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蘇安樂整個人就被盛嘉南按在了床上,男人的臉色徹底陰沉下去,幽黑的雙眸閃著火光。


    「為、什、麽?」


    盛嘉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他的怒火毫不掩飾,他不明白,他們之前明明那麽親密,他明明清楚的感覺到她對他還有感情,她怎麽現在還能這麽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


    什麽叫以後有他的地方,她都退避三舍?


    她退什麽?


    他要的是她在他的身邊。


    「不為什麽,我現在很好,不想打破現有的生活,我們的關係,本來就應該隨著盛老先生的離開而終結的,現在這樣,不好嗎?」


    盛嘉南的手不自覺收緊,捏得蘇安樂有些疼,不過她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樣子,盛嘉南緊緊的閉了閉眼睛,心底的怒火像火山爆發。


    他猛然鬆開手,快步走到房間門口,手用力握在門把上:「你冷靜冷靜,我不希望再聽見那樣的話,你也別想再一聲不吭的離開,唐言蹊,我還是那句話,偷了我的心,除了我的身邊,你哪兒也別想去。」


    「砰」


    說完,盛嘉南摔門離開,縱然他自製力再好,也忍不了分別的三年,好不容易迴來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她還要離開。


    從樓上直接衝出別墅,盛嘉南一拳打在大樹上,粗糙的樹幹劃破他的手指,他也好像完全沒有感覺。


    沿著小區的街道走了許久,盛嘉南來到一棟別墅前,雙手垂在門上「嘭嘭嘭」的敲著。


    門開,周承澤一臉不爽的要罵娘,看見門口站著的人,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南哥?你怎麽……?」


    盛嘉南雙眸有些充血,赤紅一片,看上去很嚇人。


    周承澤連忙側身讓他進來:「南哥,你這是怎麽了?」


    盛嘉南沒搭理他,直接走到周承澤屋子裏的酒櫃前,伸手從裏麵拿了一瓶酒出來,看都不看一眼,打開瓶蓋就猛往嘴裏灌。


    周承澤愣了一下,連忙衝過來,一把把酒瓶從盛嘉南手裏奪過來:「窩草,南哥,你特麽又發什麽瘋?」


    盛嘉南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往客廳走去,靠坐在沙發上,一手覆著額頭。


    周承澤把酒瓶隨手一放也跟了過來,沒等他坐下,就聽見盛嘉南低沉的嗓音傳來:「阿澤,她迴來了。」


    周承澤落座動作僵住,屁股在距離沙發十公分的地方停住,扭頭看向盛嘉南,憋了半天才開口:「她……唐言蹊?」


    「嗯」


    周承澤瞬間跳了起來:「窩草,什麽時候的事?」


    「幾天前,我今天才把她找迴來。」


    「我去我去,那不是好事嘛?你們……」


    周承澤說著,又突然停下來,看盛嘉南的狀態,又聯想到之前唐言蹊剛剛消失不見時他的瘋狂狀態以及這三年來盛嘉南對自己的折磨。


    周承澤冷靜下來:「南哥,你……你該不會對她發火了吧?」


    盛嘉南收迴覆蓋在額頭上的手,眼睛看著天花板:「差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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