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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記得清楚,她就是在這附近下的車,可他喉嚨都喊沙啞了,期盼的身影始終沒出現。


    “琳琳,我錯了。你出來吧,出來打我,罵我都可以,求求你別躲著我。”他卑微的祈求著。女子單獨出門,被綁架、強jian,殺害的新聞屢見不鮮。


    他就那麽丟下了孤零零,無助的她。這段時間,她怎麽過的,安全嗎?是不是很害怕?


    習慣萬事周全的他,從來沒出過這樣的紕漏。可就在今晚,在他放在心裏的寶貝身上,犯了錯。


    要是因為他犯錯,讓她陷入危險境地,他以後該怎麽麵對她?


    “琳琳——”


    “跟我迴家——”


    他一雙價值幾十萬的真皮皮鞋,早就沾滿了泥土。深邃的眼眸,因為著急變得通紅。


    現在的商以深,像無頭蒼蠅一樣。哪還有一點,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樣子。可見鬼的,他滿腦子除了萬梓琳再也容不下其他。


    隻要能換他平安,讓他付出什麽都願意!


    “萬梓琳——叭叭——”商以深用盡全身力氣,聲音傳得很遠。可他還是怕萬梓琳聽不見,按響了座駕喇叭。


    瞬間,周圍居民樓接連亮起,隨著是透過夜色傳來的咒罵聲。商以深置之不理,全神貫注支起耳朵,生怕錯過她的聲音。


    萬梓琳有了反應,像是如夢初醒。原來不是幻覺!她睜開沉重的眼,順著聲音看過去。


    雨幕遮掩下,那抹身影顯得有些模糊。但,隻是看了一眼,她就能確定,這個人是商以深。


    她吸了吸堵塞的鼻子,烏紫的嘴唇,揚起一抹弧度。陰暗的角落,迸發出勃然生機。讓人側目,也顯得尤為反常。


    沒有聲音——沒有人——


    萬梓琳越發往角落縮去,封閉了身體感官。她再次閉上雙眼,就讓那一聲聲唿喚成為幻覺吧。


    白色的酒店工作服,濕透了,又裹上了紅色泥沙。晃眼一掃,就跟土堆一樣毫不起眼。


    她放任著自己任性,摧殘著自己的身體。同樣,是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著商以深,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她一點不著急,反倒有一種病態的快感。


    他把她趕下車,他讓她經曆了這一切。他把她的生活攪得一團糟,他把她變得如此不堪。


    一切都是因為他。那麽,當他不存在吧,任由他喊吧,互相折磨吧……


    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反擊,她是有多麽可悲呀。


    可她還能怎麽辦呢?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可以換來他一份心痛,對她來說,也算是贏!她的奢求就是這樣的卑微。


    三年前,她輸了一顆心。在那場愛情角逐中,輸得徹徹底底。輸了的人,在贏家麵前,連抗爭都是那麽悲戚。


    傷敵一百自傷八百,她的行為很幼稚,卻也是她目前僅有的找迴一點尊嚴的途徑。


    雨繼續下,即便嗓子嘶啞,商以深也沒有放棄找人。


    他仔細想過,隻要萬梓琳沒被人綁架,挾持。靠她一雙腿走,到這裏也就差不多了。


    下這麽大的雨,她很可能找了地方避雨。但他喊得這麽大聲,她還沒聽見就不正常了。


    腦子裏不好的猜測,像春筍一樣接連冒出,按都按不下去。太多的可能,一個人找始終太慢。他想著,是不是該讓jim動用關係,去查一查監控。


    有方向,總比漫無目的的找要好。


    撥通助理電話的同時,雙目不放過任何細節的過濾著。年少時的經曆,讓他的目光能穿透迷霧般的雨水,看清很遠。


    目光掃過某一處,他腦子驀然一亮。隨即把剛接通的電話扔在一邊,眯眼細看。


    一股莫名的心悸感,讓他急切的下車驗證。三兩步走到那背光的陰暗角落。蹲下,抬起她的下巴。


    看見的,不就是讓他提心吊膽一整晚的女人嗎?懸在高空的心落了地,隨即而來的就是被無視的怒火。


    對上那雙眼,他認識到,她一直都有聽見他在找她。而那微翹的唇角像在取笑他!


    之前,他在心裏暗暗發誓。隻要能找到她,再也不對她生氣了!此時此刻,讓那些誓言滾蛋吧!這女人膽大包天,完全沒有分寸!


    身體是能用來賭氣的嗎?他真想用力搖醒她,注意到她精神不濟,也隻當是淋雨太多感冒了。


    越想越起,商以深打定注意要給懷裏女人一個警告。抱起她,讓她反轉趴在他腿上,揚起手就‘啪啪’兩下,打在她濕漉漉的屁股上。


    “萬梓琳,你是不是啞巴了。我在那喊半天,你給點反應會死啊!”


    他真是拿懷裏的女人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火急火燎的找人,就怕她出事。她倒好,縮在這像看笑話一樣,看他跟傻子一樣唱著獨角戲。


    賭氣也要分時候嘛!他商以深活了二十幾年,就沒在女人身上吃過這樣的虧。


    就沒見過這麽能作的女人,她也就是吃準了他愛慘了她,舍不得真的懲罰她。


    商以深這邊氣得快靈魂出竅,萬梓琳身上的藥效也完全起了作用,根本接受不到她的質問。


    兇猛的*,淋了這麽久雨等於雪上加霜。萬梓琳身上溫度高得嚇人,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已經出現了幻覺。


    突兀的,她趴在他腿上,輕笑出聲。踉蹌從他身上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兩步,‘噗通’一聲,臉朝下,重重摔在地上。


    “離婚,商以……深,我要離婚……一定……要離……”她嘻嘻的嘟囔,打開商以深伸過去要抱她的手。躺在地上,手指把玩著頭發,愜意自在得很。


    她這是作上癮了?沒完沒了了是吧?她以為,裝瘋作傻鬧著離婚,他就會點頭?哪裏來的自信?渾身濕透了,又躺在地上,她是打算用生病來威脅?


    商以深心裏咯噔一聲,靈光一現的他立刻去碰她的臉。他就知道!接觸到的溫度燙得嚇人。


    作死的女人發燒了,而且很嚴重!


    “放開……不要過來……讓我走啊……商以深,救救我,我怕……”


    她像陷入某個迴憶,開始劇烈掙紮。伸出手在商以深身上胡亂的推搡,那軟綿綿的力度可以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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