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還要說這樣的話?為什麽還要等她?為什麽他就一定要認定她?他為什麽就看不開呢?哎,到底是他曾經負了她,還是自始至終都是她在負他?一直以來都是她對不起他:“該說的話說完了,該盡的緣分盡了,該清的愛情清了,再多說多做多想,豈不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如果是南柯一夢,那就當是癡人做癡夢,也挺好。”


    “夢總是會醒的。”


    上官嶽憂傷地說道:“人在做夢的時候,通常不會去想醒了之後會怎麽樣。人生總是要夢一迴,這樣才不會後悔。”


    “為什麽要那麽傻,為什麽要傻?說不定,你好好想一想,一切隻不過是你放不下的執念。”為什麽要這樣的愛她?為什麽他要這樣的傻傻的愛著她,傻的讓她心疼,讓她難過,更讓她自責。


    “如果隻是執念,心就隻會有不甘心而不是心痛如刀絞。”


    花月霜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看著上官嶽,愧疚滿心地說道:“對不起,我的負了你,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愛情。對不起。”


    “你好殘忍,愛不在了,難道連夢都不允許嗎?你明明知道是一個夢,就當他在追逐一個夢,讓他活在夢中,不好嗎?為何你偏偏要將它打碎了它?你明明知道他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你的對不起隻會讓他感到絕望!為什麽要親口說出你背叛了他?”


    “頭頂繁星燦爛,腳踩燈火輝煌。人間本是美好,做人為何不能痛快地活著呢?既知前途是苦海,迴頭方為岸,難道這一點王爺都不曉得嗎?”


    上官嶽如墨般漆黑的眸子,一片痛紅:“看來今天你不把我的夢撕碎了,你是不會罷手的。罷了,已是遍體鱗傷,隻不過是多割幾刀,無所謂,好像被你欺負慣了,傷的多了,習慣了……”


    “你……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我到底怎麽樣做你才會死心?”


    “我也想知道,霜兒,我努力過,我也想對你放手,可是,我努力之後隻有一個答案,我不能沒有你。你活在我的心裏,除非我的心不在跳動。你能讓我的心停止跳動嗎?”


    “我……我……”


    上官嶽難過地說道:“你不能?我也不能,霜兒,別再離開我了,不要再離開我了。”說話間將花月霜抱入懷中,眼淚順著他的長長睫毛落了下來。


    “雪影,對不起,雪影對不起,霜兒的那顆心死了,霜兒對不起你,對不起。”


    上官嶽悲喜交加地說道:“霜兒,你叫我雪影是不是?嗬,別哭,霜兒別哭,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們從頭開始,一切都來得及。霜兒,我是雪影,你的雪影,一直都是你的雪影。”


    “雪影,霜兒能給的,隻能是……對……”


    上官嶽急忙說道:“別說,別說出來。我等你,你要多久時間都可以,我願意等。”


    “雪影……”


    上官嶽再度開口阻止了花月霜要說下去的話:“別逼我,霜兒,別把我逼瘋了。你要是把我逼瘋了,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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