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虞沉默了半會兒,說道:“不,也不盡然,我也為我自己。沒有哪個女人會希望自己心愛的男人身邊有別的女人。即便知道,那給男人不可能對自己專一,心還是會有私心,會希望他的心隻愛自己。”


    花月霜淡淡一笑,說道:“我明白。”


    “你也許不明白。嗬,你畢竟不是我,你不能說真的明白我。”白虞苦澀地彎下唇角,又繼續說道:“你愛殿下絕不會有殿下愛你深,你愛殿下也沒有我愛殿下深。同樣的愛,卻不能相等,永遠隻能看著,不管付出多少,不管你用了多少心思,總是不能替代,也不能擠進他的心,霸占他的心,哪怕是心都碎了,還是不得不愛,愛的如此卑微,愛的小心翼翼,你明白這樣的感覺嗎?你一直都活在被愛的世界裏,而我一直活著默默付出愛的世界,殿下好,我便好,殿下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可是你卻不一樣,你的世界是你的世界,沒有殿下,你還能活,我要是沒有殿下,我不知道怎麽活下去……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不同。你不會明白,因為你一直都愛的那麽驕傲,而我隻能自卑的卑微的愛著……”


    看著留下眼淚的白虞,花月霜沉默著,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怎麽去安慰眼前掉眼淚的女人,也許說任何話都是多餘的。


    白虞這一番話,和往常的她說的話不一樣,她知道她說的是她的真心話。


    “其實,說真心話,我不喜歡你,甚至希望你不要出現在殿下的身邊,你能體會我的感受嗎?可是,我不能表現出自己真實的心,因為,殿下不會喜歡我這樣想,因為,殿下愛你。因為殿下愛的人是你,我不得不告訴自己,哪怕心裏很不喜歡你,也要努力讓自己接受你,容納你!嗬嗬,我說了這些,你一定很意外吧?”


    “情理之中。”


    白虞淡淡一笑,抹去眼角上的淚,問道:“嗬嗬,是嗎?你不覺得我……我很壞嗎?”


    花月霜搖了搖頭。其實,白虞的話,她能理解,同為女人,又都愛著同一個男人。隻是,她更為理智淡定,因為,她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個男人是太子,他將來會是皇帝。縱使是現在,她也清楚,那個男人永遠不可能完全屬於自己。她能夠擁有的,不是昨日,不是未來,隻有當下。


    白虞的話太坦白,讓她無從詳談言語,她知道白虞心裏也是清楚的!


    “有一件事……我能問你嗎?”白虞歎了口氣,又問道:“你腹中的孩子,當真是殿下的嗎?”白虞問過話見花月霜一副不準備迴答的模樣,又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外麵有許多傳言,仿佛就是真的!傳言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殿下的,而是王爺的。我知道,你是不準備迴答我,可是……如果……你真的愛殿下,或者,看在殿下的愛你的份上……你就多替殿下想一想。不要讓殿下難上加難好不好?殿下愛你,他在你麵前不會說什麽……可是……一個孩子若是在世人的質疑下降臨,成長,他真的會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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