


    至於布洛芬膠囊,陳鬆的處置方法和處置板藍根顆粒差不多,從藥板中摳出來,然後放在瓷瓶中。


    要是有人來看病,一般情況下,陳鬆會先選擇中成藥。


    畢竟這些東西的隱蔽性好,如果實在不行,陳鬆才會開西藥。


    在開西藥的時候,百姓們要是懷疑,陳鬆就會瞎扯,說這些東西是自己煉製的藥丸。


    正常情況下,普通老百姓是不會糾結這些東西的,如果遇到懂行的,陳鬆也不會拿出來。


    除此之外,陳鬆還補充了碘酒以及雲南白藥。


    至於青黴素這些東西,陳鬆還是比較慎重的,並沒有拿出來,畢竟這玩意需要皮試。


    就算是口服藥,還是要皮試。


    陳鬆坐在桌子旁邊,認認真真的處理著這些東西。


    不多時,陳鬆將手中的這些藥物全部處理完畢。


    撕扯下來的外包裝被陳鬆堆放在桌子上,將藥物放到藥櫃旁邊的架子上後,陳鬆帶著外包裝這些東西走出了藥房,來到了後院。


    陳鬆將這些東西放在地上,從懷中摸出一個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的打火機,將其點燃。


    看著燃燒的火苗,陳鬆深吸了一口氣。


    陳鬆手中的打火機是陳鬆第一次進醫院時在醫院的廁所發現了,不知道是哪個違反規定的病人或者醫生在廁所抽煙之後,遺失在了廁所中。


    待到外包裝徹底燃盡之後,陳鬆找來一把鐵鍬,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將灰燼掩埋。


    “嘭嘭嘭!”


    陳鬆剛剛來到前院,就聽見了敲門聲。


    在處理藥的時候,防止被外人發現,陳鬆就將大門鎖上了。


    “誰啊?!”


    陳鬆一邊往大門走,一邊大聲詢問。


    “還能是誰?你舅!”一個粗狂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鬆聞言,加快了速度。


    打開門,一個五大三粗,個子高大的黑臉漢子出現在大門口,手中還拿著一掛滿是肥膘的肥肉。


    “這大白天的,你鎖門幹啥?”


    黑臉漢子咧開嘴,露出兩排發黃的牙齒。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大門。


    “剛才在後院,害怕進賊,就將門鎖了!”陳鬆跟在黑臉漢子的身後,開口解釋。


    黑臉漢子叫趙鐵繩,是陳鬆的親舅舅,住在鎮上,是一個屠戶。


    明朝施行裏甲製度,以一百一十戶為一裏,每裏設裏長十人,以納糧多者擔任。


    說白了,一個裏就是一個鎮子。


    “不是進賊了吧?剛才進村的時候,我都聽說了,你昨天被一夥軍士抓了去,今早才放迴來,可有這事?”


    趙鐵繩止住了腳步,轉過身子,看向陳鬆,眼睛中滿是擔憂。


    “我還聽說,抓你的軍士是秦王的人?他們抓你幹什麽?你沒有什麽事吧?”趙鐵繩圍著陳鬆轉了一圈,雙眼仔仔細細的在陳鬆的身上掃動。


    “沒什麽事,是讓我去給他治病去的!”陳鬆故作輕鬆的說道。


    趙鐵繩有些不太相信,“真的?”


    “我的舅舅啊,我騙你幹啥啊!”陳鬆拍著自己的胸脯,振振有詞,“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


    “嘿嘿,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竟然能給王爺看病,這事我從來沒見過,這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見陳鬆沒事,趙鐵繩露出了自豪的表情,他拍打著陳鬆的肩膀,眉眼擠在了一起。


    在這些普通老百姓的眼中,縣令都是高不可攀的大官了,更別說是王爺了。


    能說上一句話,都是祖墳冒青煙的好事。


    “說起來,當年你娘生你的時候,天上赤紅,流霞陣陣,當時我就覺得你以後肯定是有大出息的人,現在看來,果然不是假的啊!”


    趙鐵繩提著那掛肥肉,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陳鬆一臉黑線的走在趙鐵繩的後麵,像這樣的話,陳鬆穿越過來,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隻是可惜了我的妹子,唉!!!”


    說到這裏,趙鐵繩突然長歎了一口氣。


    “不說這些了,都已經過去了!”趙鐵繩緩了緩自己的情緒,說道:“昨天鎮上老孫頭的兒子娶媳婦,找我宰了一頭豬,留了不少好東西。


    我特意挑選了一塊最肥的肉,今天專門給你拿來。別的不說,論起做肉的手藝,我還沒有服過誰,今天我給你好好做上一頓飯。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好點可不行啊!”


    趙鐵繩往廚房走去,趙鐵繩對這家院子的熟悉程度,甚至已經超過了穿越過來的陳鬆。


    看著趙鐵繩的背影,陳鬆異常的感動,盡管陳鬆的魂靈和趙鐵繩無關。


    在物資匱乏的這個時代,肥肉是百姓們嘴裏最歡喜的肉食,一年到頭都沾不了幾滴油星,一掛滿是肥膘的肥肉,更是百姓最向往的食物。


    陳鬆繼承的那些記憶當中,對待陳鬆最好的人除過陳鬆的父親爺爺之外,就是這個舅舅了。


    十二歲失去父親時,趙鐵繩當時就要讓明朝的陳鬆搬過去和他一起住,可是執拗的陳鬆不願意,始終不願意去。


    趙鐵繩執拗不過,隻好同意了陳鬆。


    隻不過,在陳鬆剛剛失去父親的那段時間當中,趙鐵繩基本上每天都往陳鬆的家裏跑,對待陳鬆甚至比對待自己的孩子還要上心。


    在陳鬆繼承的記憶裏,趙鐵繩隔三差五就會給陳鬆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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