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虞苦澀地擦去眼上的淚水,迴向上官昂說的那番話,她又落魄且傷心地笑了。


    顧盼芸冷聲說道:“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白虞說道:“完了,這次怕是真的完了,嗬嗬,其實,早就完了,在很早以前就結束了!”


    “莫名其妙!”


    白虞悲傷地哭泣道:“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沒有人可以動搖,嗬嗬……她才是皇上最愛的人,那……我們又算什麽?同樣是他的女人,算什麽啊?”


    顧盼芸說道:“自古多情反被無情擾,大概就是如此。我們鬥了這麽久,爭了這麽久,到頭來卻發現一點意義都沒有。”她若是聽了爹爹的勸,也不會有此時此刻,死牢?皇上下令將她們打入死牢?皇上是真的惱了,這麽多年來她是第一次見到皇上那麽在乎一個人,擔心一個人,溫柔地對待一個人,又是那麽惱火……“花月霜,她到底什麽地方如此吸引皇上?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出手對付一個人,下了天牢竟然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這個人,甚至一點不了解這個人,真是荒唐可笑。


    白虞接口說道:“她是皇上喜歡了很多年的女人。皇上心中一直深愛的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撼動的人,嗬嗬,她就是那樣存在的,即便她是皇上痛恨的人的女兒。”


    顧盼芸詫異地問道:“她就是皇上心裏一直喜歡的那個女人?”


    “是。”


    顧盼芸聞言心裏一陣惱火,“你……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你故意的?你故意拖本宮下水?白虞,你真夠毒的!”


    “毒?嗬!我毒?是,我是知道她是皇上愛的人,可是,你別忘記了,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你也是為了你自己!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如果本宮知道她就是皇上一直愛的那個女人,本宮就不會……”


    白虞打斷了顧盼芸的話,說道:“不會什麽?不會這麽做?哼!其實,你心裏很明白,她就是皇上愛的人,皇上為了她不顧自己的性命闖入火場,誰不知道?”


    顧盼芸沒有否口,其實她在逼殺花月霜的時候,心裏是明白的,隻是她若不是受了白虞的蠱惑……罷了,現在計較這些有什麽用?顧盼芸歎了口氣:“皇上,是不是真的要殺死我們?”


    白虞說道:“若不是真心想要殺死我們,怎麽會將我們打入死牢?皇上的心真狠……你我侍候皇上多年,也就如此……不過,你別絕望,也許我們不用死,說不定你爹和我爹正在求皇上開恩呢!”


    顧盼芸傷感地說道:“幾遍是皇上不殺我們,恐怕也不會再想見著我們了。”皇上那憤恨的眼神,現在想起還全身忍不住的打冷顫。


    白虞接口說道:“是啊,所以,我才說,完了,一切都完了。即便是皇上不殺我們,我們出了這天牢,也不複從前了……完了……哈哈……完了……”


    爹爹此事為了她一定費盡心思了吧?顧盼芸想到自己的爹爹一大把年紀還在為了她的生命擔憂,心裏很不是滋味,“早知今日空悲切,何必當初滿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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